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棺噬魂-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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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脸色果然立即就变了。急忙朝张山说道:“张大师,麻烦你们一定要看准了,甭管是什么,没事也好严重也罢,只要能把问题解决,其他的都无所谓!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白费劲的!”
我在下面用胳膊肘使顶了张山一下,这家伙简直就是在信口开河。明明没事儿非说有事儿,这和那些桥下的骗子又有什么两样了?
“这个您放心,既然我看出来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张山喝了口茶,优哉游哉的道。
场面陷入了一片尴尬,我什么也没看到,张山一时不知道怎么接着往下说。女主人似乎也是满怀心事,瞪着茶几发呆。
“请问家里就您一个人么?”我环视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随口问着女人。
“我和我老公,两个人。”
“您先生呢?”
“晚上陪客户出去吃饭了。”
“他的职业?”
“他自己开了家公司。”
我感觉自己像查户口的。
“咱们还是闲话少说,去卧室看一看吧?”张山终于憋不住了,主动站起来,向女主人说道。
第六章 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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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卧室开始,书房、客厅、餐厅、厨房,甚至是厕所,我们也开灯进去瞅了瞅,可是我什么也没发现,一切都无比的正常。
我甚至怀疑自己到底开了灵眼没有。
张山也是郁闷得要死,明明不正常,却偏偏如此正常,这也太不正常了!
终于,又回到卧室,张山转了好几圈,这儿敲敲那打打。似乎在想怎么先把今天这事儿给敷衍过去。
“您这个镜子有问题。”
这家伙走到一个超大号的穿衣镜前,指着那玩意说道:“位置摆放的不对,正冲着床。正所谓夫妻间床头吵架床尾和,但放了这面镜子,你们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复制下来,然后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直到有一天,这面镜子碎了,你们的缘分也就到头了。所以,卧室中尽量不要放镜子,即使放,也一定不能露出来!”
我听着直想偷笑,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扯这么多也真难为他了。
女人信以为真,听后马上走过去把穿衣镜磨了个180度,变成了背朝着床。
扶着镜子,她紧张地问张山道:“那您看不放这里放哪里好?您说的一点不错,我丈夫最近总做恶梦。不但他睡不好,夜里也经常把我吵醒。原先早上起来我还问问他,可一问他就冲我发火。到现在我也不敢问了,我俩除了晚上睡觉前说上几句话,平时就跟陌生人似的。照这样下去,我看不等镜子碎,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您可一定要替我想想办法啊!”
“你看,我说吧,这个镜子一定不要再放到卧室里了,我看一看……恩,放到餐厅!”
又胡掐了一通,顺带换了个博古架和落地灯的位置,张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可说的了,只是约女人周末在家等着,我们再来。
女主人犹豫了片刻,答应下来。
于是我俩打开门一溜烟就窜没影了。再呆下去,恐怕真要没什么可说的了。
跑了好远,我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张大仙你可真厉害,穿衣镜让人家放到餐厅里,每天跑到餐厅去换衣服啊?”
张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并不理会我的嘲笑,心有余悸地说道:“好险啊,差点穿帮!我说她明明是梦魇缠身,为什么却什么也没有?你到底开了灵眼没有?”
“开了啊,我完全照着《摄梦录》上说的做,绝对没错!”我不服气道。
“这么说,你以前……从来没试过?”张山惊疑地瞅着我。
“我试那玩意儿干嘛?没事给自己添堵啊!”
“一次没试过你就跑来给人家看啊?”张山憋屈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理由。
“靠!是我上赶着来的?你有没有记性啊?”
