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相逢-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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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哦?”唐盛在那边不高兴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有意思吗?最开始是他不接受你,后来是你不接受他,现在是在一起又莫名其妙分开,秋里,你脑子秀逗了?”唐盛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她难得对秋里这样“火爆”。
“……”秋里词穷了,“唐盛,你最近是不是吃炸药了?”她问得小心翼翼,唐盛这个火药桶现在处于不定时的危险期。
唐盛:“……刚才好像是有一点…不友好?”
秋里:“……”
“最近事情太多,你就给我一句准话,是想跟他再处处,还是直接踢出局?”
唐盛是这秒变女王了啊,秋里心里笑了笑,可是对于好友的问题,秋里却沉默了。
“喂,你还在听没有啊?”唐盛在那边问。
“在。”秋里轻声说。
“那答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
那答案呢?秋里没有来得及告诉唐盛这个答案,小阿姨已经在敲门了,示意秦然已经在等她了。
“回来再说。”秋里匆匆挂了电话,然后走到了书房。
九月的天气已经开始渐渐变得凉快了,特别是夜里。秋里紧了紧身上的七分袖薄衫,她原本打算去海口那样的地方,没有带什么厚实的衣服。
“进来吧。”礼节性地敲了两声门,秋里听见里面传来的男声,她顺势就推开了门。
秦然就站在书柜前,他望着摆放的很好的书架,看着虚空的某一处,没有做声。秋里也没有说话,她想起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个人也是这么重视他自己的书房,每一处都摆放的很整齐,一切井井有条。
“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吗?”秦然突然开口说。
秋里摇摇头,她最开始以为秦然把她带来这里就是想威胁她,不准她再跟秦耀辞接触,但是一过来,才发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
秦然转过身,看着秋里,然后像是陷入了回忆一样,喃喃道:“你啊,跟你母亲真的是太像了,不说是长相,就连性子都是那么说一不二。不过,小凝比你还要倔强。你比她,好多了……”
他看似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却让秋里产生了无限的好奇心。“秋知凝和你……”
“你想问我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对吧?”秦然苦笑着说,“没错,你哥哥,就是秦剑,确实就是你知道的那样,是你母亲在大学的时候生下来的孩子。不过,这个孩子甚至没有在她怀里带过一分钟,就被她抛弃了。”
秋里震惊地长大了嘴巴,她不敢相信。在她的记忆里,秋知凝其实还算是一个心软的女人,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绝对算是一个好母亲,对于照顾秋里,可以称得上是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她把一个从小失去了父亲的女孩子单独抚养成人,还让她在成长中没有感觉一点自卑和生出一点怨怼,这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称得上是成功的典范了。
“不用这么惊讶,你母亲确实没有抱过小剑,甚至都没有想过要承认这个孩子。”秦然就像是回到了几十年前一样。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这些词来形容秦然跟秋知凝是再恰当不过了。小时候,秋知凝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见到秦然的第一次,就吵着要做他的新娘子。而过了那么多年,已经懂事的两个孩子已经明白了什么是婚姻,秦然也笃定自己最后一定会兑现儿时的那个在大人开来微不足道的诺言——娶一个叫做秋知凝的小姑娘为妻。
