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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冰镜庄杀人事件-第19章

小说: 冰镜庄杀人事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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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去了徐于姗的房间,确认她安好后,便要她锁好门窗,嘱咐有紧急情况时要打电话,接着便往各自的房间而去。

李劳瑞离去后,若平站在门口,转头对女孩说:“自己多小心喔!有什么事我就在隔壁。”

“喔,我相信我们会很安全的,你那么神经质,有什么声响都逃不过你的耳朵。”她睁着澄澈的眸子,用强调的语气说道。

“我也是会有睡着的时候。”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晚安。”她没再多看他一眼便没入房门后了。

若平看着那扇门关上后,才进入自己的房间。

他上了门闩、扣上门链,按下喇叭锁头,确认整扇门的牢固性后,再穿越房间去检查窗户的锁。一切都没问题后,他冲了个澡,然后钻入被窝。

现在时间不过才8点,但因为昨晚根本没睡好,再加上今天神经紧张了一天,其实已经感到很疲累了,只要再多躺一会儿,应该可以很快入睡。

吸着冰凉的空气,高山上的寂静渗入夜中,四周一片宁谧。他谛听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声响,但继之而来的只有沉默,连隔壁莉迪亚的房间也是一片沉寂。

大概跟自己一样已经上床了吧。他想。

忆起今天与女孩的互动,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感觉,一种舍不得美好回忆不复再现的感觉。

如果能继续以自然的姿态与她互动下去,不知有多好。

一整个下午思索着凶杀案,思绪都疲了,他必须换点思考的内容来纾解一下精神压力;她的一颦一笑理所当然地占据了此刻空寂辽阔的脑海。

然后,他在一派安详中失去了意识。

后来回想起来,当他被那阵暗夜中的尖嗥惊起时,他是处于无梦的状态,这或许归因于白昼的疲累,脑部必须完全休息,因此在那一连串的尖锐划破睡眠的迷障时,他花了一小段时间才重新找回感官与现实世界的连结。

把他从等同于死亡的寂静中唤回的是急促的电话声。

若平清醒过来,一把抓起话筒,冰冷的触感渗入手指,在瞬间传递到全身,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若平,我是纪思哲。”话筒那一端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他平常所认识的纪思哲,不过透过电话,人的声音多少会有改变。

“是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刚刚接到一通电话,是无声电话,沉默了一阵后便挂断了,来电显示是从三号房打来的,也就是徐于姗的房间,”话筒彼端的声音更低沉了,“我在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立刻过去看看!”他抓着话筒跳下床。

“我也会马上过去,如果有发生什么事,把其他人也叫起来吧。”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若平快速穿上鞋子,解开门锁,奔了出去。

走廊上几盏小夜灯亮着,他快步来到了廊道后段,握住徐于姗房门的门把,转动。门没锁。

他将门往内推,赫然发现门链并没扣上。他小心地将门推开,然后按下房内的电灯开关。

黑暗瞬时被扫除,很明显地,房内没人在。他视察了一下浴室,里头同样没有人。

床上的棉被整齐地铺盖着,如果不是女人下床后把棉被盖回去的话,就是有其他人做了这件事。无论如何,徐于姗已经不在房内了。

“发生什么事?”纪思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若平转身,望见老人乘着轮椅滑了进来。

“徐太太失踪了!”

“失踪?”

“找不到她,她要不是自己出去的话,就是被人带走了。”若平说。

“被人带走?”纪思哲皱着眉。

若平凝视着那空无一人的床铺,突然发现枕头上躺着一张纸片。他走上前去拾起纸片。

那是一张白色的长方形纸片,似乎是从一般的印表纸裁下来的,上面用黑色的字体打印着一句话。

站在思想巨人的肩膀上俯瞰。

Jack the Impossible

若平默默地把纸片递给纪思哲,后者充满疑惑地接过纸张,扫了一眼。

“这又是什么意思?”老人瞪着双眼问道。

“我猜是暗示我们去哪里找失踪的女人。”

“是这样?我想想……难道是指蜡像馆?”

