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爱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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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倍感轻松,艾佳端过水来,递上药。让我赶快吃下去,我顺从的一一照做。觉得精神了,就马上问她今天外出的情况,她先是轻轻挠了一下额头然后说道,
“今天我找了几个在台湾有关系的朋友,查了一下信息。”说着她掏出手机,给我看了几张图片。
“因为现在已经和平年代了,大陆跟台湾的关系也日趋好转,台湾那边也有专门的部门负责整理管理这些资料。”
我一边听一边看手机里面的图片,是表格样式的,一张是顾司翰的,照片就是艾佳的爷爷,另一张叫做顾国安,照片是奶奶说的顾伯伯。我不解的望着艾佳。
“怎么会这样?”艾佳也是一脸狐疑的看着照片,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还有更奇怪的事情,”说着艾佳帮我翻动照片,后面还有一个档案,名字叫做廖世缘,可是照片分明是奶奶要等的那个司翰。
“怎么会这样!”这次我惊呼到,
“更奇怪的是,我爷爷是48年去的台湾,而后面这两个人是53年去的台湾,跟奶奶说的一样,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艾佳转身给我加了水,继续说着。
“我还让朋友继续查阅了一下,他们到台湾的后续经历,爷爷到了之后,生活很苦,因为他是以士兵的身份过去的,后来就去了乡下,在后来政府也没有过多的过问,之后也就是没什么新奇的了。”
我看着艾佳,逗她,说在之后的,她就可以给我讲了,艾佳却是很认真的点头回应,
“这个顾国安和廖世缘就有点波折了,他们到台湾后,被政府安顿了下来,可是后来好像这个廖世缘就失踪了,紧跟着顾国安也失踪了。我让朋友再查了一下,关于顾国安还是有些后续的。”
艾佳继续翻阅着手机,后面的一张照片是一些有关顾国安的后续文字,艾佳给我讲解着,
“这个顾国安,在大陆时就做过地下工作,后来又在新闻部门任职,廖世缘失踪后,他就被带去调查了,后来说是一些政治情报问题,就被关押了,没有一年就死在了狱中,至于廖世缘即不是军人也不是国民党,再加上当时政府有些管理混乱,就不了了之了。”
听完艾佳的介绍,我似乎有了些头绪,
“那你说情况是不是这样,艾奶奶等的人,因为某种原因,去台湾时改了名字?”我看着艾佳,她也认同得点着头。
“但是为什么,奶奶说的人名字,跟爷爷同名呢?”艾佳疑惑的看着我,我也无可奈何的望着她,“而且天津去台湾的人,姓顾的只有这两个人了。”
我们望着手机,满脑子想着相同的问题,廖世缘去了哪里,他为什么失踪?艾佳的爷爷又为什么叫顾司翰?为什么人对,名字不对呢?顾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艾佳的爷爷又跟这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我把这些问题说给艾佳听,她也是有着相同的疑问,
“爷爷什么时候来天津啊?”我突然问艾佳,
“下周末就来了,”艾佳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继续说,“等爷爷来了,我们去问问他,也许会有更多的信息。”我认同的点头。
“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艾佳看着我,眼睛里有些许的担忧。我忙点头,生怕她为难。
“爷爷来了后,我先跟他见面,把艾奶奶的事情跟他说了。然后我们在一起见他,好吗?”说这话时艾佳眼中,流露着一种期望,我明白她是怕我激动,说错什么话。
我答应着,并握着她的手,但是脑海里却想着那个叫廖世缘的男人,心想会不会是工作人员把照片弄错了,也不会啊,名字不会错啊,再说了难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吗,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艾奶奶等的人确实存在,他失踪了,生死未卜,我开始有些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升起。。。。。。
