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你的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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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盯着摇曳的窗帘出神,皎洁的月光洒在地板上,有种朦胧美。
萧尧披着浴袍出来,腰带绑得很随便,我真担心它忽然松开。他坐在我旁边,挑挑眉,说:“到你了。”今晚的他分外撩人,我艰难地吞咽着唾沫,他笑意渐浓。
我缓慢地起身,脚在微微发抖,后背上的视线过于炽热,灼得我有些缺氧。
怎么走进浴室的,怎么洗完澡的,通通没有印象,忐忑地出来,却发现让我不安的家伙早已熟睡。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踏实。
柔和的灯光朦胧了他那张侧脸,身上有薄荷的清香,还伴着淡淡的酒精味。
小心翼翼地放慢动作,躺在床的边缘,伸手把床头灯关掉,轻扯了下空调被,冷不防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拽入他温暖的怀抱。他低声说:“你不在身边,睡不着。”
他的鼻息喷洒在我敏感的后颈,惹得我又酸又痒。他说:“不用防备我,放轻松点,这样我抱得很不舒服。”
我翻身瞪向他,他眼底的醉意早已退却,朝我眨眨眼睛,调皮地说:“既然你也毫无睡意,不然我们玩个游戏?”
第六感告诉我千万别点头,可是我低估了他的魅力,高估了自己的理智。
萧尧满意地笑笑,接着说:“我们互相发问,话题是关于对方的,谁答不上来,就吻对方一下。”
当时的我,并没有发现这是个陷阱。无论输赢,都是自己吃亏。
第三十九章 医院相遇
萧尧微笑着等我发问,见我半天没反应,他语气略嫌阴郁:“你对我就没有好奇吗?”
我一本正经地解释:“仔细想想,好像输赢都是我亏点。”
萧尧伸手捏下我鼻梁:“你真是木头。我是故意制造气氛,你却总是冷场。”
呃,你还是别搞气氛的好,我心脏承受不住。我笑得很心虚,转口说:“岳熙就这样放你回来了?”
他挑眉:“我都陪他喝一肚子酒了,不然还怎样?何况今晚我新婚啊,怎么也得赶回来。”他轻而易举地把话题又转回来。眼神暧昧地瞧着我,圈在腰间的手收紧,我无处可逃,只得迎上他的目光。
他的唇越靠越近,若即若离地在我面上徘徊,惹得我一阵心慌,却又退开,说:“晚安。”
我瞪视着他恬静的睡颜,久久无法平静。
翌日我醒来时,萧尧不知去向,伸手抚平他睡过的痕迹,有种不能言喻的感觉蔓延。门外传来晚汐的声音:“乔?”
我整理身上的睡衣,走过去开门,晚汐穿戴少有的华丽,朝我腼腆一笑:“乔,我今天有个姐妹摆满月酒,但是煌他又要去医院复诊。。。”
我截住她的话,手一扬说:“我陪他去,你放心走吧。”
晚汐上前亲我脸颊:“谢谢你,乔。”我没在西方国家呆过,心态保守得很,僵着手脚又任她抱了一下,然后跟她道别。
我洗脸换好衣服下楼,萧煌坐在大厅的沙发,手杖就放在旁边。我过去跟他道早安,他抬眼淡淡看向我:“过去吃早餐吧。”
我原地不动,微笑着说不用。他有些欲言又止,我赶在他出口以前先说:“晚汐今天有事情,我陪你去医院吧。”
萧煌锐利的眼神渐渐柔和些,他轻轻点头,伸手去拿手杖,我过去搀扶着他,说:“其实可以装个假肢,行动就方便很多了。”
我们慢慢走出大门,他过了好久,语气很淡地说:“那也是假的。”
我们坐进那辆霸气的劳斯莱斯,司机居然是杨管家。车速开得不快,一路上备受途人的关注,想起那次被抓去萧家时,坐的也是这辆车。真是恍如隔世的唏嘘。
到医院门口,杨管家要跟在他身边,被他冷眼拒绝。他说:“你一个大男人跟前跟后,成何体统。就在车上等我们。”
他打开车门,动作略微笨拙,艰难地走下车,坚持不要我的帮助。
今天云层厚重,太阳被挡在后面。他盯住自己的影子看了一阵,有些感慨,再抬头时已是面无表情。走向他左边,挽起他消瘦的手臂,他轻声说:“医院真是让人压抑的地方。”
