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穴-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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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神，黑夜里响起第一声惊雷，门外的树叶在地上打着旋子，第一场秋雨即将来临了，胖子被雷声一惊，回过神来，那狗还在舔，尾巴摇的欢实，连头都不抬，他拿起墙上挂的塑料袋，把里面的剩菜倒空，猛的把塑料袋套到狗头上，那袋子大，一下把小狗全装进去了，张桂男飞速的在袋口打了一个结，那条狗被闷在里面，四肢扑腾了一气就没动静了，死的挺挺的，笼子里的其它狗把尾巴夹的紧紧的，眼睛里透出无望的眼神。
胖子看着自己的双手，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了………没想到狗是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操，张桂男站起来，把另一个笼子门打开，那条小狗使劲缩进笼子里面，害怕的全身哆嗦，最后还是被拎起一条后腿拉出来，狗反身一口咬在他手上，张桂男并未松开，小狗咬的不算疼。
“操你的狗祖宗，我好心收留你们，还他妈咬我！”他用力把狗惯在地上，那条狗呜咽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就翻了白眼。
再看劝学广场，救护车是来增援的，全校中毒，不是几辆救护车就搞定的，车上下来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车厢里瓶瓶罐罐一大堆，这是要在现场做中毒源检测，从学生的呕吐物和排泄物里抽取样本检查，很安静，大家都在等待结果。
10分钟之后，医生把装化验品的瓶子用密封箱装起来。
“谁是学校负责人？”
“我是。”刘主任站出来。
“你靠后点，靠后点。”
“怎么了？”
“这哪里是中毒，快点采取措施，给市长打电话，这是鼠疫！”
“什么？”
现场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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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二。神秘的号码
42。神秘的号码
现场一片混乱，岳不凡从阴影溜进宿舍楼，宿舍的哥们都在屋里躺着，腹泻的几乎脱水，全身无力的瘫在床上，一见岳不凡推门而入，都坐起来。
不凡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兴浩道：“拉肚子，呕吐，学校说是食物中毒，让我们在宿舍里休息，不能出去，吃了特效药，刚不钻厕所，这不都打着吊瓶。”不凡这才看见铁床的床架子上都挂着吊瓶。
“都这样了，怎么学校还不开灯。”
“不让开，说是开了灯会加深学生的烦躁情绪，黑暗反而有利。”
“不能出去…。。”不凡发现宿舍里少了一个人：“胖子呢？”
“不知道，上半夜就出去了，都拉成这样了，谁还有心思琢磨他。”
“刘刚，你不要紧吗？”
“没事，我身体硬着呢，要是我都撑不住了，你们这体格还不都趴下。”
“伙计们，我感觉事不对，我们不要在宿舍呆下去了，我看不是中毒，咱一起吃了饭怎么我就没事？”
“有可能是学校的水源，机井打上来的水，多少有问题。”
“不对，说不通，我感觉有其它原因，我们偷偷跑出去，说是不让外出，其实就是他妈的软禁，说难听点也许是隔离。”
“隔离？你可别乱用词，难道是…。。传染病。”
岳不凡挥挥手：“总之先离开这里。”
兹…。兹…兹。。又是那古怪的声音，开学的前几天每晚都听见这声音，几个月都没有了，现在却又钻出来。
咚…咚…咚。。。是硬物敲击地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就在宿舍门外的走廊，片刻，声音转移到对面的宿舍去了，在对面宿舍门口咚咚的敲着，一团蓝色的火焰闪现出来奇書网，透过门缝照的漆黑的宿舍一片深蓝，不凡突然想起程小菲的话，门外有硬物敲击地板的声音，有一团蓝色的火焰。
他想开门去看，却没有勇气，那是什么？正犹豫，那蓝色消失了，楼道里静悄悄的……。。
