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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十八年后一好汉-第26章

小说: 十八年后一好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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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认了,唉地长叹了一声。

心里是热的,可怀里手里却都冰凉。我只要闭上眼,就能看见牧观微敛着眉,抓着我低声呻吟的模样。

我想他啊。

我是真想他啊,哪怕我刚离开他已经三天了,我确实没有出息。

我想他抵在床头,身体半遮半露,压抑地咬住下唇的模样。

他双手紧扣住我的肩头,在痛、悦交织的那一刻,紧蹙双眉忍隐我的模样。

他低声喘息,目光一瞬不离,定定地看着我的模样。

还有他倒头躺在我的怀里,一脸疲惫沉沉睡去的模样。

我都想啊。

我怎么就忘了轻一点慢一点,好把这些细节全部深刻在脑海里呢?

“因为你心急,怕到嘴的熟鸭子‘呼’地又飞了。”

我面无表情地转头。

小羊盘脚坐在床上,又气又笑地挤兑我道,“你幸福地都快和傻子一样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脸上明明非常很平静。

我跳上床,印颉向里让了让。

我刚要开口,他立刻伸出巴掌按住我的嘴道,“睡觉。”然后一翻身转床里去了。

我挨着他躺下,抄起双手垫在脑后。

还没安静过一柱香,印颉突然坐起来,抱着被子气哼哼地下床去了,“疯了疯了,我要找掌柜再开一间房。”

我提醒他,“就这一间房了。”

“我宁可睡牛棚也不和一个间歇性傻笑的人睡一张炕上。”

我拉住他,严肃地道,“保证不笑了。”

“小宝啊,”印颉语重心长地按住我的肩,“你要真想他,就赶紧收敛心思和我快点走通凤凰谷,然后你早点回京,早点见他,知道了么?记住了么?做人,要向前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吧,明天,才是美好的未来。”

我连推带搡地又把他扔进了床里。

睡了一夜,我平静了不少。等过了谷关,南北差距立刻显现出来。

小羊与我站在岭顶眺望茫茫白原,空旷的原野尽头是墨色的松林,千万片雪花扬扬洒洒。

印颉鼓起中气,声音朗朗,“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我道,“好词,继续。”

他望我一眼,突然无奈地道,“没了,我姐就教了我这两句。她说这词太气派,后边不合适我学。我想了好几年,也不知该接什么好。”

我了然地哦了一声。

我已经深刻地领教了小羊他堂姐的种种怪癖,用来打发一路之上的无聊,

羊堂姐周岁识字,三岁做诗,七岁迷上了习武,十三岁逃选秀女,叛出家门,从此闯荡江湖,最后跟了个名不经传,会点儿武功的秀才,一起游山玩水,走货经商。总之诗书里的那点高贵全被夫妻俩抛到九宵云外,泡在铜臭里面不亦乐乎。若不是每年两人都周济大量的穷人,她爹非得和她断绝关系不可。

这位表姐还说了,“就算插在牛粪上,不也还是一支花?那些什么权啊势啊风啊雨啊,听上去是挺酷,可做起来实在太血腥,非常涂毒她立志优雅的心灵。心不干净了,人也不见得能高贵到哪去,阳谋也好,阴谋也罢,还是你们这些男人担着吧。”于是她送给小羊几十箱书籍,连蒙带骗地强迫小羊立志名垂青史,做中流砥柱,傲铮铮铁骨,书碧血丹青。

小羊检讨道,“我那时还小,被人忽悠两句就不知天高地厚,热血沸腾地应了。”

我平静地道,“不怪你,我现在也被你忽悠地热血沸腾了。”

我们俩打打闹闹地进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讲绿林义气,听江湖逸事,连脸皮都被风吹黑了一层,再出谷,冬去春来,各地举子纷纷赶着进京。

我与小羊混在人群里悄无声息地回城,大白的天先跑去碧华苑泡了个温泉,使劲地相互搓了搓皮。

老鸨为我们这俩“稀客”换了一回水,嗲里嗲气地道,“宝少,颉少,苑里的姑娘们可想着你了呢,常念叨您二位何时回来呀。”

场面上的事,不能当真。

我场面地笑了。反正今天我不点你的姑娘,只来洗澡。

小羊笑得更开心,“真越来越会讲话了啊,好像她们都不想世王子一样。”