病后的感觉,总是很好。很像生命的重生,早餐已经准备好,就等我去享用了。艾佳看我醒了,忙过来测试我的体温。我用力的把她拥入怀中,以证明我的痊愈。
自从与艾佳相识,时间总好像过得很快。快的让我害怕,害怕这只是一个梦,时间过得越快,梦醒的越快。
以前自认为很懂感情,也懂得什么叫作爱情。但是时到今日才发现自己其实就是爱情与感情的傻瓜,现在的我,唯一害怕的就是失去。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这里面有艾佳,有我和艾佳发生过的故事,还有我们有缘的相识相遇。
如果问我现在怎么看待爱情,那我会告诉所有人,爱一个人就是让她快乐,哪怕自己是痛苦地。否则在一起的两颗心,也许就是互相折磨的过程。等到双方伤痕累累时,也就再也无法挽回了。就像艾淑媛与顾司翰的爱情,即没有结果,更没有结束,也许相爱的两个人永远不能拥有对方,那又怎样,爱,就是一种付出,一种心甘情愿的等待。。。。。。
我希望艾佳能够幸福,更希望给予她幸福的那个人是自己,可是我是个有些懦弱,善于逃避的人。我无法确定,自己会因为某些事,就退缩了。也许爱一个人,就要像艾奶奶那样,甘愿付出的同时,也要勇于面对,我希望自己能做到,也希望为所爱的人做到。
窗外一只信鸽飞过,眼前忽的一明一暗,就像被人拍照按了快门。我走到窗前,看着飞远的鸽子,心也跟着飞到了远方。。。。。。
艾佳在身后抱住我,问我在想什么,我把她转过来,像她抱住我一样,紧紧地抱住她,轻声地告诉她,我在想未来,艾佳仰头看着我,轻声问道,
“是我的,还是你的?”
“是我们的。。。。。”我一边回答,一边抚摸着她的秀发,我真想对她做出一个承诺,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承诺对于爱情来说,实在太重了,在没有想好之前不能轻易言诺。
午饭后,艾佳提议带艾奶奶出去溜溜,我觉得想法不错,就一起下了楼。开始奶奶还不愿意,主要是怕影响我们的假日。后来在我们的软磨硬泡下,还是欣然答应了。
大街上艾佳搀扶着奶奶,我在另一侧伴她们同行。就像是一家人,美满而幸福。奶奶笑得很灿烂,艾佳也是,我也是。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可以在每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并肩同行,我们每一个就不再孤单。
☆、第七节上
等待艾佳爷爷回来的日子,真的很难熬,这回算明白了,做人、心里就不能有事。每天我都是在数着日历度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应该是因为艾佳。艾佳爷爷回来肯定能知道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我有种预感肯定会影响我跟艾佳的感情。
每临近一天我都会紧张一些,表面我尽力隐藏,内心却早已烦躁不安了。
爷爷是中午到达的,艾佳自己去接的他。我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家里等待回信,大概是晚上九点多,艾佳才回来。一进门就能看见她脸上的兴奋,我知道这是见到亲人的兴奋。每次回家见到爸妈时,我也是这样。
我没有马上问她,事情的情况,而是礼貌地先询问了爷爷。艾佳兴奋地介绍着,看她高兴地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大概闹腾了半个多小时,她总算平稳了下来。她冲了咖啡,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跟爷爷介绍了你,还说了我们相识的过程,爷爷很高兴,说要见你呢。”
我点着头,等待着下文,
“我跟爷爷,说了奶奶的故事,还问他记不记得当年的情况。”艾佳喝着咖啡,有点沉思的看着地板,许久才回过神来,
“不过有点奇怪,我开始说的时候,爷爷只是听,到后来爷爷好像有点不开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问他是不是觉得还有另一个叫顾司翰的人,这件事很奇怪时,他好像有些不安,然后就说自己累了,让我先回来了。”
艾佳说完,反复端详着手中的咖啡杯,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我,
“你说奇怪吧,我从小就没见过爷爷这样。”
