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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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们都出了车子,还听到司机在车里连续地说着:“谢谢,谢谢!”
一出去就是一座天桥,亦真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就拉着她往楼梯上跑。这座天桥是封闭的隧道式,恐怕是为了防风躲雨,但此时灯火阑珊,吹雪根本看不清台阶的样子,又不敢说什么,只好跟着他往上瞎踩。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运气,居然被他们安全地爬了上去,过了桥。
亦真到了桥这边,也不管楼梯看不清,居然还是一样的速度往下跑,吹雪看着眼前一片乌黑,不由得心里一阵害怕,但是手臂上传过来不可抗拒的力量,她只好也往下连跑带跳。
果然好运气一般很容易用完。。。。。。。。。。。。。没跑几步,她只觉得右脚伸出去没踩到该踩着的阶梯,而是踩到了阶梯的边缘,身体一下失去了平衡!
“啊。。。。。。。。。。。。。!”
她只觉得左脚也没有落到该落到的地方,马上崴了一下,左边膝盖擦到了某级楼梯的边缘,左手手臂因为被亦真拽着没法伸手去扶地面,整个人就转了一个方向,横着往阶梯下方滚下去。
“。。。。。。。。。。。。。什么?!”
前面的亦真被她这样摔倒的力气一拽,只僵持了半秒钟,也失去了平衡,两个人就在那个楼梯上摔倒了,而且往下滚去!
吹雪只觉得自己手臂被狠狠拽了一下,之后身体好多地方都先后被重物撞击到,一路稀里糊涂地滚落下来,最后却突然落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预想的最后一下落地冲击没有发生。
她一边庆幸自己的头没有被撞到,一边慢慢睁开眼睛。
这时她才意识到有一双手臂环着自己的头到脸,而她正好落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才避免摔得更惨。。。。。。。。。。。。。这个身体的主人此时露出痛苦的表情,松开她,捂着肩膀坐起来。她忙挪开退到旁边的地板上,同时觉得左脚一阵火辣辣地疼,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原来亦真在摔下来的时候,居然先将双手保护她的头与脸,将自己变作她的软垫,而他自己一路滚下来,摔得更惨。别处伤得怎样尚看不到,他的颧骨处已是撞出了一片黑色的伤口,看来擦出血来了。她看到他这张漂亮的脸居然伤得这么严重,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他往下看看尚有三分之二的楼梯说:“好在他们还懂做这种分段的平台,否则今天就在这里做孤魂野鬼了。”
吹雪则惊魂未定地想,幸好摔倒之前已经跑下了好多级台阶,现在看来他们比起直接摔到这里,不过滚了几级台阶而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亦真的左肩似乎很疼,他用右手按了好几处,都露出痛苦的表情,之后又缓缓活动了一下关节,才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还好吗?”吹雪看着他,犹豫地问。
他听到她的声音,眼神马上变凶,瞪了她一眼。她吓得不敢再问,看到他自地上爬起来,忙跟着也爬起来,可是左脚却很不争气地突然一阵剧痛,疼得她呻吟出声,一下没站起来,又跪回地上去。亦真见状,伸右手搀住她。她于是借他的力气好容易站起来,他却复蹲下去查看她的腿。
“膝盖还是脚踝?”他问。
她乖乖地回答:“脚踝。”
他低声抱怨一句,将她的脚托离地面。。。。。。。。。。。。。
“活动一下,能动吗?”
她扶住他的肩膀好站稳,忍住疼痛使劲,脚缓缓地听话转动。
“会疼吗?会不会到了某一个地方特别疼?”
“一直疼。”
亦真开始给她解鞋带。
“等等!你做什么。。。。。。。。。。”她想将脚缩回来,但他马上大声说:“不要动!”立刻镇住了她。
吹雪愣愣地看着亦真将她的鞋袜都褪掉。
她其实觉得他有一点搞不清楚状况,即使她知道他只是单纯地关心她伤口的状况,倘若不是已在他这样不容反对的个性下屡屡吃亏,她是绝不可能乖乖给人这样脱掉自己鞋袜的。
他借着外面漏进来的一点光仔细地查看她的脚踝,而后将手稍用力按住她脚踝的某处问:“疼不疼?”