“我算服了你这个二把操了!”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眼见路口的红灯变成绿灯,我俩一边吵着,一边打算过马路。
“我说师叔,你下次能不能有个准儿?自己先试试灵不灵再来给人家看?”张山说完,丢下我转身就朝快车道走去。
我正要反击,却看见远处有一辆黑色轿车,连车灯也没有开,以至少一百公里的时速朝这里冲来。张山却浑然不觉。
“看车!!!”我连忙喊道。
无奈这一切都晚了,张山听见我的叫喊,居然站在原地,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那辆不开灯的黑车离他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了,而且没有一点刹车的迹象。
我毫无办法,瞪大了眼睛,等待着悲剧的发生。
一秒钟后,我由瞪大了眼改为张大了嘴。只见那辆车穿过了站在路中间张山的身体,两者相交后,绝尘而去。
张山依然站在原地,毫发无损。
“……这”我赶忙回身四望。
路上的行人明显地比前些天要多,有几个人居然还穿着短袖裤头。不紧不慢地在街上走着。
要知道这可是十二月啊!
我知道了,其实灵眼早已打开。
张山看到我的表情,也连忙跑了回来。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我记下了周围几个路人的方位和穿着,然后按步骤关闭了灵眼。再抬头看去,果然,那些穿短衣短裤的都不见了!
“什么情况?”张山关切地问道。其实我俩吵归吵,都只是闹着玩。拿命换来的交情,岂是几句话就能破坏的?
“灵眼的确开了,那个女人身边确实没有梦魇。”我这时可以肯定地说了。
“没有……那她自在关的黑斑,又如何解释?”张山也知道我真的打开了灵眼。
“也许今天咱们去的时候,那个魇并没有跟着她。”我接着推论道。
“那会……跟着谁?”张山依然不解。
“……她老公!”我俩异口同声地说道。
反正说好了周末再来,我们也不想再拐回去。这会儿回去,岂不是明显告诉人家:刚才怂了?
这种笑话还是不要闹得好,影响今后业绩啊!
“阿弥陀佛,就先让菩萨再保佑你们两天吧!”张山如是说道。
我本打算回家,张山却执意要请客吃饭。说什么既然我不要钱,饭是一定要吃的,不然就跟我没完。
没办法,在武力的威胁下,我屈服了。
正好路口就有一家挺大的拉面馆,便宜实惠还不贵。我俩就走了进去,先点了几个凉菜,一瓶白酒,吃了起来。
俩人喝酒没意思,我又打电话把刘云龙召唤了出来。
刘这家伙一听有免费的晚餐,那是窜得比谁都快,打着的就来了。
给俩人相互介绍后坐下,我又开始了和刘云龙的新一轮战斗。
“我说刘,你也太奢侈了吧?大老远还打的来吃饭,你瞅瞅这顿饭值你的的费不?”
“这顿饭多少钱?”刘云龙嘴里塞了个鸡腿,含糊不清地问道。
“还没要面,五十九。”张山如实汇报。
“那不得了,咱仨人平均下来一人二十还要多。我打的过来才十五,至少赚了五块呢!”
“那你吃完呢?可没公交车了,总不能走回去吧?”
“靠,这不是有你嘛!咱两家那么近,我跟着你!”
“我兜里就十块,刚才来的时候已经花了。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让你把我捎回去。”我骗他道。
“……我艹,亏了!住手!这盘茄子你俩谁也不准动!我包了!不行,得吃回来!
