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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婚色门-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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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脸上那一抹笑,自始淡淡的,很是大气芳华。

这一环节果然关涉她的东西不多,主要是闵安月对她这个品牌的阐述和宣传。经过记者一轮发问后,发布会没用太长的时间,也准备结束了。然后对‘模样你知’的专访开始,这一环节显然深受大家期待,切入进来时,又是一阵无法抚平的热靡。

有人一早已经看出,这个‘模样你知’是秦家的少奶奶容颜,秦少以前的老婆。如今又跟闵安月坐一起共事,不免好奇的想要问一问:“‘模样你知’,我们知道你是秦少以前的爱人。后来你们分开了,秦少又跟闵总订了婚,而你们现在这样一起做事,不会觉得尴尬么?”

容颜一派端庄镇静,说话的时候微微笑着,连眼角都盈满,灿然得花一样。又自带了一身的洁傲冰冷,种种气节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实在没什么好尴尬的,我跟闵总一直处得很融洽,而且秦少对我及我的朋友也有不少的照顾,这一点闵总也都知道。对此,我先借着这个机会,对秦少和闵总表示由衷感谢。其实不论现在还是过往,秦少对我都是不薄的,我感怀在心。但我不得不说,我跟秦少只是朋友间的恩情,他一直深爱闵总,‘情缘’一事似乎很难说得清。但就因为说不清,才越发的感到难得,他对闵总的这份用心,让我一个外人看在眼里也很感动。至于我和秦少,过去的事情了,没有必要再说。那时候年轻,才从校园里出来,还没历练过,对人生的感悟几乎没有,哪里懂得什么叫爱。”说到此处神色有丝俏皮,眨了眨眼:“而且大家该知道,我跟秦少是相亲结的婚。你们不觉得秦少长得很美么?要是你们其中的某个丫头是我,怕也就迷迷糊糊的把婚结了吧?”

秦远修立在外面清析看到这一切,抿紧了唇角苦笑,多荣幸,自己长得能让她这么夸赞。只是她这个看轻法,可真让他心寒。

她这样一问,大家“哗啦”一声笑得欢娱,她这样说可真是真诚坦荡,将之前那点儿八卦气息冲散许多。

谁人不说秦少长得实在好看,就像她说的,只怕任何一个女人,都得被外表迷惑。

可是容颜之前也说了,情缘一词很难说,正因为难说,才不是看表面就能善终的,感觉才最重要。可是,对一个初见的人,谈得上什么感觉呢。她那时才出校门,一切觉悟都低得没话说,能跟秦少结婚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了。但这世上,谁说过是不准人迷途知返的?!

‘模样你知’这一遭,就是大彻大悟了。

下面的人群再度将掌声送给她。接着问下一个问题,是关乎作品的。

“‘模样你知’,你这次的作品我也看了,从故事结构到言语,都精湛得无话可说。但故事里描述的是一个被梦挟持的少女,她在一场梦里与一个男人相遇相守,深深的爱了那么一场,回过头来却发现是一场空。故事里少女那种切心的痛我几乎也深深的感受到了,为些还压抑了一些时候。而他们偏偏又是没有肌肤之亲的,既是如此,又是一场梦,我们依旧能看出,女主将那个梦里出现过的男人深深的记在心里了,她是爱他的。为此,我想问一问,这个故事是否是有原型的?”

容颜抚了下眉头,仍旧和缓的笑着,再不像以前那样漫天胡扯,这个女人的情绪收放得让人咂舌。

“原型是没有的,人就是这样,爱了就是爱了,伤了就是伤了,怎么会有人回过头感觉像做了一场梦呢。只是想着架空现实写一个故事,经过一段时间的构思,就想到了。”

下面问题接二连三,大家的性质随着发问,反倒一点点高涨。太多关于作品和本人的问题了,不想容颜已经红到这个地步。

但专访时间是预定好的,不会允他们问太久,想来挖太多真实的东西,容颜也无法招架。闵安月向工作人员递眼色,然后开始宣布专访到此结束。

下面记者正觉一犹未尽的时候,另一侧大门忽然打开。这一状况太突,众人纷纷转首望过去。

沈莫言西装革履,额发半垂下,慵懒也飒爽。一刹让容颜想起他上学时的模样。脸上笑意和绚儒雅,款款步入,端端正正的白马王子,视线自始盯紧容颜,是深似海的情深。当众人及容颜都反应不及的时候,他已走到近身处,当着无数人的面,单膝跪下,掏出一个黑色戎盒,打来开,钻光闪闪。

