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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独家引力-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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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是哪家的人?”秦姐姐突然大声问。

时南愣住,抬眼看她,不知她在说什么。

“你是咱秦家的,还是他程家的。”

时南哑口无言,瞧瞧程之诺,他这时也正看着她,纪时南别过视线:“我是纪家的!”

秦姐姐笑得眉眼如丝,甚是勾人,“我看你就一副想色狼我这个酷弟弟的样子。”她掉头问秦致远:“听闻你用了七场打赌追一个女孩,一连输了七场。”

秦致远更正,“不是的,只输六场。”

“还不是一样。”她观人之厉害,一眼看出:“追的就是这纪家姑娘吧。”

纪时南觉得他们三人的关系直至今天,依然是清清白白的,并不涉及任何暧昧、背叛、谁对不起谁,但是毕竟有些难以启齿,这下被姐姐说破,气氛果然肃寂。

秦致远一拍桌子:“难怪姐夫出轨,立马就被你看出来了!你长的那心眼儿,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时南被他囧得不轻,这反驳,是血淋淋的揭疮疤。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是她不?”

“的确是她。”秦致远说,“但是我失败了。”

本来这两姊弟还未分高下,一客人来,是姐姐的朋友,她去招呼客人了,拆去了唇枪舌剑,只剩下他们三人阴风阵阵。

秦致远认真地坐好,对两人坦白:“今天不是我生日,只是想找你们来,依江湖规矩,摆场和头酒,解决你们之间的纠纷。”

时南半晌说:“你以为我是黑色会啊?”

他举杯:“喝是不喝?”

时南的视线第三度禁不住移向程之诺,他似乎在等待她的反应,时南的手在桌底下微微抬动,最后难以察觉地压下去,她一撇视线道:“致远,谢谢你,但是你不明白,这酒我喝不下。”她抓了放在旁边的包包,说道:“时间不早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失陪。”说罢,便离开餐厅。

她走后半分钟,有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很晚了,我也先走。”他随之追了上去,正好在电梯要关门时进去,秦致远看着两人消失。

姐姐过来,微笑地说:“看来不欢而散。”

秦致远奇怪,喃喃地说:“时南的反应怎么跟往常不大相同……”他晃着没人碰的酒,缓缓地品尝几口,半会后突然恍然地摇头笑。

15

15、第十五章、强抢 。。。

餐厅出来,的确不早了,这个季节气温常常不定,有时闷热,有时一阵雨过后,温度拉低了很多,地上是一滩滩的积水,鞋子踩上去啪嗒啪嗒的闷响,纪时南抱着臂膀走在前,程之诺跟在后。

她一路没回头,今晚喝了点红酒,步伐急了,脸上火烫火烫,她走到车站旁站住,然后在钱包里挖硬币,找了半天,居然没有,眼睁睁看着车子开走。

“还在生气?”身后传来程之诺的声音,低沉醇厚。

时南终于回头,没有把他当做透明了,瞧着他。

过了会,她说:“我不要致远的和头酒了。”她走上前目光在他身上打转:“我要你的道歉礼物!”

他哪里有什么礼物,正想开口,时南看中,盯着他脖子上戴的一只闪闪生光的戒指说:“就这个。”

程之诺垂眸,然后把它摘了下来,说道:“行,这个给你。”他让她转身,正想为她戴上之际,时南突然握住了戒指,然后手一扬,瞬间不见了。

这个动作太快,他根本没有任何准备,阻止不及,只见路旁的草丛动了动。

程之诺脸色一变:“你干什么!”

她回应得很平静:“不想要就扔掉。”

“你!”

程之诺不再多说话,走到草丛边找,四周暗黑,草又长又乱,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他不放弃,俯身专注的找,时南把手里闪闪生光的戒指拎高,藉着点月色打量,果然漂亮。

握在手心,似乎还有丝丝人体的余温,是属于程之诺的。

她自己戴好,项链有点长,垂挂到胸前,然后看着程之诺的背影,她知道这是程之诺母亲留下来给他的,因为他戴不下,于是穿在项链之上贴身配戴着,珍而重之,她刚才开口不过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还真的解下来送她……

天下起细雨,纪时南从包包里掏出一把雨伞,张开,走到程之诺背后为他挡着雨水,她唤:“喂。”

远方开来公交,程之诺匆匆在口袋里掏了个硬币给她,说道:“你先回家。”

“你呢?”她问。

“我再找一会。”

“下雨了,雨水会把草丛里的沙泥打成了泥浆,找不回。”她拉拉他衣角说:“走吧。”

他叹道:“还不是你做的好事。”灰濛的夜空突然擦过一道闪电,轰隆隆的乍响,甚是吓人,时南绕到程之诺跟前,藉着薄光他看到时南垂挂在锁骨位的戒指,这才知道被耍了,登时松了口气,随即又严肃地蹙着眉瞪她。

时南的冷脸有点摆不住,得意地笑问:“这是你教我的,我学得很好是吧?是吧?”

