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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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不想动,刚被拉起又重重的倒了回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好想睡觉啊,你别折腾我了。”翻了个身闭上眼,又补了一句:“今晚上我在你这里睡了,你得收容我。”
容颜表现得再若无其事,夏北北光看着她都觉得心情沉重。就算容颜那天说的都是真的,她跟秦远修结婚只是一场形式,彼此心知肚名。可是,感情这种东西似水无形,谁又说得清楚?抽刀断水水更流,情感泛滥与否不是自己说得算的。容颜说她铭记游戏准则,可夏北北眼不瞎心不浊,只怕有些心意不是她自己想不明白,是她压根就不敢想。
贴着她坐回来,轻轻缕顺她两侧的碎发。缓缓说:“小颜,你对秦少什么心思?”
容颜半晌才答:“没什么心思,现在是友军,何时全民解放了就是陌路。”
瞧瞧,说得多干脆利落。夏北北才不信她的心也是那么想。人往往都是如此,看别人时一搭眼就能了然通透,偏偏对自己死心眼。人看自己若能跟照镜子一样就好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何必苦苦执拗。
“我有什么情感问题都把你当大师一样的资询,现在我算发现了,你跟我没什么区别么,半斤八两。”夏北北怏怏的说了这一句。见容颜埋着头假寐,不澄清什么,事实上容颜心里也认同她的说法,她从来没把自已以情圣自居。夏北北接着道:“小颜,你有没有细细想过你对秦少的心意?然后也好好想想他对你的种种,有时人听到的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段安弦就是最好的例子,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以为我们真好,但她实则一直不真心把你当朋友。我觉得你和秦少两个比任何夫妻都好,重要的是不论当时出于何种目的,可你们毕竟已经结婚了。生活又不是小说或影视,没有那么多契约关系的,你那么理智的一个人,怎么不好好想想?”
容颜的头又开始阵阵的疼,疼得厉害,像之前那一下把内部零件都撞碎了。想起之前就不能没有想法,若是没有之前,听了夏北北这一番话或许她真的会嘛事不干,躺在床上专门思考两人的种种。想起秦远修平日死去掰咧的唤她一声“老婆”,想起他曾抱着她口口生生的说他吃醋,想起披靡所向的日光中他回过头温温的说:“乖,等着老公回来。”想起他有求必应,无所不能……那些让她心动的,一点点拼接起来或许可以给她带来一点儿欣然,认为秦远修对她多少有一些在乎。可是闵安月三言两语把一切幻想假象都打碎了,就连秦远修自己也坦荡承认,是,跟她一起生活久了,难免有一刻错乱心动的时候。可是,面对钟情独对的女人还是发现他心依旧,并已经悔改,发现对她容颜心动那般不应该。她不知道秦远修说这些话时是以何种面目在闵安月面前忏悔。像电视上一样抽自己巴掌说,我混蛋,我不是人么?如果真是那样,秦远修可真是说对了一次。
夏北北等不到她的只言片语,最后沉不住气,一口气还想再说。
容颜似有所悟的爬了起来,沉思了一下抬眸说:“唔,想起件事情,晚上还不能在你这里睡,家里还有事。”匆匆忙忙跟夏北北说了声再见,拿起包走人了。
再不喜欢他
天早已黑透,从宋瑞家出来路过一片小广场。爱萋'因为是高级住宅区,都有极其奢华的夜生活,便极少有人闲暇到这里坐坐。而且恰逢是个阴雨绵绵的夜晚,广场上放眼望去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长椅上。
容颜从夏北北那里一出来就开始漫无目地,她无事可做,只是不想让夏北北再度动摇她的意志。其实不用任何人说,她早已经发现不妥,她爱上了秦远修。说不上什么时候就爱上了,感觉一说很难追溯,就像闵安月所说,秦远修那样的男人很容易让人心动。或许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就已经一见钟情。
以前从没细想过那场阴差阳差改变命运的相亲,如果人能预见以后,她一定乖乖的问清楚。知道秦远修不是她要见的相亲对象的话,半个字都不跟他交流,就不会陷入魔掌之中了。可是,这世上到底没有什么后悔药,穿肠毒药再狠再戾,也得闭眼承受,只等葬身。
现在她才好奇起来,那日那个原本要跟他见面的男人为什么会迟到,或者压根就没有去。如果他能守时一些,后边也不会有这样的悲剧了吧?命运一事真的不敢想,想想才觉惨相环生。
雨势不大,坐得久了,全身还是湿透了。
