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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落花词-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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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公子请上雅座,我找几位绝色佳人作陪。”

“且慢,今天是来找蝶依姑娘的。”

蓝锦公子又道。崔娘微微一怔,眼神闪烁地笑着道:“公子真不巧,蝶依姑娘正在陪客,而且她并不是谁都肯见的。”

“那麻烦崔娘说一声,夕云山庄的云潇求见。”

蓝锦公子边说边从袖中拿出一锭锞银交给崔娘,崔娘故作惊讶,连连大呼。

“哎约,原来您就是云公子啊,您瞧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上次的事情真是不巧啊!来来,云公子快进雅阁,我马上去叫蝶依过来。”

说完,崔娘将三位公子引入“风月”中,然后又叫丫环们上好茶,紧接着便急匆匆地来到牡丹园。

蝶依正躺在美人榻上小憩,她听崔娘大致将三人相貌说了遍之后,慢悠悠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道:“让他们等。”

崔娘立刻心领神会,然后回到风月阁满脸歉意地说:“三位公子,真不好意思,我们蝶依正在陪一位贵客,不知……”

“没事,我们等。”蓝锦公子开口道,崔娘扯起笑脸又赔了个不是,接着唤来几名艺伎抚琴吟曲,陪酒作乐。可是这三位公子等了半天,得来的消息却是:“真不好意思,我们蝶依身体不适,今天不能接客了,三位公子请回吧。”

话音刚落,那位小公子立即变了脸色,正欲开口,旁边的蓝锦公子抢先一步道:“那麻烦崔娘了,我们明日再来。”

语罢,那三人便离开了百花深处,到第二日晚如约而至,崔娘仍像昨天一样安排好雅室,先叫几位姑娘陪着。

蝶依听到他们来了之后也不急着出去,慢吞吞地换上嫩绿罗衫,精心打扮一番才肯出门。到了“风月”门口,她故意稍停片刻,侧耳聆听里面动静,然后在崔娘耳边说了几句,崔娘听后连连点头,接着满脸堆笑地推门而入。

“几位公子久等了,我们蝶依来了。”

说完,便给菡萏递了个眼色,菡萏心领神会,进门之后先拉下湘帘然后再把蝶依扶进去。窈窕身姿翩若轻云出岫,三位公子只能隔帘而望,无缘一睹花魁之貌。

“嘁,架子真大!”

小公子不悦地咕哝了一句,还没说完就惹来白眼一个。

“呵呵,几位公子慢聊,我先退下了。”

崔娘边说边示意几个姑娘退下,然后跟着她们一起出了门。

“三位公子有礼。”

蝶依起身行完礼,菡萏立刻端出三个粉青梅花形茶盏放至小茶桌上。蝶依卷袖净手,敬上三杯浅茶,凤凰点头滴水不漏,敬到七分满便收壶,好似看得见般。

“请各位公子用茶。”

朱唇轻启,燕语莺啼。话音刚落,菡萏端起茶盏先来到绛衣公子面前恭敬奉上。

“云公子请用茶。”

听到从帘后飘来的软语,其它两人面露惊讶,唯独绛衣公子不动声色地接过茶盏浅抿一口。

“多谢姑娘。”

纯厚清澈的男声十分悦耳,见他仪表堂堂、雍容雅致,菡萏一边上茶一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咦?她怎么猜到的?”

小公子低声轻问,坐在他身边的蓝锦公子摇摇头没有回答。

“呵呵,那因为三人之中唯有云公子下脚最重,而其它两位步伐轻稳,气息浑厚,想必都是习武之人,不知另外两位公子如何称呼?”

听到蝶依回答,小公子恍然大悟,似乎对她改观不少。

“我叫花无香。”

小公子贸然出声,又惹来白眼一个。

“呵呵,年纪轻的那位叫‘花无香’,另一位叫‘风无影’。”

云潇轻声笑道,蝶依微微欠身施礼。

“花公子、风公子怠慢了。昨日蝶依实在太失礼,得罪三位公子,望各位见谅。”

“哪里的话,嘿嘿嘿,小事小事!”

几句话下来,花无香就没了规矩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一幅少年老成的模样,风无影恶狠狠地剜了一眼,他顿时老实不少。

品完茶后,云潇将茶盏轻放至茶案上,薄薄的嘴角一勾便笑着道:“久仰蝶依姑娘大名,今日一见乃是云某之幸。”

“呵呵,云公子言重了。蝶依只是平庸之辈,何得公子赏识?听公子言辞也不是凡夫俗子,今日遇见乃蝶依之幸才是,特奉上‘高山’,不知公子可喜欢?”