他嗓子清脆:“容颜,嫁给我吧。”

情非所愿

人群中细微的响起一轻微感叹,像惊讶非常。爱残颚疈起伏又掌控得当,不至于声音太大掩盖这边一对主角要说的一字一句。镁光灯重新闪烁不停,将这一幕特写放大,毫无疑问的要成为明日新闻的头版头条。

闵安月眸中生起浓浓的担心,隔着攒动的人头望向另一侧敞开的门扉。男子靠在门外的青石柱上,微垂着头,却能隐隐看到发线间投射而来的目光。太远了,实在看不清楚,闵安月却像感受到无边无际的落寞,这落寞似曾相识,跟无数个星光寂冷的夜交相呼应。她转首看向容颜,心里祈祷不停,这世上有男人肯用生命爱你,不比任何人情浅。只求,不要将他一伤到底。

容颜盯着沈莫言手里那颗闪闪发光的钻石,在镁光灯的照耀下更加璀璨无边,照眼欲明。款式虽然不同,可是意义相同的东西她并不陌生。以前就有一颗,带在纤细的无名指上,最后离开也忘记还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指,两年前就已空空。有谁说过,一切都可以结束,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夏北北或许说得不错,时间不是最好的良药,世界上总有比这功能强大的东西。

视线上提,再看向沈莫言,这个男人眉眼干净,容色俊朗。是大学时代就认得的人,在她年华最好的时候就耀眼夺目,是无数少女心目中的王子。这一刻再看,只觉梦又长又远,历尽无数个日日夜夜之后终走到这一刻。时光进退间,变了年华,这个男人多了些岁月刻印后,仍是好看的模样。容颜眼眶温热,像被光刺痛后微微的睁不开。嗓音莫名想要哽咽,有什么话想说,可是都无从说起了。抬手接过,眸光几经周折看向他,轻微的说:“我接受。”

沈莫言唇角弯起,倜傥风流的一个笑意。蓦然起身抱住她,紧紧的,附在她耳畔轻轻说:“谢谢你。”能娶她是他永远的不老心愿,如今他梦想成真,这份心满意足的美好是她赋予的。

下面有雷鸣般的掌声,还有杂乱的叫好声。可是闵安月就近在身侧,还是听到沈莫言情深意重的一句感慨。一颗心彻底沉到底端,紧张忽然达到极至。顿时抬头,石柱前已空无一人,之前那抹孤寂的玉立长影像灰飞烟灭了一般。她几乎反应不及,穿过人群追出去,直到厅门口,一路飞快。那辆熟悉的跑车箭一样射出来,只眨眼一瞬的事,就已消失不见。闵安月下意识摸索电话,才想起电话未带在身上。再折回,那端礼成了一样,记者被工作人员疏散,沈莫言和容颜也不知去了哪里。闵安月对着空空的会议室,渐感无力起来。那一刻太美好,不知看在那人的眼里会何其的悲伤,他历劲艰难终于可以幸福了,转身,那幸福又远走天涯。曾经她还羡慕他命太好,集苍天大爱于一身,又是天资聪颖,想要什么都顺手捻来。现在才知,这才最是个事事都不顺心的男人。从来,就没哪一时是真的幸福过。

他们终是,在一退一时之间彼此错过了。其实幸福已近在眼前啊,一抬眼就能看到,一伸手便可触及。不知是他慢了一步,还是她快了这一步。

闵安月彻头彻尾的担心起来,如今她这一只手已然无力,不知还能否有幸像当年一样拉他一把。

秦远修到底是她的一个什么人呢?闵安月呆坐在会议室的位置上倾心思索这个问题。最早是她青梅竹马的玩伴,再长大一些就对他动了心,眼看着他娶了别人,再自以为能力非凡的抢回来。最后便成了这样,当孩子一样的心疼着,发现,无论友情还是爱情,更多的,早已转化成了亲情。细算起年纪,实则秦远修要比她小上一些的,只是他那样的人很难让人当弟弟待。如果不曾读过他的脆弱,还以为这永远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这么一个男人,像被摧毁了。

秘书进来叫她:“闵总,发布会已经结束了。您怎么还在这里?”