“好了,你别多想了,爷爷可能是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尽力安慰艾佳,虽说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可以肯定的,爷爷应该知道一些什么,而且可能很重要,我原本紧张地心,现在更是忐忑不安了,我知道自己的预感,这次也许要灵验了。
不出所料,转天的早上,爷爷就打来电话,让艾佳带上我赶快过去。电话中的语气,很不安也很焦急,艾佳很是意外,拉上我直奔酒店赶去。
到了酒店的大堂,艾佳显得很焦急,我到是挺沉稳,因为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答案也许很快就能揭晓。
房间里一个老人,正在窗边站立,不太挺拔的脊背对着我们。他看上去有些臃肿,已经没有了头发,光着头。艾佳轻声呼喊,爷爷转动的很慢,更显得他格外苍老。不过面色却是很好,胖胖的脸,透着一丝红润,眼睛不大,眉毛也有点稀松。光看气色应该是个精神的人,但是那双眼睛看着却心事重重,黯淡无光,眼角眉梢也有疲惫之色。看得出来昨晚应该休息得不好。
爷爷抬手示意我们坐下,但是房间只有两张单人沙发,艾佳看了我一眼,我让她先把爷爷安排好,然后自己搬了一个木凳子坐在了一侧。我主动跟爷爷打了招呼,他用暗淡的眼睛打量着我,许久,点了点头。
艾佳看都已落座,便问爷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神态有些紧张,爷爷安抚着她。我细细观察,在爷爷的眉宇之间有一种淡淡的为难之色。加之房间压抑的气氛,我的胸口也闷得厉害。
过了好久,爷爷才叹了口气,看看我和艾佳说道,
“我原本就是天津人,抗日战争的时候,我才六岁,那个时候世道很乱,我的亲人再日军的空袭中全都炸死了。”说道这里,那双老迈的双眼,流出了伤痛的眼泪,他赶忙用手去擦。又过了好久,才继续地说道。
“37年日本人,在天津大肆侵略,到处都是死人,每天都有老百姓无辜死去。那时我很害怕,本来想逃到乡下去,谁知道年中的时候,乡下也都是日本人了,他们烧杀百姓,奸**女。”
我知道日军侵华的事情,每一年都有抗日战争的纪念活动,作为中国人应该都铭记这段历史。可是这是第一次面对面,听一位老人讲述,虽然不是很详细,但是却有一种真实感敲击着我的内心。
我转身为爷爷倒上一杯热水,慢慢听他讲诉,我要仔细地听,要记住这些,我知道这种机会不多,可以亲身去感受这段历史。
“后来日本人在天津,建立了伪政府,市长是温世珍,一个瘸腿的汉奸。当时天津流氓横行,土匪恶霸乱行于世,我一个小孩子,为了活着只能靠要饭生存。”爷爷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我和艾佳清楚地看见,那一口水,是狠狠地咽下去的。
“那个时候天津的青帮,势力很大,有好多人为日本人办事。没人敢惹,为了活着,我十几岁就开始在码头干苦力。因为力气小,每天干的活挣的钱,也不够吃饱饭的。”
爷爷说着,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手,这时我才清楚地看见,那双手很不一样,关节处显得格外大,肯定是干活累出来的,想想十几岁的孩子,每天吃不饱,还要干重体力活。心里真是庆幸生在了和平年代。当爷爷再次端起水杯时,我才看清原来他的右手是没有小手指的,我想这也许是那时留下的伤吧。
“45年,日本投降了,青帮在天津也收敛了很多,我觉得好日子来了,可谁知道又打起了内战,我那个恨啊!”说着,爷爷用力拍了自己大腿一下。
“那时我已经十五、六了,身子也有了力气,青帮没了日本人撑腰,也不像以前那么凶恶了,但是我心里的愤恨却越来越深。”
“爷爷,您的手指,是哪时受的伤吗?”我问了一句,爷爷看着我,点点头。
“不是干活受的伤,”说着深深的叹了口气,“年轻气盛啊,那时我心里恨日本人,恨青帮,更恨内战,我期盼着和平快点来。”
爷爷用那只健全的手,抚摸着失去一节的小手指,继续说着,
“48年,我已经是大小伙了,一次喝醉了酒,跟青帮的一个小混混发生了冲突,那时他也喝多了,而且一个人,我们就打了起来,我把积累多年的愤恨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谁知道后来他叫了很多人来,这手指就是那时剁掉的。”
艾佳有些听不下去了,转身去了洗手间,我听见水流的声音,爷爷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继续为我讲诉。
“那天晚上,我很害怕,青帮虽说没有日本人撑腰了,但是还是很有势力的,而我只有自己,没有任何亲人了,我知道,这次他们不会放过我。”
艾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