“‘思想的巨人’的确是指那些哲学家的蜡像,”若平抚了抚下巴,“不过我想答案应该是展览馆三楼吧?因为上面提到了是在巨人的肩膀上。”

“有道理,”纪思哲低声道,“那我们赶快过去。”

“当然。”

“把所有人都叫起来吧,集体行动比较好,不要有人落单在这边。”

“也好。”

“我去叫小音,这边的三人就麻烦你了。”

说定之后,两人随即分开行动。没过多久,一群人便聚集在广场中央。一股不安流窜着。

“又发生事情了?”莉迪亚两手插在口袋中,面无表情地问。

若平解释了一遍刚刚的发现。

“看来情况不太妙,”李劳瑞瞥了展览馆一眼,“我们快上去看看吧。”

一行人来到了展览馆大门口,纪思哲掏出钥匙开门,当他把钥匙插入孔中时,停顿了一下,然后转向若平。

“昨天你离开这边时有锁门吗?”

“当然有,怎么了?”

“这门锁是开的。”

“这种锁应该难不倒密室杰克,”李劳瑞端详着锁孔,“只不过是普通的锁。”

“说得也是,”纪思哲把门推开,“跟昨天发生的一切比较起来,这不算多稀奇古怪。”

开了灯之后,一群人涌入大厅。梁小音看到地上残留的血迹,立刻惊呼了一声,怯生生地避开;莉迪亚拉住她的手跟着其他人绕过顾震川的陈尸处,往电梯而去。

若平率先进入电梯,纪思哲最后跟上。电梯上升的途中,没有人开口说话。若平默默地注视着头顶上的楼层显示灯,从“1”变为“3”,感受着楼层上升的压力。接着电梯门往两边开启。

开灯扫除黑暗之后,紧绷的气氛在一瞬间略微松懈下来,原本预期会在空旷的厅堂中看到一具惨遭杀害的尸体,但除了原本就在的那套桌椅之外,没有看到别的。

“真的不在这里吗?”纪思哲滑动着轮椅在房内转了一圈。

“这里不可能有人的,”李劳瑞环顾四周,“这边除了桌椅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很空的地方。”

“看来是解读错误了,是吗?”纪思哲用探询的眼神看着若平。

“不,应该没错。”若平缓步走向中央的圆桌,从上头拿起一张白纸片。那纸张的材质与上头的字体跟在徐于姗房里发现的纸片一模一样。上头写着:

另一个冰镜庄。

Jack the Impossible

“另一个冰镜庄?”若平把纸条上的内容读给其他人听后,纪思哲蹙眉道。

所有人陷入沉默。

“我想,”若平打破沉寂,“会不会是指放在一楼的冰镜庄实物模型?”

“很有可能!”老人击掌道,“我也这么猜想,我们快下去看看!”

一群人再度进入电梯,回到了一楼,若平率先踏出,快步走到玻璃展示柜前。

仔细一看,似乎有一卷小纸片塞放在冰镜庄模型的广场上,就卡在雕像群与展览馆之间。若平检视了一下玻璃柜,发现玻璃片接缝之处并没有嵌合好,显然最近有人打开过。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顶上的大玻璃盖,把它放到圆桌上。

若平做这些动作时,纪思哲问:“被开过是吗?”

“嗯。”

“这根本是寻宝游戏,”李劳瑞评论道,“密室杰克的嗜好真教人惊奇。”

若平伸手将纸片夹了出来,将其摊开,是跟之前一模一样的纸片,上头写着:

未经反省的人生是无价值的。

Jack the Impossible

“这个简单!”纪思哲叫道,“这是苏格拉底的名言,在蜡像馆!”

于是一群人就像一颗躲避球一样,被抛过来又抛过去,在展览馆内上上下下,在这匆忙移动的同时,一股不安又悄悄地升高。他们知道,寻宝游戏不可能永无止境,而那终点的未知面貌则令人不敢直视。

电梯一来到二楼,开了灯后,所有人立刻鱼贯赶至映入眼帘的第一组蜡像群——苏格拉底在雅典街头的哲学对谈场景。若平注意到大哲学家的右手中露出一截白纸片,他把它抽下,摊开来看。

旧地重游。

Jack the Impossible

又是短暂的沉默。

“我猜,”李劳瑞开口,“应该是要我们回到刚刚发现过纸条的某一个地方吧。”

“只有三个地方,”莉迪亚说,“徐女士的房间,展览馆一楼跟三楼。”

“会是哪里?”纪思哲扯着胡子,“提示太少了!”

