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追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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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给我的妻子冯瑶做养老之用。我的现金和银行存款以及房产在内的全部遗产在满足如下条件后,将归四名子女魏东升、魏燕南、魏西落和魏北归中某一人所有。另外,麻将工厂其余40%股份也将由我的四名子女中的某一人在满足如下条件后拥有,但终生不得将股权转交或变卖给魏氏家族或麻雀村以外的人,若擅自将股权转交或变卖,那么其手中的股份自动视为作废,麻雀村村委会可无条件拥有其手中的全部股份。
魏秋远考虑得还真是周全,麻将工厂是他辛辛苦苦创办的产业,而他的四名子女又都好赌成性,为免他们将来输到没钱的变卖工厂股份,使自己多年来的心血付诸东流,所以才会特别对麻将工厂的股份做了说明,更何况对于任何一名子女而言,手中握有麻将工厂的股份,只要不转让或是变卖,那无疑等于多了一张“长期饭票”。
我的四名子女若想继承以上所说的财产,必须找到“雀归巢”的秘密,时限一年,在此期间,所有财产交由天正律师行代为保管。一年之内,如果我的四名子女中仅有一人找到“雀归巢”的秘密,那他便可独自继承我现金、银行存款以及房产在内的全部遗产,另外包括拥有麻将工厂40%的股份;如果两人找到,那么我的现金、银行存款以及房产在内的全部遗产按平均分配的原则分于二人,另外麻将工厂的股份两人也各可拥有20%;如果三人找到,一律同上所述进行平均性的分配,以此类推。如果一年之内,我的四名子女均未有人能找到“雀归巢”的秘密,那么我的所有现金、银行存款以及房产在内的全部遗产将由天正律师行负责捐给慈善机构,而我所拥有的麻雀村麻将工厂其余40%的股份全数交由麻雀村村委会所有。
“雀归巢?”
孟少辉在脑海里寻找着关于这三个字的记忆,因为他感觉好像在哪儿见到过。
特别声明,在寻找“雀归巢”的一年时间之内,我的四名子女不得离开麻雀村半步,至于日常所需,可由他们的家人带进村,在此之前所欠下的所有债务款项可由天正律师行负责由我的遗产中取一部分支付,此后所有债务的债务问题概不负责。另外,如果中途发现四名子女中有人擅自离开村子,被发现离村者将视为自动放弃遗产继承。以上是遗嘱的全部内容,为本人魏秋远亲自所立,为本人最后遗愿,希望我的妻子冯瑶以及四名子女魏东升、魏燕南、魏西落、魏北归能够严格遵守遗嘱内容,魏秋远,XXXX年10月27日。
看完了遗嘱的所有内容,孟少辉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魏秋远的四名子女会差点和村民打了起来,从遗嘱的全部内容来看,似乎魏秋远并不想将遗产轻易交给四名子女,反而对于麻雀村的村民而言更为有利。不过魏秋远总算还顾及到亲情,最后还特别声明替四名子女先行还清债务。
这时,孟少辉突然想了起来,在麻雀村村口的石碑上好像刻着一首打油诗,诗的标题就是“雀归巢”。
第04章 麻雀村传说
“这个‘雀归巢’是什么?”孟少辉好奇地问道。
“是村子里的一个荒诞至极的无聊传说。”魏东升不耐烦地回道。
“传说?”
“是的,村子里老一辈的村民都知道,不过现在那些年轻的村民知道的就不多了,也是,那种无聊的传说以前或许能骗人,现在要有人信,那才叫有鬼呢。”魏东升不屑地说道。
“大哥,别人感不感兴趣的不重要,老爷子感兴趣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他给我们一年的时间去找‘雀归巢’的秘密,到底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更别说找了,要是一年内找不到,那我们可是连半个子都得不到啊!”魏燕南发起了牢骚。
“就是,警官,这遗嘱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村民伪造的,你看这里面的内容全都对村民有利,好歹老爷子也是我们的亲生父亲,怎么可能立下这种对自己亲生子女不利,反而利于外人的遗嘱呢?”魏西落说道。
“就是就是,警官,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替我们检验一下这遗嘱的真伪啊!”魏北归也说道。
“冯女士,您是魏秋远的妻子,和他生活在一起时间最长,对遗嘱的笔迹你是怎么看的?”孟少辉并不理会魏秋远几名子女,转向冯瑶询问道。
冯瑶看了四名子女一眼,然后镇定地回道:“以我对秋远的了解,遗嘱应该是真的。”
虽然知道四名子女个个对遗嘱虎视眈眈,也很明白自己的话一定会引发四人的不满,但是身为母亲的冯瑶并没有因为此就替子女说话,她似乎也对子女的这种无理取闹感觉有些心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魏东升怒吼道,“我说二妈,你这话倒说得轻松,你是直接就拥有麻将工厂10%的股份,倒是不用愁什么,就算你的两个儿子最后得不到遗产,靠你的那些股份好歹也不用为生活发愁,可我和燕南就得喝西北风啦!”
