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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美人图系列言情小说-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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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晓春楼里的鸨母便瞧见了这个衣着不俗、俊美无俦的男子,待他一走近,她便眉开眼笑地迎了出来。

“唷,这位爷快请进!”她当了这么久的鸨母,这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俊的男人。

男人淡瞥了鸨母一眼,走入晓春楼里。

“招财,上茶,进宝,唤姑娘们见客!”鸨母殷勤地招呼着,她识人无数,早练就出好眼力,此人俊而不俗、富中带贵,不是官后便是富户,她可得加把劲在他身上捞出大笔油水才不会愧对荷包。

不多时,十几名女子循序下楼,来到男人面前。

待姑娘们瞧清来人竟是一个俊逸不凡的年轻男人时,竟一个个红起脸来,瞧傻了眼。

世间竟有如此俊美过人的男子!

“不知爷贵姓大名?”鸨母开口。

男人瞧也不瞧鸨母一眼,回道:“长孙。”

鸨母心念微转,蓦地张大了口。“可……可是洛阳长孙府?”据她所知长孙家是洛阳城首富,更是商界奇葩,在全国各地,举凡赚钱的行业都有长孙家一份,其家业之大只有四个字可形容——富可敌国。

男人回首淡瞥了鸨母一眼,诡魅一笑,未置一语。

鸨母已五十好几,被他这么一瞧,竟也失神了好半晌。

男子的眸光逐一扫过眼前刻意装扮过的粉白黛绿,眉心不悦地拧起。

蓦地,他一掌击在身边的桃木桌上,发出砰然巨响。

鸨母心头一惊,回过神来,“这位爷……何事发怒?”

“晓春楼里就这几位姑娘?”他冷厉地开口。

鸨母战战兢兢地回道:“这十来位姑娘全是晓春楼里的头等姑娘。”

“那么这位梁小贤呢?她算第几等?”他由袖中抽出一画卷,在鸨母面前摊开。

画卷上是一名身着紫衫的绝色女子,杏眼桃腮十分灵动,栩栩如生。

照理说,他该为这样的绝色佳人心动,可是如今他只有满腔的怒意及轻蔑。

他万万没有想到爷爷居然要他娶一名青楼女子为妻!

初时,他乍见画像只觉惊艳,也曾心动,可当他一路寻来发现她竟是如此的身分时,心中惊怒交集,爱慕转为冷冷的轻蔑。

寻欢,对男人来说是天经地义之事,可是若要娶一名“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的女子为正室,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堂堂长孙彻岂能娶青楼女子为妻?有朝一日若传扬出去,那可不是屈辱二字所能形容。

鸨母一见画便笑了起来,“原来爷要找的人是她碍…”鸨母停了停,一双眼滴溜溜地转了转。“小贤与这些姑娘们不同。”

长孙彻冷笑了一声,“有何不同?”不都是供男人们亵玩的女子,若真要说有何不同,这位梁小贤也不过是一个美丽至极的玩物罢了。

“小贤她卖艺不卖身。”鸨母答道。

长孙彻闻言纵声笑了起来。

“这位嬷嬷,你要多少就开口吧!别来这一套卖艺不卖身!”她以为他勾栏院吗?

据他所知,卖艺不卖身只是个幌子,在青楼之中,哪有什么贞子?

“不,长孙大爷,咱们小贤真是不卖身的,不过……”

“有什么话就直说!”他最讨厌鸨母这种故弄玄虚的伎俩。

鸨母笑了笑,一双眼睛充满了算计与估量之色,“小贤虽不卖身,但大爷们却可以将她买回去当侍妾。”

长孙彻冷哼一声,“我倒不知扬州男人这么穷。”

“长孙大爷错了,愿花大笔银子的爷儿们可以由南京排到太原去了,可是却没一个可以让小贤答应。”鸨母面有得色。

小贤这丫头凭着过人之姿为她赚进白花花的银两,她也舍不得让小贤早早嫁人哩!

长孙彻挑起眉,俊颜泛起嘲弄之意。

真是笑话!他是头一遭听闻青楼女子可以择夫。

此妹迟迟未嫁,怕是胃口太大,百两之金已不在她眼下。

他自幼生长在富贵之家,早见多了贪慕虚荣、视财如命的女人,对此他深恶痛绝,发誓绝不迎娶这样的女子为妻。

心念一动,他立即起身。

鸨母岂容他如此离去,忙拉住他说道:“长孙大爷且慢,您还没见过小贤,怎就急着离开?”

