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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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思荇抿唇执着酒杯在手里晃了晃,“你敬我什么?”
丁大叶淡淡道,“敬你,愿你不再给我招惹麻烦。”
宋熊方诗诗小张他们面面相觑,忙低头扒饭假装耳聋眼瞎,喻思荇撑着脸笑道,“我就这么让你憎恶?”
丁大叶掀眼皮瞥了他一眼,微仰首将杯中酒饮尽。喻思荇纤手交握撑在鼻下,笑眼盈盈地看着她。
很快,这顿饭用完,喻思荇命小二给众人端来清茶清清口,这时隔壁的霏糜音乐停了,他嘴角偷偷弯起一道不着痕迹的弧度。
“我送你们一程?”喻思荇主动站起身笑道。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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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叶淡淡道,“不敢劳烦相爷,我们可自行回去。”
喻思荇也不再多言,一众人推开门走出包厢,迎面同隔壁包厢走出的人打了满怀照面。
何家福左拥右抱各一妖娆烟花女子,正低笑着头身旁的女子调情。那几个妙龄女子轻纱薄幔,婀娜身躯欲呼之欲出。他身旁的几个富家公子模样的几个年轻人也同样左拥右抱,个个粉脂满面,玉脸熏红。
丁大叶挑眉抱胸冷冷地凝着何家福。
何家福也看到了丁大叶,他先是一愣,继而看到站在她身后正微笑看着自己的喻思荇,一张笑脸逐渐拉了下来,乌云密布。
风雨骤来……
作者有话要说:相爷太坏了……
怎么都霸王我了,伤心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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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77章 。。。
何家福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丁大叶一眼,淡淡目光在她身上掠过,一丝隐忍犹豫却迅速闪过,只因隐藏太深,消失太快难以察觉。
他脸上依旧毫无愧色,慵懒低笑,下颚抵入那女人雪白修长的脖颈处轻啄了下,温言细语逗得那女人咯咯地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灿若桃花,摄魄勾魂的美貌让无数男人心醉。
整个楼道暧昧横生,叫人心猿意马,不知身在何方。
丁大叶眯起眼眸并不恼怒,额上青筋直觉突突直跳,眸底汹涌澎湃,她静静地看着何家福在那一群公子哥的簇拥中下楼坐上了马车。
他显得那么老练圆滑,那般世故风流,这些统统都是她所陌生的。
在扬州的何家福只是一个真挚坦荡的年轻人,他不该是这样的模样的,刚刚的那一幕真如炮弹炸得她微微一怔,不禁有些恍神。
宋熊怒不可支,急急道,“丁姐,何公子太过分了!”小张方诗诗也义愤填膺。
丁大叶斜睨了眼喻思荇,这眼神似无奈似警告隐着能看透人心思的锐利。
他早知她心思是缜密细腻,必然洞彻他的盘算看清他的伎俩断然不会让他失望的。
目光流转,他颇是无辜地看着丁大叶,细长的眼里晕开一层狡黠色泽,“你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做什么。”
丁大叶无奈地扶额,无力呻吟,“你让我来这里,不就是想让我看这场好戏,”她陡然沉声,冷笑道,“今天真要谢谢你了。”
喻思荇嘴角微漾弧度,悻悻摊手道,“你这么说真是冤枉我了。”他笑道,“我只是尽一下地主之谊,请你们来吃顿饭而已。”
丁大叶抱胸坐在马车里,方诗诗宋熊他们被来时的马车送去隆兴商行下的新镖局,那里已经有为他们准备好了客房。
喻思荇坚持要送她,她不便在外与他推推攘攘,只得无奈答应,此时喻思荇坐在她的对面,他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丁大叶冷冷地盯着对面的人,喻思荇则闲闲地撑着下颚,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仔细地凝视丁大叶,“你还记得那时候你自己的模样吗?”
丁大叶愣了下,“什么模样?”
