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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勿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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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定姚王突然远远地看了我一眼。
  今上自是未允,诏我上前,说要赏赐使臣一些珍宝,着我去办。
  我低首称是,退三步,转身离去。
  却在去往国库地小径看见段清源。
  想来,他也听说了。
  心里不禁一酸。
  可他却说:“我与大人同去吧。”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使臣求娶公主的事情。
  难到他是怕我在赏赐上动手脚,害使臣不悦,让邻国以为我们有意薄待他们,国体受损,公主就成了两国争端的原因?
  “将军觉得,挑些什么好?”我故意一问。
  他却说:“这是礼部的事。”
  的确,为显示今上对使臣的看重,没有随意让宫中舍人去,而是派了一个朝廷官员,可谓面子里子都有了,他又怎么好意思再求娶呢?
  最后,我选了一对七彩琉璃盏、一对玛瑙弯刀、一对夜明珠、一对赤金福瑞昌明纸镇以及其他充数的东西。
  段清源好似对我挑选的东西很满意,亲自指挥着三十余名舍人将东西抬过去。
  我跟在后面,苦涩一笑。
  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
  可这些看似没有问题的珍宝,却实实是问题所在。
  很快,宫里出现刺客,金吾卫带着下属快速追击,不慎将挑选的赏赐弄坏了。
  若是使臣没有看到,倒也罢了。
  可偏偏使臣对宫中的建筑很感兴趣,一个漂亮的宫娥领着使臣出来透透气的时候,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登时大怒。
  使臣说,贵国不愿将公主远嫁也就罢了,他的主君还尚未成婚,绝对不允许成对的礼物被破坏,那是对他们主君的不敬。
  使臣负气而去,段清源看着一袭华衣的灵犀公主,担忧骤起。
  而那个刺客,也没有被抓到。
  金吾卫闯了大祸,正伏在今上面前等待惩罚。
  我和也因为护送不利,一同跪在金吾卫旁边。至于段清源,尽管是一个算作路过的人,也沾上了一点关系。
  今上震怒,威不可视。
  慢慢,有人来为段清源开脱,顺便,也帮我说了些话,金吾卫大罪在前,没有人敢多言什么。毕竟,我和段清源并没有故意损坏赏赐,况且,身份特殊。
  各自罚了一年俸禄,也算完事了。
  至于金吾卫,倒没有那么简单了。
  一场宫宴不欢而散,回府的时候,父亲看了我一眼,说:“定姚王不是好应付的。”
  “儿子知道。”
  父亲冷笑一声,拂袖而去。我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房内,赫然看见一个人,饶有兴致的把玩我的匕首。
  “王爷大驾,有失远迎!”我拱手。
  他“噌”地一声,将匕首放回去,好像有点不高兴。
  我问:“今夜,全在王爷股掌之间,为何不悦?”
  “皇兄是不会那么轻易断自己臂膀的!”他好像更忧愁,“不过本王也不着急!”
  “哦?那敢问王爷,何事烦忧?”
  “咳咳!”定姚王刻意清了清嗓子,说:“司徒大人对本王,成见很深啊!”
  “原来王爷的眼线,已经放到司徒府了。”我突然警惕了一下。
  “好歹,咱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本王自然要时刻关心小董大人了!”
  “下官受宠若惊。”我回想起当时在场的人,心里一个一个的排除。
  却被定姚王突然打断思绪:“别想是谁,本王不会害你,走吧,跟本王去见见司徒大人。”
  “家父恐怕已经休息了。”
  “不会,你看!”定姚王指着门外,父亲的仆从刚好走到门口,说:“少爷,老爷请这位贵人一叙。”
  我哑然了。
  定姚王却好像对自己的预料很满意,拉了我一把。
  父亲果然等在偏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看来是本王表现的不够,司徒大人竟到了此刻才愿意见本王一面。”定姚王率先说话,想来是清楚,我和他的所为,悉数在我父亲眼下。
  “王爷言重了,老夫年事已高,自是经不起折腾。”父亲依旧坐在原处,纹丝未动。
  定姚王随意的坐在父亲下手处,翘起腿:“明人不说暗话,司徒大人与本王殊途同归!”
  原来,看似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父亲,也在暗中谋划什么么?
  “呵!”父亲不置可否,却问,“不知王爷,何时将那些人带回去?”
