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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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狠狠的咬着牙,觉得秦远修可真是老奸巨滑,他过招从来都这么的云淡风轻,但一出手必然招招致命。她正为这样的话题尴尬着,而且还是十分的尴尬。左右闭闪都不及的时候,他轻描淡写的转上来了。
缓慢思萦了下:“一早的习惯已经改了,我现在喜欢走路散步。你把我放下就好了。”
秦远修仍旧把车开得慢吞吞的,却没点儿停下来的打算。扭头问她:“这个速度你觉得怎么样?”
容颜懵了:“什么意思?”
秦远修微微弯起桃花眸子:“你不觉得这个速度跟有个人背着你的速度差不多,就当有人背着你散步好了。”
容颜半晌哑言,再启音有些不可思议;“你开玩笑呢么?”要是这样,还不如刚才的速度呢,慢是慢了点儿,但比现在可好多了。早死早脱生么。现在可倒好,得猴年马月才能到家。他这样,明显是存心的么。
“秦远修,你嫉恨小小的话了对不对?”奈何刘小下车太快,他没什么时间使手段出气,就全报复到她的身上了。怎就那么倒霉呢。
“我报复她什么?”秦远修慢条斯理的问她,又明显不是等人答的,兀自淡淡的说:“我总还不至于跟一个女人有口无心的话较真。再说,刘小她说什么了?哪一句是我该气的?千千万万遍把你怎么了那句?还是她说我伤害了你,骂我混蛋那句?我不觉得哪一句是冒犯。当年我娶了你,你就是我老婆,在她一个外人看来,我们什么事做不得?没将你怎么是我没那个本事,但她没想错。曾经我伤害了你,不用别人说我自己也不否认,何是用得着别人骂,我本来就是混蛋。容颜,倒是你,现在算什么?不是跟我撇得很清了,不论我们之前有过什么,做过什么,都忘了么。这就是你所谓的忘记?看到我不理不睬,无时无刻的想躲闪,你这个样子,很难让我相信你不在乎,分明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在你心里,而且你从来都耿耿于怀,所以才不想面对我是不是?”
容颜心里暗暗念,刘小这个找事精。
车速快起来,前后差别太大,慢的时候跟龟爬一样。快的时候又像要飞起来。
秦远修声音却平平:“怎么不说话了?”
容颜往里面爬一爬,生怕这门关得不牢靠,转弯的时候再将她甩出去。她没想过要以这种方式下车的,而且这样转乘救护车的可能性太大了。容颜越想越害怕,紧紧的扒着前座。狠瞪他:“说什么啊?你这样是想让我说遗言么?”
秦远修邪眸睨她:“听你这话还有许多财产要交代?”
容颜抬起头讷讷:“你慢点儿行么,就算我死了,财产也伦不到你啊。”
秦远修若有所思,渐渐慢下来。途经江边的时候停下来,不等容颜反应,他已经下车了。临江站着,晚风吹翻衣角散发,连烟火都孤寂起来。
容颜干等他不上来,打开车门跳下去。
秦远修背对她:“小颜,其实我看过那本《桃花劫》的时候,也以为你是喜欢我的,至少曾经是喜欢过的。虽然很心疼你,但不得不说,心里却是欢喜异。一本书我夜夜看,读了上不下十遍。每一次看心里都不平静,我们之间是怎样的一场孽缘啊,怎就有那么多的劫和坎。读那些个字理行间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书里有一点儿是你的心思,就说明你是爱我的。当时我真以为这样,人生第一次觉得圆满过,亦是第一次感觉幸福终于就站在一个让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真庆幸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无论多少年过去,我站在一个点上望着你都已经成了习惯和使命,但只要你还肯让我靠近,我就感觉很满足。那几日是我看着你感觉最轻松的时候,无论玩笑还是消遣,这么多年心里都没那么安生过。可是,到头来等着我的永远更像一场梦,我觉得这一生遇到你,就跟做梦一样,只有在梦里,你才是乖乖的,也是我拥有得最心安理得的时候。但梦一醒,连我自己都不安害怕起来,那感觉真跟肥皂泡一样。你离开的这些年,我不喜欢睡觉,常常整晚的失眠,就是因为我怕极了做梦。梦里关于你的那些都是美好的,可是一觉醒来身旁空空。如果说我梦里得到多少虚幻的美好和幸福,现实就总要连本带利的向我讨要回去,而疼,却是复加的。我以为闵家的事情结束了,同安月的婚约一解除,就能回到从前。可是,我离幸福永远就只差那一步半步,所以才说老天待我不好,是真的不好。那天沈莫言向你求婚,我就站在人群后清清楚楚的看着,觉得自己又笨又傻,你哪里是爱过我的,分明又是我在无可遏制的自作多情。小说到底只是小说,让我空欢喜了那么些天,到头来一盆冷水兜头灌下。容颜,那个时候,我真是哭笑都不能了。实则当晚我就要告诉你,跟闵安月的订婚不是真,只是一个拯救闵家的计谋。闵安月约你那么多次,最后总因你有事错过,真相也便一拖再拖,直到最后,那是什么,已经都不重要了,才像这样有机会同你说出来。”他转过头,轻轻的钩着嘴角:“容颜,你说,我们这样,不是天意是什么?”