喻思荇笑道,“和现在似乎不太一样。”
丁大叶嗤地冷哼了声,“任何人为生活奔波十年,样貌都会发什么变化,年纪大了自然容貌就不好看了。”
喻思荇见她语气颇横硬,“扑哧”一声低笑了出来,丁大叶斜斜地瞪着他,“很好笑吗?”她嘴角抽了下扭过头。
喻思荇倾着身子,他的脸和她贴得很近,近得彼此气息缭绕,尴尬气息弥漫在两人间,思忖半晌才低低认真道,“我一点也没觉得你变得不好看了。”
丁大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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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地一手撑开他与她的距离,“我想我以前肯定同你说过,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
喻思荇双手撑在身旁,慵懒地背靠着车厢打了一个哈欠,一流长发垂在肩头说不出的风流恬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解道,“若是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怀里拥着别的女人,应该早就扑了上去了。若是丁大叶看到自己的丈夫怀里拥着别人的女人,我以为你会扑上去同他厮杀。”
丁大叶扭头看着窗外,抿着嘴不说话,喻思荇想了想欲言又止。
整个车厢陷入一片寂静,令人窒息的沉默让人欲逃离这个狭窄的空间。
“他是个怎样的人?”丁大叶冷不丁地问道。
喻思荇敛目轻轻一笑,“我好像记得有人曾经说过,有些人你要自己去发现,自己去观察。”
丁大叶拧眉瞪着喻思荇,“你想拆散我和何家福?你真得喜欢我?有多喜欢我?”
她故意奚落他,“难道是因为被我看到了你小时候狼狈又可怜的模样所以想把我禁锢在身边好不让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她仰面吐了长长一口气,“你安心,我还不至于多嘴多舌到告诉他人我们的相爷少年的时候胆小如鼠,躲在佛像后面哭,掉进后山的陷阱吓得发抖……”
喻思荇含笑看着她,兀自打断她,“我不喜欢你,我只是爱你。”
丁大叶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令人愕然,一口气未说完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愣在那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认真的模样,迟疑了许久才喃喃道,“你……你简直是在胡言乱语。”
喻思荇见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黯然神伤,脸上笑眯眯顿了顿才道,“丁大叶还是那么聪明,我自然是骗你的……”他凝着她半响才道,“或许我不忍看到老朋友被骗,想帮你一把,仅此而已。”
马车很快到了别院,丁大叶径自掀开车帘下马车,喻思荇没有跟下来,他只是撩起车帘,含笑道,“晚上夫妻打架时,下手轻一点。”他朝她眨眨眼扬长而去。
丁大叶哗地一声将门重重关上。
她褪去外衫躺在床上,薄被蒙住脸,回想着她刚刚迎面遇上何家福的情景,心里像是被无数的猫爪挠心。哗啦一声掀开被子,她重重地朝着薄被上捶了一拳,“何家福,你若真是寻花问柳的主你就完了,我一定把你揍得面目全非!”她气鼓鼓地复又躺下沉沉睡去。
半夜里,丁大叶迷迷糊糊刚睡着,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她半眯着眼翻了个身,又待了会儿,门外的脚步声在门口徘徊了许久,却又愈行愈远。
丁大叶在心里百转千思,终于还是掀开被子坐起身,披了件外衫就推开门走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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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院中有一人东倒西歪地朝外走,皎洁的余晖下何家福一手扶着头,另一手扶着花架,低头痛苦的干呕,他脸色显得十分的苍白,白皙的脸因醉酒而布上了红晕,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
弯弯笑眼凝着笑意,水汽萦绕,似在低诉,又似在轻吟。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何家福喝醉。
他头抵着花架静站了会竟又摇摇晃晃地走出别院,幽静的大街上。一前一后两人慢慢在深夜的大道里慢慢的踱步。
何家福步履蹒跚,东倒西歪,走不了几步就无力地跪坐地上,丁大叶几次欲上前扶他,但每次她刚要上前他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的背脊佝偻,脚步凌乱,走几步就弯腰蹲在路边翻江蹈海的呕了起来。他蹲在街角披满淡薄月色,双手环着双肩。
他这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无助,头耷拉地抵在膝盖里,醉眼朦胧的眼眸毫无焦距地茫然看着前方。
丁大叶遥遥站在街角落的阴影里看着何家福,微微的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今晚的他特别的难过。
丁大叶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回去,烧好了热水又褪去外衫躺在床上,等到三更天才在院子里又听到了何家福的脚步声。
丁大叶喉咙里整晚都似梗着东西,闭着眼,黑暗中有人躺在她的身旁。
他没有抱她,静静地躺在她的身旁,他拉扯了下薄被,丁大叶稍稍分了些给他,又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