容颜原本木愣愣的坐着思及过往,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久远的,临近的,通通在这个细雨绵绵的夜想起来了,大段大段的涌上来,像这一摔蓦然打开了某个记忆的闸门,她被源源不断的记忆潮水淹没了。
双手忽然围成喇叭状,对着漆黑的夜大声呼喊:“秦远修,秦远修,秦远修……”拼尽全身力气接连喊了三声,三声过后气息一下断裂,再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有一个清亮的尾音还在轻轻回荡,像置身山涧之中,那回声一遍遍荡气回肠没完没了。容颜缓缓的放下指掌,忽然觉得那么委屈,“哇”一声哭出来,眼泪纵横交错,流了一脸。她怎么那么不争气,一切都思及得再清楚不过还是任自己沦陷了。如果让秦远修和闵安月知道她有这样落破的心意,一定会笑掉大牙。
她把脸埋进双手中,呜呜咽咽哭个不停。叫喊停止得突兀,哭起来的也突兀,原本寂寥的夜都变得很诡异。
容颜一心只觉得委屈,狠不得将秦远修做成小人,天天拿金针反复的扎,直扎到白发苍苍的那一天,让他没一天好过。
声音低而微的从指缝间传出来,轻轻的念:“秦远修,我叫了你那么多声你都不来到我身边,以后,我再不爱你了!”
有人看得太久,心酸到极至。再看不下去,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她的肩膀上,无奈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
容颜泪汪汪的抬起头,秦绍风苦大仇深的坐在身侧看着她。
没想到她这么狼狈,不仅全身湿透,头上还挂了彩,好大的一块药棉乱七八糟的粘在头上。心里刹时间又疼又软,一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往怀里收,不停的叹气:“瞧你的惨样,有本事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说到情动之处,抵着她的脑袋认真的说:“他不来,可是我一直都在。不用你动半点儿心思就乖乖的往上凑,你怎么就看不到?”
容颜哭得更大声,委屈不可遏制的宣泄出。天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新新人类,能玩得起契约式的婚姻游戏,若不是秦远修当时手欠人贱帮她照顾爸爸,她压根不会栽到他手里。他为什么非揪住她?岂不知她跟他们不是一类人,哪里玩得起。
顺着秦绍风抱进怀里的动作窝进去,失了主心骨的孩子一般在他身上蹭。
秦绍风忍着疼,他上半身随处可见的鞭痕,不碰都疼,又何况她这样来回的磨蹭。声音故意放轻柔,温温的哄:“不哭了,乖,不哭了……”
不知坐了多久,反正秦绍风一件衬衣是彻底湿透,容颜披着他的外套也没有一处干爽。担心再坐下去她会感冒,一把将人拦腰抱起往车上去。
车灯透过雨雾浓重的两道光,偏转过去转眼消失。
不远处的路灯下一辆车停靠了不知多久,男子手里夹着的烟早被雨水打湿熄灭。一身笔挺西装亦没能幸免,孤灯夜雨中静静注视车子消失的方向良久,方才驱车离开。
那夜过后容颜没感冒反倒秦绍风一病爬不起来了,据说夜夜发烧,主要是身上有伤,本来身体就很弱,再被雨长时间一淋,很多处都感染了。
容颜心里过意不去,跑去秦家大宅看他。
白林一直拿鼻孔看她,没哪一时瞧得起她,这一点容颜早就知道。可是,这一次脸色显然有变,退去那一层冷冰冰多少有些和绚。
容颜知道为什么,在白林看来他大儿子这回做了荒唐事,虽说不是天理难容,但身为老婆的容颜稍微闹一闹,秦家也说不出什么。而她万万没想到容颜这么识大体,不哭不闹的,让秦家省心不少,也扼杀了旁人看热闹的一些热情。让白林难得对容颜刮目相看一次。
白林一边招呼下人上水果,一边笑吟吟:“既然来了,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
容颜跟秦家人一直没什么话可说,能推就推才不会主动留下来吃什么饭。找了借口说:“中午不了,远修让我看过绍风就快点儿回去。”其实她就是鬼扯,秦远修这几日不太爱着家,更没闲心同她说这些。
白林客气的笑笑:“那行,别让远修担心。绍风在楼上呢,上去吧。”
容颜推门进去时秦绍风钻在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容颜手背贴上去,试试他是不是还发烧。
撞到秦绍风发脾气,背对着她哼哼:“出去,谁别你进来了。”
容颜不仅没出去,反倒在床沿坐了下来。
这个举动让秦绍风十分愤慨,如今的下人一个比一个顽固,都不太将他的话当回事了。气势磅礴的转过身,一看到笑吟吟的容颜一下傻眼了,低头审视了自己一眼,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容颜抬了抬下巴:“啊,听说你一直高烧不退,不放心来看看你。还好么,这会儿不烧了。”领悟到他刚才的动作,打笑:“你看什么?怕自己没穿衣服?”
