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爱-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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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的影响,可怕到他无法控制和预料。大晚上吸烟不好,你要是有压力可以和我说一说。电 脑 小说站”白露依然是那么温和有礼,仿佛丝毫没看出他的重重心事,“有什么事儿别憋在心里。”
一声叹息传来。林弈辰刻意看向远方,夜色深重,他也是人,也有时间把控不住自己。装的多了,便也有了疲惫地情绪。所以现在。只能用夜色来笼罩自己的哀默。
他是林弈辰,是林家独子,是那个承担了责任,便必须义无反顾的走下去的男人。
所以,他只能将自己的痛苦深深掩埋起来。
即使他地心里,已经细细的流出血来。
林弈辰慢慢的有了个习惯,每个星期都要抽时间去林家大宅一趟。他与她虽然分离,但是他没忘记那个承诺。尽管这个承诺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白露也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林家大宅成为他每周一次的疗伤之所。
他会亲自去厨房,每次都要给自己做一碗蛋炒饭。半年过去了,他的技艺却依然没有长进多少。笨拙的打着鸡蛋,用精美的银筷一圈一圈的搅拌,看着晶莹透明地水晶碗里的蛋清与蛋黄慢慢融合,一如他与她交融时的那般完美,一旦融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看到油锅里的油已经绽放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将碗里的鸡蛋放到锅里。顺手拿起秦妈早已准备好的米饭。刚要倒进米饭,秦妈却拽住了他的袖子,指着里面黄澄澄的鸡蛋,暗示有碎鸡蛋壳掉了进去。
他笑了。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容模糊。被油浸地发亮的锅映照了他此时的影子,人前所有得意都成为泡影,现在的他,前所未有地黯然。
退之安然,进之黯然。她的名字像是预告他们感情的卜言。
他成功的进了,留下的却是千疮百孔的感伤。
真的有鸡蛋皮掺在里面。林弈辰慢慢嚼着蛋炒饭,只觉得牙齿一咯,他将那小鸡蛋皮吐在一旁的纸巾里。一言不发,又埋头吃了起来。渐渐地,又吃到了一粒,他却再也不吐出来。只是皱着没有细细嚼着,像是在完成什么使命,虔诚却又平和。
那样涩而硬的质地。伴随着一丝痛楚。绵绵的蔓延到他的心里,他默默的吃着。眼前突然浮现了她那日在他身边的娇憨。她也是这样吐也不吐地把一碗蛋炒饭吃了个干净,任旁边佳肴满桌,她却独用他地拙食。
可是,自己却这样伤了她!
不管是怎么样的难处,怎么样地困境,他总是负了她!
林弈辰怔怔的看着碗里的米饭,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泪水掉了下来。他一向最鄙视流泪的男人,可是今天却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悲哀与脆弱。
安冉,那个女子,最终让他的勇气与智慧在汹涌的感情面前变得不值一提。
思念并不能替代现实,回到雅高,白露早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了,面色焦急,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他漫不经心的坐回椅子上,满心疲惫。
“听说安冉生病了!”白露扯着他的胳膊,已经有了淡淡的哭腔。
他努力攥住拳头,刻意不让自己的情绪泄发出来,因此只能用自己的指甲深深掐入自己的掌心,用疼痛来刺激自己清醒。安冉生病的话白露也不用这样啊,他知道白露与安冉关系一直很好,可是竟能好到这个地步?何况安冉曾经是白露的旧情人。
他自己在欺骗人,因此仿佛有一种本能,不敢轻易信人。
他脑海里突然恍过一个念头,难道是白家察觉了他的计划,故意试探他的?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和安冉还余情未了?
“生病就生病了吧。”他拿起小喷壶,闲散的浇着桌子上面娇小的盆景,“和我有什么关系?”
却没料到白露一把把他的胳膊拿下来,他的喷壶哐的一声掉到地上。
“忘记了吗?真的忘记了吗?”白露看着他的眼睛,“林弈辰,你真的忘记她了么?”
他抬起头,深邃的目光仿佛积聚了天底下最深沉的冷气,明明是无所谓的表情,却偏偏让人看起来发冷,他轻笑着掰下一片叶子,慢慢的揉捻,直至手指也变成一片绿色,“有了你,我要她做什么?”
