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第9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北北站在一旁很冷静:“就这些么?你跟秦少就真的打算这么过去了?”
容颜没什么特别情绪,转过脸问她:“要不然呢?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有了各自的生活,我跟他不是过去了,是结束了。”转而一想又觉不对,接着道:“其实我们之间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你见过两个做过生意的人两清之后还有纠结在一起的必要么?”
夏北北和刘小对看了一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刘小心直口快:“那秦三少呢?你这两年不会跟他在一起吧?你真喜欢上他了?”
容颜拍了拍她的脑袋:“刘小,幸好当年你没从商,否则非得连自己都赔进去。我怎么会跟秦绍风在一起呢,前一段时间他去D城投资我们才碰到的。”
刘小睁大眼。
容颜无奈:“你不信?”
刘小点头又摇头,她是说不出信或不信的。
但夏北北信,拉过容颜说:“得了,得了,我相信你。行了,我们进来的时间不短了,补一下妆出去吧。”
刘小转过身照镜子,哇哇乱叫起来,属她哭得最惨烈,妆也画得最浓,率先惨不忍睹了。提着裙子过去用心补上。
容颜呵呵的笑起来:“我来帮你。”她早上起来得晚,根本没时间去怎么化妆打扮,基本算素颜素面。
夏北北一伸手,静静的拉住她,意有所指的低低说了句:“是啊,两清的一对商人是没什么好纠结下去的。可是,你们是想两清的那种人么?”如果她没记错,最终两人全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一个倾心想给,一个半点儿不肯收受。如果秦远修和容颜真的算一对商人,那么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怕赔本,最不等价的商人了。
容颜愣了下,夏北北已经途经她过去补妆。
不忘说:“什么事你最好想清楚。”
容颜后知后觉,跟上去念:“夏北北,你什么时候被你老公同化的,怎么那么奸猾了?”
夏北北面不改色:“我不是被宋瑞同化了,我是被国家同化了。我老公比这个行当纯洁多了。”
容颜啼笑皆非:“没天理了,宋瑞在你夏北北眼里,原来纯洁如斯,真稀罕。”
“我不是说他纯洁,我是想说我们那行当很污秽。”转过头眯眼:“不是容颜,你这脑子怎越转越慢了,都快赶上小小了。”
刘小那边听出不对劲来,呼呼凑到近身处,一副跟她死磕的劲头:“夏女王,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否则,别怪我爆脾气上来了砸场子。”
夏北北携着两人一同往外走,半点儿不惧刘小的淫威,还能笑得出:“出去砸,这里砸不出效果。”
刘小把她当透明人,直接跟容颜南北对话:“你看明白了么?夏北北她毁了。”
人才一出来,杜允就迎了上来,明显之前一直翘首以待,焦灼不安的。
动作上是揽过了自己的老婆,可是,视线来来回回扫了容颜几次,想来是有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刘小知道他心里作何想法,凑上去安慰:“我什么都跟小颜解释清楚了,她不会怪你的。”
杜允蓦然抬头看向容颜,正对上容颜一双含笑眼,无限真诚的那一种。顿时心里像松了绑,二年来第一次这么痛快又自由的喘息了口气。实在不是一个擅长说场面话的人,举杯相向:“容颜,早想跟你说句对不起了。既然小小什么都替我说过了,我就什么都不说了,敬你一杯。”
刘小拽他的衣襟,提醒:“杜允,你悠着点儿,你这样的,小颜能放倒你三个。”
杜允张了下嘴巴:“真这么邪乎?”
刘小点头:“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杜允刹时思绪逆转,刹时色变,匆匆干了这一杯,再没了执意下去的意思。
太久没见面了,不禁激动万分,一时开心得没话说。
刘小对容颜这两年的生活一度很好奇,喝了几杯酒,脑袋一热,忘记场合,大大方方的聊起家常:“小颜,你这么久都干什么了?”