容颜同他一起站在晚风中,空气中是泠泠水汽。江水的味道悠悠,容颜心里也是悠悠。闵安月约了她不止一次,每一次都被他刻意躲开。上一次本来是要见了,却又被秦绍风拉走。最后一次他终于又要说了,她已选择忘记过去,答应沈莫言的求婚。是啊,这不是天意是什么,天意都是弄人的。所以,他们才要被这样愚弄。
秦远修半垂下眸子,懒洋洋的,他本来要命的在乎。可是,现在却不想让她看出多在乎了。他那么要命的喜欢她,又怎样?掐灭手里的烟,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亮晶晶的首饰。
容颜一眼看出,那是他们结婚时,他送给她的戒指。本来离婚的时候是要还给他的,可是,那一天离开的太伤情,根本就忘记了这回事。等到去了别的城市才发现,他送的戒指还戴在手上。
心里一阵阵的惊,仿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在他手里呢,早些年他们没有联系的时候她就已经给了别人。不禁问出来:“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
秦远修定定的看着她,望穿秋水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心里真是没有他的。不知他反反复复,还在做什么遐想。眸光又深又沉,从她清纯若水的脸颊上移开,转身望向无边的水际,嗓音沙哑:“刘小说,那书里有你爱我的痕迹。这话要是许多年前听到,不知我要怎么高兴。可是,现在我还怎么会信呢。如果你爱过我,又怎会用我送你的戒指只换一面碗呢。在你心里它完全没什么价值可言的,对不对?”
容颜张大嘴巴,当年她离开A城,身上没带多少钱,后来辗转到D城付了房租,买了生活用品,身上已经没有什么钱了。连一碗面钱都付不起的时候,身上就这一样值钱的东西。就摘下来给了人,顶了当时的饭钱。可是,这些事他又怎么会知道?
秦远修就是知道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一早便说过,这个女人去哪儿里他都不放心。又了解她的性情,一走了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最后到底是走了。他暗中派了人手,没想怎么,也没想插手她的生活。哪一天她有了心爱的人,过上一个女人该有的幸福生活,他会毅然剪断手中的线。他存在跟不存在,没有什么区别的。
时至今日,还有必要同她说为什么了么?秦远修想起来,连自己都笑了。他怎么就那么傻。
“容颜,既然这个东西你不想要,也不稀罕,留着,也实在没有用了。”
容颜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
秦远修已经朝远处的江面狠狠的扔了出去,当着她的面,把他多年以来的爱恋和用心,就这么一无返顾的投进江海里。
就觉着,他也该跟着跳下去。那样了,都不能让她记得他,若是这样死了呢?是否还能永垂不朽?
容颜下意识身体前倾,想伸手抓住什么。被拦杆死死的围截住,定定的望着江面一时不能回神。
直到秦远修身上的电话响起来,两人才像恢复神思。
秦远修接起电话,是秦郝佳打来的,说秦绍风将白林割腕的事跟秦号天说了。秦号天一时间情绪很激动,已经奔白林的病房里去了。
男子收了电话,转过头,眉宇间尽是焦灼:“小颜,你先自己打车回去,我得急着回医院看看。”从钱包里拿出现金给她,匆忙的时候说出的话总是温柔:“你乖乖的,早点儿回去,到家了打个电话。”
钱被他直直塞进掌心里,容颜抬起头,秦远修已经大步的上了车。这个男人实则仁义得很,看着又总是那么冷冰冰的无情无义。
秦郝佳很担心秦号天现在的状况,本来才见点儿起色,秦绍风就把真相说出来了。等她一来病房,秦号天已经匆匆忙忙的跳下床,情绪怎么看怎么不稳定。而秦绍风却极度闲适的倚在医院的走廊上捻烟丝,医院不让抽,又极度招风引蝶,小护士来了几次,笑盈盈的警告他不许抽烟。他是没抽,就一根接一根的捻,直捻了一地的烟丝来打发时间。不急不缓的,不见一点儿忧色。
“你不去看看他们么?”秦郝佳搞不懂他是怎么样的,就这么不担心那两人的状况么?
