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2-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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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思思!是一张陌生的脸,脸上纵横交错着很多可怕的伤痕,可是为什么要拦住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吓得心脏一直窜到喉咙,堵住了他所有呼吸,连尖叫也做不出,只腿抖着向后退。其实他自己也奇怪,一向胆小地自己,没吓死已经是奇迹了,居然还能走动。
“给我一件衣服。”那女鬼追在后面,他走快,她也走快,他走慢,她跟着走慢,一只如枯爪地手一直向前伸着,似乎已经碰到了他的衣服、他地皮肤、他地血肉。
他感到刺刺的痛,却无法摆脱。再看周围地人,照样说笑打闹,迎面走来一对情侣,却根本看不到他求救的伸出手臂,也听不到他终于挤出的叫喊。
果然,同在一个世界上,却隔绝了一切生机,他在一个冰冷的气泡里,没有人能帮他。
“救命!救救我!”他无助的喊。
“救命!救救我!”她也跟着喊。
他被她追得慌不择路,早忘记要到哪里去,只是一个劲的跑,想甩脱这个不散的阴魂,没想到三拐两拐,居然走进了自家的小巷。
跌跌撞撞的跑进巷子,虽然因为夜深而没有晨钟暮鼓声,但香烛的气味还是扑面而来,那是长年焚香而浸透在墙壁、地面和空气中的味道,闻来让人安宁不少,也让他敢停下来,回头去看。
就见那女鬼果然到了巷子口就不再往里走了,而是掩在墙后,露出半个身体,手臂一直指着他,一脸恶狠狠的神态,似乎恨不能追进来。
果然还是家比较安全。他舒了一口气,早知道如此就不上街了,挨着这万民香火之地居住,邪樂不能近身。他想着小瑞的牛伟的话,不断做心理暗示,要自己相信这个观点。
感觉后背上凉嗖嗖的,尽管那女的没追来,他却仍然感觉如芒刺在背,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拐进自己所住的楼门,然后上楼进屋,直到把房门关上的一刻,他才吁出一口气,觉得终于把危险阻在了门外。
此时,他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倚在门上喘气,腿软的只能勉强支持身体不会倒下而已,心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蓦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房间内是亮的?难道他们刚才出门时忘记关灯了?不对呀,明明是关了的。是进了贼吗?还是
“你回来啦。”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里屋传来,同时,一个人头从卧室的门边探了出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等你很久,你一直不露面,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
瞬间,他全身的血液都压下了心脏,令他觉得胸口剧痛,似乎要爆炸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是思思!她要动什么手?
“怎么了?才从海边回来就不认识我了,难道真的看上那个渔女了吗?”她嫣然一笑,突然从门后走了出来。不,是脚不着地的飘了出来。断手断脚,脸色青白,遍布道道齿痕。
“衣柜在哪里,我找不到了,不是小偷给偷走了吧?我翻了半天也没找到。”
“别
“怎么啦?你要和我分手吗?我为什么不能过来?不是你缠着我的时候了。”思思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是鬼魂,本来是面对他的,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头,看向卧室之中。
“我看到了,衣柜在那里。我去拿几件衣服,好冷呀。”她说着又扭过头来,“小武,来帮我。”她伸出断手。
“你字。
“你说什么呀?帮我拿衣服而已,说什么我害你。真的好冷啊,尤其水里,简直冷死了。”她说着,又向前飘了几步。
他几乎是尖利的惨叫一声,“你别过来!”看着她愕然的神色,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补充了一句,“你已经死了,你不记得了吗?”
思思一愣,随即像沉思一样垂下头去,几秒后又抬起来了,目光温柔的看着他,“是啊,我怎么忘了,我在海边上厕所的时候给一个女鬼摄了魂去。我死了,哈哈,我死了,可是
她的目光逐渐变得奇怪,之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用那两只没有小臂也没有手的胳膊按住了他的脖子,“我死了。”她重复,愤怒的狂叫,“可是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你不陪我去厕所?为什么你们要讲那个故事?你们知道吗?如果在一个又黑又空旷的地方讲鬼故事,假如那个故事确实发生过,她就会出来!!”
