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外交-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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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们的孩子多像你一点才好。”
尤卓也笑,静而温的笑容,是他最平常放松的额样子,“我也是这么想。”
“尤卓。”陶扬笑了笑,像个母亲一样慈爱温和,“安栀有很多缺点我知道,那大部分是受我的影响我很明白,我从来也没能想过她能嫁给你这样的男人。”
尤卓微笑着默不出声,他知道陶扬有大段的话要和他说,也有很多东西要交代给他听。
“小时候的安栀就是如此,淡漠骄傲,也不爱说话,她学习成绩非常优秀,钢琴书画骑术枪法,各方面都优秀得老爷子以为我生了一个男孩子……”陶扬莫名的笑了笑,低声说,“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常家没有男孙,尤卓。”
陶扬抬头看着他,有点悲伤,“安栀一直把自己当常家的长孙来要求的,她是这样成长起来的。”
尤卓点点头,他明白,他虽然不能了解那到底是怎样一种压力,但是他知道安栀一路走来一直被压得很沉重。
常平林的期待在她出生之后变成沉默的失望,甚至演变成后来背叛陶扬的出轨,安栀该是怎样熬过来那段年幼的时光的?
除了安栀自己,没有一个人能够体会。
“妈。”尤卓听得出来陶扬要和他说什么,正好他也可以趁这个机会立明自己的观点,“我娶她是因为我爱她,既然我娶了她就没打算放开她,这就是我能给您所有的保证。”
陶扬摇摇头,有些轻笑的样子,“不,我不管你是否放开安栀,我只希望你能多给她一些时间,多给她一些理解,安栀她,有时候很混蛋。”
尤卓没想到陶扬也能这样幽默,摸摸鼻子也笑开,“确实,有时候……很混蛋。”
谈未来都是太假的东西,对于陶扬来说,她只是希望她还在的这些日子里,她能给为女儿再做些什么。
窗外的夜色正在悄声无息的蔓延,谁也不能猜测明天,谁也不能保证什么,不是吗?
安栀回来的时候,还带来个老爷子,杨芸也跟在旁边,常平林还在国外访问。
“吃过晚饭了没有?”老爷子在沙发那儿坐下来,四周看了看病房。
“您怎么还来了?”陶扬和杨芸笑了笑,看老爷子,“和您说了没事的,您这是过来干嘛呢,就是个小手术。”
老爷子哼了一声,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常平清,“他人呢?不是说在这儿呢么。”
陶扬冷笑一下不说话,安栀在一旁倒茶就装作没听见,尤卓刚要开口解释一下,正巧常平清带着一个人敲门进来了。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一样,半天没有人说话,常平清和常冉冉就那样站在门口,和屋内的一群人对视着。
安栀分心了一下,不小心将热水倒在了她的手上,她咬唇闷哼,尤卓却是注意到了,眼疾手快的拿掉她手里的茶壶,一言不发的把人领进洗手间处理。
老爷子反应过来手里的龙头拐杖‘彭’的一声敲在地板上,一如既往地威严,“你这是干什么?”
常平清没想到老爷子也在这里,陶扬不和他一起吃饭他就自己一个人出去吃了个饭,却正好碰到了常冉冉,他和常冉冉说了一下这个事情,这孩子就眼泪汪汪的硬要跟过来看看,所以他就把人带来了。
“爸,冉冉是过来看望陶扬的。”常平清领着人进来,面对陶扬的面无表情他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的。
老爷子板着一张脸站起来,拄着拐杖往门口走了两步看向常冉冉,曾血战沙场的将士,久经年月的一双通透的虎目,只在常冉冉身上停留了两秒,她的后背都是一背的凉汗。
“这里空间小,没什么关系的人最好还是别来,放不下。”老爷子随意的说了一句,拍拍陶扬的肩,“爸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陶进明天的飞机从国外赶回来,安心做手术,不要吓着你爸。”
“嗯。”陶扬点点头,温情的笑,多少有些苍白。
老爷子临出门口,高声喊了一句,“安栀,爷爷先走了。”
安栀赶忙出来,扶在门框上的手上一片红红的,有药膏涂在上面,“我让尤卓送您。”
“不用,有方启。”老爷子摆摆手,看了她身旁的尤卓一眼,尤卓了然的点点头。
杨芸始终都站在陶扬身侧,压在她肩上的手温暖的给她安慰,看着老爷子出去了才柔柔开口,“安栀,你也和尤卓回去吧,这儿有我就行了。”
安栀还没来得及开口,常平清抢先开口,”我在就行了,你们都不用。”
陶扬一听这话就想把手里的苹果砸过去,杨芸轻轻按了按她的肩,“姐夫还是回去吧,陶老明天才过来,今天也不在。”
这话颇有深意,当年常平清娶陶扬就是为了他职位的迁升,他现在的位置是陶进当年的位置,换句话说,他是陶进一把手提起来的。
常家两个儿子,老爷子从不干涉他们,无论娶妻还是仕途,他老爷子打下的江山已经为他们铺垫了非常好的基础了,其他的发展就看他们自己的能力了。
所以,他们应该学会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而常平清似乎不怎么成功。
杨芸这话让常平清脸上不怎么挂得住,他尴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杨芸在陶扬的床边坐下又柔柔开口,“姐夫先送那位小姐回去吧,明天还有手术,明天再来也不迟。”
然后,她看向常冉冉,笑意温柔,“你说呢?,哦,还不知道这位小姐姓什么?,怎么称呼?”