“就是,难道你会大方地把钱拿出来养我们这两个和你只是名义上的子女吗?就算你愿意,就那10%的股份,够养我们吗?所以我就说,后妈永远是后妈,就只会考虑自己和她的两个儿子,哪会替我们这不是亲生的子女着想!”魏燕南讥讽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遗嘱上的确是你父亲的笔迹。”冯瑶委屈地说道。
“大哥,二姐,你们话说的也太过分了吧!说句不好听的,就靠我妈分到的10%的股份好干什么?你们真以为那麻将工厂还像从前那样能赚很多钱吗?”魏北归不甘示弱地反问道。
“可不是,那麻将工厂一年能赚多少钱我们每个人都清楚得很,现在竞争那么激烈,生意越来越难做,再加上老头子一死,难免不会跑掉一些客户,到那时候,10%的股份只是拿着好看罢了,其实我们都很清楚,工厂的股份拿在手上只不过是一张‘长期饭票’罢了,真正实际的还是老头子留下的钱的房产。”魏西落也毫不示弱地说道。
“行了,你们一人都给我少说一句。”孟少辉阻止了他们几人的继续争吵,对于他们这种浪费时间的对话,他根本不感兴趣,见几人安静下来后,他继续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叫笔迹专家对遗嘱的真伪进行验证,不过需要点时间,这段时间内,我想听听关于遗嘱里提到的‘雀归巢’的传说。”
说完话,孟少辉便将遗嘱交给了一同前来的笔迹专家,让他们带到里屋去进行验证。而他则留在客厅,想了解一下所谓的“雀归巢”传说到底是什么。
“其实这个‘雀归巢’我也是听父亲曾经说过,而且他在世时,一直在村子里寻找关于‘雀归巢’的秘密,只不过却从来没人知道‘雀归巢’到底是什么。”魏东升回忆道,“关于这‘雀归巢’有两种说法。第一种,有的村民说在清朝末年,有一名麻雀村的村民因生活所迫进宫当了太监,后来八国联军攻入北京,他就趁乱偷走了宫里一批价值连城的珠宝逃到了麻雀村,他在临终前,将这批珠宝埋在了麻雀村的某处,并写下了一首名为《雀归巢?的诗留给后人,因为这里叫麻雀村,所以那名太监自比雀鸟,最终归巢而亡,据说只要猜透诗句里的秘密就能找到珠宝的下落。而另一种说法则是在清末民初时期曾出现过一名叫孙非的麻将牌高手,他逢赌必赢,当时所有的赌坊一见他到来,便纷纷关门歇业。这名麻将高手有一种绝技就叫‘雀归巢’,他将麻将牌比喻为雀,将自己喻为雀巢,意指想要什么牌,什么牌就会到自己手中,不过他赢来的钱都用作接济当时那些穷苦的百姓,当时有很多人都想拜他为师,但他都没有收,因为担心那些心术不正的赌徒用学到的技艺来赌钱。后来袁世凯病死,政局混乱,赌坊大都关门结业,孙非也金盆洗手,隐姓埋名来到了麻雀村,过着深居浅出的生活,据说他在家中的时间多以学佛为主,所以《雀归巢》的诗句中才会看上去和佛经有关系。他在临终前,写下了《雀归巢》的诗句,并让村民替他刻在墓碑上,这时,村民才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于是就相传诗句中有当年他麻将牌技的秘密,之后村民又将诗句刻在了村口的石碑上,希望能吸引到更多的人帮忙解开其中的秘密,不过很可惜,至今这仍是一个谜。”
“那这两种说法到底哪种更接近于事实呢?”孟少辉问道。
“好像是第二种吧!我父亲对这其中的秘密研究了几十年,发现如果是所谓的宝藏的话,那么一定会埋在村子的某处,可是他找遍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不仅没发现一处有可能藏宝的地点,就连所谓的当年的太监墓也没发现。然而第二种的可信性相对高一些,因为在村子的山上,的确有一座墓,是清末民初建的,墓的主人叫孙非,而在村子里有一座庙,被称为雀神庙,据说是当年孙非到了村子后修葺的,只不过里面只有一尊不知是谁的雕像和一大堆很早以前的村民搞回的佛经书籍。”魏东升说道。
