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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本草残卷-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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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注意了村民们决定去哪个寺庙祭拜时的对话,村子旁总共有两座寺庙,一座比较大的,也就是村民们这次去祭拜的宝山寺;还有一座在村子西边,稍小点,叫镇山寺。

宝山寺香火鼎盛,人来人往,肯定没有我想找的东西。所以我选择去镇山寺看了看,只见那座寺庙结构简单,三间小侧屋外加一个大院与一间大外屋,南北通透,而且干净安静。这里,竟然也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不是我想找的地方。

我欣喜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难道说,我想找的东西,不在寺庙里面?

可那又不可能啊!

我坐在树下乘凉,地上一群蚂蚁正聚集到了一起,搬运地上的一小块糖粒,这密密麻麻的一幕看得我头皮发麻,却又让我猛然惊醒。

“啊呀!”我大叫一声,突然想到了另一间寺庙。

我飞快赶到那间我和温必来过夜的破庙时,天已经快黑了。蜘蛛密密麻麻地趴在门框上,看得我满心恶心,我闭上眼,咬咬牙,狠心用脚一踹门,门“哐当”一声倒下,趴在门框上的蜘蛛也跟着一只只被震落,我趁着天上还有最后一丝光亮,跟着一排爬动的小蜘蛛,在外屋佛祖像后面,找到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这张蜘蛛网足足有两个佛祖头像那么大,正好悬挂在佛祖后腰,上面躺满了各种小虫子残缺的尸体,还有几只公蜘蛛的壳零落在上面,里面的身子已经缺了。

我在地上随手捡了一根树枝,敲了敲这张巨大的蜘蛛网,不一会儿,一只又肥又大的母蜘蛛慢慢从后面爬了出来,它的肚子鼓鼓的,看着像是将要孵卵的样子,晃悠着身子。我拿树枝将它身子一挑,它“咕噜”一声翻了个身,黑色的身体下,露出了一片雪白的点点。

果然,我的猜测没有错。

我捏起这只母蜘蛛,将它塞进事先准备好的瓶子里,然后又跑到前头村子找到两个扒手,给他们塞了不少钱,让他们悄悄去屠宰场里偷些鸡鸭头,然后取些眼球出来。

“你这人贼眉鼠眼的,看着就不像好人。这么鬼里鬼气地要鸡鸭头干啥,真是阿弥陀佛,要干什么坏事!”顶着大肥肚子的扒手嫌弃地看着我说。我冷哼了几声,又往他手里塞了不少钱。说偷其实跟捡差不多,屠宰场处理不掉的鸡头鸭头,还不是丢掉了。不过又不能让村民起疑心,所以不能我去买或去捡了,就得大半夜让人弄来。

我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少阿弥陀佛了,你这事办好了,抵得上你几辈子说的阿弥陀佛!”

另一个矮个子的扒手连忙把还在唠唠叨叨的大肥肚子拉走。

我这点私心,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温必来和老丹头发现,要是没发现的话,虽是合了我的心意,可这一个谎言又得拿更多的谎言来弥补;但若是发现了,又不知道他俩要怎样想我,而且我的秘密还能不能被保住又成了一个大问题。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没睡好,等到第三天,也就是温必来和老丹头带着村民们从寺庙回村的日子,我早早地就站在村口等着他们回来,眼周围还拖着两个厚厚的黑眼圈。

不一会儿,便见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从远处走近,所有人的脸色都在意料之中,都很难看。温必来和老丹头的身后,跟着的村民们紧紧抱着怀里的婴儿们,婴儿们的眼睛一如既往地突得老大,甚至有几个眼珠肿胀得都快要破裂了——里面黑色的点点蓄满了眼球,有几颗已经孵化出了小黑虫,蠕动在眼珠中看着异常恶心。

“万济生,你这是耍人呢!”冲在最前面温必来一把抓过我的领子,气愤至极地吼着,声音老大地说,“你看看这些小孩子,再看看这些村民,他们去祭拜磕头脑袋都磕破了,膝盖都磨出血了,可小孩儿们呢?一个个只是病情更加严重了,丝毫没有一点缓和的迹象!”温必来的指甲都快把我的皮抠破了,我连忙拍下他的手,一边瞪他一眼,一边故作高深地看了一眼脸上气愤的村民们。

“这很正常。”我说。温必来盯着我的眼睛瞪得老大,我继续道:“你们只是祭拜药王,可是没给那些找替身的瞎子好处啊!”这时,温必来冷冷一哼,我知道他只当我还在说胡话。

我也懒得去安抚他,直接从后面拿出大瓶子,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抹在白布上,接着又细细涂在小孩儿的眼上。