杨芸这话问的常冉冉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从进门开始低眉顺眼的样子现在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她没料到陶扬这里有这么多人。
“那我就先送她回去,明天再来。”常平清看着常冉冉不敢抬头的样子颇为不忍,还是开口把话接了过去。
“嗯,也好,那姐夫慢走。”杨芸依然温温柔柔的样子,这是常家连老爷子也不敢轻易惹的腹黑二儿媳,常冉冉这种级别的对于她来说就是小菜。
出了门的常冉冉才敢抬起头,医院走廊里昏暗的光线下她越发的楚楚可怜,“我是不该来的,可是,我就是想看看……想来看看陶姨。”
常平清也是一脸无奈,人老了以后很多事才能明白过来,却是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常冉冉依然不是他想要的孩子,可是这也是已经生下来的孩子,他没有其他的办法。
“你妈病了你就先回去吧,陶扬这边……你以后还是别过来了。”
常冉冉当然知道他会这么说,低着的头点了点,“那我先回去了。”
常平清也没说什么,随便点了点头,和她一起去地下车库取车。
高楼上玻璃窗旁,安栀靠在尤卓的肩头,平静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不说一句话。
“安栀,有时候放手一件事反而会更让自己轻松。”医院走廊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尤卓搂着她轻声。
“我很早之前就再努力了。”安栀声音充满了疲惫,淡淡的无情绪,“可是我也不知道现在做到了没有。”
“那就先不去管它。”尤卓薄薄的唇吻在她的额头上,抱紧她让她在自己怀里放松身体,“先不去管它,有一天它就会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忽视,是个很好的方法。”
“会吗?”安栀抱着尤卓的手臂缩在他怀里,短暂的,短暂的,先让她当一下鸵鸟,能藏起来不去面对所有的事。
“会,有我在,有我帮你。”尤卓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点点头。
安栀好一会儿才笑起来,踮起脚尖吻住他,深深夜色,静谧的空间里他们纠缠的身影紧紧分不开,缠绵不休。
第28章 28爱人,之后
大雾的天,从凌晨就开始晕晕沉沉;窗外的天;太难晴朗了。
手术室外守了一堆人,站着的坐着的;陶扬所有亲近的人都在这里了;安栀面对墙而站;送陶扬进手术室以后;她就一直这样。
尤卓就站在身侧,看着她焦灼到不敢面对时间的指针;看着她不安到不敢和别人说一句话,可是他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生死之间;任何人都未能为力。
如果你也爱了,你就会明白尤卓此刻的感受,爱人之后,才能让生命中太多的不完整变得完整。
“安栀,要听听卢的故事吗?”没有阳光的上午,长长的医院走廊里寂静得清冷,他呼吸的气息仿佛是她身边唯一的温暖。
“嗯?”安栀转过头看他,他母亲的故事?