“哎哟,这话可折煞奴家喽,姑娘们都想,都想。”老鸨一脸媚笑,“可自打世子醒了,每月好歹都来那么几次,多少都能见着面,解解姑娘们相思,可不像您两位,一走就好几个月都不给姑娘们个消息,可担着心了呢。”

我自觉地把自己往下淹了一淹,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

小羊哈哈大笑,打赏银子,轻轻撞了撞我的肩。

我道,“别烦,我在想事儿。”

印颉用双手夹住我的脸,强拧着我的头转了个方向。

我无奈地张开眼,直愣愣地望着岸上,大抒感慨,“京城真好啊。不用闭眼睛都能看到少爷我日思夜想的人。”

小羊也认真地疑惑道,“确实很神哎,但是你想他也还罢了,为什么连我也一并看见他了呢?”

我拧了一把大腿。

小羊已经笑着站起来,趟着水上前道,“牧观兄,亲自查床来了呀?我向你保证,我们只是来洗澡,他绝对守身如玉,没想任何姑娘。不信你问鸨妈,任凭她说得舌灿莲花,小宝自岿然不动呐。”

牧观的脸红了,隔着水雾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忙把小羊拨拉到一边,爬到岸上辩白,“真的,我就是图这水好,比混堂清静。”

于是我赤条条地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牧观匆匆一扫,更匆匆地转开目光,提手递上一个包裹,“这是干净衣裳,你们进城的消息早就报回府里去了。”

我转头对小羊道,“嘿,还不快点儿。”

牧观先出去了。我手忙脚乱地套上衣裳跟了出来,“我对天赌咒,你可别多想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我没有走,皇上力排众议,又启用我做了侍读。”

怪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因为你一直都忙着建功立业,生怕被牧观兄比下去了。”印颉慢悠悠地踱出来,“饿了,先吃口东西去吧。”

我把银袋塞给他,“自己去。”

印颉慢慢扬起眉毛,“小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想掐死他。

衣领子被我拉着,印颉依旧不慌不忙,“哎呀,我们回来太匆忙,忘了准备见面礼了。看天色尚早,我们出城弄点山货应对一下如何?”

我亲切地为他理了理刚刚不小心弄乱的衣襟。

牧观看着我们,但笑不语。

小羊摇摇头,自己走到前面去了。

我与牧观坠在他身后,若无其事地出城,直走到一片青翠的竹林,深处半掩着一间青瓦白墙的小院———我家一小间不起眼的别院。

小羊掉马走了。

我迫不及待地握住牧观的手,飞快地拉着他跑进院里,抱住他亲了下去。

他推开我,犹犹豫豫地四下打量,“这是什么地方?”

“只有你我,没有别人的地方。”我撩开他的衣襟。

春寒乍暖,他穿得厚重,衣料层层叠叠地裹着微热的皮肤。

他的嘴唇带着晚冬微凉的寒意,再探进去,却是柔软如春的温暖。

我的手,在他的身体上流连。他低声喘息着,无奈地默认了我坏心眼的挑动。

捏到关键处,呻吟声极轻地流泄过耳边。我抱起他跨到床上,将衣服一件件地甩到了地上。

微垂的睫毛轻轻翕动,被他极力遮掩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在我挺进的那一刻闪过一丝钝疼,像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不,舒服么?”我拨出一丝神志。

“啊,”他努力集中了一下精神,“我,我想,就这样,嗯,这样,吧嗯————”

他抓住我的手,再也没吐出一个完整的音。

头发湿了,黑亮地贴伏在他的身上,黑白分明。

他学会了挺起腰,双手时松时紧地抓住枕头,闭着眼去感受我最真实的存在。

情、欲,都在纠缠中迅速升温,混着时重时轻的呻吟,和越来越粗重急促的喘息。

窗外黪淡了,月光照亮半边暗寐的房间。

他突然扣住我的双臂将身体拉成一张满弓,茫然睁大的双眼,目光迷蒙,气雾氤氲,“宝,宝友———”

我哑着嗓子回他,“什么?”

“我———”他闭上眼,颤抖着在我的面前释放了出来。

熟悉地气味在窄小的空间中漫散。我亢奋地深深一挺,牢牢扣住他的腰际,将隐忍已久的感情全部倾泄在他的体内。

汗水浸透的脸,透着朝气勃勃的红粉。

我垂下头,气喘吁吁又恋恋不舍地继续纠缠住他早已微肿的双唇。

心满意足。

=

七夕啦;早贴早安生~~

9,继续

 我留牧观在房里歇着,自己裹着衣服出门打水,小羊就坐着院子里。,不知从哪儿沽的酒,背对着房门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也倒了一杯。

他转头冲我一乐,“圆满了,啊?”