孙兴浩问道：“那是什么？”
“有古怪，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这还打着吊瓶呢。”
“打个狗屁，拔了闪人。”
“去哪里啊，这里除了宿舍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去医务室吗？全市的医生都快来了，这不又来了一拨。”
“去招待所，找个房间，那里安静，我感觉要出事。”
“天都快亮了，再说，招待所会给房间吗？”
“我想他们暂时顾及不到那里，又不是一家招待所，这家不进去那家。”
“走！”刘刚拔了针头：“走，听不凡的，我感觉这事有问题。不凡，叫上小菲，别把你老婆扔下。”
“她…。先不管她了，她早就找地儿藏了。”
一行人溜出去，跑到商业街上找房间，很顺利，多给点钱完事，只说是逃课上通宵，下机的时候一看学校里出了事，没敢回去，起了夜风又冷，先找个房间暖和暖和。
广场上，刚来的救护队经过反复检查，确定是鼠疫，刘主任心里直嘀咕，哪里来的这样的怪病，这病可不是闹着玩的，幸亏是在偏远的荒郊，要是爆发在市区就是惊动中央的大事！好在这里偏僻，发现的早，能控制住。
他握住化验医师的手：“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来增援，要不是来的及时，我们都以为是食物中毒，要是耽误了大事，那可坏了。你看我们这些三角猫二把刀的小医生，村上卫生院的小护士们学艺不精啊。”
“放手啊，离我远点。”医生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要说也是你们及时发现了疫情，打电话给防疫站，我们才赶来的，也亏的你们的电话，这么偏僻的地方我怎么能知道，我们走迷了路，在电话里你们的那位同志还给我们指路呢，要是再晚几小时，这病连控制都困难，那是要死人的，要出大事的。”
“电话？”刘主任回头问到：“是谁给防疫站的打的电话。”
没人应声。
刘主任一看救护车的车门，上面写的还真是防疫站，本来以为是市区的哪家大医院，这种场合来了救护车，谁还琢磨是谁打的电话。
“大夫，能让我看看你的手机号码吗？”
“什么号码？”
“就是我们学校给您打电话的那个号码。”
“可以，恩。。等等。。就这个号。”
刘主任上前一看，号码是3536622，学校的号码统一都是353开头，每个科室都有自己的编号，6622是哪个科室的编号，这是学校的座机无疑。
主任回过头来：“小陈，6622是什么办公室。”
“6622？”一个年轻男子托着下巴琢磨：“好象…没这个号吧…”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去，你回办公室查查档案。”
“主任，咱学校没有这个科室，不用查，我确定没有，我就是管总机和接待的，我怎么会记错，66是后勤的标号，当时是图个万事顺的口彩，家后顺家前兴吗，后勤只有一个大科室，两部电话，分别是6620和6621，没有22。”
“这………”
刘主任隐约感觉不对劲：“小陈，我要应付这场面，你带上保安，带上狼狗到后勤楼去给我查，看看这部电话到底在那里！”
“没问题，不过这事邪门，要怎么查呢，查来查去也就那两部电话。”
“用手机打，就打6622这个号，看看这部电话在后勤办公室的什么地方响。”
“好。”
“别忘了多带点人，带上狼狗。”
“知道了。”
刘主任用手帕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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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三。6622
43。6622
四条壮汉，两只狼狗，人都带着手电和电棍，狗都被链子栓着，一行人往后勤办公室的所在而去，其实后勤办公室离劝学广场并不远，就是那幢爬满青藤，堆放杂物的旧楼，通体的红色砖块砌成，已经很老旧了，后勤要购置和管理的物资很多，总不能把这些乱七八糟都堆进刚落成的新楼里，当初设计的时候也有疏忽，没考虑到的问题也很多，开始是把后勤办公室安在正门的主办公楼上，办公的那几个老娘们都是下岗没人要的货，被这所吃公家饭的学校收留，按理说在高校做采购可是肥差，怎奈那几个骚娘们不珍惜，还变本加利的偷懒，购买的物资和原来的旧物资全都放在那老楼里，从前门到后门确实是挺远，取一次东西来回就要半个小时，索性把办公地点挪到旧楼去了，那地方领导也不去，就算有突击检查的也查不到那里，旧楼反而成了搞小动作的绝佳场所。