“这首曲子妙极,云某洗耳恭听。”

语罢,菡萏捧来七弦焦尾放置琴案上,蝶依垂下眼眸理着琴韵,纤长的眼睫掩住了眼中的那份空洞与荒凉。素手轻拨,琴声清脆委婉,时而雄壮豪迈时而纤巧秀美,正如巍巍高山屹立眼前,可惜只见“高山”不闻“流水”,终究还是少了些什么。

曲终,云潇起身走到帘前,伸出手想要掀起,手在空中停留半天,最终还是放下了。

“姑娘琴艺精湛,云某佩服不已。今日云某也送姑娘一礼。”

蝶依听后十分好奇,不由笑着问:

“多谢公子夸奖,不知公子指的礼是何物?”

“借姑娘琴一用,可否?”

蝶依颔笑点头,菡萏马上将琴桌挪到云潇面前,云潇正身坐下,轻挑几下丝弦,紧接着如泉琴音倾泻而出,恰似水波流动。

一曲“流水”酣畅淋漓,蝶依不禁暗自惊讶,她抬头凝望,突然很想知道站在眼前的是怎样一个人?亦敌?亦友?

曲终之后,蝶依起身微微一欠,道:“云公子的礼太重,蝶依受不起。”

“呵呵,姑娘不必多礼。”

云潇扬眉轻笑,然后从袖中拿出烫金名帖双手奉上。

“下月初七,云某在寒舍办百花宴,想请蝶依姑娘献艺,不知可否赏脸一行?”

蝶依犹豫片刻,伸出双手接过名帖。

“蝶依必当尽力。”

第二十五章 蝴蝶玉坠,另有其主

晌午过后,洪福酒楼内食客渐少,店小二收拾完桌子便退下休息,晏楚无精打采地倚上柜案,不停摆弄手中的玉坠子,思绪随之飘忽不定。手中蝴蝶状的玉坠玲珑通透、水头又足,不像一般人能买得起的,而且它的做工十分考究,蝶身刻有繁复美丽花纹,蝶翼薄如绢纸连光都透得过,这样的宝贝掉了一定很心疼,左思右想,晏楚决定找个机会把玉坠子还了,再当面赔个不是,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还才好,总不见得贸然闯入百花深处说还东西吧。正当一愁未展之际,店小二福旺突然跑过来,讪讪地笑着说:

“晏兄,听说你前几天交到桃花运了。”

晏楚一脸莫名地抬起头,深邃的亮眸里多出几丝迷茫。

“此话怎讲?”

福旺嘿嘿贼笑几声,把布搭子甩到肩上又凑近了一点。

“前几天你不是在庙里遇到的花魁了?怎么样?人长得漂亮不漂亮?小脸嫩不嫩呀?”

“哪里遇到过?你弄错了吧?”

晏楚越听越觉得糊涂,福旺咂了下嘴说:“嗐,就是那个瞎眼的姑娘,记不记得?”

“瞎眼的姑娘?”

晏楚脑中立刻闪现出一张清丽脱俗却又有些苍白的脸。

“嗯,在庙里碰见过这么一个。”

“嗳,那就对了!‘百花深处一只蝶’说得就是她,听说见上一面就得花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

晏楚下巴差点掉下来,嘴大得可塞进两个鸡蛋,听福旺这么一说,更不知道玉坠子怎么还了。

“嘿嘿,吓一跳吧。所以说你交桃花运白白地看了一回,来说说看,那花魁长得怎么样?”

晏楚为难地皱起眉头。

“长得就像个人,上次巡游的时候你们不都见过?”

“啐,红纱纬遮着,什么都没看到。”

福旺拉下布搭子,气呼呼地擦起桌子。

“唉,像那种美人我们可无福消受,人家早就被大官包下了,陪喝陪玩还陪睡呢。”

后面半句,福旺小声嘀咕着,晏楚听后心像被针刺了一下,只觉得红颜薄命、上天不公,这么水灵的姑娘白白糟蹋了。

“唉……真是可怜。”

“可怜啥呀?人家银子可比我们拿得多。”

福旺不以为然地挑起眉,然后转身收拾门槛,就在这时,晏楚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酒楼前闪过,他马上跑过去一看竟然是那姑娘的丫环,只见她身穿嫩粉襦裙,头梳两个丫环髻,小小的模样机灵可爱,那姑娘提着篮子,径直迈入兰心绣坊,好像是来拿东西的。

“嗳?把这坠子叫她带回去不就结了?”

晏楚暗自思忖,抬头见那姑娘正好出来便马上跟在她身后,可走没几步又开始后悔,上次已经见识过那姑娘的泼辣,万一这次又被误认为色狼怎么办?想着,晏楚决定折回去以后再找机会,可仔细想想又觉得玉坠子放久了不太好,斟酌半天还是跟了上去。

“唉,姑娘!姑娘慢走!”