  说的,自是定姚王的眼线。
  “礼尚往来罢了,司徒大人不必客气。”定姚王眼中自有一股凌绝于顶的气势,脸上却笑得十分温和,仿佛我的父亲就是一个让他尊敬的长辈。
  然而我明白,这是定姚王自小便惯用的伎俩。
  让所有人以为,他是无害的。
  “你怎么不说话?”定姚王突然问我。
  我一怔,看向父亲。
  父亲抬手端起一杯茶,浅浅的饮了小半口,说:“你出去,一会儿再进来。”
  “是!”原以为父亲要对我说些什么,却竟是让我走。
  但,我并没有分辨清楚,父亲究竟是有什么话不能让我听到,抑或是不能让定姚王听到。又或许,两方皆有?
  没有再去多想,我到了耳房里去休息。
  丫头捧来热茶和手炉,我暖和了很多。
  一盏茶后,耳房外的脚步声大步的传进来。
  定姚王大概已经和父亲谈完了,脸上的笑意,变得莫名莫测,我抓不到任何头绪。
  他却说:“明日下了早朝,本王在宫门口等你,告辞!”
  似风行于步,定姚王走得很轻快。
  我猜,是父亲答应与他同谋,抑或是其他的东西。
  定姚王这个人,其实是一个很难真正高兴的,但要是他真正高兴了,还是看得出一点端倪的。
  就在刚才,我似乎看到了那一点点的、真正的高兴,但他笑得太过神秘,我实在难以测度,加之心悬父亲那边,便没有多想什么。
  父亲依旧坐在原处,看到我,示意我坐下,又让下人们都下去了。
  我看着父亲,等着他开口,他泛白的眉头微微一皱,叹了口气,才用历经沧桑却刚毅不屈的声音缓缓地说:“为父长陛下十岁,你大姐十五岁嫁入皇宫的时候,陛下已经三十岁了。宫里曾经有一个很受宠爱的嫔御——凌昭仪,便是如今公主的生母,陛下一直想要里凌昭仪为后,可太后不允。以至于后来你大姐嫁入皇宫之后,并不受陛下宠爱,大婚半年不到,便以奉主无状禁足长轩殿。那时,你刚好出生了。”
  我的大姐董夕屏十五岁嫁入皇宫,二十岁便殁了,未育皇嗣,一生极尽奢华,却冰冷寂寞。
  太后惋惜大姐红颜未老,今上不敢过于忤逆太后,至今都未曾立继后。
  父亲又继续说道:“太后要你保证过什么,对吧?”
  我想起来受命礼部侍郎的那日,答:“是!”
  “自你懂事后,再也没问过那么问题,为父很欣慰。”
  “儿子明白父亲的苦心。”
  “说不定,很快就藏不住了。”父亲担忧道。
  我赶紧答:“定姚王不会说的!”
  父亲对定姚王似乎有些忌惮,有些仇视:“你如何肯定?”
  我哑然。
  我无法论断关于定姚王的任何事情,他可以是很大的助力,也可以是莫测的变数,虽是同舟而行,却如虎在侧,不得丝毫松懈。
  父亲最后难得慈蔼地看着我,说:“为父知道,这些年难为你了。定姚王之事,你开始抽身罢!”
  “可是……”如今势头正好,我怎么可能抽身?
  可父亲却不等我说完,厉声打断:“没有可是!定姚王你要小心!”
  说罢,父亲便大步离开。
  父亲要我抽身,是不是代表他要插手了?若是如此,有我在,多少也会省下一些功夫。
  单独见过定姚王之后的父亲,眼睛里多了一道锐忙。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大年初一,朝臣们早早地去给今上拜年,说了不少吉祥话,但今上却不怎么高兴。
  后来听说,灵犀公主因为昨夜之事,责备自己给今上添麻烦,一夜未休息,恍惚间弄坏了烛台,烧伤了手臂,虽然太医已经很快救治,但今上却十分心疼。
  下了朝,朝臣们随品阶先后出宫。
  宫门口,定姚王果然在等着。
  他和一个御史笑嘻嘻地聊着,见到我,便掸了掸衣裳,快步迎上来,关切的问:“冷么?”
