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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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心颤了一下,以往自己不是在刀尖上行走么,从来不跟他好好说话,由其前几日还又打又骂的。而他整日嘻皮笑脸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就算自己不顺心也让她顺心,现在看来都是假象,实则这是个暴力份子。抬手是可要人命的,她简直向天借的胆子。
那两个大汉早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碍于秦绍风在场,并不敢再度靠上去。
秦绍风一心扑在容颜身上,也没太有闲心顾及段安弦。否则今天非废了她那只爪子,见容颜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看他,以为将人吓坏了,小心肝狠狠的疼了下。软声软语:“乖,没事了。吓着了?”将人拉过来,疼宠的拍拍后脑勺:“我不动手了,其实我没用力,纯是她自己倒下时摔的。”秦绍风还在解释,妄想在容颜心里努力维系一点儿温柔的样子,不会感觉他太暴力。
容颜还是没什么反应,秦绍风看了段安弦一眼有些懊恼。低下头问容颜:“还打么?要没出气,你再打一会儿。”他风度的退在一旁,摆出维持秩序的样子,一脸虔诚。
氛围有些无厘头了,容颜快搞不明白来这里的目的,只摇摇头:“不打了。”
“不打了咱走吧。”秦绍风温温柔柔地拉起她的手,前方两个挂彩的大汉和茶楼里的其他看客皆看得一愣一愣的。一个男人转眼间上演两个版本,反差实在太大了,天壤之别。一会儿凛若冰霜,一会儿温柔如水,直叫人目瞪口呆。
容颜被秦绍风拉着走人,走出两步挣扎着回头跟段安弦说句实话:“段安弦,其实你恨的不是我,你恨的是比你幸福的女人。你这人心里太扭曲了,见不得别人比你好而已。”如果此刻嫁入豪门的人是夏北北或刘小,再或者老公又恰巧是她中意的,那么也一定不能幸免的糟段安弦嫉恨。原来她竟是这么个心中不平的女人,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却怨天尤人。
途经两个大汉身旁,走过去又退了回来,秦绍风眸子一眯:“你们哪家的狗?”
其中一个惧美色,由其这种噬血的美色,退了退没吱声。只得另一个答:“华家的。”
容颜一愣,遥遥望向段安弦。
秦绍风清清冷冷的:“回家跟让华明宇管好他的女人,再放出来乱咬人信不信我给他废了。”
走出去时,容颜提点:“她是华明东的情人。”不是华明宇的。
秦绍风之前一直百般讨好,唯怕吓坏了她。看她情绪还挺稳定,微微飕起一点儿怒火,毕竟不敢太过肆意的发作,见一面已经这样不易,不能将自己的后路一下断掉。其实他气也不为其他,这副小身板凭什么来跟人家叫板?也就是他及时赶来了,要不然那两个大汉不拆了她的骨头。就算秦远修的名号再能护身,可是那两个愚木疙瘩会问清她是哪家的媳妇再下手?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回头看她一眼,板着脸:“有什么区别?”这脑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么,偏题的本事倒是了得。
容颜讷讷:“区别大了,华明东的那就叫小三,华明宇的就是光明正大的女朋友。”
秦绍风被她气得想笑,哼了声,恶狠狠的不是好笑:“华家的事能光明了么,华明东的情人,华明宇要是不染指,我跟你姓。”
容颜被震撼,这话真够肮脏龌龊的。她知道段安弦是专业小三,但不信她已经不堪到这种地步。
这个问题不能想,一想便容易偏离轨迹胡乱影射。然后她一低头,一下看到秦绍风牵着她一只手,刹时被烫到了一般,猛然甩开。头脑中完全被“荒唐”两个字占据,看吧,就算秦远修最后不要她了,跟这个男人也是不可能的。否则,她还有什么资格再看不起段安弦呢。
秦绍风手中一空,心里也跟着空了下来。愣愣的回过头看她,最怕她一副距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寞嘴脸,每当此时他的心都不着边不着沿的荡漾,滋味当真不太好受。
不给她退缩的机会,两手扶上她的肩膀,晴天白日下认真的望着她一双眼睛:“小颜,何必这样。你以后都不打算再理我了是不是?就因为我爱你,你就要把我视为敌对?”
