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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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叶整颗心都沉了下去,“你说什么?”
随从拉着左芷栎走了根本不回答丁大叶的话。
丁大叶就这样枯坐了一整晚,心里设想了无数中可能,可是统统想不通。原来在何家福的心里她不是最重要的。
其实自己一直以来都未了解过他。当初的成亲太过于冲动了。她需要很长的时间再重新好好认识何家福。
她感到十分的失望,甚至有一丝的绝望。
丁大叶在复杂的心情中昏昏沉沉的睡去,在睡梦中被打斗声吵醒,睁开眼以为是何家福来救她了,她激动地喊着,“何家福,我在这里!”在这一刻,她的心里还是期待着,等待着的。
可是踹门进来的不是何家福,几个黑人闯了进来,其中一个背起丁大叶,“你没事吧?”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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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警觉地问他们,“你们是谁,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其中一个黑衣人道,“你父亲知道你被人掳走了,请我们来救你。”在一片混乱打斗中,丁大叶被几个黑衣人救走了。
“跟我回山西吧,孩子。”山西老者伸手搂住了丁大叶,“你我茂家的孩子,我的万贯家财以后都是你的了,我的孩子。”
丁大叶含泪点点头。
临行前,丁大叶写了一封休书命人送去了别院,自己署了名字。
若是我不想见你,请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在最后丁大叶如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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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五年如箭。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一顶马车徐徐而过,幕帘的一角掀开,慢慢地一只纤长细白的手伸了出来,晶莹的雪落在手上,迅速地消融。
何家福探出身子来,静静地看着漫天漫地的大雪,不觉出神。
马车在容德戏馆前停下,门前堆满了各家贵人送来捧场的花篮彩带,一直候在大门口的戏馆班主抖了抖身上的雪,笑脸迎了上去,“何爷您可来了。”
何家福弯腰自马车上下,边走边褪□上的白狐大氅交与小厮随着班主走进戏馆,一身墨色长袍更显他长身玉立,沿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座位上已经坐满了看客,二楼也拥挤地站满了人。
熟人纷纷起身同他打招呼,何家福一一谦和回礼,他眉梢带笑,笑容亲切,这一笑愈发神采夺人俊美无畴,饶是见过各流盼风流的名角儿的班主也不禁暗叹赞扬。
何家福不仅仅是来看戏,这谈生意自古都是在酒席戏馆里成功的。
最近在谈的茶叶大户喜好看戏,他早早就命人订了最好的位子。
台上戏还未上演,后台的正忙乱成一团,拉嗓子的拉嗓子,练把式的练把式,最里间却是静静幽幽,里面的就是今个儿戏的花旦,他正对着铜镜画脸,这黛眉细如梳月,双目艳如桃花,拈指葱白如玉,身段优美妩媚,举手投足都是勾人魂魄。
戏班班主抹了抹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在外面道,“段儿爷,外面的主都急了,您是该是时候上场了。”
今晚的场子热翻了天,多是冲着这新晋红起来的段儿爷来的,听闻这段二爷这扮相美如谪仙,唱腔婉转妩媚,他几句唱腔就能叫台下的人都没魂,一个媚眼儿就叫这底下的男人全乖乖地奉银子来。现在他是这里的红人,戏班的班主自然对他阿谀奉承。
“急什么。”段二爷冷冷哼了声,自大水袖中露出纤纤玉手,照着铜镜缓缓地顺好长发,幽幽站起身,班主忙讪笑着拿过戏服给他披上,段二爷张开双臂,一旁的小厮忙给他穿好,他就静静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底已经染上戏中女子的羞涩。
何家福仰首一口气喝了几杯酒,那茶叶大户晃着满口金牙抚掌大笑道,“爽快啊,爽快啊,小何兄弟,我真是喜欢你的紧,听闻小何兄弟今年二十五了,我家里有个大姑娘年芳十八,长得标致人也乖巧,不知小何兄弟有没有意思。”
何家福面对茶叶大户的热情淡淡笑道,“多谢美意,只是何某家中早已有妻眷。”
