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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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北北将人拉到身后去,示意她少说话。坐到容颜身边:“既然不走了,也很好,正好可以陪我住一段日子,反正整天没事做,快要闷死了。”她绝口不谈沈莫言的事,容颜可不是个坏女孩,这样对沈莫言绝非她所愿,一定感觉亏欠他很多。
但这些事细说起来又实在怨不到哪个人的头上,当时秦远修和闵安月在世人看来和乐安好,容颜重返A城,就算自己不说,连她周边的这些人都看得伤情起来。何况有沈莫言这么绝好的男人守在一旁,看她和秦远修眼看无望,是个人都会劝说容颜有个好归宿。最后容颜一心想忘记过去,选择沈莫言更是无可厚非。也是在大家怎么样的斡旋下才肯踏出的一步。谁会想到生活是场镜花水月,涟漪照人,真假难分,再发生后来那些事任会都会无所适从。夏北北甚至认为容颜已经很稳得住场面了。如果是她,在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后不疯也会崩溃。
而且容颜不是个会头脑发热的人,她想认真走每一步,却忘了,不是事事都能左右。
容颜跟夏北北离开,坐在车里的时候感觉周身疲惫。闭上眼睛枕到夏北北的腿上,夏北北轻轻拍她的背:“要是困了,就睡吧,到了我叫你。”
良久,以为容颜睡着的时候,却听她说:“其实我没想耍弄沈莫言的,跟他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不好,他长得好看,会赠钱又会做饭,还从不对我发脾气,就算气了也不像秦远修那样拉着我去面壁,嫁给他样样都好。那天我们两个在医院分开,回到公司看到秦远修和闵安月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很难过,北北,你知道么,我虽然没心没肺的。可是,这些年我的心口也常常疼得厉害。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得了重病,非疼死不可的。那天我看着秦远修和闵安月的时候,忽然觉得很累,就想着,忘了吧……你看,我还那么想秦远修的时候,他却已经把我忘记了,我总不能再让自己亏下去。像你说的,用时间忘记一个人太缓慢了,我怕再过二十年,三十年,还是不能将他忘记。可是,跟沈莫言在一起了,才感觉,用一个人代替另一个人,也是不行的。沈莫言每每为我做一件事,我便想,秦远修当年可不是这个样子。我想跟沈莫言好好的生活,时间久了,便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想,沈莫言喜欢我那么多年,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什么我想要忘记一个人的时候,才想要跟他在一起呢。他那样的人,太该有个完美无缺的女人好好爱他。而不是一个女人需要忘记一个人的时候才选择跟他一起,我这样做人,实在太不厚道。后来我跟秦远修发生那样的事,本来很难过。后来沈莫言走了,看他就这样放手了,竟然觉得这样也好。你说,我是不是还是不喜欢沈莫言?这样,我怎么能嫁给他呢。我跟沈莫言已经走远了,当年在校园里,他若说喜欢我,或许我也会同样喜欢上他。但他没有,我嫁的人是秦远修。这两年就算痛,就算纠结,还是因为秦远修,从没因过别人。那跟沈莫言还不一样,就像一个年代,沈莫言的是被隔裂的,而秦远修的,总像还没有过去。今天早上我看着他离开,心从没那么疼过,他说出的‘再也不见’让我很害怕,如果这一生都再见不到秦远修了,就像天踏下来一样。秦远修以前一直对我很好,我们只是结尾不好。就像看一篇小说,我不能因为它是烂尾,就忘记整个过程带给我的温暖和感动。北北,你理解我的对不对?”
夏北北想出口安慰她,又怕自己一张口就掉下眼泪。这些年她很心疼容颜,后来也在想,她跟沈莫言在一起真的幸福么?如果宋瑞此刻不要她夏北北了,只怕再过很多年,她依然心如磐石。女人是得自强自力,但跟执意的爱一个没有关系。况且,再怎么爱一个人了,谁也没失了尊言。
点点头,看得窗外的人来人往不说话。
刘小坐在前面,之前本来一直安静。这会儿回过头,想冲容颜笑笑,笑得又极度的不自然,更像是哭着。
“小颜,我们都理解你。知道你也不想伤害帅哥学长,毕竟他是那么好的人。但我觉得,你并没有伤害他。对他来说,反倒是好的。你想啊,学长他喜欢你那么多年,即便已经毕业很久了,他对你仍是一如既往。我觉得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还是犯了天下最普遍的毛病,得不到的往往就觉得最好。你跟他谈这么短暂的一场恋爱,怎么想都很好。如果他还想爱你,就会觉得人生的梦圆了,他一直就想跟你在一起,最后也真的跟你在一起过了,还有什么遗憾呢。就算他真的伤心了,也没什么不好。就当是梦破了,发现跟你在一起没什么好,伤了心走了人,才好走以后的路,你说是不是?”