坐电梯上到5楼,萧煌的手开始发抖。他是在害怕吗?怕检查出来病情进一步恶化。他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要多强大的精神才能支撑住呢。
萧煌抽回自己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向前走,淡淡地交代我在此等候。
换上病号衣服的萧煌,所以伪装都卸下,只剩残缺脆弱的身躯。我陪着他走进主诊医生的办公室,医生没有多余的废话,安静地打量萧煌的面色,给他把把脉,第一句开场话过后询问患者自我感觉如何,萧煌简洁而扼要地一一作答。接着便安排一系列的仪器检查。
我坐在走道边的长凳上,时间被拉扯得很漫长。萧煌照完X光出来,那‘笃笃’的手杖敲打地板的声音唤回我的思绪,连忙起身迎上去,他却说:“你到处走走吧,还好几项目要做。”不等我回话,他自己转身就走。
他的背影单薄却坚强,我暗暗感叹,走向电梯前,‘叮’,门缓缓打开,我正要进去,忽然一张熟悉的面孔跃入我视线,我抓住他手腕,他才发现我,眸中有瞬间的惊慌,很快被笑意掩饰过去,他扬唇笑着说:“乔。”
我拉着他退到边上,诧异地问:“佑笙,你发生什么事了?”这层都是比较严重的病理。
薛佑笙很从容地笑着:“我的脚偶尔还是神经性地隐隐作痛,所以过来看看。”
悬着的心慢慢回落,继而又低头去瞧他的左腿,口气有藏不住的关怀:“很难受吗?”
薛佑笙摇头,却问:“你呢?怎么在这里?”
我脸往萧煌那边的方向一扬,说:“陪萧老先生过来的。”萧煌的病坊间早已传开,他了然地点头。
才注意我还握着他的手不放,蓦地收回自己的手。“你快去找医生吧。”
他笑得好看:“我陪你一起等吧。”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坐下。
在冗长的沉默中,我突然说:“我昨天和萧尧登记了。”不敢看他的表情,只低头凝望自己纠缠的手。
薛佑笙没有说话,感觉他的视线停留在我面上,心脏微微抽痛。我到底在干什么?他来看病,我却幸灾乐祸地在他伤口上撒一把盐?
他很轻很轻地笑,伸手揉乱我的头发,说:“恭喜你们。”
他恬静的俊颜略显苍白,嘴角的笑意却是真挚。我说:“佑笙,你后悔了吗?”
他很认真地凝视着我:“不,他会比我更爱你。”他顿了顿,又说:“可是乔,你能不能别把我忘记?”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又开始发作,我眼眶盈泪,却要努力掩饰,半天说不出话来。
薛佑笙揽我入怀。他知道我要哭,他总是比我先一步发现自己的需要。我只是闭上双眼,如今的我已经不能随便在别人怀里放肆了。
不动声色地撑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我笑着说:“佑笙,你同样永远存在我的心里。”
他明净的眼眸有不能名状的忧伤,他浅浅地笑,并不说话。
萧煌在十几米外轻声呼喊:“顾小乔。”
我起身和佑笙道别,他站起来,不带情绪地看向萧煌,低声说:“乔,萧家待你好么?”
我向萧煌走去,没有回头:“他们对我都很好,很亲切。”
萧煌脸色不大好,只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我再转身时,佑笙已经不在那里了。
第四十章 淋雨
当萧煌又去体检时,我在五楼绕了两圈,都没找到佑笙。前后几分钟事情,他不可能这么快看完病并且离开啊。
从医院回去,马上洗澡把一身的消毒水味冲刷掉。用毛巾擦干头发,蓦地一个激灵。佑笙从电梯出来看见我时,为什么会慌乱呢?
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正想打电话给佑笙;突然有人从背后拥抱我,萧尧的声音随即响起:“乔。”
我被吓得不轻,像是个准备做坏事的孩子,还没开始就被大人识破。“怎么回来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萧尧双手搭在我肩上,缓缓转正我身子,安静地看我好久,才说:“一直心绪不宁,想回来看看你。”他又抱了抱我,接着说:“我们出去吃饭?”
推着我进衣橱,关上门的那一刻,才发现手机还被我握着。屏幕里显示的是佑笙的号码,他看见了吗?