第七章 医院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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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山和刘云龙果然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天翻地覆。连刘这个平时不怎么爱喝酒的人,也跟着吹了两瓶啤酒。
最后俩人相互拉着非要拜把子。直到刘云龙听说我是张山的师叔,这才作罢。因为他俩一拜把子,这家伙虽不用叫我师叔,但自然要跟着张山矮了一辈。
让我骑到他头上,除非等他没了头才行。
吃完饭后,张山反复叮嘱我一定要在周末联系他,再去那个女人家里一趟。
我答应了他至少十遍后,这家伙才确定我应该不会忘,步行离去。
对刘云龙来说,两瓶啤酒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这家伙借酒装疯,死活要跟着我蹭回去。没办法,我拦了辆车,先把他送回家后,才回家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刚蹬着自行车走到家属院门口。老远就看见刘云龙和旁边市医院的两个保安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唉,你难不成昨晚喝多被拉来洗胃了?”我推车走到这家伙后面,扳着他肩膀说道。
“对不起先生,我正在执行公务,请您说话注意措辞!”这孩子看见是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滚!快说!干嘛呢!”我要听他的,那才叫出鬼了。
“还能干吗?办案呗!”这家伙一脸的睡意,明显还没醒。
“什么案子?都敢惊了您的驾?”我才不信他能办案子,这回来刚几天?有案子也没他的份儿。
“一个小护士,前几天下夜班,从电梯间掉下去摔死了,今儿个才发现。”刘云龙打发走两个保安,扭脸对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都行?骗小孩吧?”我还是有点不信。从他嘴里出来的话,我都得三思。
特别是他越正经,嘴里就越没谱。
“我这里有卷宗,领导你要不要看啊?”刘云龙说着,举起了手里的一个文件夹。一副“小样你敢看吗?”的神色。
我趁他不防备,一把就将文件夹抄了过来。小样,这可是你让我看的。
“哎!拿过来!结案前外部人员不得翻阅!”刘云龙急了,说话间就要抢回来。我哪会给他机会?抄过来先往后退了一步,就翻开了文件夹第一页。
“……我靠!大早上你就看这个,难怪心理有阴影!”我只看了一眼,就合上扔给了他。
第一页就是张大照片,在一个貌似电梯间的地方,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以极不自然的姿势躺在那里,看样子手脚都断掉了。
尸体的肤色和眼珠都呈死亡后长时间放置的状态,而且头部深陷,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用力压过。
大早上就看这个,我的心跳是骤然加快,刚喝的牛奶脱离了地心引力,向上涌来。
“你看看,我说不让你看吧!非不听,又不是啥明星**,你也这么上赶着抢。”刘云龙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捂着嘴,强压下胃里的翻腾感觉,不忿道:“这算什么?会动的我都见过,还怕这不会动的?”
“废话!会动的那是活人,你可是不怕!”刘云龙并不知道我话里的意思。
“到底啥情况?说说呗~”我反正出来得早,看这家伙也闲来无事,就拽着他非要问个清楚。
刘云龙没办法,大致地和我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三天前,医院所在的派出所接到一条报案,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说自己闺女是市医院的护士,大前天晚上下了夜班后,本该回家的,可大早上起来却没看见人。
找到医院一问,才知道闺女昨晚下班后,一分钟也没多呆就走了。这一走,竟是音讯全无。
这下可急坏了老夫妇,想去报案吧,这才失踪了几个小时,派出所也不受理啊。只好发动所有亲戚朋友一块出来找。
找了一天一夜,连女孩的前两任男友都挖出来了,也没能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无奈之下,走进了派出所。
像这类人口失踪的案件,时有发生。不但调查难度大,而且时间跨度也会越来越长,许多到后来就成了悬案,最终只有沦落到档案室的角落里。
对于这类案件,派出所也接触得多了。失踪,无非就是三个原因,不是让人贩子拐走,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杀了,还有就可能是他杀,只不过是截至目前还没有发案。不知道而已。
女孩很开朗,没什么仇家。而且和现任男朋友很融洽,和前几任也是和平分手。自然排除了后两个命案的可能,暂时列为人口拐卖案。
登了记录完口供,一家人没办法就只有回家守着个电话等消息。
一天没消息,两天没消息。到第三天,派出所的电话打来了,却是噩耗,说他们闺女竟然死在了医院里。
原来医院其中一个电梯,这几天坐的人总感觉到了一楼停不稳,下面跟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顶着似的。而且光断电和失控就好几次。
没办法,今天早上院方只得打电话叫来电梯公司的售后服务人员,开仓检查。
这一打开,把几个围观的连带两个维修工直接就吓瘫在了地上,只见一楼的电梯下面那一小段空间里,居然蜷缩着一具女尸,由于电梯反复下落,早已被压扁的不成样子了。
经过院方代表和亲属的辨认,这正是几天前失踪的那个小护士。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她摔死在电梯井里面,目前还在调查。
如果是他杀,那么刘云龙他们刑事调查科自然就要介入;如果是自杀或是意外死亡,则交给当地派出所就可以了。
正说着,一个医院保安小跑过来,脸上一副古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