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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福兮福兮-第47章

小说: 福兮福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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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esa应该想借助她和叶容宽往日里的情谊,替她搬倒二房,成功上位。我也豁然开朗难怪Teresa和厉秉年走得那么近,替我摆平三元的合同,估计也是想投石问路吧。末了,我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身为人妇的Teresa要红杏出墙难度很高,忧的是叶容宽不是和她一刀两断了吗,为何还要藕断丝连。

乔以婉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我大口喝着水,无畏地说:“没事,我能挺住,流产危机我都挺过来了,世上没有比这更难的了。”

乔以婉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嗯,一切都要防患于未然才好,不然就来个斩草除根。”我点头称是。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开始打听明极内乱的情况,发现他们都在努力夺得晋阳西区电厂合资项目。我也很纳闷,这明极不是卖卫浴产品的,怎么和电厂牵扯在一起。一边的同事好心地说:“明极最近几年增加了在国内的投资,有意把重心转移到能源上来。这也不算是痴人说梦话,我听说他们还是很有来头。”什么破来头,不就是旧日里的Ping头吗。我听了也开始抓耳挠腮,惶惶不可终日,痛定思痛,决定釜底抽薪。一到周五,我就迫不及待地赶回晋阳。临走前,我很尽责地去了趟百货公司,买了江怀叶喜爱的小火车。

到了家,只有叶仲修独自在家,赵允芝带着江怀叶出门还没回来,而叶容宽说是又有饭局不回来了。我心中有些落寞,好歹我每日积极问安,而一礼拜才回来一次,他怎么也不重视。叶仲修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和蔼可亲地问了问我的工作情况,最后才说:“容宽这礼拜工作很忙,都没在家吃过一次饭。”我点点头,还能说什么呢。

不多时赵允芝抱着江怀叶进了门,这孩子一个礼拜不见就又长大了不少,见到我也一反常态要我抱,我有些激动,到底是我身上的肉。我忙不迭地拿出给他买的小火车,不过好像他兴趣缺缺。赵允芝看到笑呵呵地说:“小怀江现在喜欢拼图了。”很有朝秦暮楚的嫌疑。

等叶容宽回家时,我正和江怀叶争抢一块拼图。

“你也好意思和孩子抢。” 面色泛红的叶容宽在我们面前坐下,拿过我手中的拼图递给了江怀叶。

“我在培养他坚韧不拔的毅力。”我生气地说。真多管闲事。

叶容宽笑了笑,没搭腔。

“叶容宽,我发现这孩子有喜新厌旧地毛病。上礼拜我在时,他还喜欢小火车呢。才几天就开始喜欢拼图了。都不知道象谁。”我承认我不太沉得住气。我指桑骂槐,叶容宽岂能没有觉察。

“你又怎么了,叶太太。” 叶容宽笑嘻嘻地问。难得态度这么好,估计是被酒熏的。

“哎,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凉凉地说。

叶容宽适闲地坐在沙发里,沉默片刻仍然耐着性子说:“我最近比较忙。”

我嗤笑:“叶大人哪天不忙了?您要是哪天不忙了,我们也该担心了。不过,叶容宽,我警告你,你是公务人员,一切依法办事难道很难吗?你要是象现在这样一直贪图权贵,沉迷酒色,利令智昏,我立刻带着江怀叶回新洲去。”我气哼哼地说。

“我好像没得罪你吧,叶太太。” 叶容宽保持着笑容,但语气有些僵硬地说。

“什么叫好像,看来你也不能确定。你自己心里有数。”说着,我抱着江怀叶上了楼,“啊,我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叶容宽,你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样。”

一个晚上,我都没给叶容宽什么好脸色看,睡觉时甚至把小怀叶隔在我和他中间,三个人斜斜歪歪地挤在一起。说实话,其实我也不过是敲山震虎,我是没有胆量和他硬碰硬,但不管怎样,按照叶容宽的个性,他不会直接问我缘由,因为他喜欢靠揣摩。我现在也算是无招胜有招,师出有名,不然怎么能让他一个聪明僧乱判糊涂案呢。