秦绍风一本正经:“让你猜对了,还真就是没穿衣服。你见谁在床上穿衣服的。”说着要掀开被子给她看。
容颜立刻转过身,站得笔直,勒令:“你别出来,否则我走了啊。”
秦绍风轻笑了一声,伸手拉拉她的手示意她把身转过来,轻轻道:“看把你吓的,穿着呢。”
容颜转过身,他已经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整整齐齐的一身睡衣,没哪一处露着肉。
挑挑眉:“倒不是怕你看,进进出出的都是些丫头,让她们占了便宜就不好了,这个道理我还懂。”他说得暧昧,表情更加暧昧。
容颜听得一阵发慌,神色也很不自在,踌躇了一下说:“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回去了。”
秦绍风陡然垮下脸,俊颜奄奄的皱在一起,可怜巴巴的:“这么快就走了?谁说我没事了,还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连续烧么,那样我不被火炼了。你既然是来探病的,就拿出点儿诚意。”
容颜一摊手:“我没带礼物,想着家里什么都不缺的。”
秦绍风照着她的手掌狠狠的拍了下,微微笑着:“既然空手套白狼,就多呆一会儿做补偿。”拍了拍床沿,唤她:“坐回来。”
容颜坐过去,想起他高烧不退的原因,不禁好奇:“你被人抢了未婚妻,为什么爸爸还要打你啊?”其实原因她已猜到七八分,想听他怎么个说法。
秦绍风枕着手臂躺在她腿边,心里喜欢是喜欢,毕竟关系还摆在那里,不像秦远修,要是此刻换成他一准会顺理成章枕到她的腿上。而秦绍风只能无奈的贴着她的边躺着,仰着头看她,淡淡的说:“也没什么,我的未婚妻被抢走了,这是件多么窝囊的事啊,老爷子八成是怒我不争吧。”
容颜早该想到,秦绍风就不是个善于说实话的人。没直接揭穿他,骂他胡扯。表示性的笑了笑,转而又说些其他。聊了好一会儿,她起身真要走了。
秦绍风有些恋恋不舍,就直接表现在脸上,第一次见面看他是个花花公子,长得又惊滟,像花里胡哨的小白脸。现在竟像个纯情少年,傻傻的看着钟情的姑娘。
容颜太受不了他的眼神,道过别转身就要走了。
手再一次被秦绍风握住,紧紧的攥在掌中,不让她顺势抽走,说出的话却很轻:“容颜,好好想想我说过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我不比秦远修差,如果你喜欢那样的,我也可以。”
说完放开她,再说话含着笑:“怎么又不走了?傻站着干嘛,走吧。”
容颜恍过神,没回头快速踱出门。
没说秦绍风差过,可是两者没有比较的前提。秦绍风再好再坏,都不是她该在意的。秦家的男人锋芒太过锐利,哪一个她都不想要了。
白林让秦家大宅的司机送她回去,走出很远,就被回来的秦郝佳拦下了。敲了敲车窗让容颜下来,然后弯腰对司机说:“你回去吧,我送少奶奶回家。”
司机掉头走了。
容颜静等着,知道秦郝佳这是又有话要说。她一直钟心爱戴的弟弟终于做了件让她心满意足的缺德事,此时此刻秦郝佳定然感慨良多,不跟她好好说道说道,想来会憋得很难受。
果然,一阵风吹过她就适时开口了:“我之前有一段时间茫然过,猜想或许远修真的对你开始在意了。现在我彻底看清了,他的心里还是只有安月一个人。之前我说什么你都不太往心里听,现在何去何从,想来不再用我多说了吧?”
容颜失笑:“姐,闵安月到底给你中了什么蛊,让你帮她守候一个男人到这种地步?”
秦郝佳冷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