茶叶大户迟疑了会道,“咦,我怎得听说小何兄弟五年前就同夫人合离了,”他重重地拍拍何家福的肩膀笑道,“你可不要为了推辞而故意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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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福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微微笑道,“多是传言不足为信。”这时底下看台一片喧哗,两人低头一看原来是花旦已经出场了,只见这名角儿水袖轻柔一挽,台下一片掌声和叫好。
“思想起当年事心中惆怅,再相逢是梦里好不凄惶。”婉婉唱腔凄恻动人,“提起前尘增惆怅,絮果兰因自思量。精诚略诉求鉴谅,难得同飞学凤凰。劝君休把妾念想,莺疑燕谤最难当。”花旦身段婀娜,玉面嗔怨生辉,长眉凤目,樱唇低低倾吟,台下听客无不动容,神色怆然。
何家福执着茶杯,轻饮了一口消消酒意,看着底下戏台上的花旦,恍惚间一人在这袅袅烟雾中缓缓浮现,眉宇之间带着一丝英气,掩嘴低笑着朝他走来。
“丁大叶。”他失措喊了一声,霍地站起身,一旁的小几上的果盘被他碰到,青嫩的果子点心撒了一地。
这边动静虽然不大,但因他这人本就令人瞩目,虽然看台上的戏精彩那台下不知多少目光也冲着他投来,戏台上的段儿也微微抬眼朝他看来。
何家福自知自己失态,忙笑着命小厮将这里整理一番,自己匆匆出去整理一下被茶泼湿的袍子。
家中的小厮自马车里取来了干净的袍子,何家福在包厢里换下一身污衣,懒懒地抚平折痕,目光不觉撇向看台下的花旦,总觉得他眉宇之间有几分相熟,令他不禁想到丁大叶。
五年前,丁大叶留下一纸休书就不辞而别。
明知道她在哪里,却不能去追寻。
幽幽又叹了口气,何家福走出包厢回看台,这时几个醉醺醺的客人相《奇》扶穿廊而过,何家福侧身《书》避让他们,闻着他们身上《网》传来的浓重酒气,微醉的他胃中一片翻滚,背对着楼道他扶墙轻轻喘息。
长长廊道里,一个半扇遮面的男子同面墙喘息的何家福擦身而过。
一曲唱罢,花旦在震耳欲聋的喝彩呼喊中欠身徐徐退下,后台里众人欢呼簇拥着段儿,班主已经笑成了一朵花,他的眼前几乎晃现出堆满银子金子的光亮,随着段儿身旁笑哈哈道,“段儿爷,您就留在我们这里得了,这京里的爷们儿都喜欢听戏,更喜欢听段二爷您的戏。”
段儿冷冷哼了一声,抱胸瞧着班主道,“前个儿我刚来的时候,您老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老是叫人驾着我将我扔了出去。”
班主讪笑,“那不前个儿不知道段儿爷您是真人不露相吗,”他说着就讪笑着重重扇自己的脸,“我狗眼不识泰山,该打该打。”
其他戏班子的人见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班主像个龟孙子似的赔笑都乐成一团。
段儿拈指拦他,“得了,您老也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他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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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边卸下头上的发饰,“我就是喜欢唱戏,就是想找个地方唱戏,别的我都不想搭理。”
班主长长的应了声,“那还不容易,段二爷您从今往后就是咱德容戏班的当家花旦,您只管唱戏,别的都让我来应付。”
这时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对班主附耳低语一番,班主忙走到段儿身边道,“段儿爷,有人找你。”
段儿面色一凝,“谁?”
“二少爷,小姐在厢房里等你。”进门走来一个年轻男子,朝着段儿鞠了个躬,恭恭敬敬地道。
段儿卸了妆素着一张脸,一双凤目颦颦吊着,顾盼流转褶褶生辉,一身青衫长袍倒像个文弱书生。
站在门口迟疑了许久,段儿才轻轻推开包厢的门。
屋内软榻上懒懒斜倚着一男子,墨黑长发用一条细长的紫丝绦高束,身上披了条柔软毯子,塌前摆着一个暖炉,一缕缕的薄薄暖气弥散开来,他手中执着一把扇子轻敲另一只手掌。身旁各有两个妙龄娇俏少女侍候着。
段儿一见屋内的男子转身就要跑,“你跑什么?”“男子”笑着开口,那声音却是个女子的声音,柔而不腻,“小段儿,见了大姐也不打声招呼。”
段儿只得留住脚步,回身轻轻道,“大姐,你怎么来了?”
这“男子”赫然正是丁大叶,五年的时光流逝,她容貌却并未有多少变化,只是原本瘦削的身材圆润了许多,气色富余,神采飞扬,看来这五年她过得很好。
丁大叶折扇抵在段儿的下颚,勾起他的下巴令他双目对上自己的眼,“你说呢?”
段儿支支吾吾了半天,他握着丁大叶手臂终于鼓足勇气道,“大姐,你就算把我腿打断了我也不回去,我就是喜欢唱戏。”
丁大叶氤氲轻叹一声,“呆子,真是呆子。”她沉吟了下莞尔一笑道,“大姐刚刚看了你唱的戏了。”
段儿激动道,“大姐,你觉得我唱得好吗?”