我根本就板不住脸,说话都忍不住咧着嘴角,“圆满。”

小羊差点喷出一口酒。

我替他拍背顺气。

他从脚边提上一只细柳笼子。笼子里面忙道道地跑着一对灰篷篷的灰兔崽子,“用这个孝敬你娘吧,她肯定高兴。不然非把你耳朵拧掉不可。”他抬手又扔给我一只药瓶,“仔细点,牧观兄跟你不容易,好好照顾着他。”

“兄弟!”我感慨地抱住双拳,“你今天的大恩大德,我一定牢牢记着,保证没齿难忘。”

“只盼牧观兄不要恨我,同样没齿难忘。”

我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胡说八道。”

小羊向前冲了几步,揉着脑袋回头用目光剜我,“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我还是走了算了。”

“慢走,不送啊。”

小羊像被噎到了;动作似乎滞了一时半刻。

等我再看,他已经走到桌边去拾马鞭。

我觉得他不像这么听话的人。

果然他拾起马鞭回头一乐,“牧观兄,要不要一起走?”

我也随声回头,牧观正走到门口。

我上前去裹牧观的衣服,还分了点神回头去瞪小羊,“不急,明天再回也一样,咱们早点起就成,你好好休息。”

小羊在一旁吃吃地笑。

我继续翻他白眼,“快走,依旧不送。”

“行了,”他摆摆手,“我知道自己现在不招你待见,我走,省得你心烦。”

“羊贤弟,”牧观和声和气地拦住小羊,“城门已经关了。如今春闱,要提前一个时辰宵禁。”

“那没办法了,”印颉挑起眉毛望住我,大咧咧地坐下道,“小宝啊。今天这‘讨人嫌’,我是不当也得当了,你就忍了吧。”

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我捡了一只野兔烤来吃。

小羊陪牧观坐一边,给他讲我们这一路的见闻,我见或给他们插上一两句。

肉香味飘散起来,牧观放下酒杯,若有所思,“照你说,这凤凰谷层层叠叠的土匪,就像几十张叠在一起的棉纸,一层一层地吸下去,确实很难穿透。”

小羊点头,“最要老命的,是他们并不会过份损耗地自身力量,而是见好就收,待到我们纵深到腹谷,他们正好可以掩杀过来联合围杀我们,十分狠厉。”

我替兔子翻了一个身,“但这些人终究是一盘散沙,义气要讲,但更舍不得利,”我还情不自禁地配了段古文,“史太公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小羊接道,“所以我和小宝才想从内分化他们,最好挑得他们窝里反,先干上一架,削弱一些阻力。只是这法子在高祖成化三年和武宗定元七年也用过,但成效都不大,只怕还要想个更周密狠厉的法子。”

牧观点头同意。

我们都陷入沉思。

油脂滑进火里,噼叭作响。

我翻转着烤兔,听见牧观若有所思地低声道,“十八山三十九寨,矛盾自然不少,若是一股脑地挑拨比较难控制利害。如果先分化成两大派系,初对抗之后,再利用各寨的利益关系重新分化洗牌,将矛盾逐步尖锐,层层削剥,最后再进兵平缴、招安…………”

小羊与我对望了一眼。

我忍不住笑了,“好毒的法子。”

牧观突然打住,极不确定地望着我,“有吗?”

“莫要理他,”小羊笑着拉住牧观的手,“牧观兄,咱们细商量。我与你详细说说,你看从哪里入手为好,至于他———”小羊嘿嘿一笑,“他就喜欢直来直往拼力气,这些文绉绉的又费时又费脑子的细节,还是你我商议好了。”

牧观清浅地笑了。

我被小羊排挤在外,只好不放心地遥遥叮嘱牧观道,“你千万别被他带坏了啊。”

小羊将牧观拉得更远一些,我随风隐约听到“反攻”,“压倒”等等等等等。

一头凉汗。

我拎着烤好的兔子强挤到两人中人,一边挡着牧观,一边将兔子塞到小羊嘴边,“快点吃饭,然后睡觉去。”

小羊一脸恶笑,当着我的面公然冲牧观挤挤眼睛,掰下兔头走了。

我楼着牧观的肩膀进屋。吃过东西,再洗洗躺下,我将他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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