                  第98章 快活林3

不过叶容宽道行还是比我深,对我的无理取闹,他又开始自己拿手的静观其变,和我拚耐性。我岂能轻易言败,如今我也身为人母,恰好可以在小怀叶心里树立一下我做为新时代母亲的光辉形象,如何执着地追求自由,婚姻,家庭,维护自己的人格尊严,不向封建恶势力低头。一个周末,白天,我们都在上演貌合神离,晚上,我就让小怀叶替我划下楚汉之界。临回新洲,我私底下语重心长地对江怀叶说:“好孩子,你要明白苟余心之端直兮,虽僻远其何伤。” 江怀叶果然蕙质兰心,因为他回复我一个深深的吻,顺便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一长串鼻涕印。看来那《论语》,《三字经》我没白念。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回到新洲,我差不多散了架。和叶容宽斗法,不是一般的累,那是精神肉体上的双重折磨,好在才两天,不然江怀叶很有可能小小年纪要卖身葬母。但不管怎样,现在山高皇帝远,我也算是逃出了牢笼。

为了维护表面和睦团结,我还是坚持每日里打电话回家,关心一下江怀叶的饮食起居,和他对牛弹琴一下,让他感到我的存在。我在时间上作了很大的调整,我专挑叶容宽上班后或下班前打,原因很简单,我要省钱还房贷,而公费电话不打白不打。当然我也单方面撕毁了叶容宽日日请安的不平等条约。经过我的精心策划,我和叶容宽开始了新一轮的冷战。

乔以婉见我这样,反过来劝我:“江米,你这又何必。毕竟只是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而已。”

我眼睛一瞪说:“清者自清,无风不起浪。”

乔以婉看我态度坚决,也就作罢。

总算天遂人愿,周三,关经理让我第二天和他一起到某个县城出差,说是刚好有个新合同,而同事们都没空,所以他先带我去见见世面,希望我能接上手。关经理还很懂人情世故地说:“如果没有差错,应该不会耽误你周末回家看孩子。”我心里暗想,耽误才好,我和叶容宽都一个礼拜没有互通电话了,我要是赶回去,摆明是先低头了。所以我当下就给家里电话,貌似很痛心地说自己周末没法回来团聚,是叶仲修接的电话,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让我安心工作。如此一来我也就奉旨出差了。

一路颠簸,我们来到淮闽县,小县城不大,民风很纯朴,这直接反映在酒桌上,对方客户太热情了,频频向我和关经理敬酒,一开始关尚起还替我挡酒,最后他自己也不胜酒力,喝趴下了,而我也被客户趁机灌得眯眯瞪瞪。散了席,站起身,我才觉得肚子翻江倒海,天旋地转。一阵恶心,我跑到洗手间吐了个稀巴烂。这一吐,马上人也轻松了,除了脸还是通红之外,我身轻如燕。我漱了漱口,出了洗手间,转过屏风,刚好看到汪秘书站在走廊一侧打着电话。我一个激灵,叶容宽也来这里出差,太巧了吧。我踌躇了半天,等汪秘书打完电话离开,就急匆匆回了包厢,发现关尚起已经不在了,我问了问服务员,估计也是去了洗手间催吐。鉴于安全起见,我又去了趟洗手间。我在男洗手间门口徘徊,一直不能确定关经理是否在里面,见四下没人,我壮胆推开了洗手间的门,这一推不要紧,迎面就是叶容宽和汪秘书。

“呃,好巧。”我硬着头皮说,“你们也来这里吃饭。”

汪秘书看到我尴尬的神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很快就止住了,但并不妨碍他耸动双肩。叶容宽只是略了我一眼,就抬脚离开,连句话也没说,真能摆谱。而身后的汪秘书看了看我,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也就跟了上去。我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洗手间门口进退两难。一转身,我叫到:“等一下,汪秘书,你帮我看看,里面有没有我同事。”

汪秘书被我叫住,也不好拒绝,回身替我看了看:“好像没有其他人。”

我点头称谢。

他顿了顿,又说:“江米,这个借口太烂了吧。”原来他以为我在声东击西。

我切了一声:“我是那种人嘛。” 汪秘书没答话,不过满脸肯定。我很泄气,我的名声竟然被叶容宽糟塌成这样。明明是他负我在先,怎么大家都以为我是罪魁祸首。生活啊,生活,就是让你活生生地气死。

汪秘书看到我委屈的表情,说:“你们不会又吵架了吧?”

“什么叫又,你哪只眼看到我和他吵架了,我们夫贤子孝,很美满的。”我反驳。

“哎,我们秘书处都快成为婚姻问题解决专家组了,我还纳闷叶市长怎么会说来淮闽县视察呢。” 汪秘书风轻云淡地说。

他的深意我岂能不体会,不过我还是很客观地说:“既然这样,你应该向叶市长申请调入妇联工作,发挥特长。”

看到他不敢对抗,我也开始“敲诈”:“最近听说,你和明极的工作人员走得比较近?”