丁大叶捧着他的脸笑道,“我弟弟唱得哪能不好。”
段儿开心地笑了转而又耷拉下脸,“可是,可是爹爹若是知道了肯定又要家法处置我了,”他紧握着丁大叶的手,“大姐,你跟爹爹求求情吧,家里爹爹最宠爱你,最听你的话,你若是求他他一定会听你的,你就让爹爹答应让我再唱几年戏。”
丁大叶拍拍他的手拉他在身旁坐下,“我代爹爹来京谈个生意,可能会在京城耽搁些时日,这半个月里你再考虑考虑我也想想办法。”
段儿想了想只得答应,同丁大叶叙了几句话忽道,“大姐,慕大哥怎么没随你一同来?”
他见丁大叶面有抵触笑道,“反正慕大哥以后铁定是我姐夫了,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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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还什么臊啊,”
丁大叶斜睨段儿哼哼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腿打断了绑你回家啊。”
段儿也哼哼了两声又道,“我的小侄子子珏呢,他怎么没来?”
丁大叶顿了顿才笑道,“爹爹舍不得我把他带出来。”爹爹确实舍不得子珏,但或许更多的原因是是她自己不想把子珏带出来。
五年了,又回到了京城。
不知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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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人间乱性汤,灾横临身皆因酒。
何家福一直是个严于律己的人,但也不知是这今晚的贵客太过热情又或许是心绪恍惚竟是喝醉了,蹒跚走出戏馆,随行的小索忙为他披上白狐大氅。
他双手拽着衣角随意系了个节,戏馆屋檐下摇晃着精致华丽的灯笼,白色的光透过纱纸落在他身上,遥目望着天地俱是厚厚白雪,口中不禁叹道,“午夜踏雪归,回首夜无痕,”眸中深邃如夜色,“风月本无边,竞尔已沾衣。”低头轻笑了下,回头吩咐小索,“让马车先走吧,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小索迟疑了下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返身为何家福取下一把伞吩咐马车先行离去,何家福拢紧大氅低头走入大雪中,小索忙打开伞跟随在他身后。
纷纷大雪若皑皑大雾,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其中,萧索的大街上行人寥寥,唯有街边的几盏灯笼积着厚雪在风中晃动。
雪花落在何家福微醺红的脸上迅速消融,他伸手出伞外托住一手薄薄碎花,小索低低道,“少爷,外面冷,小心着凉了。”
何家福垂下眼帘收回手,小索递上干净的帕子,他接过仔细地擦了擦白净修长的手,双手又藏入大氅子里。
茫茫大街上,两人打着伞在纯净圣洁的雪地上留下漫漫脚印沿向尽头。
一辆马车自城外缓缓驶了进来,一个垂髦小童掀开车帘一角露出一张白嫩脸颊,弯弯笑眼好似无数星光落在他眼里夺了日月光华,挺鼻薄唇不失秀气文雅,观音座下的金童都不及他分毫,怎得一个粉雕玉琢惹人怜爱了得。
“方叔叔,方叔叔,”丁子珏伸着小手玩着雪不时回头喊身后正低头算账簿的方诗诗,方诗诗唇上蓄着短须,相较于五年前成熟了许多,他听得子珏喊他,笑道,“你偷偷随着我来京城,让丁姐知道了肯定要打你屁股的。”
丁子珏朝着方诗诗做了鬼脸,“娘亲才不舍得打我。”他怀里抱了个兔子造型的小暖炉,长长的睫毛盖住水汪汪的弯弯月亮,胖嘟嘟的小手捏着兔耳朵凑上来扫了眼方诗诗正苦思冥想算的账簿,“是一千六百四十三两。”丁子珏继续把玩手中的小兔子暖炉漫不经心道。
方诗诗拿着算盘啪啪地算了一遍,果然是一千六百四十三两,一把将何子珏搂在怀里挠他痒痒,“你这小子真是神了啊!”
丁子珏被方诗诗逗得咯咯直笑,捧着方诗诗的脸道,“方叔叔,娘亲是不是要和慕叔叔在一起了?”
方诗诗愣了下道,“嗯……这个……”他迟疑着不知如何说好。
丁子珏老成地摇头晃脑道,“唉,娘亲和慕叔叔在一起也不是不好,慕叔叔人长得好看对我也好,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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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个好丈夫和好爹爹,反正只要娘亲自己开心就好……”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总不是石头缝里自个儿蹦出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