电线已经被风吹断，楼道里漆黑一片，小陈同志有点打憷，低头看看狼狗，狗没有异样，都说这家伙是很敏感的动物，狗没有异常表现，看来不会有大问题，最起码现在没有，可一想到莫名其妙的多出一部电话，心里就直打鼓。
旁边一个保安道；“陈科长，会不会是那帮女人偷着接了一部电话，盗用学校电话费煲电话粥，听说女人都有这贱毛病，后勤的这几个娘们更是了不得。”
“有可能啊，咱们还是不要往里走了，黑漆漆的，咱就站在门口拨这个6622，听听有没有电话响，要是真有怪事，咱就跑他妈的。”
“恩，这是最好的办法。”保安就等他这句话，都恨不得现在就转头拜拜。
陈科长拨了电话，3536622，拨完有20秒才接通，一阵嘶哑的铃音从楼道的最深处传来，这铃声不是现在的电话拥有的，是那种老旧的最原始的电话铃声，声音很响很枯燥，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赶快把电话扣死，铃声立刻停止了，楼道又恢复了平静。
“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
“是从那边传来的是吗，邪门了，还真有部6622的分机，兴许真是那帮娘们接的外线。”
“咱过去看看，主任，去吗？”
“娘的，咱几个大老爷们怕什么，看看去。”
没走几步，刘主任的脖子被卡了一下，是一条细铁丝，上面挂着些女人的内衣内裤，黑暗中没仔细看，就撞上了。
“呸呸，竟然撞到女人内衣上，不吉利，这些人上班时间洗衣服，这是晒上忘了收了，以为领导不来这偏僻的旧楼检查就不管她们了，下次我带头查她妈的，非治改了这帮女人不可。”
“科长，听说女人内裤戴在头上避邪，兴许还是好兆头呢。”
“封建迷信。”
一行人下意识的推了一下后勤办公室的门，竟然都没锁，幸亏这不是财务室，陈科长大发雷霆：“这帮人，简直是不像话，连办公室的门都不锁，用手电在屋里来回一照，桌子上放着一大推扑克牌，地上全是瓜子皮，杯子里是喝完没倒的茶叶根。
“真是的，工作太不负责任了，上班时间打扑克。”刚说完发现椅子上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个用过的避孕套，里面还有白的黏糊的东西，科长一下把它扔在地上，在衣服上擦了擦：“娘了个B的，这可真是腰里别着一副牌，看见谁和谁来，四个人摸骚糊，六个人打勾鸡，还当真把鸡给勾来了。”
“科长，啥玩意那是？”
“没什么，是原材料，走吧，看看那该死的6622，要是让我抓住盗打电话的把柄非把这帮娘们轰走不可。”
走到走廊最深处，地上竟然有个大洞，这里哪来的洞，仔细一想，很可能是刚才研究生的爆炸把这里震塌了，这洞似乎还挺深，里面有空间，科长率先下去，竟然是石头台阶，是人工的，保安随后下去，顺着台阶走了一段，也说不清楚是往下还是平着走，是个地道，地道两边还有快腐烂的木头柱子支撑，越走越害怕，这是什么地方？来到一处比较大的空间，很暗，中间放着一张木头桌子，上面放着一部电话，怎得这老娘们把电话装到地下来了。
“科长，你再打一次，看看是不是这部电话，这电话够旧的，和上海滩里演的那老电话似的。”
陈科长掏出手机按了号码，那电话果然响了，电话一响，那两条狼狗汪汪大叫，使劲扯着链子往后跑，保安和狗熟悉，一看事不对，慌忙招呼着要撤，刚想走，从另一边的通道里走出来一个人，没亮光，也没人敢拿电筒去照，这才发现这处空间的四周都连着一些通道，看来这下面是四通八达，打地基的时候竟然没发现学校下面有地道，这地道埋的挺深，这里兴许就是个入口，往里走没准能走到地下二三十米去，那个人来到桌子边接起电话，陈科长已经扣了电话，那电话还响，那人拿起电话，呜哩哇啦的一通，谁也听不明白说的什么，那伙计说的非常激动：“#￥？*—？#！？”也不知道说的什么，猛的把电话一摔，扑通跪在地上，从腰上抽出一把长刀扑哧就插进肚子里，握住刀柄转了一圈，就倒在地上死了。
“日…日…日本人………”四个人吓的嗷一嗓子，返身就跑，都明白这是碰见鬼了，我操他奶奶的，这里还有剖腹自杀的！”
快到出口的时候，刘科长跑的猛，碰到了一根木头柱子，导致了小面积塌陷，把那出口给堵死了。
“我操，这可咋办！”
“科长，咱快挖啊。”
“挖个狗屁，找其它出口，等挖开了日本鬼子就过来了，到时候把我们也从肚子上挖个洞喀嚓了先，快找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