丁大叶转脸看着何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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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叶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人儿。
他的脸在淡薄的月光下莹莹如玉,薄唇紧抿,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的双眸。
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又冰又凉,现在已近初夏,可他却仿若一块冰,森森冷意渗入她肌骨。怎得突然就茫然?她就好似长途跋涉在沙漠中的人,好不容易来到绿洲,却发现只是海市蜃楼。
丁大叶单手掩面,有些事她心知,有些事她假装不知,可究竟到底是错在自己还是错在他人。
无力的蜷缩成一团,丁大叶低头埋在自己的胸前,何家福就在她的身旁。
原来初夏的夜晚还是那样的冷。
丁大叶在梦中走了许久,这是一片黑森的林子,伸手不见五指,她心里一点也不恐惧。一个曾经在墓陵旁守了整整一年的女人又怎会怕黑。风萧瑟地从身旁刮过,刺入肌骨,好冷,好冷。
环抱着自己,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就在这黑暗的夜里,她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在自己的不远处徐徐而去。想追赶,却像钉脚在地上。想呼喊,却如鲠在喉。不要走,不要走!她在心里呐喊,可是那身影渐行渐远。
一只冰凉的手悄悄放在她的肩头,蓦然回首,丁墨醉浅浅笑着看着她,笑容那般天真无邪,冰凉的双手却紧紧地扣着她的脖颈。
丁大叶被丁墨醉扼得全是疼痛,她自然不肯乖乖就范,伸手就想去打她,手刚刚张起,又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斐东玉静静地站在她的身旁,他眉间凝着愁思,飘渺遥远。
她刚想开口说话,丁墨醉和斐冬玉同时消失了。刚刚消失的那道身影又从远处的薄薄迷雾中走了出来。
弯弯笑眸,璀璨如玉,何家福朝她微微伸手,丁大叶朝后退了几步,他又迫近几步,她只得朝后又退。
脚下一陷,潮湿黏稠的湿泥吞噬了她整条腿,惶乱地伸手想抓住何家福的手却抓了空。
一阵风吹过,何家福也消失了。
那般的暗,那般的冷,那般的孤寂,沼泽一点点地吞没丁大叶。
“啊!”丁大叶沉沉地喊了一声,她以为自己喊得很大声,其实只是低低呻吟。缓缓地睁开眼眸,灿烂地阳光自微开的窗口照了进来,整个屋堂里明镜敞亮。支撑着坐了起来,伸手在额上摸了一把,一手的冷汗。原来只是一个噩梦。
扭头看了看床侧,何家福不在。顾不得穿衣,她爬起床赤着脚就跑出了房间,长长的廊道两侧绽放夏花,映得整个院子都明媚动人。她一间间的房间都打开,到处都是空无一人。
全身的力气都好似清空了,原来噩梦是真的,何家福真得是消失了。
丁大叶呆呆地坐在长廊的石椅上,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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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脚,穿着单薄的亵衣,一头乌黑长发凌乱地垂在胸前。
这时,别院的门打开,何家福手里抱着一大堆的东西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狼狈模样的丁大叶,“你怎么了?”他颇为吃惊,扔下手中的东西跑至丁大叶的面前,蹲在她的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做什么?”
丁大叶只是晃了晃神,低低笑道,“没什么,我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在这一刻,她一点也不想向何家福承认他在她心里的重要性,她怕自己陷得太深,已经输过一次,再也输不起了。
何家福失笑地指指她的脚,“光着双脚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丁大叶斜睨他,“要让身体最真切地靠近大自然才能身心舒缓。”
何家福点头笑着一把将她拦腰抱在怀里,察觉到怀着人有刹那的一丝疏离,他低头在她额上轻轻吻下,“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丁大叶眼珠转了转道,“昨天你做了什么坏事了吗?”
何家福大笑,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下,“很好,以退为进。”轻松地将丁大叶抱回床上,让她好生地伸着腿在床畔坐下,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打了一盆温水放在床前。
丁大叶绨着脚浸没在温水里,低头看着自己倒影在水里的模样,果真是又狼狈又憔悴,她自己也忍俊不禁。
何家福捡起买回来的东西放回厨房又来到主屋,丁大叶还呆呆的坐在床畔。
何家福弯腰蹲在床畔,拉过丁大叶的沾满泥的双脚浸入温水中,细心地帮她洗净脚。
丁大叶不觉伸手摸摸何家福的头,何家福拉她坐好,站起身来到衣橱前笑眼弯弯地帮她一起挑选,“这件如何?”他努努嘴,丁大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何家福选得是一件蝉丝薄裙,她点点头,“还不错。”伸手就将那套蝉丝薄裙取下,目光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