菡萏听到身后有声音,好奇地停下脚步回头张望,可街上人来人往没个熟脸,她又转过头继续往前走。晏楚看到急了,三步并两步地窜上去。

“姑娘请慢走!”

菡萏听到后放慢脚步,一转头就见晏楚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嗯?登徒子!”

晏楚一听,差点岔气,他好歹也算个读书人,现在登徒子倒成他的招牌了。

“姑娘,我不是登徒子,我姓晏名楚,是洪福酒楼管账房的。”

晏楚彬彬有礼地鞠身说道,菡萏斜眼打量他一番,看他人长得标致,言行也得理,似乎不像坏人。

“既然你不是登徒子,那跟着我干嘛?”

菡萏语气放软许多,晏楚又鞠身道:“姑娘,上次是个误会,小妹人小不懂事,难免出口重了些,望姑娘别太在意,我替她赔个不是。”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菡萏没什么气,听他这么一说反而生气起来,她横眉竖目、杏眼微瞪,两手插上细腰道:“哼!你妹妹也欺人太甚了,以为我们‘百花深处’的人好欺负吗?若不是崔娘照顾你们生意,你们酒楼能这么红火吗?”

“好,好,姑娘别生气,是我们不对,回去也请和你家小姐赔个不是。”

“哼!”

菡萏冷哼一声,眼睛都快抬到脑门上。晏楚上前一小步,从袖口里拿出一枚玉坠子。

“姑娘,还有件事,上次我在庙里捡到这个,不知是不是你家小姐的。”

菡萏听后移下眼睛看向晏楚手里的东西,一见到这枚蝶形玉坠,她脸色突变连忙抢过,然后左右张望一番塞进怀里。晏楚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不由心生疑惑。

“原来在你手上,害我找老半天。”菡萏盯着他小声嘀咕,晏楚眉头微蹙,小心轻问:“这坠子是你的?”

“嗯!我娘留给我的!你可千万别跟任何人说,知道吗?”

菡萏一手握拳,面露威胁,晏楚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却在琢磨这小小的丫环怎么会有如此贵重的东西。

“嘿嘿,不过还是要多谢你,回去之后我会带话给小姐,说洪福酒楼的晏公子给你赔不是。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晏楚听后抿嘴浅笑,对菡萏行了个大礼。

“多谢姑娘,在下感激不尽。”说完便转身离去。

看着他挺拔俊逸的背影,菡萏深感诧异,此人身穿布衣却难掩贵气,呆在酒楼里做伙计未免大材小用了。

回到百花深处,菡萏把先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蝶依,蝶依听后轻笑出声,没想到那位公子这么老实,还三番两次地赔礼道歉,要比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强得多了。

“呵呵,对了菡萏,你刚才说那个公子姓什么?”

“姓晏名楚。”

“燕?”蝶依柳眉深拧起来,神色变得紧张不安。

“嗯,‘日安’晏。”

“哦,原来如此。”

蝶依大松口气,软软地靠上榻背。

“菡萏,等会儿你帮我问问崔娘,晚上能不能不去那儿,我今天人不太舒服。”

“嗳,好!”

话落,菡萏连奔带跳地跑出牡丹园,过了片刻,崔娘便急匆匆地走进蝶依房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崔娘一脸焦色地走到蝶依身边,伸手探下她的额头,又替她把了把脉。

“似乎没什么大碍,小睡会就好了。”

“崔娘……”蝶依边说边伸手抓住她,摸到她的手后便紧紧握住。

“崔娘,我今晚上不想去,白天伺候那些人已经够累了。”

蝶依央求道。崔娘立马沉下脸,过了会儿,她又扯起和蔼可亲的笑颜,疼爱地轻抚蝶依小脸。

“傻丫头,人家可是王爷,我们得罪不起。再说他怎么样也是宫里的人,想个办法把你弄进宫也是好的。”

蝶依惆怅地扁起小嘴,幽幽叹了口气。

“我听李爷说,白亦鹤只是名气大,王皇后和太子这伙人根本就不把他放眼里,把他当靠山有些亏了。”

“呵呵,当不了靠山当个跷板也行,等有大鱼我会再叫你去的。”

语罢,崔娘就起身离开,出门之前还特地叮嘱晚上的事,蝶依垂着眼眸一言不发,心里有百个千个不愿意也无可奈何。

她,就是这样的命。

夜幕降临,更鼓敲了两下,南王府的轿子已在门外。蝶依神情落寞地等人来接,这次与上次不同,她身上只穿了件素色薄纱,纱外披着织锦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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