“那就一个一个找,先上三楼看看吧。”若平说完,转身快步朝电梯而去。

上升到三楼的途中,心中的不安感愈形扩张。若平抢先出了电梯,推开黑木板门,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整个身子如被雷击般僵住了。

“怎么?为何停住?”纪思哲在他身后叫道。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若平缓缓地说,然后把门推开,退到一边,让其他人可以看见厅堂内的光景。

一群人涌出木板门后,若平将门带上,站在他们身后,越过人群颤抖的肩膀凝视着大厅中央的徐于姗。

女人呈大字形趴在圆桌上,头部正对着他们,往下垂落的金色鬈发如瀑布般覆盖住整颗头颅,无助地悬吊在半空中;原本围绕在桌边的六张椅子全被反过来放;这幅图画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死气沉沉的大海龟,盘踞在桌上,被颠倒站立的山峦所包围。

梁小音尖叫一声,蹲到地板上,捂着脸;莉迪亚犹豫了一下,弯下身子试着安抚她;其他三个男人则快步赶至尸体边。

徐于姗仍穿着昨天那套衣服,脖子上缠着一条麻绳,绳索无力地垂在桌沿;若平伸手检查了一下对方的鼻息,然后摇摇头。

“这绳子是冰镜庄内的东西吗?”他问。

“应该也是楼下展览厅橱柜里的物品。”纪思哲回答,语调平板。

“那本书,想必是这次谋杀的参考对象了。”李劳瑞指着放在徐于姗背部上的一本小书。

若平直接把书拿起来,此刻他已经不在意让自己的指纹留在书上了。面对密室杰克这种狡诈无比的对手,不必期待对方会犯下把指纹留在犯罪现场的愚蠢错误。

“若平,那是什么书?”纪思哲尖声问。

当若平扫过那本书的封面时,他的心几乎全冻结了,一股无以言喻的不可置信感充塞脑际,有好一阵子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EQMM,”李劳瑞凝视着若平手中的小书,扶了扶眼镜,“《Ellery Queen’s Mystery Magazine》(艾勒里·奎因推理杂志),是由丹奈所创办的推理小说杂志,是世界推理杂志的领导品牌,至今每个月仍有5万册的发行量。”

“这么说来,”纪思哲道,“是模仿里面其中一篇小说的场景了。若平,你知道是哪一篇吗?”

若平缓缓转过身来,面对那两个男人。他的语调干涩、僵直,仿佛是机器人在复诵课本里面的文句。

“我当然知道,因为那篇作品是我写的。”

第六章 无法破解的犯罪手法

不晓得是第几次的沉默。

“你写的?”纪思哲的唇间爆出粗嘎的声响,“这是怎么回事?”

若平盯着手上的小书,“简单来说是这样,几年前在台湾东部某大学的体育馆曾发生了一件密室杀人案,我因缘际会接触了那件案子并顺利侦破;你们或许也知道,我会把破过的案件改编成小说发表,那件案子也不例外,后来发表在杂志上,也有集结在短篇集中出版,篇名是《羽球场的亡灵》。”

“是太平洋师范学院那件羽毛球场的密室案件吧?”李劳瑞微笑道,“几年前的新闻的确是轰动一时。”

“你说的这案子我有印象,”纪思哲呢喃,“不过你的小说怎么会跑到美国的杂志里?”

“《EQMM》里面有一个固定单元是刊登英语系之外作家的作品,叫作Passport to Crime,像我们先前接触过的法国作家Paul Halter便有好几篇作品曾刊登于此专栏。我因为在美国一些朋友的介绍与帮忙下,获得刊登作品的机会,便把先前自己翻译的稿子寄了过去,没想到真的被接受了。”

“你还自己翻译?”纪思哲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呃,我闲暇时会把自己的作品英译,这纯粹是个人嗜好。总之《羽球场的亡灵》就出现在这本《EQMM》中⑥,标题是《The Apparition in the Badminton Court》,故事重点环绕在一个密室谜题:一个无人能进出的球场竟然出现了一具被勒杀的女尸,而尸体周遭被羽毛球包围住,形成很诡异的画面,”他用悲叹的眼神看着徐于姗的尸体,“就如你们所看到的。”

注⑥ 笔者的确曾于杂志发表《羽球场的亡灵》此篇小说,但并无刊于EQMM,此处是因应故事需求而虚构。

“等等,”纪思哲挥着手,“刚刚的状况真的没有任何空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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