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追踪-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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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他根本不需要立这样一份麻烦的遗嘱,所以他既然能写出那样的遗嘱内容,我相信他是解开了秘密。表面上,他是对四名子女很失望,但另一方面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子女,血浓于水,他其实还是希望他们能继承遗产的。我记得我曾问过他,寻找了这么多年‘雀归巢’,到底找到没有,因为这个‘雀归巢’的秘密我从小也有所耳闻,但是却从没听说有人解开过。而他和我说,其实他现在对寻找‘雀归巢’的秘密早已经看淡了,并不是因为找不出秘密的所在,而是因为这些年来一直按那首和‘雀归巢’秘密有关的诗句的提示去研究佛经书,从中悟出了许多的道理,当年自己为了一己私利而做了一件无法挽回的错事,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不该啊!富贵如浮云,人一死,生前所有的一切就真的是尘归尘,土归土了,再多的钱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现在他的四名子女个个好赌败家或许就是对他当年所犯的错的报应吧!所以他希望他的子女也能尽心寻找‘雀归巢’,并且能从佛经中悟出一些做人的道理,从此不再沉迷赌博,过正常的生活,不然的话他宁可把所有的遗产捐给更多有需要的人。”
“你刚才说因为那份遗嘱是你杀魏秋远的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相信就是魏秋远的那句‘当年自己为了一己私利而做了一件无法挽回的错事’吧!就因为这句话,你就更加肯定了他才是杀害你父母的真凶是吗?”
“是的,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的内心曾经动摇过,因为从我回村一直到取得了魏秋远的信任,再到最后杀了他,他在我看来并不像是十恶不赦,因为那时他已经在寻找‘雀归巢’,每天花很多的时间在雀神庙研究佛经书,这期间,他甚至还经常隔三岔五地和村民在一起聊聊佛经,并且劝村民要多行善积德,而且只要哪家村民有困难,他绝对是义不容辞地帮忙,我想他或许是在为当年犯下的错赎罪吧!为此,我的内心真的动摇过,但是每当到了夜晚,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眼前浮现出父母被活活烧死的场景,我内心的仇恨又将我的恻隐之心完全压了下去。”
“这些事赵铁头并不知情,是吧?”
“是的,虽然他曾经问过我,但是我却从没和他提到过半个字,也叫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问,不要管。他能有今天,完全靠的是自己的刻苦努力,我不能自私到因为我的仇恨而把他拉下这趟浑水,所以他一直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知道按我吩咐的去说去做罢了。”
“那他在你杀害魏秋远当晚的不在场证明,相信也是你事先安排好的,是吧?”
“是的,因为我知道,杀人是大案,现在不像当年,在一个小村子死个人外面根本没人知道。我就是担心你们警察早晚会查到我的身上,所以事先就通知他,让他在案发当晚,无论如何要找个借口,找一些朋友和他在一起,同时也要找一些不相干的人替他做不在场的证明,以免到时候连累了他,毕竟他身为律师,如果成了嫌疑犯,或是被怀疑杀人,那无疑对他的事业会造成不利的影响。”
“你很讲义气。”
“这不算讲义气,我自己犯的罪当然要由我自己承担,没必要连累到别人。”
“那你在杀害魏秋远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反抗呢?”
“或许他真的已经从佛经中参透了生死吧!那晚我去了魏秋远的家,向他摊了牌,他当时居然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相反,非常地平静,他说,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的,但他希望我不要为难他的子女,事是他一个人做的,和家人无关。当然,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只有魏秋远一个人,正所谓祸不及妻儿,不过当时我真的犹豫过,看他在生死的关头还惦记着家人的安危,多少让我有些感动,但是一想到他当年为了利益而杀害我父母的丑恶嘴脸,他现在的幸福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他的双手沾满了我父母的鲜血,我的仇恨便占据了理智。”
“那你为什么不在事后就向警方自首呢?”