长孙彻冷笑一声,“我可不打算娶她回家!”即使是爷爷的命令,也不能逼使他娶一名青楼女子。

“您听她唱完曲儿再走也不迟呀!”凡见过小贤之人,没有一个不在她身上散下大笔钱财,她怎能眼睁睁地让这头肥羊溜走。

“可以,你唤她立即下楼来。”他倒想见见她打算用什么方法拐骗他的钱财,回洛阳后也好对爷爷有个交代。

“唷,长孙大爷,咱们小贤岂是干坐冷板凳的姑娘,方才已早一步让吴员外请到府里唱曲儿祝寿去啦!您就再等等,先让这班姑娘们陪您,可好?”语毕,鸨母朝姑娘们使了使眼色,一干姑娘们立即围了过来。

长孙彻岂容这些庸脂俗粉摆弄,当下,他猛一甩手,以绝快的速度走出晓春楼。

眼见日已西斜,他索性找了家酒楼用晚膳。

一顿饭吃下来,天色全黑,他心念一动,唤来小厮,“客官有何吩咐?”

“我问你,吴员外府邸怎么走?”

“哦!出了城之后往东走,过了一道拱楼之后便可以看见吴府。”

长孙彻点点头,放下一锭银子,随即走出酒楼。

微凉的夜风迎面拂来,却抚不平他纠结的眉心……挣扎了半晌,他举步朝城外走。

这一夜吴府灯火通明,拜寿宾客络绎不绝。

为了这七十大寿,吴老太爷大宴宾客,席开百桌,还请来各式杂技表演,场面十分热闹。

筵席到了最后,吴老太爷请出了晓春楼的梁小贤唱曲儿。

在座的宾客有许多是见过她的,但无论在此之前见过与否,对于她的出现,众人只有惊艳。

“小贤祝员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吴员外笑弯了眼,立即命婢女打赏一锭金元宝。

梁小贤默默接过元宝,示意与她一同前来的胡琴师父准备献曲。

她唱的是“麻姑献寿曲”,嗓音十分清甜,歌声甫歇,众人无不叫好。

紧接着她又唱了七、八曲,筵席便到了尾声。

在众人目送之下,梁小贤领了赏随着婢女离开,胡琴师父则留在席间与宾客们喝酒。

“梁姑娘,老太爷要你在花厅等候一会儿,另有打赏。”婢女领着梁小贤来到了东厢的花厅。

“怎好意思再领赏,我瞧还是妹妹你代我谢谢老太爷吧!”梁小贤言下之意是要离开。

婢女停下脚步,回头瞪了梁小贤一眼,“请梁姑娘体谅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别为难我好吗?”她语气轻蔑地道。

梁小贤怔了下,心底泛上一层苦涩。

婢女续道:“梁姑娘就请坐一会儿吧!”语毕,她转身离去。

梁小贤暗叹了口气,在桃木椅上坐下。

她等了半个时辰之后,正欲离开,花厅大门却先她一步打开。

“久等了,梁姑娘。”走进ì□间氖俏饫碱□□亩□印?“哪里,我正想走。”梁小贤起身,眸光在瞥过眼前的中年男人时,心中升起了不安。他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那是一种不怀好意,欲将她生吞活剥的贪婪眸光。

“唉!别急,留下来陪陪我。”吴元生上前一把抱住梁小贤。

“你……你放手!”梁小贤挣扎着说道。

“你放心,我知道你的规矩,等我尝过你之后,我一定娶你做姨太。”

“我不要!求求你让我走!”她的明眸蓄满了泪水。

吴元生瞧着她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加心痒难熬、欲火焚身。“跟着我少不了你的好处,小美人。”他在她颊上重重亲了下。

“我什么都不要!”梁小贤极力反抗。

“嘿嘿,可是我要你呀!小美人。”话未停,他伸手一扯,将她的衣衫扯开,露出里头的肚兜。

吴元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狼爪一伸,扯掉那件薄薄的亵衣。

“不……不要……”梁小贤羞怒交集,挣扎着想掩住胸前的春光,只是吴元生不准,硬是将她的双手反剪于身后。

“美!真美!”他肆无忌惮地盯住她一双白皙挺耸的双ru,嘴里发出淫邪的低笑。

他这辈子见过的女人也算不少,却从来没有一个比得上怀中的这一个,光是这么瞧着她已经让他有销魂的感觉。他腾出一手捏住她的玉ru,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乳尖。

梁小贤羞愧欲死,又悲又恨。莫非这就是她的下场?她知道这一日定会到来,这是身为青楼女子的悲哀,可是,真正面临这一刻,她却无法承受,只愿就此一死了之。

于是她不再挣扎,因为挣扎亦是徒然,她的心封闭起来,想借着麻木的感觉来逃避这种残酷的丑陋事实。

吴元生见她不再抗拒,便放胆剥光她其余的遮蔽衣物,将她推倒在桃木桌上,以嘴蹂躏她雪白的双ru,一双手更是恣意地抚摸她无瑕的娇柔躯体。

梁小贤一动也不动,仿佛死去一般,虽独那一双宝石般的黑瞳透着凄冷与鄙夷的寒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吴元生。