程之诺被她惹得不知好气还是好笑,趁着车子还没开,拉着她的手上了车。

然而上车后她立刻挣开了他的手,程之诺一怔,没说话。

车子其中一站在她小区附近,她看车子停下来,连忙下车头也没回。

一切变得淡漠,每次上线他也看到纪时南的名字亮着灯,却没有再找他,后来有次秦致远打电话给纪时南,约她一块去唱KTV,当时程之诺也在他身旁,纪时南问:“程之诺也去吗?”

秦致远看了程之诺一眼,说道:“他也去,我们正一起。”

“他去,我就不去了。”然后她挂了电话。

秦致远和程之诺对视着,程之诺也听到,脸色非常难看,好半会,秦致远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调侃道:“看来她是存心要和你绝交了,就像幼儿园学生那种游戏。”

这场冷战持续了十天,直到程之诺病倒,才扭转了局势。

程之诺向来很少生病,实在是好几次从户外回到室内,冷气的温差太大,不小心中招,跟公司请了几天假休息,对于病他也没有太在乎,随便拿了药吃,后来病得沉了,请的阿姨敲门很久也没回应,慌张起来打电话找秦致远求救。

秦致远用力拍打程之诺的卧室门,果然没有回应。

阿姨说:“程先生不会出事了吧。”

秦致远扬手让她离开一些,然后他退后一步,做了个准备,正想用力踹过去破开门之际,门突然打开,这下冲劲太猛,秦致远差点收止不住,他扶着墙稳住身子,骂道:“你老哥没死不会吱一声啊!”

程之诺皱着眉看卧室外的两个人,半晌说:“不过睡一会,怎么了?”

阿姨尴尬地说来由,程之诺听后说:“没什么,吃过药好得差不多。”只是仍然有点疲累,秦致远陪他吃了顿午饭,看他的确病退了不少,他也回去了。

纪时南下班打开手机,这才看到秦致远下午给她留的短信,打开,骇然写着“程之诺病重”五个字,她晴天霹雳,手不其然抖了一下,手机险些要掉到地上,好不容易吸气吐气,镇定下来打电话给秦致远,急问:“之诺在哪间医院?他在哪?”

“在家里休息呢。”

“……”

一个病人能躺在家里还能病得多严重啊,时南松一口气。

“你要不要去看他?”他想了下说:“说起来这责任你也逃不掉。”

“他病了关我什么事呀?”

“是你把他气病的,他听你说绝交以后,差点昏死过去,现在犯抑郁,依我看之诺这样子多抑郁两天,早晚还是得死。”

时南被他说得心里慌乱,啧了声:“那有这么容易。”

秦致远挂线前,说了大门密码,纪时南呆站在马路边,她看着下班的人潮,老半天反应过来,终究还是打车去到程之诺的家,甫到便遇上下班的阿姨,她听说是程先生的朋友,招呼进内坐:“程先生在休息,半小时后他要吃药,纪小姐你在,比我打电话来得有用。”她把药塞到时南手里匆匆走了。

只剩下来不及反应的纪时南。

阿姨是赶着去打麻将么……

客厅里静得几乎听到呼吸声,房子虽然简洁,但装修高雅,她曾在成林工作过一段时间,成林职员的工资她多半知道,程之诺住得跟他的收入有些不符,不过她没在这一点思考下去,对着药发呆。

也是时候叫那厮吃药了,她举起手敲卧室门,一会后,没有人答应,于是她又用力拍打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回应,阿姨临走前明明说程之诺就在里头睡觉,卧室里怎么没有人?