容颜睁着大大的眼睛,没有什么神韵,看上去空空的。刘小觉得,这个时候有秦远修在身边才好。他那么一走,只怕把容颜吓着了。
转身握住她的手:“什么都不要想了,我觉得秦少他一定会回来的。就连杜允那种人都能看出你们情深意重,就相信他一次,深情是不会被打败的。你就乖乖的睡,凡事有我和北北呢,你怕什么。”
容颜果然瞌上眉眼,说出句没头没脑的话:“你让我还他的钱,我还没给他呢。他穷成那个样子了,怎么还敢满处乱跑呢。”
刘小和夏北北对看一眼,不知她这话什么意思。
秦号天今天出院,白林状况比他还要好一些,本来早几天就可以回家静养了。为了陪秦号天,也一直在医院里住着。秦郝佳直接从家里过来接人,本来已经说好,公司里忙,秦绍风就不用过来了。
几人正准备出来时,秦绍风却来了。
白林还很惊讶:“你姐说你不过来了,你怎么又来了?”
秦绍风看了秦号天一眼,帮忙拿东西。边说:“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就过来了。”
秦郝佳和管家已经抱着东西出去,白林过来掺着秦号天一起出去。
一直回到秦家大宅,进到厅内秦号天要到沙发上坐坐。白林掺着他不允:“坐了一路的车你肯定累了,还是去卧室里休息吧。医生特意嘱咐过,你这个身体不能累着。”
秦绍风挺大的个子跟在身后晃啊晃,放下东西也没说话。
秦号天支开白林:“我坐一会儿透透气能有什么事,你去告诉厨房煮点儿清淡的粥,我感觉饿了。”
想吃东西也是好事,这段时间秦号天不太下饭,白林看在眼里也很着急。既然他主动提出要吃东西,也是件好事。
秦郝佳已经提着包下来,走时叫上秦绍风:“你不回公司么?”
秦号天转首:“你先去吧,我跟绍风有几句话说。”然后叫上秦绍风去书房。
自打发生那起风波之后,这还是父子俩第一次有模有样的面对面说话。以往倒是常有,但也毕竟是两年前。那时的秦绍风不知天高地厚,事事随欲而为,还很叛逆。每次被秦号天叫进来谈话,都极度不情愿的样子,好似随时都敢反了。但这次却不同,就那么板正的站他面前,还是从没有过的事。
秦号天看了他一会儿,问他:“你有话想对我说?”
秦绍风抬起头:“公司的事情我已经整理出脉络,后续的事你就找个合适的人选接手吧。”
秦号天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半晌,扶着桌沿坐到椅子上:“怎么?你也想撂挑子?我还真是养了一对纨绔子,一个个的都想逃了?”
秦绍风不解,眉头动了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号天冷笑了声:“你说呢?你哥走了,你也想走。怎么?看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就想看我自生自灭了是不是?如今你们翅膀硬了,都不肯听我的话了。知道我抡不动鞭子了,就无所顾及了?”
秦绍风想出口辩解。
秦号天伸手压下他的话,略微感慨,继续说:“以前我觉得你叛逆,二十几岁了也不肯听我的话好好找个事情做,真是恨铁不成钢的想扒你一层皮。后来,才觉得,你哥比你更叛逆。他哪里是懂事早啊,简直想一出是一出。两年前他设计我,离开公司。如今又走了,再什么时候能回来,谁又说得准呢,就他那个性格。你们两个长了一身的本事倒不假,就是心太散了,比本事更大。想收你们两个人的骨头,我这个当爸的,怕是无能为力了。
绍风,如果你也跟远修一样,觉得情感上心灰意冷了,想出去透透气,我允许。否则,你们个个阴着脸在我面前转悠,让我也跟着发堵。可是,如果你是因为其他事想离开,那你想也别想。我虽然老了,身体也大不如前,可是鞭子落在身上疼不疼,你该很清楚。你们也都长大了,我不能再任你们折腾下去。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但我想先说说我的想法。其实很多事我比谁都早知道,我不说,是觉得有些事过去了,没有再追究的必要。而且……我也是怕的,我不怕舍了家业,也不怕被外人笑话,我就怕别人来抢我的儿子。如果连我自己的儿子都不肯认我了,你说,我白费这些心思还有什么用?现在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也只能厚着脸皮说,就算苏敬恩找上门来,我也是不认帐的。我只认自己的儿子。就算家业倒了,可是,我自己的骨血不能舍。就算抡鞭子,我的骨肉也只有我能打得,别人动一根毫毛也绝不可以。我说的这些,你懂么?”
