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奴的逆袭-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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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简单，她只是他的婢女，他的奴，而并非是他的妻。
在时下，守丧之人虽然大多都能按照丧制行事，但却还是有不少贵族，私下里偷偷违反着规定。尤其是这禁色一条，对于那些习惯了声色犬马的贵族们而言，实在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
而只要不留下证据，关上房门后如何行事
，外人又怎能得知？
所以，很多贵族虽然表面上与正妻分房而居，但对于那些婢女家妓们，私下里却很是随便。因为她们就算怀上了身孕，只要一碗红花下去，便能将证据消除干净。或者，连红花都不需要，直接连大带小，一起打杀了事，也是很寻常的事。对于那些身份低贱的女人们生下的血脉，大多数贵族都不会重视，所以也不会为此感到可惜。
因此，洛晨在最初的那段时间里，也曾深深的担心过，若是冉之宸违反丧制要了她，她又因此怀有了身孕，那她的处境将会如何？
要知道，这情况是极有可能发生的，古代并没有很好的避孕措施，仅有的一些避孕方法，不是不保险，便是对身体有害。
而她若是真在丧期内怀孕，冉家为了体面，怕也只能让她成为牺牲品了吧。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偷偷生下一个见不得人的孩子，然后一生母子分离。
好在，尽管她数次感到冉之宸盛起的**，但他每次都能忍耐下来，这般相安无事的度过了整整一年半的时光。
不管冉之宸是为了诚心守孝，还是为了保护于她，对于他的这份忍耐，洛晨还是非常感激的。
想到这些，洛晨依靠在他的怀里，眼神中的复杂，也在不知不觉中，化为了淡淡的温柔。
翌日清晨，洛晨正在为冉之宸束发，却听他突然开口说道：“上次你从冉府离开，可是打算跑去姜国？”
洛晨一愣，那事都过去了这么久，这一年多来他也从未提起过，现在怎么又提了起来？
她有些担心，却还是如实说道：“是。”
“为何？据我所知，你从未去过姜国。”既然是逃跑，选个熟悉些的地方不是更好？
“只是听闻那里女皇当政，女子地位比起其他六国，都要高上一些。”洛晨以指为梳，穿梭在冉之宸的发间，将他的头发一把拢起。
“怕是还以为，我就算是要抓你，也会选择赵国的方向吧？所以觉得去了姜国，逃脱的机会更加大些？”冉之宸半眯着眼睛，神情慵懒的说道。
洛晨一时辨不出他的用意，却也知这些小心思，瞒不过他的眼睛，只得怯怯的说道：“是……”
却听冉之宸话题一转，问道：“你喜欢周国吗？”
一提“周国”二字，洛晨脑中立即浮现出两年之前，她在那宴会上被他当众亵玩的场景。一时失神，她手下的力道把握不及，一不小心，扯下了他的几根头发。
冉之宸头皮一痛，蹙了蹙眉，看着铜镜中，洛晨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耻辱之色，也不禁回想起了什么，张口说道：“我当时……”可只说了这三个字，却又没了下文。
片刻后，洛晨终于为冉之宸束好了发。
冉之宸转过身来，将洛晨抱在怀里，温声说道：“你既想去姜国，过几日便带你去看看。不止是看，估计要住上不少时间。”
洛晨有些惊讶的看着冉之宸。他还在守孝期内，严格来说，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不应远行的。
却听冉之宸声音略沉的说道：“昨日接到消息，赵国爆发了天花，情况很是不容乐观。看那趋势，正向着冉州的方向蔓延。以防万一，还是暂避为妙。”
洛晨心里顿时一惊。
天花一词，或许在现代很是陌生。但在古代，简直就是死亡的代名词。在这世上，还从未有过任何一种瘟疫，能如天花一般危险。
远的不说，便说七国之中的鲁国，五十年前还曾是这世上最强盛的国家，就是因为一场天花，国民死亡无数，就连国君也连续死了两个。而天花过去后，鲁国元气大伤，如今休养生息了五十年，也还未完全恢复。足以见其可怕之处。
洛晨有些担心起来，若是那天花真的蔓延到冉州，不知这里会是何等惨状。
冉之宸早作撤离的打算很对。天花蔓延之势，有如蝗虫过境，等到波及过来，再想要逃跑，怕是为时已晚。所以还是趁早撤离为妙。