“我只是为了看看魏秋远的四名子女到底知不知道‘雀归巢’的秘密,因为如果他们知道的话,我就只能杀了他们来保住村民的利益,所以我才没有马上自首,可没想到魏东升和魏燕南却接连遇害,我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而且平时村子基本没有外人进入,那杀他们的一定是村子里的人,所以我想看看到底是谁杀了他们。”
“这对你来说重要吗?难道你认识凶手?”
“虽然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凶手似乎有着和我相似的原因。”
“或许是吧!只不过案件还没侦破,我暂时无法给你答案,不过我相信很快你就会知道答案的。”孟少辉自信地说道。
“嗯,到时候一定要记得告诉我,我对他的故事很感兴趣。”
第16章 悲剧的真相
虽然魏秋远的命案总算是真相大白,告一段落了,不得不说这是一场悲剧,魏秋远当年为了一己私利,而种下的祸根,最终在多年之后开花结果,当然所结的是颗“恶果”,而这个恶果最终只能自己吞下。这也应了那句已经说到厌烦的老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魏秋远的命案告破后,接下来调查的工作重点就可以完全放在魏东升和魏燕南的案件上了,虽然魏西落和母亲冯瑶已经进入了警方的视线,不过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想办法让他们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之所以先把胡震东抓获归案,其实也是为接下来的行动埋下伏笔。
在抓获胡震东时,孟少辉让警员要多高调,就有多高调,目的就是要让全村的村民都知道案件已经侦破了,而在胡震东被抓获归案后,他又让负责保护魏氏家人的警员全都撤走了,让所有的人都误以为警方抓获胡震东后就认为案件已经全部侦破了,虽然这么做会让还未归案的凶手笑话,不过孟少辉并不在乎这些,因为只有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当夜幕降临麻雀村的时候,侦查员借着夜色的掩护,摸黑再一次进入了村子,并且在魏北归的住宅周围和雀神庙内荷枪实弹的秘密埋伏起来,孟少辉相信凶手一定会在今晚展开行动,因为这是凶手唯一的机会,他心里应该很清楚,之所以警察会撤走,就是因为警方怀疑胡震东是凶手,可是他仅仅是杀害了魏秋远的凶手,如果警方在审讯后得知他并非杀害魏东升和魏燕南的凶手的话,那么一定会再次回村对魏家的人进行保护,所以凶手一定会利用这短暂的真空期,进行最后的行动,就算是不杀魏北归,也一定会让他受伤,否则之前的所有行动就白费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跳动着,跳过了十点,开始慢慢地向十一点接近着,等待总是让人感觉无耐,再加上四周那些“不知趣”的蚊虫,让预伏的所有侦查员都吃尽了苦头,但是为了案子,所有人只能忍着,生怕稍有动静就会被躲在不知何处的凶手发现,从而打草惊蛇,让整个行动功亏一篑。
就在时间跳动到十点半的时候,负责监听魏北归手机的警员截获了一条短信:“速到雀神庙大殿,我已找出‘雀归巢’的秘密,魏西落。”
看到短信的落款,孟少辉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因为狡猾的狐狸已经露出了尾巴。
如果之前几起案件凶手可以用匿名的方式发短信的话,那么这次引魏北归就一定不会再匿名了,因为魏西落遇袭后,魏北归已经知道了凶手是用什么手法把人引到了雀神庙,如果再用匿名的方式的话,魏北归肯定不会上钩,除非他嫌自己命太长了。
在收到短信后,魏北归显然是有所防范,立刻给对方回拨了一个电话,很明显是要证明对方的身份。
“是哥吗?”
“收到了,我只是证明一下嘛,你也知道,上次你遇袭不就是被这样的短信引出去的吗?”
“行行行,我这就来,你可一定要等我啊!”
很快,魏北归就出现在了雀神庙前,先是四下打量了周围的情况后,方才轻轻地推开了大门,一步三回头,小心翼翼地向大殿方向走去。
“哥,我来了,你在哪儿啊?”
回应他的只有四周静得出奇的黑暗。
“哥,我来了,你在哪儿啊?”