听完魏东升的叙述,让孟少辉感觉魏秋远的遗嘱的确是非常奇怪,如果说《雀归巢》的诗中的确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么魏秋远用了几十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现在却要四名子女在一年的时间内找出秘密,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呢?为了完成生前的心愿?可就算如此,也没必要以遗产作为赌注吧!如果一年的时间内四名子女仍未解开“雀归巢”的秘密的话,那就等于什么也没有了,用这种方法来逼迫子女完成自己的心愿,风险未免太大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魏秋远早就知道了“雀归巢”的秘密,他担心遗产分配会引发四名子女间的争议,所以才出此计策,能让四名子女公平竞争,遗产自然是能者得之,但是这种方法同样也存在着风险,他自己用了几十年才找到“雀归巢”的秘密,可是却要四名子女一年内找到,感觉像是有些强人所难。
与此同时,笔迹鉴定专家对魏秋远的遗嘱也有了结果,通过和魏秋远亲自书写的账簿里的笔迹进行对比,笔迹从书写的力度、笔画的结构、连笔的程度等各方面比较,都是完全一致,可以肯定遗嘱是出自魏秋远之手,毫无可疑。
“这不可能,大哥,这绝对不可能。”魏燕南激动地冲着魏东升喊道,显然是对笔迹专家的结论非常不满意。
“你们到底检验清楚没有啊?”魏西落质问道。
“通过对遗嘱和账簿中的字迹比对,起笔、行笔和收笔都是完全一致的,我们已经检验得非常清楚了。”笔迹专家回道。
“难道就不可能是有人模仿的吗?”魏北归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每个人的书写习惯各不相同,如果是刻意模仿的话,在字体的书写过程中,免不了会有因为模仿而造成下笔的力度、字体的结构以及笔画交叉连接的特征过于生硬,但是从魏秋远先生的遗书中,以上的特征都非常自然,再比如遗书中出现最多的撇,像‘雀归巢’中雀字顶部的少字底下的一撇,‘人’字的一撇,还有‘找到’的找字戈字旁的底下一撇,都书写得均匀有力,并且每一个字的倾斜角度也和账簿中出现的相同的字几乎一样,所以我们可以肯定,这份遗书绝对不是有人刻意模仿出来的。”笔迹专家简要地介绍了检验的过程,并同时对检验的结果给予了肯定。
“你们放心,这几位都是笔迹鉴定方面的专家,他们的鉴定肯定不可能存在问题,当然,如果你们还不放心,可以通过法院寻求法律途径解决,如果想私下闹事的话,后果是什么你们应该清楚。”孟少辉严肃地说道。
“老东西,死了还要这样折腾,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成亲生的!”魏东升怒吼道。
“就是,妈的,麻将厂大部分的股份都已经归村子所有了,现在连钱都不想留给我们,真不是个东西。”魏北归愤恨地骂道。
“那现在怎么办?老东西遗嘱是这么写的,而且也鉴定了,是真的了,如果我们不按遗嘱所说去办,那就算打官司,吃亏的到头来也是我们啊!”魏燕南说道。
“二姐,就算我们按遗嘱所说的去找什么‘雀归巢’,你认为能找到吗?老东西找了几十年,到底找没找到我们都不清楚,现在只给我们一年的时间,那要怎么找?而且还不让我们离村,谁要一年内离村半步,就视为自动放弃遗产继承,这一年待在这鬼地方和坐牢有什么区别?”魏西落发着牢骚。
“都别说了,既然米已成炊,我们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就按遗嘱说的做吧!”魏东升已经完全没有了脾气,只能无奈地说道。
看着四个人在面对遗产时那副可恶的嘴脸,居然称自己的父亲为“老东西”,难道亲情在他们的眼中真的一文不值吗?钱对他们来说真的如此重要?
孟少辉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所,此时的他似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