容颜端着杯子叹口气:“本来在家医院当医生的,不过秦绍风去投资了,改制后规模变了,我就辞职了。”
刘小这个脑残的,斟酌了一下自言自语:“是啊,规模小了咱肯定是不干。”
她说这话真是太不了解秦绍风了,那怎么看,也不是个智商低至如斯的男人。
刘小转而又很欢误:“啊,你当医生了是吧。”一把拉过夏北北:“正好,北北怀孕了。你跟她说说注意事项,我瞧着她怎么有点儿大大咧咧的呢。”
容颜瞠目结舌:“你……你……”
夏北北脸一红:“是啊,我怀孕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举行婚礼。”
刘小跟着凑热闹:“这么好的法子还是秦少想出来的呢,要不然北北和宋少不知哪年能结上婚,你是没看见,他们两个打了两年多的阵地战,就有没告捷的时候。”
容颜抚了一把额头,真心讷讷:“秦少忒不是东西。”
不知谁“哧”一嗓笑出了声。
容颜以为是刘小,白眼球抛给她:“你笑什么笑,这事我说错了么?”
刘小一脸无辜:“我没笑。”
容颜愤愤:“你没笑,难道是鬼笑的?”
夏北北扫了容颜身后一眼,面色忽然很正经,私底下拉拉她,极小声:“小颜,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开玩笑呢。”
容颜有时感觉自己不仅正直而且勇敢:“我没开玩笑,本来么,这样风险多大,你怀孕也可能受制于人的。”见夏北北眼睛有即将抽筋的风险,以为她的意念已死不悔改。其实容颜说得不错,怀孕的结果是结婚了,但其实中间充满很大变数的,不成功便成仁。“秦少这么做本来就很不是东西么,就算你跟秦少说了我也是不怕的。”神色一转:“当然,你不会跟他说的对吧?”
夏北北绝望的闭上眼,她是不会说的,可是,这并不代表当事人就听不到。
有人拉了容颜的手臂一把,太过猝不及防,容颜在外力的驱使下,蓦然转了身。接着见鬼一般,睁大了眼睛。
秦远修一只手典雅的晃动着酒杯,一只手还攥在她小半截手臂上,手指依是修长,连指甲都干净得几近透明。半眯起眸子,盯着她看了半晌,凉凉说:“你怎么?对我有意见?”皱了皱眉,颇见一丝委屈,装得也是有模有样,有耍赖的嫌疑:“容颜,没你这样的,骂了又骂。”
容颜张了张嘴巴,几近绝望:“秦少,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远修煞有介事,问她:“那你什么意思?”
容颜苦着脸:“我没意思。”
秦远修近她一步,若有所思看着她。
容颜毛骨悚然,下意识退后一步。转首看向一边站定的闵安月:“秦少奶奶,秦少他……”
秦远修手一僵,容颜明显感觉出攥住她手臂的力道轻得几近消失。
闵安月抱歉的冲她点头笑笑,过来挽上秦远修的胳膊,搭配了台词的:“远修,放开小颜。她开玩笑的,你别太较真,会吓到她。”
秦远修手一垂,果然松开了。
微一昂首,杯中液体一饮而尽。转身漫进那一堆推杯交盏的人群里。
闵安月还站在原处,收回目光,笑望向容颜:“刚才就想跟你打声招呼的,一直没有机会。这么多年,你还好吧?”
容颜浅笑,觉得这话问得好没根椐和道理,觉得好笑,又像连笑都找不出笑点所在。她不记得两人何时达成这种互通友好的关系,但人总不能在大面上失了风度。
“很好,谢谢。你呢,和秦少也还好吧?”