他想求饶,可是却说不出话,喉咙里只发出“嗬嗬嗬”的声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响声,邻居却没有反应。
他眼看着思思的脸迅速变成了另一个女人的模样,“给我衣服,我好冷啊。”正是路上遇到的那个。
难道,就是她摄了思思的魂,杀了思思吗?可是,她不是被阻到了巷子外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佛祖会保佑你这种懦弱、自私、可耻的男人吗?”那女鬼细声细气的说,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我不过是让思思自己报复罢了,你以为甩得脱我吗?像你这样的软蛋都该死。”
说着,她收紧了手臂。
片刻,嘭的一声,小武的脑袋碎裂了,倒在地上的时候,整颗头变成了一滩白白红红的东西,两颗眼珠儿就飘在那层血水上,无神的瞪着天花板。
第八卷 替身 第十二章 密室杀人案
察接到报案后,不到十分钟就赶到凶案发生的地点,尸体还是温热的。
“您怎么发现的凶案?”一名警察在吐干净肚子里所有的东西,外加胆汁和胃液后,开始询问报案人,也就是小武的邻居。
小武家隔壁的邻居是一家三口,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一个十五岁的女儿,现在男人哄着受到惊吓的女儿去奶奶家了,留下妻子抱着一只同样全身发抖的狗狗配合警方的调查。
隔离带周围,有很多被吵醒的邻居在面色惊恐的窃窃私语,有一部分人穿着睡衣,看样子都是和小武同楼的人,给警车和狗吠声吵醒的。
这一地区养狗率挺高的,但此时这些狗儿都紧跟在主人身边,全体一声不吭,安静的怪异,尾巴全夹了起来,似乎非常害怕,不知道是浓重的血腥味、或者是警车和警灯吓着了它们,还是隐藏在阴暗空气中的、未知的东西吓得它们连叫一声也不敢。
“本来好好的,可是大半夜的,大概不到两点,我家狗突然狂叫起来,把一家子都吵醒了。”女人一直往后缩,想要离上方小武家的窗口远一点,“我怎么阻止也没用,后来我老公拿拖鞋打它,可它还是一直叫,把全楼的人都吵起来了。我老公还说,怕是有贼跑进来了,就拿着棍子出去看。可是才一打开房门,我家狗突然呜呜叫着往后退,尾巴也夹了起来。好像看到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
“发现什么了吗?”警察问。
女人摇摇头,“我们这边地走廊是很亮的。因为入夜后就有灯,当时我站在我老公身后,清清楚楚看到门外什么也没有,可狗就是怕得一直向后缩,一边缩一边继续叫。而且觉很奇怪。就是汗毛全立起来了,无缘无故地全身发寒。”
“然后呢?”
“然后我想叫我老公回来,因为感觉不大对劲儿,我怕他出事,可是他非要出去看看。这时我听到其他邻居也有出来的,就紧跟在他身后。结果才一到走廊就闻到很浓的甜腥味,再看小武家的门啊,有一大滩血往外流,差点沾到我老公鞋子上。”她说着抱紧了狗,借由这动物壮胆,狗的喉咙间也发出了悲鸣。
“还有呢?”
女人摇摇头,“没有了。当时大家看到这情况都吓坏了,我老公就报了警,我们也没敢进去看,怕破坏现场。给警方带来麻烦。”
警察“嗯”了一声。给了她一张卡片,“感谢您的合作。大家都做得很好。不过
女人接过卡片,紧紧握在手中。嘴里却还絮絮叨叨继续说着,“不知道是什么人入室杀人啊,说是抢劫吧,小武一个人住,也不算富裕,说是劫色吧,他那漂亮女朋友听说和他分手了,久没来了。这年头真可怕,老实巴交过日子也有横祸上身,这房子出了凶事,以后可让我们怎么住啊,卖也不行,租也不行,我们可不是太倒霉吗?想想就隔着一道墙,要是有什么脏东西地方,有福气,凶邪不得入的,为什么会这样呀?”