魏北归再一次提高了嗓门问道。
“我就在你身后。”
话音刚落,就见黑暗中一道格外扎眼的银光从魏北归的身后猛地袭来,魏北归迅速向旁一闪,随即,手电筒的光照向了银光袭来的方向,与此同时,就听大殿外响起了零乱的脚步声,顷刻间,几盏高亮度的照明灯和十数名警察将大殿团团包围了起来,十数个黑洞洞的枪口全都瞄准了大殿内握着匕首的人,在照明灯下,这个神秘人的身份终于被揭穿了,他就是魏秋远的三儿子魏西落。
显然魏西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到了,愣愣地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看到,原来刚才进入大殿的并非是他的弟弟魏北归,而是刑侦大队队长孟少辉。
“你……”魏西落意外且惊讶地盯着孟少辉,好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么个字。
“很意外是吗?”孟少辉狡猾地一笑。
“刚才的声音是?”
“呵呵,你还想再听一遍吗?”
孟少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台小型的MP3,按下了重播键,魏北归的声音从MP3上的小喇叭里传了出来,“你别告诉我你连MP3也不知道是什么啊!”
“怎么会这样?”魏西落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叫道。
“为什么不会这样呢?你真以为我们都撤走了吗?那是我们演的戏罢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你给引出来?还有,还给魏北归的手机虽然我们取走了监听装置,不过在他的家里却留下了监听的装置,还有,他的手机也被植入了病毒,你之前和他的短信联系,内容也被我们截获了,现在铁证如山,你不会还想抵赖吧?”
“我……”魏西落惊讶得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不过你也就是杀害魏北归未遂,至于魏东升和魏燕南凶案的真凶,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我说的对吧?”
“我是真凶,都是我干的,我就是用这把匕首杀死他们的,不信你们可以拿去检验。”
说着话,魏西落把匕首扔到了孟少辉的面前。
“就算你真是用这把匕首杀死他们的,那两起案发现场留下的血鞋印你怎么解释,别告诉我那是你留下的。”
“是、是我留下的。”
“那鞋呢?”
“我、我扔了。”
“哈哈!你这谎话编得也太烂了吧!”孟少辉放声笑道,“根据我们对鞋印的检验,那是由一款女式旅游鞋留下的,尺码为36号,穿鞋的女性身高在米左右,体重约在45公斤上下,你说说看,以上这几点,你哪一点吻合呢?别告诉我你故意穿着一双36号的鞋,而且还在瞬间减了肥,然后再去杀的人,杀完人之后你又能瞬间变回原来的身材,你认为这么荒唐的解释我会相信吗?”
“我……”魏西落又一次语塞,不知如何圆自己编造的谎言。
就在此时,一名侦查员走进了大殿内,和孟少辉耳语了几句,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魏西落的面前,亮出了那副明晃晃的手铐。
“你不用再狡辩了,你的母亲冯瑶已经向我们警方自首了,我相信,她才是真正杀害魏东升和魏燕南的真凶。”孟少辉说道。
“妈!”魏西落“扑嗵”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同时夺眶而出。
审讯室里的冯瑶显得异常的平静,因为此时,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长久以来一直处于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了。
“可以和我说说整件事的经过吗?”孟少辉心平气和的问道。
“嗯,都坐在这里了,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冯瑶微微点了点头,“其实赵铁头的真实身份是胡震东,还有他杀了秋远的事,我一早就知道了,因为案发那晚我就在现场。”
“当晚你在?不是说你到市里帮忙照顾孙子了吗?”
冯瑶的一番话倒让孟少辉感觉到有些意外。
“本来是这样的,可是后来西落来找我,说他欠了高利贷很多钱,高利贷上门要债,说要是第二天再不还钱就要找他麻烦了,我担心那些高利贷真的会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来,可当时我身上又没带那么多钱,存折又在村里的家中,于是就连夜找了辆黑的士赶回了村子。不过因为当时我回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所以村里没人知道,我也不希望惊动村民和秋远,因为万一让秋远知道我连夜回来拿钱去替儿子还高利贷,他一定不同意。可当我到家后,发现大门没锁,以为是秋远晚上忘了关门,当进门后,看到了客厅的灯还亮着,而且还听到了秋远和别人说话的声音,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平时晚上他都很早就睡了,怎么今晚这么晚了还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