闵安月意有所指:“我一直还是老样子,不过远修身体不如以前,常常头疼得厉害,有时疼起来整晚睡不着觉。”
容颜觉得自己该做出同情或惋惜的表情,可是,怎么办,这一点连装都装不出。只得面无表情:“那可了不得,工作压力太大了吧,你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男人为自己执着或喜欢的事情很容易玩命的,秦绍风何时走火入魔发现商界好玩了,执迷工作把自己搞得时常胃疼。但秦远修以往虽也是个工作狂,可是跟生活比起来,还是次之,再忙也还是把自己养得神清气爽。如今看来,果然是煞费了苦心,为了闵家即将坍塌的家业竟把自己搞得如此破败不堪。容颜觉得,于闵安月真是可歌可泣,在她看来,纯是自找的。
闵安月盯着她波澜不惊的一双眼笑了下:“去看过了,医生说是心里压力太大,长时间睡眠不足导致的。”
容颜漫不经心,不认为这个话题有在她们两人之间传送谈论的必要。
她当她们是什么?好姐妹么?又不是一夫多妻的大同年代,何必搞得如斯和绚。
不远处秦远修已经回过头唤人:“安月,过来一下。”
闵安月对容颜抱歉道:“对不起,我过去一下。”
人将一靠上去,那边氛围高涨了一下。有个半醉的男人拉住俊男美女,口齿含糊道:“远修,小瑞结婚了,你跟安月也快了吧,到时候可不能忘记通知叔叔一声。”
闵安月伴偎在秦远修怀里,小鸟依人。
秦远修轻微钩起唇角:“叔叔放心,时间到了一定会第一个通知您。”
醉汉不依不挠:“总该人个时间吧,你跟叔叔说,到底什么时候。”
秦远修以风雅之势松松揽着闵安月的肩膀,淡淡说:“快了。”
两边相距不远,刘小清析听着这话,心里极不痛快。转身要跟容颜说点儿什么。
被夏北北不着痕迹的拦下话题。
“小颜,你快说啊,孕妇到底该注意什么来着?毕业太多年了,发现上学时学的那点儿东西全记不清了。”
容颜神色平静,“啊”了一声,转而十分正经:“没事,我跟你好好说说。你的确得注意一些,不能太大意了。”
不关刘小什么事的,她已经不能生孩子了。若以往想到这一点她还很伤怀,可是伤怀的次数多了,就像不知不觉的接受了。人总不能在悲凉中过一辈子不是。
便想要凑到那边去听听墙角。
又被夏北北若无其实的死死拉住,面上听得十分认真。不时慎重的点点头,转头对刘小说:“小颜说得很有道理,你专心点儿听。”
刘小心中讷讷,心想,夏北北你怎么这么虚伪。容颜这都讲得什么呀?到底当没当过孕妇?想法才一出,不禁抽了自己一巴掌,瞧她,容颜哪当过孕妇。
她们这几个人当中,就属她没当过了。
夏北北的表情太中肯了,看得容颜一阵感动,不禁更热情洋溢了些。
搜刮了她脑子里所有关于孕妇的相关事项,就连怎样顺利生产都没放过。
刘小一直听得很痛苦,想中间插话进去,提醒她跨度太快了,还不到那个阶段。奈何每次想要张口,都刚好被夏北北的赞扬叫好声堵回去。她没有张口的机会,便不得一遍遍在心里加深想法,这个夏北北真是太虚伪了。
容颜讲得有些口干舌燥,后退一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开始接着讲。
肩膀频繁蹭到一点儿衣服面料的东西,凉凉的,质感很好很舒服。她下意识又蹭了两下,端端回过头,发现冤家路窄,眉眼端正出挑的秦大少又好死不死的站在离她极近的身后头,而且近得有些过份,直到她回了头,变了脸色,他还没有半点起身躲开的意思。
容颜皮笑肉不笑:“秦少,我们正在讲孕妇注意事项,您也要听听么?”
秦远修略微无奈的蹙了一下眉头,要笑不笑:“不嫌咯脚么?你踩到我的脚了。”
容颜怔了一下,无声无息低头,右脚那纤细的鞋跟正踩在秦远修光滑的皮鞋面上。她一时没法做过多感想,悄无声息的移下来。神色淡然的抬起头,中正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往我脚底下钻。”
秦远修轻飘飘的说:“是啊,我怎么那么不小心。”
闵安月拉着他走人,嘴上很温婉的说了句:“远修,算了。”
容颜正在纳闷,他不算了还想怎么?跟她打一架么。
两人才一挪步,破空传来一阵奶气的童声,大惊小怪的本事跟刘小有一拼。进门就喊:“哇,容姐姐,你怎么能喝酒呢?”
容颜寻声望过去,是子浩,在思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不解的反问回去:“我怎么就不能喝酒?”她已经不是喝了一两杯这么简单了。
子浩哭丧着脸,就像她大逆不道,杀他全家,而他正憎恨她八辈祖宗在兴头上。大眼睛转了转,转眼布了层水汽,开始指控她的罪孽:“你肚子里有小宝宝啊,你喝了酒,生出来就不能像我一样聪明了。”
然后容颜很清析的听到刘小一阵抽气声。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多的抽气声。
整个宴会大厅,像顿时百味陈杂。
刘小心里即刻翻供,说错了,原来大家都怀过了。
容颜皱巴个脸,瞪向子浩:“小孩子乱说什么?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是该在D城么。
沈子浩一脸天真无邪:“谁让你偷偷离开的,也不说一声。我很想你,小叔更想你,连饭也吃不下去了,总是叹气,还把工作辞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