吴元生在她冷厉的目光下起了怨意。

“臭婊子,别自以为清高,老子肯要你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你该跪下来谢我才是。”他捏住她尖尖的下巴,恶意地开口。

梁小贤却听若罔闻,连眼也未眨一下。

她冷冽的眼神仿佛视他如兽,他想也不想,伸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这一下落手极重,梁小贤粉颊顿时如火烧,唇角淌血………正当吴元生想再出手,颈后却冷不防地抵上冰凉的匕首。

“谁?”吴元生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回头。

“跪下!”男人嗓音森冷地下令。

莫瞧那吴元生方才对付女人的威风样,实则遇恶无胆,比鼠不如。

“别……别杀我……”吴元生顺从地跪在地上。

梁小贤没料到竟有此转机,立即坐起身,取过桌上的肚兜遮身。

“快穿上衣裳!”男人冰冷地开口,眸光炯炯。

梁小贤瞧了瞧眼前高大的黑衣蒙面男子,犹豫仅止一瞬,旋即在他面前将衣衫一件件穿上。

吴元生虽命在旦夕,却仍贪婪地瞄着梁小贤着衣的玉体。

下一瞬,黑衣人以绝快的动作用匕首绕着吴元生颈子划了一圈,刀尖透入他皮下,鲜血立时渗出,成了一道红色的血痕。

吴元生三魂七魄因此而丢了大半,张着大口喘息着。

“这只是给你一点教训,若有下一次,刀尖穿透的,就不只这一点点,明白吗?”

黑衣人拎住吴元生衣襟,凑近他的脸警告着。

望着黑衣人如恶鬼般的眼眸,吴元生竟没出息地晕了过去。

“哼!没用的东西!”黑衣人轻蔑地开口,将吴元生一脚踢开。

梁小贤身子微微发颤。不知黑衣人是善是恶?

“还杵在这作啥?快走!”黑衣人薄怒地道,露在面巾之外的一双魔魅眼眸灼灼逼人。

此时门廊外传来人声,黑衣人眸光微闪,伸臂将梁小贤拥入怀中,提了口气,抱着她轻巧地翻出窗外。

当吴老太爷来到花厅之时,除了地上的吴元生之外,已无其他人。

月色下,两条人影迅速窜出吴府之外,隐于幽幽林道。

黑衣人足下轻点,不消片刻便已来到数十丈开外。

黑衣人停下脚步,“由这里过去,很快便可以回到晓春楼。”他放开她,一只黑眸直盯住她,淡漠得瞧不出任何神情。

梁小贤瞅着他,好半晌才回道:“谢谢你!”她并不知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救她的原因,但很久很久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

黑衣人眼神微变,“快走!”语气中除了冷淡还掺杂了些许轻蔑。

方才他立于吴府花厅屋脊之时,瞧见她毫不反抗的表现,他狂怒不已,原想一走了之,任她国色天香也与他不相干,但她毕竟是爷爷为他选的女人,怎容他人蹂躏!

思绪仅在一念之间,他便出手将她带走。

梁小贤深深地凝视着他。她可以感受到他眼底的轻视,她早惯了,唇畔不由得逸出浅浅的叹息。

“无论如何,小贤还是谢谢你!”话甫落,她转身就走,未再回首。

夜凉如水,一如她寒透的心,今夜,她差一点落入虎口,然而,明日复明日,她躲过了今夜,又能再躲几日呢?

是命吧!父债女偿,怨不了谁。

回城的路途上,黑衣人始终远远地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平安回到晓春楼里。

翌日,鸨母来到梁小贤房里。

“你这是怎么了,青了一大片?”鸨母心疼地叫道,她的心疼并非来自关心,而是怕她这个生财工具有了损伤。

版宙植挥玫?模□□教毂慊嵯□恕!绷盒∠偷□□氐溃□坪跻坏阋膊环旁谛纳稀?事实上,脸上有伤她反倒可以清静两日,不用见客,对她不啻是件好事。

鸨母何尝不知她受伤的原因,她摇了摇头,说道:“你呀,就是想不开,人家吴府富甲一方,你若顺了他们的心,保你一辈子吃穿不愁,舒舒服服过日子有什么不好呢?”

她还算有良心,今儿个若换了别的鸨母,只怕早将她卖给富户作妾了,哪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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