秋知凝比秦然小好几岁,秋家的家业不在M市,秋知凝为了能够常常见到秦然,决定放弃出国的机会,就在M市选了一所大学。秋业当然没有反对,一来秋家跟秦家原本就很要好,自己的独生女喜欢自己看中的年轻人,这再好不过。二来,秋知凝那样倔强的性格,就算是他反对,那个年龄的秋知凝就算是出了国,也会想方设法跑回来。与其强迫着孩子做她不喜欢的事情,还不如放手让她做自己想要做的。再说,以后的家业,秋业也没有想过要让秋知凝这个满脑子都是艺术细胞的浪漫主义的小姑娘接手。
原本这在所有人来开都是天作之合的爱情,因为一件意外,或者说也是一个常见的社会定理打破了。
“是什么?”秋里端起面前小阿姨送上来的浓咖啡,有些紧张地问。
秦然的面孔在灯光下有些模糊不清,秋里想,或许是因为太亮了,反而看不清了,只觉得有一团白色的强烈的光洒在人脸上,却看不清楚秦然的表情。“我出轨了。”
秋里突然觉得,嘴里的咖啡很苦。
她其实早就猜到了的,像是秋知凝那样其实骨子里那么要强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事情让她作出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的决定?那件事情定然是狠狠地挫伤了她的自尊心和尊严,让她死了心。
“啊!”秋里低呼一声。
秦然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过了脑袋,依旧专注地看着书架上的某一处。“是我出轨了。”他的声音因为上了年纪,加上可能是心在心里都还残余的懊恼和后悔,显得尤为低轻,秋里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可以竖着耳朵去听,恐怕都听不见。她想,这一句话,应该是秦然说给他自己听的,或是,说给那个已经不在世的女人听的。反正,不是讲给她听的。
“很意外吗?”秦然背着她说。
“有点。”秋里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还有些干,即便是她手中的杯子里的咖啡已经被她喝光了。
“呵呵。”秦然笑了两声,“我也觉得很意外,所有人都觉得很意外。”
秦然很多年后都还在想,如果那一年自己没有那么糊涂,事情会不会有所不同?他跟秋知凝有一个叫秦剑的大儿子,再有一个叫秋里的小女儿,或许,嗯,还应该有一个叫秦耀辞的二儿子。然后他们一家人和和睦睦到永远。不过,都只是他自己的幻想。
现在,他确实有两个儿子,可是,他的妻子叫徐静,而不是他从小都放在心底的那个女人。
“我在她怀孕的时候跟另外一个女人上床了。”
“哐当”秋里忙不迭地将她摔碎的杯子捡起来。
“别动!”秦然大喝一声,然后拉响了铃声,让小阿姨进来清扫了。
秋里有些愣怔,她想到秦然出轨了,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怪说的不得,秋知凝都没有抱过秦剑,那个时候,她应该恨急了吧。可是,那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为什么还要把秦剑生下来?然后失神之间,不小心就打到了杯子。
等小阿姨打扫完出去后,秦然有些幽幽地看着秋里,好像是想要通过她缅怀另外一个人一样。“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看不起我。”秦然苦笑了一声,“她当年也是这样,然后就再也没了音讯。”
“……”秋里不知道说什么。
“那段时间,我正好刚接触家里的事业,每天都很忙,有的时候被派出去出差,一个月都没有回家,小凝怀孕的时候,两边的家长都不知道,我们准备是瞒着把孩子生下来,然后结婚的。”
“为什么瞒着他们?你们不是一直被看好吗?”秋里不解。
“那个时候都太小,而且,你应该明白,秋业,就是你的爷爷,管教是很严的,秋家的一条家训就是婚前无|性|行|为,不是吗?”
秋里突然涨红了脸,她怎么不知道,秋知凝之前还警告过她,不过,一想到秦耀辞,秋里立马就甩了甩脑袋,她就不信自己不能屏蔽掉这个男人。
秦然若有所思地看着秋里得动作,不过他没有做声,然后表情地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要是被你爷爷知道我跟你母亲的事情,他就算是再宠溺这个独生女,也一定会把她压着回去的,所以我们才躲了起来。”
“然后呢?”