“这是啥子东西?”老王搂着二丫娃子,一脸担心地问道。

“莫担心。”我笑着说,“这是从死瞎子们手中求来的东西,包管用,以后瞎子们不会再来找这些小娃娃了。”老王半信半疑地皱起了眉。

果然,在当天中午,我就听说太安村的小孩儿们眼睛都恢复了正常,只是有些难睁开眼,等到了晚上,再敷了一剂药后,便完全恢复了正常。

黑了一整天脸的温必来终于兴奋地笑出了声,他跟班似的跟着我,我故作不理睬,他连忙回到屋子里收拾好村民们送来给我们作为感谢的粮食和散钱,打包好,然后跟在我身后走出村子。老丹头正站在村口等我们,他还是穿着一身灰色西装,只是手中多了一个医药箱。

他也没看温必来一眼,径自走到我面前,然后开口问道:“万济生,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我不解地看着他。

“小孩儿们压根就不是什么‘鬼眼借盲’,你要小孩儿们去祭拜药王压根就是胡扯。你最后给小孩儿们上的药才是治好小孩儿们眼睛的根本。”老丹头说得振振有词,声音越来越大。温必来的脸色越来越疑惑,而我,虽然一直是面无表情,心里却开始打鼓。我很震惊,老丹头,居然看破了我的小把戏。

确实,他说得对,什么“鬼眼借盲”的玄乎事都是我乱说的,小孩儿们的眼睛哪里是什么死人害的,分明是有活人,有坏心思的大活人,在小孩儿们的眼上下了毒!二丫娃子脖子上的两个小黑点,就是中毒的迹象。

只是这毒下得蹊跷!

小孩儿们的眼睛本来只是普通感染,春天花草茂盛,环境好的太安村尤为是。春风一吹,也不知道是什么花粉沾了什么树叶的飞絮,两两一混合,竟然成了有毒物。小孩儿抵抗力弱,毒粉掉进眼睛里,便感染成了那样子。那样子虽然骇人,可治疗却不难,只要敷药正确,很快就能恢复。老丹头的甲虫幼虫黏液药法子是好的,按常理,不出一周,小孩儿都能痊愈。

可偏偏这时候小孩儿们的眼睛都中毒了!在小孩儿敷了老丹头的甲虫幼虫黏液后,纷纷中奇毒。我那天想了整整一个晚上,这奇毒之重,范围之广,若问题是出在村中食物、水源或是土壤之中,大人们没有不跟着中毒的道理,可事实却只有小孩儿们中毒。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老丹头给小孩儿敷眼睛的甲虫幼虫黏液中有毒。难道是老丹头动的手脚?

《本草残卷》上记载“夺眼术”为:寺庙中的毒母昆虫,毒性最甚,又常日吸收人间香火,通人性;取寺庙沾香火的毒母昆虫黏液,混以血液,敷至人眼,可使人眼凸出,成虫卵器皿,养虫,最终眼球破裂,养虫母体人失明。

太安村小孩儿们眼睛中的毒,不是什么普通的毒,分明就是夺眼术,而夺眼术,又属于毒医系的招数。

毒医系!想到这三个字,我脑袋就跟着发痛。

如果这一切都如我所想的,那老丹头肯定早就发现了那间满是蜘蛛的破寺庙,搞不好最大的母毒蜘蛛还是他养的宠物呢!那我可不能让老丹头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我得胡说一个得病的缘由和治病的法子,装傻混过他的视线。而我之所以连温必来也一起骗了,是因为我想将戏演得更逼真些,也是怕他知道这秘密后一激动便将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老丹头的脸上还是透着“你不说实话”的冷酷样,而我也跟着沉下脸,我咬咬牙,干脆地问出口:“老丹头,你老实告诉我,灯婆婆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低声问他,听到我这话的温必来倒吸一口气,原本站离老丹头很近的他下意识迈远了一步。

可老丹头的脸上还是冷酷样,他耸了耸鼻子说:“你别扯开话题,我不认识什么灯婆婆。”我冷笑了一下。

原本还以为遇到一个医德不错的好医生,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和灯婆婆一路货色的心术不正之人,搞不好,还就是灯婆婆派来的坏事之人。≮更多好书请访问:。 ≯