闵安月目视不知名某处,摆摆手:“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就喘息这一口气,接下来她要做的事还很多,品牌创设正如火如荼,晚上还要跟秦远修一起吃饭,然后打电话督促明日要发布的信息是否拟订好……

过了明天,前情旧恨一笔勾,她和秦远修就是一对陌路人。之前一直这样以为的,这个男人太张狂,不仅利用了她,还敢当着她的面狠狠思怀另一个女人,几度为那个女人欲生欲死。为此她一只手也毁掉了。可他不思悔改,轻轻的一句:“那以后,我仍旧会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待。”最早听到的时候是气上心头,倾心以对被辜负,有怎样的怨怼都像理所应当。可是,真正经历过闵家溃败这一劫难后,便是由心的心满意足。能让秦远修当朋友看,也是件无尚荣幸的事。毕竟他爱的女人只有一个,她虽然出现得早,却还是被其他女人捷足先登。技不如人,如今就得认命。

曾经秦远修利用了她,她又何偿不是用尽了小聪明小心思,虽然他只是看似中招,实则反倒借用了她的计策达到他欲想的目地。但两方终归算各怀目地过,于爱情而言,已算不洁。到如今她记得的,只是如果没有秦远修,闵家就要踏陷了。她也不会如愿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一切不幸都在秦远修的帮衬下成了幸福,这是她闵家的大恩人。闵安月想,她归终不能跟他形同陌路了,如果秦远修不幸福,她此一生都得为他纠结着。

回办公室给他打电话,几次都没人接。最后她不打了,还是他打过来。电话里有她料想之外的平静,像认了命。

闵安月问他:“晚上还要跟我一起吃饭么?”

秦远修淡淡的反问回去:“不吃饭干什么,想饿死么?”

闵安月眼眶一热,却笑了:“远修,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跟我解除婚约么?”

秦远修还是那个云淡风轻的调调,听得人可真是心疼。他似乎笑了一声,又很凄凉:“不解除干什么,你还真想跟我这种人过一辈子么?”

闵安月顺着他的话说:“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你愿意,我就跟你过一辈子好了。”

果然是秦远修,说话永远像锋芒,干脆得刺人心弦:“我不愿意。你知道的,我是个傀儡,早被奴役了。”

闵安月两滴泪彻底颤巍巍的淌了下来,却又不敢发出声音,只得紧咬了唇。真是冤家,她闵安月从来也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却总在秦远修面前低三下四起来,又从不入他的眼。还得敷衍忌惮他的情绪。笑吟吟的说:“你是被奴役了啊,可是,现在你又被释放了,跟我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了。”

秦远修说出的话像感叹:“我不是被别人奴役,是我自己为自己套牢了枷锁,打不开了。”

闵安月狠狠骂:“死心眼!”

是啊,他怎么就这样死心眼呢,这样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非得择了一颗树吊死了。闵安月实在想不明白,可情爱一说就是很难让人想明白。她只是觉得这种专情的事实在不适合秦远修,这种男人太决绝了,太过一心一意就会很致命。要么爱,要么死,现在爱没了,看似就只剩下死这一条路了。闵安月不敢想,今天还云淡风轻笑出声的人,转眼又什么样子。她之所以有这样的担心,绝对是有据可寻的。

容颜路上还想不明白,不得转首问他:“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向我求婚了。”

沈莫言撇撇嘴,觉得这丫头专注的重点有点儿偏,虽然收了他的戒指,好似整场下来最想不开的就是他为什么会送她戒指。就像收下这个回去研发一下答案,转首再送回来一样。握上她的手,说话之前先勒令:“我们沈家有祖训,送出的戒指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否则会一辈子讨不到老婆。”他说这话时神情有些可怜,看向一侧心软的人,挑起眉:“你不会那么狠心,看我光棍一辈子,然后孤零零的老死吧?”

容颜皱起眉头:“沈莫言,你说的可真是凄惨。”

沈莫言惨兮兮:“本来就很凄惨。你做为一个医生,要仁者仁心,可千万不能让这么凄惨的事情发生。”

容颜直言:“可是,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啊。”

沈莫言笑笑:“这个不要紧,不合格的医生也是医生,同样该有颗仁爱之心,你记住这一点就好了。”

容颜被绕了一圈,也没问明白他是怎么萌生这么一个想法的。要知道,她可是个结过婚的女人,而他是天之骄子,还是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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