“你骗不了我。”白露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知怎么了,他竟感觉她的手心有汗意,仿佛是在紧张什么。“林弈辰,你为什么失眠?为什么吸烟?到底是为什么?”
“同时接手雅高和白氏,我觉得辛苦。”他回答的云淡风轻,“什么都要从头学起,所以我压力大了。”
他回答的滴水不漏,仿佛已经将这个答案思索了千遍万遍,内心里像是有烈火在烘烤,他觉得焦灼,可偏偏没法说出来。事到如此,他只能装下去,即便对待白露也是如此。
同学一渣过生日,在这里给她说一声,生日快乐。
这几天在想诱爱的实体书封面文字和封底文字,想的我头疼,但是编辑还不满意。。
若是封面定了,下个月诱爱便可以出版了吧。。
可爱的亲们帮我想一想。
封面文字一句话就可,封底也是。。腰封主要是针对对这本书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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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重逢
他一直相信白露是善良的,她是如此爱他。但是家族利益在前,他怎么能轻易将这份信任凌驾于他的计划上面?万无一失,才是他的出路。
所以,对待白露,纵使她一无所知,真的为自己好。他也要装下去,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装多少时间。
白露的嘴张了张,面前的林弈辰似乎已经不将任何事情看在眼里,“弈辰,你对我不用装,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们是夫妻,没有爸爸,没有白氏,单纯你和我,你告诉我,你能忘得了他么?”
在白露的追问下,他干脆别过头去不答。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辩白无力,所以,只有沉默。
“你若就此忘了她,也不是我的弈辰了。”白露一字一句,像是要说进他的心里,“你想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吗?如果真的不在乎,我也不必告诉你,反正也没什么关系,弈辰,我真的不介意,但是你,要对得起自己的心。”
“当然,你可以自己去查,也不难查到。”白露转身,“今天我在雅高呆了半天,才知道她出事了,我很关心她,并不因为她是我的情敌,只是因为朋友,因为我与她曾经同事一场。”
“她住在妇幼医院里,病房是628。”车钥匙哗啦呼啦的在白露手中响了起来,“我要去云洲开会,大概要走十天,你好好照顾自己。”
只听“啪”的一声,房门被狠狠的关上。林弈辰这才回过头。木然地看着白露离开的方向。她是有意的,知道他的脆弱,所以才用开会这个蹩脚的理由毅然离开。他现在是有妇之夫,一旦三人相遇,又该是怎么样地境遇?
林弈辰已经在妇幼医院门口兜兜转转了一个小时。命运好像是有意在戏耍他们,几年前的一天,他因为车祸所伤被送进医院,那时候的安冉也是在这医院门口守候了许久。她伏在他身上哭,说没有资格没有立场来看她,所以才心如死灰般的难受。
而他呢。不也是如此?他按下车窗按钮,外面阴蒙蒙的天气仿佛给了他更加不敢动身的理由。他怔怔的看着病房千篇一律的窗户,白色地窗帘像是隔绝了他的勇气与希望。他亲手推开了她。又如何再次走到她面前祈求原谅?
看着医院行人的来来往往,他眼前竟是一片木然。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性而为的人,他如今已是白氏的女婿,是他亲手给自己戴上了这个身份,若要取得白氏,就必须舍掉自己的未来。他没有犹豫的这样做了,现在有什么立场在这儿装作可怜?
如若再在医院门口停留,若被白氏的人发现了也不一定。林弈辰叹了口气,流畅的将车子掉了个头,却听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如同利刃一般划过他地耳膜,竟然他身子猛地一凛,他打开手机,看到的竟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原本想不接。但是那手机却像是卯足了劲儿一样,咿咿呀呀的响个不停。
他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翻开手机,“喂,你好,哪位?”
“林弈辰,你这个没有良心地,缩在那里算是什么本事?!”
铺天盖地的一顿骂让他更加缓不过神。隐隐的觉得这个声音熟悉,但却想不起来。于是只能冷淡的回了一句,“您哪位?”
“我杜子皓!”杜子皓见他没听出声音来,语气更加气势汹汹的不可阻挡,“我早就看到你的车停在下面了,原以为你是个男人会上来。却没想到……”
“原来是杜先生。”林弈辰愣了一下。声音平静如水,但心里却是惴惴不安的。“您这样铺天盖地的一场训斥,不知道是为何事?我只是来这医院凑巧看一个朋友,上不上去又有什么意思?”