秦绍风侧首看她,飘飘的:“你既然这么担心,怎么不自己跑过去看看?”
秦郝佳看着他不说话,她怎么可能过去呢。自从白林被抢救过来以后她就一直没再过去过。见了面又能说什么?她们以后只怕都要这样生份的过了吧。
她不说话了,他更加的不急。把烟叼到嘴里:“我出去抽根烟。”
秦郝佳到底没他那么沉得住气,尽管万般无奈,还是转身朝白林的病房走去。
秦绍风漫不经心的往外走,觉得女人就是女人,装得再怎么冷淡,还是改不了的一副热心肠。他们能有什么呢,要是真有事,此刻整个医院怕都要闹翻天了,还会这么风平浪静么。
他们老一辈的事迟早要解决,早晚没什么不同。还指望秦号天的状况再比现在好很多么?虽然病情是稳定了,可是,秦绍风能看出他心里并不高兴,只怕他心口压着块怎样的石头只有秦号天自己最清楚。一天不将它搬开,就一天不能好过。
秦绍风只是想出手帮他一把,不知这样还有什么错了么。这就是人所谓的心结,而白林就是秦号天最大的一个心结。别看他整日不闻不问,有意避忌,越是如此,才越说明他很看重。
为她的幸福
刚走出医院,迎面碰上秦远修。爱残颚疈张口就问他:“他们怎么样了?”
秦绍风正低头点着嘴上的烟,抬起头抽出一根递给他。不急不缓的看了远方,悠悠的说:“他们能有什么事,要有事早就有了,如何用等到今天。”视线偏转回,眯着眸子看了秦远修一眼,隐隐像是笑了:“不你过急成这个样子,我真是没想到。”还以为秦大少雷打不动呢。
秦远修接过他递来的烟,握在手里并不点上。许是吹了江风的缘故,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痛。看到秦绍风这个样子一下让他安下心来,如他所说,能有什么事呢,手里的电话一直安稳,秦郝佳没再打过来。
秦绍风拦下他有话要说:“找个地方聊聊吧。”
这还是秦家发生这些事以来,秦绍风第一次主动要跟秦远修聊一聊。前些日没谁有精力处理内忧,秦远修一心扑在外患上,平息报社那边的后续报导,几天忙下来终于将这一事件无声无息的平抚了,各大报纸和媒体绝口再不提秦苏两家的旧事。之前那一页的风波乍起被翻过去,干净利落得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秦绍风知道千尺高的浪头能平息到这个地步,秦远修在其中动用了多大的关系和力度,只怕把他有生以来积攒的所有人脉都用上了。而且速度总是风驰电掣,是秦远修素来的行事作风。
吐口烟圈的当空轻微笑了下,心里说不出的别样滋味。
秦远修斜眸睨他:“你想说什么?”
秦绍风今次有点儿默然,跟秦远修记忆中的模样相差很大。事实上自两年前和容颜离了婚之后,他就像脱离了秦家,公司由秦绍风和秦郝佳打理,他们几乎没正面瞧过对方。秦远修只知道两年来秦绍风是变了的,但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他没有细究过。
男子狠狠吸了两口烟,目色不惊的说:“这次你出手,是在帮我么?”
·文}秦远修答得干脆:“我没有帮谁的喜好,只是不想秦家就这么轻易沦陷罢了,你想得未免太多。”
·人}秦绍风仍旧淡淡的弯着唇,他是不信的。不管他说什么,周身都已这么平静了,就连他秦绍风也感到不再吵杂的世界很安心。
·书}“有关公司的重要事宜我已经整理好了,就放在办公室里,详细的你要可以问秦郝佳,每一个环节她都知道。从此公司的事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