“只是公事上的往来,他们很想投资晋西电厂的项目。” 汪秘书大方地说。

“听说有两拨人马?”我又问。

汪秘书愣了愣,还是点点头。果然被我押到。

“你要注意影响。”我开始捣浆糊。

“什么影响?” 汪秘书不明白地问。

“亏你还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明极那摊烂泥你也敢接。”我低低施压。

“不会吧,我看过他们的报告,是个大集团。” 汪秘书认真地说。

“我看不见得。那雷曼兄弟不也是大集团嘛。”我神秘地笑笑,“你要注意,一朝失足,千古恨啊。你还年轻,前途很光明,还有如花似玉的美眷等着你,你要珍惜。当然,这也是叶容宽的意思。”

我敢打赌他不敢和叶容宽对口供,所以我那么一忽悠,汪秘书面上有些严肃:“我会谨慎的。”

我满意地拍拍他:“我看好你噢。以后有什么圣意,我可以替你提前通风报信。”

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让Teresa如了愿,所以也只能牺牲明极了。往近了说,我是维护家庭稳定,百姓安居乐业。往远了说,我也是牺牲台湾岛,保卫全中国。像我这么有历史使命感的人,如今也就剩下福临门了。这么一想,我太爱国了。我连日的阴霾一扫而光。

我和汪秘书说说笑笑下了楼,来到大堂,一眼看到关尚起的影子,不过好像他在和叶容宽攀谈。看到我就说:“江米,我打算去找你,刚好碰到叶市长,说你马上就下来。”

我表情轻松,和关尚起客套了一番。

关尚起抬头又和叶容宽:“叶市长,那就先这样。我和江米的公事办完了,剩下我就不耽误你们周末私人时间了。”说着和我点点头,道了别。

目送着关尚起,我也沉着脸说:“汪秘书,我也不耽误你们的公务时间了。你们也不容易,周末还那么忙。下次有空再聊。”说着转身也走了,当然我是不会和叶容宽说一句话,这年头,谁先开口,谁就认输了。以前我和叶容宽是单打独斗,现在我背后还有江怀叶的鼎力支持,我底气足多了。

出了饭店,月色皎皎,秋暑里的小县城显得安逸又热闹,不乏有些路边摊,正是我所好。

“美女,买个钥匙圈吧。”一位小贩和我搭讪。

我心一动,都快30了,还能被叫美女了,让我开心不已。我喜滋滋地挑选起钥匙圈,我都是美女了,也要给人一个面子。不过我马上发现这位小贩见女的都叫美女,包括中年大妈。我很生气,他太不实事求是了,我很怀疑他的产品质量。我生气地扔下钥匙圈就去看下一摊。不过很快,我就给江怀叶买了毛绒小熊和小飞机,给自己买了条睡裙。花了我不到100块,很值!同时我也万分后悔上回买的高价小火车。我乐颠颠地往宾馆走。一开房间门,正好看到叶容宽悠闲地坐在沙发里看电视。他可真有本事!我一瞅,居然在看《小龙人》重播!这不是我和江怀叶平时爱看得吗?他一个勿扰男在看,反差也太大了吧。

我好不容易抑制住笑,也不理会他,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拿过旅行袋,把小怀叶的礼物装了进去,然后迫不及待地进了洗手间,冲了个澡,换上了新买的睡裙,还很合身,越发满意。洗完了衣服,我就爬回到床上跟着看《小龙人》。两个人都不说话,各看各的,也能奇迹般地和平相处。不久,叶容宽趁着广告时间,也进了洗手间洗澡。我脑筋一转,计上心来。跳下床,把洗手间的门从外往里锁上。叫你不说话,看你这回怎么办。我等着你跪着向我求饶。

果然,叶容宽局促地在洗手间里转动门把手,我无比雀跃地听着咔啦咔啦声,真是清脆如鹂,美妙动听。好半天,叶容宽才颇显无奈地在里面说:“江米,别闹了,快开一下门。”我翘着二郎腿,悠哉哉地跟着电视高亢地唱着:“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我看你能斗得过我,满清十大酷刑我还没用上呢。好景不长,门铃一响,是服务员,说是我们刚才打内线,来看看浴室是否漏水。叶容宽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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