“卢一定和你说过她和安东尼的故事对吗?”尤卓伸手,灯光倾洒的光晕下,他一如第一次见到时的温良优雅,似乎只要他看着你,你就会变得安定。
“她说她从上帝的手里抢回了安东尼。”安栀不自觉的伸手放进他手心里,跟着他的脚步走向窗边。
“安东尼生病时,我才三岁,才刚刚有记忆。”尤卓牵着她的手,目光温柔缱绻,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向空中的某一点,似乎正回忆,安栀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
“那时候卢一定很辛苦。”孩子还小需要人照顾,她还需要照顾生病的丈夫,还要顾全农场的事。
“刚开始她总是早出晚归,只有晚上才可以回来为我们做饭吃,安东尼生病时像个脆弱的纸人一样,他什么都干不了。”才三岁的尤卓,那时候也很辛苦,“过了一个多月,她就完全都不用去上班了,每天留在家里看管农场,照顾安东尼,照顾我,还有,看很多很多的书。”
“她是在学习医药知识对吗?“卢是转行,一个设计师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学会自己完全陌生的医学?还要用这些知识去挽救她的丈夫,安栀深深的敬佩这个女人。
“对。”尤卓回头,黑眸亮亮的看着她,“她在所有人的绝望里一点都没有害怕,她只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她只是救了她的丈夫,安栀你明白吗?”
安栀看着他微微勾唇轻笑,这个男人是有魔法吗?好像他说的话都能治愈她心里静静蔓延的伤痕,比任何良药都管用。
“尤卓,你是会魔法吗?”她轻轻的笑,这些天他一直都守在她身边,她提离婚他答应,但却依旧如故的守在她身边,安静而执着,甚至他如从前一般的温润寂静,可是他却在这每一个每一个的瞬间,一点点治愈缝合着她的伤口,不动声色的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嗯。”从她的笑容里尤卓知道,这些天他做的所有努力她都已懂得,“我的魔法只对你有用。”
安栀一下子笑开,这是这些天尤卓第一次看见她的笑容,这么多天以来尤卓的紧绷的神经才刚刚可以放松一下。
手术室外的红灯灭了,所有人一下子都朝手术室门口围过去,尤卓抓紧安栀的手,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安栀眼眶一热,微笑着点点头。
蒋医生跟在主刀医生后边,脸色还算可以,,“手术进行的很顺利,这之后就要看陶扬的恢复了,做手术前我们也知道,不排除癌细胞扩散的可能,你们最好都有心理准备。”
围在周围的人都是松了一口气,最起码手术是顺利了,之后的再看情况。
陶扬被退出来的时候,安栀手指几乎是颤抖的,她的脸色那样苍白,宽大的病号服,胸前一片平坦,她是**切割。
一旁的常平清直直地看着病床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安栀看错了,他的眼睛也是红红的,也许,真的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陶扬术后只在医院住了一周就回家养着了,常平清坚持的,陶扬也没反对,安栀就不好再说什么也跟着一起回去了。
回常宅之后,照顾陶扬的工作就常平清一力承担了,事无大小俱细,陶扬只是沉默着不说话,安栀也只能在一边看着做不了什么。
“他们的事情还是得自己去解决,你就是现在在这里思虑一千一百个万一都不会是真的的那个万一,所以,过来睡觉,不要在那里瞎想。”尤卓洗澡出来,只在腰上围了个浴巾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一路过来地板上全是水滴。
安栀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发呆,迷迷蒙蒙的转头看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样一直盯着尤卓,不声不响。
“怎么了?”尤卓看了看在那边一动不动的人,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嗯?”他一下子靠近安栀才回过神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尤卓勾唇笑,把毛巾递给她,“帮我擦头发。”
安栀看看面前的半裸男,再看看他手里的毛巾,接过来帮他慢慢擦起来。
“妈她现在到底是在想什么呢?以前他回来妈都不让他进屋的。”安栀有点想不通,陶扬的性格安栀了解,断不会是大病之后原谅他什么之类的,对陶扬来说,那没戏。
“想知道?”尤卓靠在沙发上闭眼享受着她的服务,幽幽体香早已让他情动。
“嗯。”安栀闷闷的应了一声,怎么感觉怪怪的,明明是她自己的父母怎么还得他来理解。
“那陪我去床上睡觉。”尤卓一下子抽走她手里的毛巾。抱着人起身往大床走去。
“哎?”安栀还没来得拒绝就被他绑着走了,无比郁闷。
大床上,尤卓把壁灯调暗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人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