她摇摇头。他又换了几个地方用力,她都不觉得很疼。脚踝的疼痛根本就是整体性的,与单独某个小部位无关。
他似乎松口气,站起来命令她:“试着慢慢把重心往这边脚上压压看,看看自己的脚能不能承重。”
她照做,赤脚踩到地上去。虽然疼,但是慢慢动的话,似乎可以支撑自己的体重。
现在连她都放下心来,点点头说:“我没事。”
“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好像也没怎么肿起来。我想坐会儿就应该没那么疼了。”他扶她坐到台阶上,而她赶紧将鞋袜随便套上。
然后,她才想起来问他:“你呢?你有没有哪里疼?”
他摇头:“我没事。说罢,也在她旁边坐下来。
她怔了怔,才想到自己还没道谢:“。。。。。。。。。。谢谢你了。”他很会处理伤口,以前他是不是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呢?她嘴巴张了张,觉得此时这是多余的话,没问出口。
此时,亦真看着天桥下面说:“最后一班车开了。”
她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果然看到一辆大巴自楼下闸口开了出来,缓缓开到大路上。她一点要冲过去的想法都没有,只静静地看着它开出视线范围。
“对不起。。。。。。。。。。”
道歉已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就不会耽误之前那班巴士,不需要这样赶到这边来坐这个末班车。而结果又是因为她动作不够灵活,从楼梯上摔下来,又一次连累到他,这个最后的班车都错过。
他只是“哼”了一声。
她还想说些什么,例如感谢他奋不顾身先保护她的安全,但她突然想起来他脸上的伤还未处理。她忙将自己的背包褪下来,翻出一包湿纸巾来。
才刚抬头想跟他说话,就迎上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在距离她很近的地方,刚转过来看她。她不觉心跳少了一拍,往后缩了一下。他似乎也没预料到她会同时转过来,也下意识往后让了让。
“。。。。。。。。。。你的脸出血了,我给你擦一下。”好一会儿,她才说出话来。幸好这里光线不好,否则他若看出她脸上一片滚烫的颜色,一定会笑她。
他不说话,只是欺身过来,让她给他清理自己脸上那一块血斑。她也尽量小心地给他弄,却不敢问他是不是疼。。。。。。。。。。。。。这样靠近的距离,没有开口说话的勇气。
“等一下找个亮一点的地方,再好好地弄一下。”她将她能看到的部分都擦过,却不是很确定是不是都干净了。
“嗯。”他将手盖住那片伤口坐好,深深叹一口气,“我早就知道,碰上你我就没好事。到现在不说个‘服’字都不行。”
她略有点不甘心,但又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顺手也抽出一张,把自己的手擦干净。将湿纸巾放回包里的时候,她又看到那个银色的盒子,忙拿出来打开。那个铃铛好好地躺在里面。
“幸好你没事,宝贝。”
她确认过没有任何刮痕和变形之后,稍宽一下心,将铃铛摇一摇,听那悦耳的铃声,心情就好了许多。
亦真看吹雪居然对铃铛说话,哑然失笑说:“这么喜欢那个东西吗?”
“是啊,可惜现在只剩一个了。不过这个东西是怎么跑到我的房间里来的呢?。。。。。。。。。。。。。啊,难不成是妈妈的东西,被老鼠拖到那里的?那我现在弄丢了一个,岂不是完蛋了?”吹雪突地想到这种可能,不由得害怕起来。
亦真听了,没好气地插嘴道:“不用担心,这就是你的东西,弄丢了不会怎么样的。”
她瞪她一眼:“你又知道了?”
他拂起额前的刘海,让前额的汗水可以被风吹干。。。。。。。。。。。。。
“虽没想到你会这么喜欢,不过这样也不坏。”
——
第六十章
她本来还在傻傻地欣赏他额发拂起后与平时不一样的侧脸,听他这样说,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他:“你这话什么意思?这口气,竟说得好像是你送的一样。”
“怎么不是我,”他仍垂眼看着下面的马路,“我不知道你哪里搞错了,不过这个应该是我昨天给你的。”
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他们不过在那个窗前说了两句话,他还拿东西扔她,哪有那么祥和的气氛,让他送个这么好的礼物给她?
。。。。。。。。。。不过,当她把发现盒子的地点,与昨晚他用来扔她的那个东西联系到一起的时候,却突然明白过来了!
