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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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仿佛是在牙缝之间硬挤出来的。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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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身后的门轻轻的一声关上,吹雪突然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十足的安全感。
她静默地望着面前熟悉的沙发和客厅,轻声地问道:“长杰。。。。。。。。。。。。。亦真他出去了吗?”
其实她的心里多少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亦真少爷今晚去参加徐小姐家里的除夕聚会,应该会很晚才回来。”长杰将吹雪身上自己的大衣取了下来,手到手肘里。
“谢谢你,这么远从法国飞回来救了我。。。。。。。。。。。。。”吹雪缓缓地垂下了眼。
“哪里的话,我应该要感谢你昨晚上在亦真少爷的身边,救了他。我想亦真少爷的心里,一定是同样含着感激之心的。”长杰微笑着,将一顶照亦真的吩咐准备好了的帽子戴到吹雪的头上,为她掩饰住缺失的头发,和头上的伤痕。
吹雪含着泪,低眉想了一阵,终于轻声地再开了口:“长杰,你是不是。。。。。。。。。。。。。认识那个长头发的男人?”
长杰迟疑了一刻才反问说:“您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因为我看你见到他时候的反应,像是认识他的样子。。。。。。。。。。。。。”虽然当时她是在长发男子的怀中,惊魂未定,但是长杰那句问话,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长杰垂下了眼,轻声回答说:“。。。。。。。。。。。。。认识,他是我在家族中的长辈,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曾经指导过我的武术,虽然只是时间很短的一次。”
吹雪没有料到长杰会这样坦率地承认,虽然是她自己问出口的事。
她更没有想到那一名长发男子跟长杰竟然是这样亲密的关系,既是长辈,又是师父,这样以来,就真的不好跟长杰细问那一名男子的情况了。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要追问下去。
“那么。。。。。。。。。。。。。你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找我,还要给我打麻药尝试绑架我?”她不得不怀疑起来,是不是因为自己跟陈氏兄弟过于接近,而令他们家中其他有贴身护卫的人不满了。
长杰缓缓地垂下了眼帘,声音更小了:“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们都是在决定了自己的保护人之后,便一直跟随在主人的身边,很少再跟家族内的其他人打交道,除非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得不回去本家,又或者其他偶然的机缘巧合,就像今天这样。”
吹雪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懂长杰这些什么家族啊,保护人之类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她至少听懂了,长杰的意思是自己跟那个人虽然渊源不浅,但是对对方的近况并不了解,也并没有干涉的打算,总而言之,就是叫她不要继续追问的意思。
她于是只好悻悻地低下头去,跑到沙发那边蜷了上去,闷闷地开始回想昨天到今天发生的许多许多事情之间的来龙去脉。
没想到,这么一躺下,瞌睡虫马上就聚拢过来,俘住了她。
或许是的,这样折腾了一夜之后,又经历了这样惊险的时间,换了谁都足够累了。
吹雪只思考了不到十分钟,就已经脑中一片空白——陷入了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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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不是从正门回到家中,而是从小隔间的窗户进来的。
听到敲窗声音的长杰关上窗户旁的警铃,为他打开窗户。
“吹雪安全回来了吗?”亦真刚一看到窗户打开,人还没有攀上窗台,就迫不及待地问。
“大约是太累了,现在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小酣,”长杰将将亦真迎进家中,视线已然落到他身上斑点的红色血迹上,面上失了颜色地问道:“亦真少爷,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许樊被手下的人杀了,我被嫁祸说是凶手。当时众口难辨,我先逃了再说,否则就先被乱枪杀死了。那边现在一片混乱,暂时还不会闹到这里来。”亦真轻盈地跃下地面,示意长杰关上窗户。