既然他也不肯说实话,我便懒得和他胡搅蛮缠下去,拖着温必来就继续往外走。老丹头迈了一大步将我拦下,然后大声道:“以毒母蜘蛛当药引,死家禽眼球当药,混合一起兑清水敷眼,救治小孩儿眼。”他一口气说出我的药方,“万济生还真有你的呢!”他的表情像是赞许,可又多了点不屑。

我不回答当做默认,就站在那里瞪着他。我俩僵持了好一会儿,我才和温必来擦着他肩膀走过。老丹头也不吭声,只是拎着医药箱跟在我们身后。

“这人脑子有病吗?怎么总跟着我们?”温必来小声地问我。我无奈地耸耸肩,表示不知道老丹头葫芦里究竟想卖什么药。

“那让他跟着我们吗?好吗?三人行必有我师!”

“温必来,你想带你自己带着吧,你不知道他跟着我们有什么企图,就敢带着?或者你跟他一伙,不要跟着我了,你跟着我会有危险的,万一你遇害,我可担当不起。”

“好了,好了,万哥,万大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说了!那咱想个法子,让他原形毕露,再甩开他!”温必来讨好我说。

我微微斜过头,给温必来使了个眼色。加快了步伐,很快我们走了几道弯,看似甩掉了老丹头。

第五章 异脉奇孕

我和温必来再一次走到上次过夜的寺庙里,虽然我和他都对这个有蜘蛛的寺庙唯恐避之不及,可我俩表面上还是一派淡定。

进庙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我和温必来都没有打火。两个人靠在一块,刚坐下,就听见脚步声,接着看到老丹头跟着进来了。

老丹头也不说话,在地上找了几根树枝想点火,我和温必来没好气地看着他,以“看着麻烦死人了”为借口而丢掉。我们很主动地选择了睡在了里屋,然后对着睡在外面的老丹头说:“我们睡里屋,你要不要也过来一起睡?里屋可以挤下三个人的。”我故作热切地和他说,因为虽然不想带着他,可是敬老这点礼貌还是有点的。老丹头看了眼小小的里屋,随即摇摇头。

“没事,我睡外头就好。”他说。我和温必来也没多客气,就继续窝在里屋。

眼看着外头老丹头睡下了,我和温必来连忙从地上跳起来,他还恶心地甩了好几下胳膊和腿,虽然上面并没有沾到蜘蛛。我们连忙往身上抹了不少驱虫的药水,一边擦着,温必来还一边好奇地往外屋看去。

“那老丹头还真是奇怪,分明知道这里面全是蜘蛛,他还能睡得着嘞?”温必来啧啧两句,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直直感叹老丹头会演戏。我也跟着冷冷一哼,不发表任何言论。

“就让他继续睡,被蜘蛛搬走最好!”我和温必来交换了一个眼色,拿着一开始抓的小虫子什么的放到里屋和外屋的通道处。小虫子们一只扭着身子在沙地中散爬开来,肥油的样子引得不少里屋蜘蛛纷纷朝着它们爬来,瞬间,外屋的蜘蛛多了起来,可奇怪的是,老丹头还是没有什么大反应。他依旧睡得很沉,虽然不断地翻身,手脚不断在抓痒的样子,可他始终是没醒来。

我们就这样悄悄望着他一夜,第二天清晨,老丹头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问我和温必来:“你们昨晚睡得怎样?”我们互相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又抱怨道:“我睡得不是很好,怎么总觉得有人在抓我痒啊!”我和温必来听到后又交换了一个眼神。

“真是厉害,到现在了还演。”我冷冷一笑,小声地说,“都啥时候了,还装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鄙夷地哼了哼,温必来倒是迟疑了,他连忙拍拍我的肩膀:“你说,他会不会是真的不知道啊?”他略犹豫地说道,“看他样子不像是假的,也许蜘蛛不是他养的,他也不知道这儿有这么多蜘蛛,搞不好他真被咱冤枉了啊?”

“怎么可能!”我笃定地瞪向温必来,然后一撇嘴,狠狠地咬着牙说,“接触药的人就我、你、他,不是我,不是他的话,难道是你啊?”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

温必来急急地辩解,手舞足蹈的,好一会儿,看着我还是一脸无语的表情,他才意识到我是在拿他开涮。他的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我好言劝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生气的劲儿。这时候老丹头已经收拾好了包裹,站在我们身后,等着我们继续向前走。

“你接下来要去哪?”我回头问他。

“我?”他道,想了想,又摇摇头,“也没特别想去的。”

“那你干吗总跟着我们?”温必来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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