她忍不住瞪着眼睛看他:“这个盒子就是你。。。。。。。。。。。。。昨天用来扔我脑袋的东西?你干嘛给人送礼物都不好好送的呀?”
他不以为意地说:“你拿到了就好啦。”
她仍戒心很重地问:“为什么莫名其妙要送我东西?”
他往口袋里掏了掏,拿出自己那串钥匙放她面前,上面的银色书夹兼钥匙扣在闪闪发光。。。。。。。。。。。。。
“你送我生日礼物了,这是我的回礼。家里的习惯而已。”
这个理由她已经听奕飞说过一次,但听到亦真又说一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们家会有这种习惯?”
“这不过是普通的礼节而已。你不是也收了奕飞那份么?”他轻描淡写地说。
“虽这么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这个?这个很贵也很难找。。。。。。。。。。。。。你在哪里找到这个的?”
“我从你送我这个的时候就知道你喜欢这样的。至于我怎么到手的,就不是你该关心的范围了。”
她将铃铛放在手心,怔怔地看。比起奕飞那轻巧漂亮的香水瓶子,这个铃铛显然更让她心中充满感激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必要告诉他她是多么高兴能收到这样的礼物,她其实还很想说其实他不必特意费心给她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些话到了嘴边,不知怎地就是出不了口。
他瞄她一眼,看她一脸复杂地看着那个铃铛,不禁眉头微蹙:“怎么,听到是我给的就不钟意了?那就扔掉。”
她有一点受惊吓,抬起头来看他:“我没有这样的意思。。。。。。。。。。”
他又捋了一下头发说:“我不要求你非要说喜欢或者接受,这也不过是跟奕飞一起办回礼时顺便的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听他说这个不过是“顺便”而来的东西,心里老大不高兴,感谢的情绪顿时全部烟消云散,转过头去“哼”了一声。
之后,就是一阵沉默。
吹雪看着隧道天桥尽头,能望到眼前这个马路的一部分,偶尔有车子闪过,一阵呼啸声传进来,在隧道的圆壁上反射,变作尖锐的回声。
她又低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铃铛,突然鼻子有点发酸。那个铃铛很可爱,可是送它的人却说这不过是顺手的东西。她感觉到自己的某种失落情绪,正在心底深处的一个角落,慢慢啃食着她的感觉,又疼又痒。
你在期待什么呢?她静静地警告自己。
眼前这个人不是奕飞,而是亦真,那个自第一次见面就贴错门神般一言不合,只要碰到就会遇上倒霉事的冤家呢。她甩甩头,命令自己面对这个阴晴不定,对自己又粗暴又不讲理的家伙时,要时刻保持清醒的警觉状态。
过了一会儿,他问她:“现在怎么办?要么直接打车回去,要么只能等到明天早上。”
她不想搭理他,没作声。
“不说话就是没意见了?那你休息一下,等一下我们打车回去。跟今天来时一样走高速的话,两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了。”
她听说居然要打车走高速两个小时,吓一大跳。。。。。。。。。。。。。
“之前的巴士不是说只要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吗?怎么现在变成两个小时了?”
他见她搭话,扬扬眉:“我们现在到了城南,距离变远了些,再加上一些边角时间,差不多。而且是因为你,才害得我们来回多走这么一段路,你没有抱怨的资格。”
她看表,已经八点四十分。。。。。。。。。。。。。两个小时,那到家岂不是要十一点了!她即使有再多的借口,也编不到晚上十一点啊。况且自己还带着一身伤回去,妈妈看到了不问才怪。这次真是麻烦大了。
“。。。。。。。。。。好,就这么办吧。”无论如何,尽快回去是重要的。
他浅浅看她一眼,不再说话。
定下来下一步的行动,吹雪也慢慢自从刚才的意外中缓过来。除了脚痛之外,她还感觉到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着后背。。。。。。。。。。。。。当然了,已经快九点了,中午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
正这么想着,一只手伸过来,手上拿着一只烤鸡腿汉堡。她转眼一看,居然是亦真。
他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个汉堡,递到她跟前。她睁大眼睛看着他,而他亮出自己左手腕上挂着的一个小小塑料袋。原来他来不及吃这顿晚餐,还一直将袋子圈在手上。她因为一直都紧张到极点,居然都没有注意到。
她想起来自己叫过他不要买她那份,摇摇头。他晃晃袋子,表示还有,她仍然摇头。
“给你吃你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