“然后。”秦然陷入了回忆。
然后他就越来越忙,没有时间照看妻秋知凝,但是好在原本秋知凝也算是一个体贴的女人,她知道秦然现在很忙,她也不想自己成为他的负担,每天只是安慰男人好好工作,不用操心她就好了,她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的。
秦然虽然很愧疚,但是确实秦家的生意比他想象的复杂很多,不仅仅是商业的,还有一些别的。就像是秦耀辞在英国告诉秋里自己怎么知道唐家的那样,秦家之前也不是那么干净的。
他每天游转在形|形|色|色|的人中,有的时候甚至是一天之内都在跨地区地跑着,身边带着一个陪着他一起吃苦的秘书,秦然有时候觉得挺愧疚的。那个时候,在他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徐静。
讲到这里,秋里大约明白了什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小三上位?秋里突然就觉得秋知凝的婚姻有些可笑了,两次爱情最后都以第三者的“逆袭”结束。
“我……”秦然颓败地垂下了脑袋,这些年来,他无时不刻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在赎罪。本来也都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少年,在午后一个把持不住,干|柴|烈|火|的,从最开始的忸怩和愧疚到最后的习以为常,让他走上了一条没有尽头的分岔路。
当秋知凝挺着一个大肚子找到他,想给他一个惊喜,那日是他的生日的时候,却在开门的一瞬间,手里堪堪提着的蛋糕摔得稀巴烂,看着室内|淫|靡|的一切,秋知凝除了漠然,什么都做不了。
“这就是你晚归,出差,劳累的借口?”女子站在门槛处,冷漠地说。
谁又能想象得到前一秒她还是那么震惊和愤怒,后一秒就能这样平淡了呢?
秦然慌了,可是当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时,秋知凝已经下了楼。他们谁都没有看见,背对着他们的女子的脸上,开始的淡漠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悲哀,和肆无忌惮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荒唐
“然后呢?”秋里问。
最后,秋知凝还是没有打掉腹中的胎儿,原因很简单,月份太足了,如果强制流产,很容易一尸两命,秋业制止了她。肯定的,这事情一出,秋家和秦家的家长还是知道了他们的荒唐。
秋知凝什么都没有说,就跟着秋业回了H市。
秦然当然也想要跟着一起去,但是被扣在了家中。等他知道秋知凝生产的时候,他在那个时候才被放出去,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留给他的却只有一个婴孩,秋知凝已经被接回了秋家老宅。
秦然像疯了一样,他久久逗留在H市,不回去,甚至还买了一套房子,就是现在秋里手里的天池小区。男人从此天天就守着秋知凝不离开。只是,秋家的大门一直都没有为他打开过,他只有哦徘徊在门外。
秋知凝作出出国留学的这个决定很仓促,完全没有给秦然准备的时间,就像是雷厉风行一般,让秦然只有在她身后望洋兴叹。
“就完了?”秋里有些意犹未尽,她好像都忘了这是秋知凝的故事,她觉得啊,这个时候,怎么说秦然也应该奋力去追,然后死缠烂打把秋知凝拿下。
“完了。”秦然说。
“所以你就跟现在的徐阿姨结婚了?”秋里斟酌再三,还是觉得要尊重一下那个男人的母亲。
秦然摇摇头,“没有,中间隔了一年。”
秋里明白了,处在秦然这个位置,就算是自己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身后都有一大堆人盯着,加上那几年正好是秦家漂白的日子,如果再牵扯上秋知凝,后者就会变得危险吧,所以,两个人最后还是终究分开了。
书房突然陷入了沉寂,隔了好半响,秋里突然问:“您后悔吗?”
秦然没有回答,秋里看了看时间,现在也不早了,她朝着那个半老的男人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秦然想,自己后悔吗?当然是后悔的,他亲眼看见女子踏入婚姻的殿堂,然后又见她带着半大的小孩离婚,然后远走他乡,再也没有回来,就连是最后一面,他都没有见上。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是每年有那么几天,自己就像是做贼一样,悄悄在大街上跟在那个女子的身后,只是想看看她。女子的每一场演奏,他都要到场,不过只是买了最贵的席位,却只在门口处悄悄瞧上那么一眼。有一个位置总是空缺,就像是他永远在她的生命中缺席了一样。
谁能说秦然不爱秋知凝呢?指不过是造化弄人,年轻时候的错误让他放开了一辈子紧握的幸福,然后抱憾终身。
秋里回到房中,看见手机上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出自同一人,她拨了回去。
“唐盛……”她的声音都写低落。
“怎么了?”唐盛刚刚执行完任务回到家里,“你考虑好了?”
“嗯。”秋里点点头,她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一轮明月,想要这个时候,男人又在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了,刚才听秦伯伯讲了他跟秋知凝的故事,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