  “多谢王爷关心,下官不冷。”我拱手,感觉到身后有不少奇异的目光在看着我,再看着定姚王春风得意的笑容,真想手里有一块砚台,能够瞅着没人的时候砸过去。
  “本王尚有要务,先行一步了,告辞!”定姚王很是诚恳礼貌地和在场的人告别,然后拉着我各自上了一匹马,在半数朝臣的目光下,驰骋而去。
  帝都的官道平稳少尘,两边种满了长青树,在这萧条的时节,似乎也映衬了几分颓色。
  下了马,定姚王悠闲地在河岸叉腰站着,看着远处皇宫背靠着的山峦。
  “王爷不知下官尚要回府祭拜祖宗么?”我不禁冷着脸。
  岂知,他吐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在他脸上蒙上一层薄纱,似迷幻,似朦胧:“兵部危矣。”
  我大惊。
  兵部是定姚王的人,能让兵部陷危,除了今上,便是段大将军。
  “何时何事?”我问。
  却见定姚王无辜地摊手:“你着什么急?此事自有本王处理!”
  “那……”他说他会处理,就一定用不着我插手。
  “今早本王收到兵部消息的时候,顺便听了另外一件事。”定姚王故作神秘地看了我一会儿,继续说,“你记得凌昭仪么?”
  “灵犀公主的生母,陛下一生挚爱,却因为出身而困于昭仪之位,未有晋封,子息福薄,灵犀公主出生的时候,我都快四岁了。”可惜,凌昭仪虽然集万千宠爱,却躲不了香消玉损的命运,唯一诞育的公主也在周岁之后,失踪于昭阳殿。
  太后一直不喜欢凌昭仪,我猜想过,凌昭仪一直没能怀上皇嗣,除了后宫那些嫔妃外,太后和我的父亲一定出了不少力。那时今上已经慢慢开始掌控朝堂,对于凌昭仪的保护,断然不会稀松。
  以至于后来凌昭仪之死,我长大后细细想来,父亲并不是一个肯善罢甘休的人。可凌昭仪死了十年,从来没有半点风声,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受不了公主失踪,思念成疾、发疯致死。
  “皇兄可是个长情的人啊!你,要小心了。”定姚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果然不出所料!
  那件事,还是要浮出水面了么?
  然而,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心悬了好几天的事情,终究一点也没有发生。后来我想,不知是父亲将势态平静,还是定姚王插手而为。
  “多谢王爷提醒!”
  定姚王忽然叹了口气,说:“是本王多事了!待你回府,司徒大人自是会提醒你一遍。对了,本王昨夜相约,原是要请你过府,看看本王新买的舞姬,走吧!”
  “王爷厚爱!只是……”大年初一不回家祭拜祖宗,竟和外人去看舞姬跳舞,实在不妥。
  “才知道本王厚爱你!”定姚王一把拉起我的手腕,说,“司徒大人那边,本王已知会了,还是本王刚才所言,让你失了兴致?”
  “一切有王爷,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答,“还请王爷先放手。”
  定姚王听罢,果然一下子松开,自己负手站在我面前,一副严肃却温然的模样:“你的脉搏,跳的很慢!”
  “原来王爷还精于岐黄之术!”虽然他说的莫名,我也懒得想别的,随便回了一句。
  定姚王却摇头:“本王不懂医,只是脉搏是人活着的标致,本王有些敏感罢了!”
  头一次,我觉得定姚王并不单纯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他对生命,好像有一种特别的领悟。
  亦或是,体悟?
  爆竹声从远处传来,定姚王转头认真的看了看,说:“快正午了?本王命人备了薄宴,小董大人,可否赏光?”
  “下官受宠诺惊!”
  定姚王府,我还是第一次来。
  定姚王因为自小被今上养在遗都,由今上的心腹“照顾”,至十六岁封王回到帝都才赐的府邸。而我从前因为没有品阶,定姚王宴会上又懒得去,只是和段清源从府外匆匆瞥过几眼。
  就连后来我与定姚王有过交结,又都是约在外面相见。
  定姚王看上去十分热情好客地给我介绍哪里是他的客厅,哪里是戏台,哪里是书房,哪里是花园,哪里是荷塘,哪里是梅林,甚至,还告诉我哪里是厨房。
  我跟在后面,一一应喏,其实心里已经烦地一团遭了。
  最后,定姚王带我到了一个水榭之中,粉衣绿裳的姑娘端着美味的佳肴过来,看上去等级高一点的姑娘帮着布菜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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