“林弈辰,你这个小人!”杜子皓更加气不可耐,“亏了安冉还那么心心念念地想着你,为了你还住进了这个医院,却没想到你是这么个敢做不敢当的人物!林弈辰,你这次不上来,悔的就是一辈子!”
“我就不信你这次真的不是因为安冉,是看什么劳什子朋友!”杜子皓的声音突然刻意压低,低的几乎只能在话筒里听见他急促地喘息声,“林弈辰,我才不愿意让你上来,可是看安冉地模样,如果你是个男人,已经对不住她一次了,总不能再伤她再一次。”
嘟嘟的电话铃声已经响来,杜子皓已经挂了电话,林弈辰怔怔地看着反光镜里的自己,虽然依然面静如水,但自己却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似乎失魂落魄的眼睛,杜子皓最后那句话表达的毫无逻辑,几乎是前言不搭后语。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嚓”的一声,林弈辰将方向盘一扭,猛地转到了医院的方向,刹车的声音凄厉,惹来执勤的警察一个厉色眼神。他却不管不顾的重下车道,直直的驶了过去。
难道她出了什么事情?林弈辰紧紧攥着手机,耳边一阵阵响起杜子皓的话,那个男人对他向来恭敬,到底是在怎样的情境下,才会发出刚才那样丝毫没有理性的怨言?
霎那间,可怕的想法将林弈辰侵袭的几乎崩溃。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前途与末路,在她的生命面前,只会一文不值。
连他,也没有与她对抗的力量。
三步两步到了病房,远远的就看见杜子皓站在回廊处拿着手机,看着他来,忙把电话放到兜里,似乎是在等他。
“安冉怎么了?”他看着他,好看的眉毛皱的紧紧地,似乎只要一舒缓开。心里那份压抑与恐惧就会随之溜走一样。
“不好。”杜子皓这次没有戏谑,甚至没有刚才那样言辞激烈的谩骂,“不过医生说没事了。”
“到底是怎么了?”他被杜子皓模棱两可的话搞的心烦意乱,情急之下握着他的胳膊,“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你不会自己去看看?”杜子皓冷冷地甩开他的胳膊。“林弈辰,林总,林董事长,她的好与坏,你自己不会去看看?还是再次要听别人道听途说,就那样稀里糊涂的判安冉死刑?”
他知道他是在映射他因为雅高机密泄露而误会安冉的事情,正是因为那次,安冉才心灰意冷的流掉孩子。想到这里。他半握着的拳头突然松开,抬头看着那病房号码,“我去。”
“林弈辰!”刚踏出去一步,杜子皓却紧紧拽住了他。
“她是因为你才病倒的,前些日子突然肚子疼,一直忍着没说。昨天正要给客户分析策划流程时,突然晕倒在了地上。医生为她检查身体,竟在子宫里面发现了异物,一块儿小小地纱布,就这样在她肚子里。呆了将近一年!”
“医生说,从来没见过这么硬的女人。单是流产就会受不了了,何况肚子里有东西,那得忍受多大的苦处。可是安冉。却真的撑了一个多月,林弈辰,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或许是因为震惊,或许是因为悔痛,林弈辰的唇抿的紧紧的,微红的嘴唇一开始泛白,最终成为毫无生命力的苍青。
“还记得那次安冉被记者披露怀孕吗?”杜子皓握着他的胳膊,丝丝痛意由臂膀渗透全身。他却只觉得麻木,“她说,她只因为去市立医院检查了一次便被记者追查,流产地时候一定不能再去那种大医院,要不然,你和她就更不好做人了。于是。她便去了私立医院。原以为只是一个小手术,却没料到出了这么大岔子……”
他已经无法说话。杜子皓的声音犹如魔咒,他想要摆脱这样的困苦,却无处摆脱。只听到杜子皓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好歹她也是为了你,再不济你们也好了一场,你好好的和她说说,对她说些软话……”
“本来我是不想喊你来地,但实在看不过去她那副样子……”杜子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去,声音渐行渐远,“我下去一趟,你陪会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