长杰的面上少变了变,垂了眼帘说:“既然是这样的话,最好知会老爷或者奕飞少爷一声,尽快地采取对策为好。”
亦真沉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今天在许宅被易龙大声地指认他为凶手,还被许诺亲眼见到他跃下窗台,实在是麻烦不小。虽然这件事肯定对外不会张扬,从警察局那边不会有什么麻烦,但是许家肯定会为了给许樊报仇有所行动。
长杰顿了顿又说:“其实。。。。。。。。。。。。。我这一边变数也不少。不知为何,我们家族里面的人——很可能就是昨天尝试绑架吹雪小姐的人,竟然会出现在那个海边的仓库,还出手干预了事情,不只在危机时候救了吹雪小姐一命,还帮我挡下了路易斯,让我可以安全地带吹雪小姐离开。”
“吉特。。。。。。。。。。。。。?”亦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一个名字,不觉疑惑地蹙起了俊眉,追问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给我听。”
“亦真少爷,您先将衣服换一下,我再好好地跟您说明。”长杰提醒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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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亦真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浑身是血,血的味道也已经开始在房间里面弥漫开来。他对长杰点点头,先到客厅看一眼已经安然熟睡的吹雪,再飞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利落洗澡换上平日的衣装,又将沾了血的衣服收拾起来,仍到一边。
他做完这一切之后,才缓缓地来到吹雪沉睡的沙发跟前,轻轻地将那个睡梦之中的人儿抱了起来,送进自己的房间安睡。
于是,长杰便将自己晚上如何到海边的仓库去营救吹雪,怎样跟路易斯打成一团,吉特怎样出手救人,又怎样跟路易斯打得难解难分的事情,详细地给亦真说了一遍。
亦真听得蹙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那个叫做吉特的,是不是长发,身材高大,有一点混血儿感觉的人?”
长杰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说:“亦真少爷,他果然是昨天尝试要将吹雪小姐绑走,并对您施加了药剂的人吗?”
“不错,”亦真他心有余悸地补充道,“如果不是吹雪正好接到你的电话,又照着我留下的字条将药剂的名字告诉了你,恐怕我根本就见不到今天早上的太阳。那一种你们家族秘传的麻药,对女性来说只是昏睡数天的药物,对男性来说,可能是致命的毒药,他明明知道,却还给我用了那一种药,真是难以形容的危险存在。”
长杰听完,蹙紧了眉,轻声说:“亦真少爷,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这也是我的失职,这样危险的时刻我居然不能在你的身边,对不起。”
他的眼中一阵浓重的愧疚,叫亦真看得略微不好意思地笑了。
“哪里的话,你是奉我的命令离开去办事的,我当然应该照顾好自己。而且你本来就应该保护奕飞安全到达法国为止,他也是你必须要保护的对象。。。。。。。。。。。。。”他说到这里,很快地转了话题,“这么说来,那个吉特跟你一样,是保护宋家血脉的贴身护卫咯?那么,他在保护哪一个继承了宋家血脉的人?”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是当今宋家仍存世的唯一嫡系——宋紫蔺身边的贴身护卫。如今宋家仍继承了‘宋’这个姓的,就只剩下她一位了。她是摩鲁哥国王的王妃,膝下的爱德华王子是当今摩鲁哥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亦真禁不住眨巴眨巴了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摩鲁哥的王妃?那种身份的人,怎么会跟吹雪拉上关系?莫非她以前跟吹雪的妈妈是闺中密友不成?”
长杰摇了摇头,说“宋女士自小在京城长大,之后随家族安排往维也纳修习音乐,再转往英国接受教育,之后她在巴黎的国宴上邂逅了摩鲁哥国王,并决定就此出嫁。也就是说,除了童年,她几乎没有在国内的生活记录。。。。。。。。。。。。。而宋女士在苏州出生并一直居住到成年,之后便来到这一个城市,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可能的交集。”
亦真沉默了一瞬,突然拧紧了眉头问:“你说你帮奕飞调查过吹雪妈妈的背景,并且找到了她在苏州的家人,没错吧?”
“不错,花女士是在十九年前,随一位陈姓男子私奔来到本市的。那之后,那一名陈姓男子的去向无法查证,不过花女士是在城南的一所孤儿院中分娩,之后又独自一人将吹雪小姐抚养成人的。”
亦真眼睛一闪,抬起头来:“。。。。。。。。。。。。。陈姓男子?”