而如此一来，与冉州相毗邻的姜国和周国，都成了暂避之处的最好选择。
洛晨轻叹口气，好在，他最后选择了姜国。
三日后，冉之宸带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离开了冉府，踏上了去往姜国的道路。
马车里，洛晨的心情有些激动。从很早以前，她便想去那姜国看看，如今，总算是可以如愿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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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一个要求
队伍行进了数日之后；一行人终于离开了冉州，进入了鲁国境内。
鲁国的边境小城，庆城脚下，冉之宸被守城的将领迎进了城楼。而等候在外的洛晨，正呆呆地站立在原地；看着高大的城门；久久无法动弹。
只见那城门之上；赫然写着一行字母：“ｗｅｌｅ”。
或许是太过惊讶激动；这一刻；洛晨竟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其实；从第一次看到冉之宇手中的棉花糖时，她的心里便隐隐有种怪异的感觉。后来，随着对鲁国的了解越来越多；她心中的那份疑惑也在逐渐加深。这也是她一直想要到鲁国看看的原因之一。
而直到这一刻，她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原来在这个世上，穿越而来的人，并不只有她一个！
一时间，千百种念头划过洛晨的脑海，百感交集下，竟让她激动的想要落泪。那一行硕大显眼的字母，似是正在向她大声地宣告着，她并不孤独。
“宝姑娘见过这‘鬼画符’？”陈子诺看着她似是惊呆的样子，疑惑的说道。
洛晨心中一凛，立即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压下心中的激动，好奇不已的摇头说道：“只是觉得有些奇特而已，不知这写得到底是何意思？”
“谁知道是什么意思，看着就像是鬼画符似的。偏偏那姜国的女皇陛下说，这乃是什么天朝密语，只有有缘之人才可勘破。你是不知道，不止是这庆城，所有姜国的城门上都写着这东西。姜皇还说，有知其含义者，她将亲自召见。”
说着，陈子诺伸手指到：“你看那边，排队的全是要猜测这密语之意的人。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也没见谁猜对过。要我说，肯定是那女皇在故弄玄虚。”陈子诺压低了声音，不屑的说道。
洛晨转头一看，果然，只见离城门不远处，有几个正在排队的人，全都手舀着名符，似是在登记着什么。
洛晨还欲再问，却见冉之宸已被守城的将领恭敬的送出了城楼。她只得收起心中的种种惊疑，淡笑着迎上前去。
冉之宸登上马车后，不多时，队伍便再次前进起来。
就这样，又过了数日之后，一行人到达了东洲，在当地的冉家分支住了下来。
一路上，洛晨都在想着那穿越之人。最初的激动难耐已渐渐消退，她开始冷静谨慎的判断起来。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那穿越之人便是姜国女皇。而从姜皇把英语写在城门的行为来看，她应该是在寻找着同她一样的穿越之人。
洛晨想要找她说明身份，却又有些犹豫。这穿越之事，乃是她自己最大的秘密。若是暴露的话，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此事到底是机会，还是冒险，洛晨一时有些迟疑不决。
寝房中，冉之宸看着从赵国传来的急报，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从这场天花爆发开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便已传播到赵国的大部分地区，死亡人数已达数万，且有着愈演愈烈之势。
看这样子，顶多再有三个月，便会传播到冉州境内。到时候，向来安定平静的冉州，怕是会成为人间地狱。
冉之宸叹了口气，这次上天降劫，不知会有多少人无辜受难。
静坐在一旁的洛晨，看着他脸上疲惫的表情，便知情况定是不容乐观。一时间，一个在她心中盘旋了数日的想法，又再次冒了出来。
洛晨对于天花的了解，最初是因为胳膊上的一块伤疤。那便是为了预防天花，接种牛痘时留下的。后来中学时，课本中也曾提到过有关天花的知识，其中最让她感兴趣的，便是一名英国人发现牛痘的事迹。