容颜想躲身,他不允,继续说话:“没这必要,我爱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除非你有力气躲我一辈子。再说你怕什么呢?我又没说现在就把你掳床上去,我用心思喜欢你,还能玷污了你不成?不带这样不理人的,你太伤人了。我帮你打了一架,你翻脸就要不认人?”修长的手指攀上她被打的一侧脸颜,一脸一眼的肯诚;“我就是心疼你,想看看你怎么样了。关心总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吧?就因为我对你的感情,所以你觉得这关心也有问题了。其实你想多了,就算我现在没有爱上你,出于人之常情我关心你有什么错?你替我挡过一刀,我再这样帮你,有什么不妥。还是你想告诉我,人与人之间是该冷漠的,而你之前替我挨的那一下,我可以理解成你对我有意思?”
他这一套理论按理说有几分说得通,容颜现在就像被上了弦,时时刻刻高度绷紧,越是这样越不能淡然处事,淡然面对,反倒不断将两人的关系推到一个无比尴尬难容的地步。就像秦绍风说的,他们一辈子都要一个躲着另一个的活着么?又不是谁欠了谁的债,何必要搞到这般狭隘的地步。这世上类似的事情多了,每分每秒都有发生,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或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但不幸的都是单恋,却没见随时随地都是因爱逃亡的。如此说来,是不是如果秦绍风一直在S城,而她容颜为了避闲就该逃到另外一个城市去,永远不能回来。哪里说得通?如果这个理论成立的话,那好了,某一个人恨极了另一个人,什么报复手段都不用采取,就堵到他家门口说爱死了他,然后那个人羞愤之下夹着包裹逃走了,岂不是让人很得逞。还哪里会有现在居高不下的犯罪率。
逃避最不是个办法。
容颜想想秦绍风昔日对她的好,这样躲瘟疫一样的躲他是没什么好。都生活在秦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老这样确实不是个办法。莫不如把话说清了,以后两厢再见面也能坦坦荡荡。
退出一点点,讷讷说:“其实我没想躲你,只是……你以后别一见面就胡言乱语,那样会让我们都很难堪,你说呢?”
秦绍风怎么说?他最想的就是得到她,让她眼里心里都是他。但好不容易将人稳住,不能任即将打开的局面又一下回到原形。只能压抑着最真实的情感,点点头:“你说的都对,以后我注意行么?”
容颜又问:“不会再说你喜欢我之类的话了吧?”
秦绍风用力点头:“不会。”其实他也不是个靠嘴皮子过活的人,爱这东西完全可以放在心里不说出来。
容颜稍稍安心下来,垂下眸子看手掌。
秦绍风见终于不对他狠狠的防范,暗暗松了口气,说些时下正忧心的问题,细细的盯着她的脸看:“疼么?”
容颜笑笑:“脸不疼,我打了她三下,她才打了我一下。手掌有点儿疼。”说这话时有几分洋洋得意。
秦绍风握在手里,轻轻的帮她吹气,微微一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狠角色。”之前吓死他了啊,她挥第一掌的时候就怕那贱女人还回去。冲进去时正好撞上那两个男人,否则她免不了要吃亏。
事态到了这一步让容颜也很无奈,其实她不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没人惹她的时候她比谁都要好说话。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个完全没有脾气的人,真若惹到她头上,她也是要加倍还回去的。
秦绍风过去开车,准备送她回秦家。
容颜坐在台阶上等他,夏北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容颜和段安弦已经彻底决裂了,还一派天真的以为两人已经和好,笑滋滋的问:“是不是没事了?都聊开了吧?”
容颜低着头用一根手指在地上胡乱画圈圈,淡淡答:“是都聊开了,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聊得这么开过。今时今朝才算真正看清彼此,呵呵,我跟段安弦,之间再不会有什么事情了。”说到这里喉咙微哽,今天多辉煌,除了那一巴掌,她半点委屈都没受到。之前心里恨恨,吵完了打完了心里那样畅快。可是,现在酸气后知后觉得泛上来了,眼眶跟着发酸。
“小颜,逛街去不去?”