长杰点点头说:“就连花女士在苏州的家人,也已经不记得那个人的全名。。。。。。。。。。。。。据说是一名没有亲人的无业青年。他在上海附近的小城镇里的孤儿院长大,后来转到苏州做体力临时工,不知是什么缘由跟花女士相识。。。。。。。。。。。。。后来因为两人的婚事得不到花女士家里的同意,花女士最终才选择了私奔。”
亦真拧着眉头想了半天,叹口气说:“我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
他将手抬起,掌心向上地放到长杰的面前。
“那么,我拜托你的东西,弄好了吗?”
长杰点一点头,从怀中拿出来一个天鹅绒的盒子,递给亦真。
亦真接过来,打开。
只见里面细细的金链子坠着一个黄金制成的铭牌,飞龙升天的图案栩栩如生。
他不觉微微地笑了,拿起铭牌来,放在掌心细细地看:“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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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
吹雪困惑地左右望去,还未看清楚四周的景色,就突然听见一串铜铃般的笑声。接着,两个纤小快乐的身影从眼前跑过。
吹雪目瞪口呆地看着连个孩子跑到长凳边上,爬上去坐下,还嘻嘻笑着互相看个不停。
这里。。。。。。。。。。。。。是十年前的那个小公园?
那个曾经的,唯一的快乐的回忆。
自小就跟所有别的孩子不一样的她,从幼儿园到小学都被孤立的她,唯一曾经像个普通的孩子那样,被认同,被接纳的回忆。
那原因自然是。。。。。。。。。。。。。
“怎么办,这个没法修好了。妈妈一定会骂我的。。。。。。。。。。。。。”
小小的吹雪在面前,掏出口袋中的那个黄金铭牌,秀气的小脸烦恼地皱起来。
俊俏的小男孩静静地看着小吹雪,缓缓地低眉笑了。他自颈上解下一串项链来,递到吹雪眼前。
“这个给你。”
那竟然也是一串黄金的铭牌,长得跟她手中的一模一样。
“咦?!”
小吹雪讶异地将自己手中的铭牌,和小男孩手中的铭牌放到一起,小心地比较着。
“为什么。。。。。。。。。。。。。”她不敢置信地说,“为什么你也会有这个铭牌?我以为天底下只有一个了,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个。”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以为,我戴着的这个铭牌,是第一无二的。所以,我捡到你的那个铭牌时,非常意外呢。”
“原来是这样。。。。。。。。。。。。。”小吹雪乐滋滋地看着手中的两个黄金铭牌,“这真的是有点很奇妙的感觉呢!”
小男孩慢慢地伸了手,将吹雪手中那一个链子已经断掉的铭牌拿了起来。
“你戴那个回去给妈妈看的话,她就不会责怪你了。”
小吹雪马上失了颜色,紧张地递上手中的那一个本来属于小男孩的铭牌,急急地说:“不。。。。。。。。。。。。。这怎么可以。那么贵重的东西。。。。。。。。。。。。。”
“就当作今天我们见面的纪念,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小男孩的笑容如透过六月树荫投射而下的阳光,照亮了人的眼睛和心灵。
小吹雪的面上变得柔和,手小心地合上,收了回来。那一个铭牌握在手心,暖呼呼的,一直暖到了心里。
但是,她已经看到了,在公园的一角,已经站着很久不动的了那个黑西装的男人,此时再一次朝小男孩点头示意的动作。
“。。。。。。。。。。。。。我们还会再见吗?”
虽然知道时间不多了,小吹雪还是希望,可以尽量地和小男孩多说几句话。
小男孩将小吹雪的那一个黄金铭牌收到上衣的口袋里,从公园的凳子上下来,微微地对她笑了说:“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这样向天父祈祷吧。如果有一天天父点头说‘可以’,那么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我。。。。。。。。。。。。。我觉得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小吹雪紧张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我觉得,说不定明天我们就会再见面了。”
看着她小巧秀气的面庞,小男孩温和地笑了,那笑容中有种于她同一样的感情。他终于没有再说什么,静默地转了身,在非吹起的一片翩翩飞叶之中,走向远处的那一个高大的身影。
小吹雪缓缓地将小男孩的那一个铭牌挂到自己的脖子上,又忍不住跑出去几步,朝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声地叫了起来:“一定要再见面啊!一定——”
吹雪静静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