“这事警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作恶的人一定会受到法律制裁。”警察说着官样文章,“还请您转告您的邻居们,不要对外乱讲,要是扰乱民心就不好了。”
女人一连气儿地点头,还想再说什么,见警察已经走了,又抬头看了一眼小武的窗子,不禁打了个寒战,连忙走到人群中去,把刚才警察的话转述给邻居听,远远的看着楼门,又是怕,又是发愁今后的生活。
而那个警察跑到一边静了静神,让自己仍然翻腾的胃平静了些。
他当警察也有些年头了,但这样凶残的杀人法还是第一次见到。死者的头像被重物挤压过,完全扁了,碎了,可是据初步勘察,房间内没有任何可以做出这种重压的作案工具。
他们赶到时,尸体还是温热的,看样子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凶手能在这么短地时间内跑到哪里去呢?还要带上作案工具。最令人不解地是,房间的门是从里面锁着地,而所有通向外界地窗子都安装了铁护栏,体形大一点的狗都不能通过,凶手是从哪里离开地呢?
以前听过密室杀人案,但真正见到,还这么诡异的却是第一次。难道真是超自然的力量吗?想到这儿,他抬头看看远处,就见那间香火鼎盛的寺院还燃着长明的佛灯,香火气似乎把这里的空气都浸染了似的,仔细一闻就能感觉得到。
只怕这案子不好破,弄不好会成为悬案。他判断着,然后走进楼内去做最后的工作,只等法医和鉴证科的同仁们来,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和鉴定。
这件案子因为发生在市的另一区,和思思之死案没有特别明显的关联,因此等石界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他感觉两件案子一定有联系,因此电话通知包大同,结果却找不到,因为包大同此时正待在海府的花蕾房中,和花蕾解释关于那女鬼为什么会对他表现出特别情谊的事。
“我真的不认识她,那个叫什么什么罗甜的。”包大同无奈的摊开手,“我也不知道我是魅力大到女人女鬼通杀,还是她认错人了。你不能否认,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昨天我还在想,兴许当年我老爹在外有什么风流债,所在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个哥哥或者弟弟存活,给我包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花蕾本来一肚子不高兴,听这话差点给逗乐了,死命忍住才能摆出严肃的脸孔。她不是小气兼胡搅蛮缠的人,也知道包大同在和她相爱前很花,但心里还是有一丝小小的不快乐,不过她对包大同态度转变只是撒个娇、表达一下她的在乎而已,没想过要惩罚他,甚至闹个没完,更不会分手的。
第八卷 替身 第十三章 往事
那你为什么听到她的名子有这么大的反应?”花蕾很“我不在意你的从前,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你的什么人,曾经有多么重要?”
包大同叹了口气,“我不认识叫罗甜的人,之所以有反应,是因为这个名子倒过来,就是我初恋女友的名子花蕾的手,决定告诉她一切。
“我十六岁那年的夏天,认识了田罗。”他的目光垂向地面,沉浸在往事中,“她十九岁,呵呵,标准的姐弟恋加早恋。我很跟得上潮流是不是?或者说我在潮流之前。那年是她读美术学院的一年级,暑假的时候来山里写生。你也知道,我父亲为了修炼我的道心,一直关我在深山里,和你被海伯父困在家里养病是一样的。在这一点上,我们算同病想怜。那时候,我很少看到女孩,所以我对她一见钟情,而她也特别好,后来我出山,长大,除了你外,再没见到比她好的女孩。”
“她有多好?”花蕾问,有一点小小的妒忌,还有一点小小的向往,想着那个叫田罗的女孩,给了少年包大同那样温柔的快乐。
“有多好?是一个少年所能想像的所有美好。”包大同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不想为了哄花蕾开心而撒谎,“她长得很甜,短发,娇小玲珑的个头儿,虽然不是很漂亮,但眼神很定奇书com,带着画画儿的女孩特有地穿透力。当时我正在山上一个小水潭里游泳。她突然出现在潭边,笑着对我说:喂。小子,你的身材可真棒!别动,我要画下来。”
“丢人哦,被人家看到屁屁。”因为包大同说得活灵活现,花蕾不禁也沉浸在故事中,“人家都是女孩洗澡给男人看到,你却倒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裸泳?哦。我知道了,你脑子里有不好地想像,你这小色女。”包大同伸食指戳了一下花蕾的肋侧,她那里最是怕痒。果然花蕾笑成一团,想躲又躲不开,两人笑闹了一阵。最后以包大同拥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