“小颜,去吃麻辣烫吧。”
“小颜,你最好了,记得替我答道啊。”
“小颜,快来,老师今次点名。”
……
那么多纷纷扰扰的声音不断在耳畔徘徊,都是段安弦一人的。讨好的,含笑的,打趣的,调侃的……那么多那么多的种种,像从很遥远的地方悠悠远来,来自一个叫做学生时代的净土,闭眼间尽是无穷无尽的和乐融融。
那时她们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有共同的恶趣,看小说也是彼此推荐,然后卧谈会时狠揪着一个人不放,或迷恋或唾骂。细细回想,都有段安弦的影子,她再不济,还是成了她人生的一部分。就像若要想起过往,便不可避免的要回想到她。那时的段安弦可真是漂亮,学校里光辉耀眼的校花,每年占她的光总能吃上大把大把的巧克力。光棍节宿舍里一起喝酒,吵着即便没有男人,也要紧紧抱成一团,好上一辈子。知道么,女人之间也是有不离不弃的。
再到毕业,再到嫁人,小小回老家,北北一心扑在行政大道上。只有段安弦,每次回国的时候还愿陪她一起闲逛……
此时此刻却像转了身,她们分走两边,背道而驰,注定越走越远。容颜的生命里再不会有一个叫做段安弦的玩伴,而段安弦也要在余下的生命里将一个叫做容颜的闺密剔除。这就是她们共同的归路。
容颜握着电话泪流满面,日光照下来,明晃晃的一片,万物看不清析。
“宋瑞去找你了,看到他人了吗?”
夏北北问她什么早已听不清楚,隐忍着啜泣肺腑中一阵阵的抽疼。“北北,你说人能穿越回到过去吗?”
回到过去她就去找沈莫言,什么都不做,就告诉他,我不要你喜欢我,我要我的姐妹。
夏北北笑她:“傻了么,那都是小说里乱写的。”
容颜按掉电话,觉得她就是格外的傻,好像什么都抓不住。别人越走拥有的东西越多,而她却越走越少,像要注定两手空空。
订婚
9
男子斜倚在车身上良久,通体僵硬。爱萋'脚边一地的烟头,手里这一颗刚扔下,接着又摸索出另一根点上。
容颜没见到宋瑞来接她,但宋瑞老早却看到她。从秦绍风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他只是比他晚到了一步。容颜怎样抽了段安弦几巴掌他都清楚看在眼里,按到胸口的位置,抿唇苦笑起来,也曾有一刻惊心动魄。他急速返转回来,每次都像如此,总要晚人一步,然后淡然的做个多余的看客,一切似跟他沾不到半点儿关系。望着阳光下那一点人形的目光深邃,微微眯起眸子。至始他最看重的还要属秦绍风,昔日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小正太嘴边邪肆的笑容能迷倒一大片女孩子,但却从来不会对一个女人专注而认真过。掐着烟头思及起秦远修,秦大少从来都是未卜先知,所以很多时候才让人产生琢磨不透,疯癫不已的念头。这次是怎么了,如何放心飞去美国?
一把打开车门上去,车子发动前先给远在美国的秦大少打了一通电话。望着窗外的目光一片淡然,秦绍风已经过去把啜泣不已的人拎上车,扬尘而去。
秦远修隐隐有几分怨气:“不是让你把人送回去,人呢?”
宋瑞忽略他的问题,直接问:“安月这段时间正在美国举办服装秀吧?”
秦远修语气平常,懒懒的:“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宋瑞堂而皇之的反问回去,一只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虎口处发青泛白:“远修,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搞不明白你。以你的性情,根本不是脱泥带水的人,如果你真用心,什么会得不到?闵安月真是你想要的么?那容颜在你眼里算什么?老婆?还是仅是用来刺激闵安月的工具?”有句话他搁在心里一直好奇,秦远修不是幼稚的人,做什么不利落有声?!却把这么没水准的游戏玩的游刃有余,以至于两年过去了仍旧按兵不动,真是火候不到,还是一种游戏迷恋上瘾了?虽然闵安月没有松过口,可他看得出,只要秦远修说一句肯娶她,闵安月肯定再不会有二话。她又不傻,心里装着一个人那么多年,眼见那个人跟着别的女人成家过日子,真当她不慌然?
秦远修漫不经心:“容颜跟你说什么了?”
宋瑞偏头一阵无语,凉凉道:“她什么都没跟我说,她也根本没跟我在一起,被绍风接走了。”
电话一端持久不下的一阵沉默,宋瑞嘴角噙着抹苦笑,就不信秦远修听到这话会全然没有感觉。
“闵安月再不是你想要的了对不对?”
半晌,秦远修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