她把耳朵付在门上凝神细听,很静,静得叫人心慌,她起了不祥的预感,决定微微退了一步,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抬腿朝那扇门用力踹过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门突然打开,奇﹕'书'﹕网纪时南收不住踢到了穿着睡衣的人的膝盖。

是程之诺。

对于门外的人是纪时南,他有些意外,但疼痛叫他忍不住按着门深呼吸。

纪时南好过意不去,失手了,刚才那狠劲不轻,换了是她或许早痛得挤出泪水,程之诺却没说什么,只是敛下眉看着她。纪时南一顿,心虚得抢先开口:“我、我不过想打开门,又不是故意踢到你……”她看程之诺脸色比平常苍白,按捺不住转问:“……真的很痛吗?”

他抬手打了个“过来”的手势,时南下意识地走前一步,在毫无防备之下,头顶被敲了一记,痛得她抱着脑袋叫,程之诺这才勾起浅笑,慢悠悠地反问:“真的很痛吗?”

她嚷着:“我好心过来看你死了没有,居然这样对我,你、你你……程之诺我要跟你分手!”吼出来以后,她才发现,这句话似乎有点问题。

果然,他问:“什么时候开始了?”

时南气恼地撇头要走,去路突然被封住了,一个身影在她措手不及间欺近,她抬起头,突如其来的吻压在她的唇上,想要说的话语也倏而中断,人的嘴唇原来十分柔软,这是一种从未曾体验过的滋味,比亲脸颊要有趣太多。

这个吻缠绵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慢长得让时南几乎以为自己会窒息,以为转眼可见沧海化成桑田。

他停了下来,呼出的气喷到她的脸颊。

“别再使那欲擒故纵,一眼就看穿。”她耳边传来他沉沉的声音。

爱情游戏当中,最重要的是取得主导权,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她屡屡战败,失意地对方敏说:“这个人越追越逃,我想我是拿他没办法了。”

方敏沉默了会,慢慢为好朋友分析:“你所以对程之诺束手无策,是因为一开始就失去了优势,既然追不到他,干脆放手把他甩得远远的,时南,你懂么?”

“甩了他?”

爱一个人需要战术,眼前最该运用的就是欲擒故纵,首先引导程之诺落入等待、好奇、朦胧、患得患失之中,让他短暂地受到坐立难安的煎熬。

因为饥饿感越大,越能唤醒他主动追逐欲望的意志。

求不得的距离感能铸造美好的幻想,它就像心底悄然生长的一朵未知的花朵,美丽却又神秘,时时刻刻静待它花开几时,为它着迷……

然而使出来立马被看穿,时南觉得太挫了。

她曾跟方敏说过,越是牢固的东西,弱点就越多,越是冰冷的人,就越容易被溶化。

就不相信程之诺真的无懈可击,刚才那热吻,几乎把她吞下肚子里去了,要不喜欢一个人,哪来的力量?

推倒程之诺最后一式,九死一生,十面埋伏。

时南豁出去了,今天不得出个结果,她誓不甘休,逼近程之诺,然后双手一按,野蛮地把他整个人推倒在沙发里,输人不输阵,既然战术行使不通,那么只有摆明着欺负他了,一个刚刚病完体力没恢复的人,她就不信没本事把他吃得死死的。

然而这么往前一倾,人也失衡地误扑进他怀里。

程之诺感冒刚好了点,忍不住又头痛起来,他闭一闭眼,尽量用那仅存的理智控制自己。

“时南,我是个成年男人,你懂事的离我远一点,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

她挣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看着他,强势地说:“今天,你愿意是我的人,你不愿意还是我的人!”

程之诺拉过她双手,轻易固定住像只小野兽的她,对于她的强抢,他镇定表示:“示爱需要文明,感情得双方同意。”

这话也不是没理,时南略略平静:“你是说,凡事要问准对方的意见,在乎对方的感受?”

“对,就是这样。”

她问:“你给不给我抢?”

“……”

客厅里沉静了一阵子,他叹道:“你明知道,只要再走近一步,我就会抵挡不住,居然还走那四五六七八步……”他抬起澄明的眸子直视着她,认真地、一声一声问:“你曾说过爱我,当真?”他双眼仿佛能穿透一切事物,有种能把灵魂吸进漩涡的魔力,令人转移不开,也做不得假。

时南看着他的眼眸,怔怔地回应:“真。”

无以名之。

他拉过她圈在怀里,浅带起她的下巴,缱绻那头香发,室内的空气流动着暧昧,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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