洛晨知道，天花作为死亡的代名词，唯一的克星便是牛痘。从牛痘被发现开始，猖狂肆虐了几千年的天花，竟然在短短的几百年间，便遭到了彻底的灭绝。若说天花是天降浩劫，那么牛痘便是上天给予人类最好的礼物。
所以，洛晨在听闻赵国爆发天花时，很快便想起了“牛痘”一词。差一点儿，她便将此法告诉给了冉之宸，但最后还是被她忍了下来。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对于牛痘的了解太过有限。其中怎样具体操作，又有何危险的副作用，洛晨统统不知。
她只隐隐记得，当年的那位英国人，是因为无意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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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据洛晨所知，那位英国人从发现牛痘，再到牛痘被用于预防天花，之间历经整整四十年，所遇到的波折矛盾，数不胜数。
洛晨无法想象，若是自己现在提出了此法，会不会也和那位英国人当年一样，遭到无数人的质疑反对。再说，她连自己是如何知道此法都无法说明，更是难以让人信服。
洛晨穿越至今，一直力求低调，没有把握的事，实在不想冒然提出，多惹事端。
但是近几日，看着冉之宸隐隐忧虑的表情，想着冉州即将被天花肆虐的惨状，她心中的矛盾也在渐渐加深。
与此同时，她也在想，这牛痘之法会不会是一个契机？让她能够以此对姜皇小小的试探一下。
洛晨想，说不定那姜皇已比她早先一步想到了此法，只是因为同自己一样的顾虑，再加上天花并未传到姜国，这才没有冒然提出。而若是由自己提出的话，想必会引起她的注意吧。
比起主动联系，洛晨更倾向于这样的小步试探。
不知为何，洛晨发觉，自从她上次筹划半年，却逃跑失败，行事就变得异常谨慎起来。可这般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又怎能成事？
想到这儿，洛晨的心中坚定了一些。说出来吧！若是能被冉之宸相信，并获得了成功，不仅能够挽救无数人的性命，也能使她立下大功。同时还能引起那姜皇的注意。而若是失败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顶多……会惹得冉之宸不喜吧。
“想什么呢？”冉之宸看着洛晨一脸沉思的样子，开口问道。
洛晨回过神儿来，暗自握了握拳，下定决心后，便走至冉之宸身边，伸手在他的太阳穴上按揉起来。
冉之宸微眯着眼，向后靠坐在了椅榻上，脸上疲惫的表情也渐渐放松。
见状，洛晨终于开口说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小的时候，我曾听人说过，养牛人感染了牛身上的痘疮后，只是小病几日，从此便会对天花有了抵抗。我刚才在想，若将牛痘种于人身，或许会有防止天花的作用”
闻言，冉之宸坐起身来，挑眉说道：“此事可是当真？”
洛晨认真的点了点头。
冉之宸蹙眉深思了片刻，说道：“我曾听闻种痘之法，与你所说有些相似。但那是从天花患者身上采取痘浆，不仅过程复杂，失败的例子也很多。若你所说是真，未尝不可用牛痘一试，或许会比人痘的效果更加好些。”
闻言，洛晨心中顿时一喜。原来人痘之法已被发现，如此一来的话，尝试牛痘接种的阻力，定然会比她预想的少上许多。
一月后，牛痘之法被证实有效。
两月月，牛痘之法在冉州推广。
三月后，天花之势蔓延到冉州。
四月后，疫情被逐渐遏制下来。
直至此时，一直担忧不已的冉之宸，才终于松了口气。对于牛痘之法，他最初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着试试也无妨。可他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神效。虽然在这场天花中，冉州还是死去了数千人，但比他之前预计的情况，已经是好了太多。
看着静静坐在一旁的洛晨，冉之宸勾唇一笑，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小宝此次立下大功，可想要什么奖赏？”
洛晨心念一动，淡笑着靠在冉之宸身上，“主上想赏些什么给我？”
“你若有所求，但说无妨。”
洛晨沉吟了片刻，柔柔的声音试探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