秦绍风微微震惊的抬起眸子,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而且比谁知道的都早。他怎么可能不懂?他说就算抡鞭子也只能由他自己。正是因为将他当成自己的骨肉,所以平日才打得肆无忌惮。他不会出手打别人的孩子,也不允别人出手伤他的孩子。秦号天一生把脸面看得极重,单这一件事上,他看重的不是脸面,还另有其他。秦绍风一时间很难说出话来,这许多天来心里树起的重重高墙,就被这些人不着痕迹的一道道推倒。那些生动的隔阂和忌惮,都好像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号天缓缓的踱过来按住他的肩膀站定,刹时间语重心常:“绍风,说实话,你和远修这么多年没少气我。一早就都不肯听我的话了,从来不知天高地厚的,非得气死我才不可的样子。其实打在你们身上,我心里也疼,可是有什么办法,谁让你们不争气。想想人就是矛盾,你们那么不争气,偏偏又让我觉得骄傲,就像你妈说的,走出去从没觉得哪家的孩子有我的好。就是你们几个这样不争气的东西我还是当宝贝一样的看护着。做梦也怕别人来抢,这些年恐让人知道真相的不是你妈,而是我。我怕你不肯认我这个爸爸了,怕你开始会嫉恨我对你的管教……真是不敢想,比起你被别人抢走,我宁愿你永远不懂事,哪怕天天气我也好。就是不能让别人把我的骨肉抢走了,那种心情你不为人父,还无法懂得。总有一天,你就会理解我说的话。公司的事就别再跟我说了,我上了年纪,以后想跟你妈过安稳的日子,没心绪再顾及那些。你们要个个都不想干了,就搅和黄了。反正家底到最后都是你们的,就不是我该管的事了。”
秦号天已经离开好一会儿,秦绍风立在当处不知所措。公司的事他辗转几处,最后还是落在他的身上。连他自己都无奈的笑了,整个世界就他觉得有了变化,而其他人却还像按着以前不变的生活方式,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同。就连舆论都平息了,秦远修下手够狠,发生过的事也可以不留痕迹。就像那场轩然大波是某人的恶作剧,被人痛斥一句之后便无声无息。
他秦绍风还是那个秦家的三公子,叛逆也好,不羁也罢,但终归还是那个人。就像秦号天所说的,除了他能管教,再怎么别人也碰不得。
直到电话响起,才微微缓过神来。闵安月在电话里催得很急,秦绍风转身下楼。
自打闵安月开了自己的公司,大家个忙个的,很少有机会见到。即便见面,也没时间坐在一起聊聊。
这次闵安月在咖啡厅里等他,浸在一片优雅中,气氛有点儿久违。
秦绍风扔掉外套,坐下便问:“什么事这么急?”
闵安月先问他:“喝什么?”
秦绍风一招手:“跟她一样。”
闵安月这样看着秦绍风的时候才觉得很久没见他了,什么时候这个风流的小正太脱胎换骨,反倒比谁都有模有样了。
“远修走了,这事你知道么?”
服务生已经把咖啡端过来,秦绍风抿压一口,点点头:“知道,怎么了?”
闵安月操起手靠到椅背上,倒想看看她说出下一句时他是什么反应。不急不缓的说:“不是我怎么了,是容颜怎么了。听宋瑞说容颜正满世界的找远修呢。”话毕细细的盯紧了。
秦绍风怔了下,眯起眸子:“容颜找他干什么?不是要跟沈莫言回D城了吗?”
闵安月暗暗的咂咂舌,果然都很关心容颜,沈莫言不过才来就准备带容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