我们下楼,萧煌孤自坐在饭桌旁等待着我们入座,萧尧却是上前对他说:“我们到外面吃饭。”
萧煌期待的眼眸顿时黯然,他略略点头:“去吧。”
我生出不忍,萧尧已经拉着我出门。坐到副驾座系上安全带,一抬眼看见他那张俊脸如霜般冷漠,直盯着我的手。心头一抖,忙解释说:“昨天下午在逛街时被抢了。。。”
他视线往上移动,停在我脸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说完,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抽出,随意丢进车抽屉里。
我转脸看向窗外:“怕你像现在这样生气。。。”以为能缓个几天的,谁知道他这么敏锐,这么快就察觉到。
萧尧又瞪了我半晌,倏然上前吻住我的唇,很用力的吸吮轻咬,当他终于罢休退开时,我嘴唇红肿起来,像被辣椒水泡过的疼。
他毫不怜悯地瞧我一眼,却说:“乔,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我,我现在是你老公了,你应该第一时间向我求助。”
不自觉抬手覆在唇上,讷讷地说:“我知道了。”他好像变得越来越霸道了。
萧尧紧绷的线条柔和不少,眼底终于有些笑意,他说:“那对戒指其实我不大满意,我们改天再去挑对新的。”
他专注地开车,忽然开口:“乔,刚才你想打电话给谁呢?”
微微诧异地看着他,他竟介意到忍耐不住,非要问出来。我尽量淡然地说:“和你爸去医院复诊的时候看见佑笙,他说腿还疼,可一眨眼他就不见了,想问问他情况怎样。”
萧尧侧脸朝我一笑,又回头看着路况。他说:“你想吃什么?”
我认真地想了想:“沙律。”脑海中浮上市中心某个热闹的转角有家很小的店,那里的沙律便宜而量多。
他手机在此时喧哗起来,他皱着眉头戴上蓝牙:“小佰,什么事?”
我悄然打量他,他脸色越发凝重,挂上电话的那一刻,我已知道这顿饭无法完成。
果然,萧尧迟疑了一会,把车驶近路边停下,转过脸跟我说:“乔,公司有些状况,我必须马上赶回去。”
我无所谓地摆摆手,笑着说:“你去忙吧,我随便吃点东西就回去。”
萧尧点点头,抱歉地看着我松开安全带,开门下车,等我走到人行道再抬眼看他时,车子已经开出几十米外了。
天空阴云密布,鼻子里嗅到的都是闷热的气息。我不急不躁地走在路上,不过一会,豆大的雨点便迫不及待地降落,砸在我脸上肩上,很有分量的触感。周围的途人纷纷跑向屋檐下躲避,径自叹一口气,也挤在人群中。
呆呆地仰望着阴沉的天空,直到眼睛感觉酸涩,才转移视线,无意中往人群略过,佑笙那张出众的脸就这样映入我眸光里。喜悦油然而生,小声喊他:“佑笙。”
雨下得那么大,我们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可是他依然听见了,身子一震,缓缓回头往我驻足的方向看过来,我笑着接住他的视线。然后彼此在人群中快速地缩窄距离,当他站在我面前时,他被淋湿的刘海搁在额前,一颗晶莹的雨滴正往下坠落。
我抢先开口:“你在医院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看过医生了没,他怎么说?”
佑笙只是笑,一直在笑。他抬手为我拨正粘在脸颊旁的长发,眼底酝酿着复杂的情愫。好长时间,他却只喊出我的名字:“乔。”
我有些幽怨地瞪他:“你别想转移话题啊,快回答我。”
佑笙还是忽略我的问题,反问:“吃饭了吗?”
对他彻底没辙,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想说的,别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我摸摸肚子:“没有呢,你要请客吗?”在一堆不相识的陌生人中,我和他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从前。好怀念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佑笙扬唇笑了笑,手覆在我头顶上,说:“好啊,我也正打算去吃饭。”
我拉着他的大手,冰凉的温度。我说:“现在就去吧,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停雨呢。”
他明净的眼里倒映着同样狼狈的我,他朝附近张望,说:“没有雨伞卖。”
我却问:“你的腿在下雨天会疼吗?”
佑笙瞳孔撑大了一点,轻轻摇头:“不疼。”说完,带着我冲入雨幕。时光是倒流还是在前进呢?记忆里有两个小小的人儿也常常在下雨天踩着水坑玩耍,事后免不了被大人们严惩。
当我们落汤鸡般出现在最近的咖啡馆大厅门口,里面的服务生都惊呆了。一个身材高挑而美丽的女人向我们款款走来,她脸上是无可挑剔的职业笑容:“两位请稍等一下,毛巾马上就送过来。”
我们各自拿着雪白的毛巾为自己擦干,一抬眼,发现他好笑地看着我,唇角微微弯起。我说:“怎么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