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官二代-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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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天起,我开始跟着她这些“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朋友们喊她小名:“李炜。”
晚上因为顺路,我送她回家。跟我一样,她家里也没人,看着漆黑空洞的房间,我不禁想她家里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莫名起了同病相怜之意。
她那房间,后来我也看习惯了,不像第一次那么难受,搞不懂一个女孩子家的,房间乱成一团就算了,还崇拜拳皇!?
看她那么毫无防备地睡在我面前,想起晚上她把我当作齐安,那么毫无防备地枕在我腿上,我不禁蹙了蹙眉。
这样的女孩阿,以后真是被人怎么卖了都不知道。
她倒轻松自在,看着我这臭名昭著的混混深更半夜杵在自己“闺房“,张嘴却是要烟。
我脑子那么一转,突然觉得若我想上这女人,估计已经有七、八次可趁之机了。
真是温室里的小花,一点儿也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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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先入为主觉得她过于轻信别人,觉得全世界都是好人,没半分坏心,行为处事又大大咧咧,打交往后,我对她就没省过心。又或许是上心上过了头,渐渐地,眼睛里、脑子里,转来转去都是这该死的家伙。
就一次,我起了念头,怀疑自己是不是着了魔中了蛊,但也就一次。对于自己游戏花丛的浪子身份,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留恋彷徨,就那么自然而然一头栽了下去,连挣扎斗争的心理历程都莫名其妙省略了。
后来她问我,当初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就想跟她上床,我笑着说:“是,我骆子涵以后就你一个女人,连你都不能上,你想我当和尚?”
她愤怒地骂我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逗她说:“要老子禁欲,除非阉了老子。”
然后她问我:“那如果我不在你身边呢?”
我瞟了她一眼,继续坏笑道:“你要敢溜远了,我就找别的女人泄火呗。”
她搞不清楚我是开玩笑还是认真,恼了好久。
结局讽刺的是,说分手的是她,出轨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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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她之前,甩人与被甩,是家常便饭。十三岁第一次被女人甩时我就学会了一课:女人总是用分手为借口,企图得到更多。这样虚伪的贪婪,让我觉得恶心。所以就算我交往过的女人多得数不清楚,却没有一个能甩我两次。
如此轻贱地对待一份感情,就算对着仅有肉/欲的“女友”床伴我都无法容忍,何况那个我倾心去爱去珍惜的女人。
第一次她提出分手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年少轻狂的时候,总觉得爱情是一场战争,谁付出得晚付出得少,谁就是赢家。我跟她之间,一切都在我掌控中,我要她笑她就笑,要她哭她就哭,我一直觉得她就是我的,理所当然就是我的,就算借她双翅膀,她也永远飞不出我的手心。
那时的我过于自负与幼稚,总觉得我为了她放弃了整篇森林,爱她,宠她,为她收心,为她向骆天盟妥协,她理所当然应该感恩戴德,应该受宠若惊,应该死心塌地,我以为她懂我对她的心,可听着她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像个泼妇般喊着“分手”时,我真的失望透顶。
有那么一瞬,我想说:“你要滚就滚远点儿,看是谁离了谁要死不活。”
那句话就噎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问她:“你想清楚了?”
我在给她台阶下,只要她肯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居然第一时间就原谅了这个踩着我底线的女人。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掩饰不住的悔意,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藏不住任何情绪,什么都写在脸上。
我在等。
然而她什么也没说,扭头走出了房间。
房门阖上刹那,我怒不可遏一脚踢烂了凳子。
要走就走,我骆子涵捧着真心送上来,不稀罕老子还求你不成?
可身体却不由自主拉门出去,自欺欺人道:就算分手,好歹也曾是我的人,总不能放她一个女孩深更半夜在街上乱跑。
结果一看见她哭得跟女鬼似地,心口乱揪,被人砍上十刀都没那么难受过。有一刹那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就算她是要用分手来威胁我,想索取更多的爱又怎样,我所有的爱都可以给她,不在乎多少。
那一天我很认真地告诉她,不要把分手这种事情挂在嘴上,再炽热的爱,也经不起这样冻人的伤害。
我以为她应该明白了我的底线,但她显然没有。
有过那么多女人,我却一点儿也不明白女人在想什么。
人一辈子在这世上能追求些什么?物质、精神、**?
物质上的金钱、名誉、权力,我有多少都是她的。她自己也说过,她过惯了称王称霸,大手大脚的日子,她要我养她,她要我用钱砸死她,她要出门在外横着走,她要酒后逆行还得警车开道。我是男人,能满足老婆这些需要我就高兴,就有成就感。物质的富足,精神上的爱情,**的欢娱,我自认为她要的我全都能给。
她说她就两个条件:一不许打她,二不许出轨。我想不出什么情况下我会动手打女人,而对于出轨……很多像我这个年龄的男人,可能才刚刚开始尝女人的鲜,可我的心态却像个五十岁的老家伙,千帆过尽后,觉得都淡了,关上灯全一样,什么都比不过抱着心里唯一那个安然入梦的幸福。
我能给的都给了,她想要的我也给了,可是她却越来越不开心。
她再一次为了些无稽之事提出分手。
这次我真的心冷了。
我的世界本来就一片黑暗不堪。她有伉俪情深通情达理的父母,我有的是无耻狠辣的骆天盟和懦弱无能的母亲;她有知心知肺肝胆相照的齐安、乔旭凌,我有的是酒肉欢畅阴奉阳违的“兄弟”;她有单纯向上的学习和社交,我有的却是笑里藏刀追名逐利的职场逢迎。十几年磨下来,我知道自己远比一般人冷酷狠戾。
看着她发来的短信,我连动气都没有,便直接把手机搁开。
这个女人,从此从我生命中除名。
我不去理她,却总有人想法设法告诉我她的动向,没想到她那么快就找到新的“归宿”。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刚到德国。
原来她和其他女人一样,前一刻还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只要稍有空窗寂寞,便迫不及待出墙觅情。
这样的女人,还值得我去爱吗?
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回头,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向她妥协,但是第二天,在宾馆床上睁开眼刹那,或许是还没睡醒脑子糊涂了,我径直打了个电话回国,让大斌帮我找私家侦探跟踪她,每天汇报她的一举一动。
第一次收到私家侦探发送过来的,她和那个秦松的亲密照片,我直接打翻了笔记本。
前所未有的暴躁。
我几乎没有能力去思考原不原谅她这个问题,我只是一味想破坏……
想杀人。
我让大斌去找亡命之徒,一个月内,我要秦松死。
我拿出手机翻日历订时间,却不意发现明天是她的生日。
那天我推掉了手上所有事情。
十分钟一个电话,跟踪她的人告诉我她在干什么。
很好,和秦松约会。
昨天狂躁了一天,今天却出奇地冷静。当听到她盘腿坐在那男人身上,眯眼享受眼光时,我恶毒地拨通了她的电话。
侦探说她接过电话后落荒而逃。
我独自在宾馆里像个疯子般猖獗地大笑,胸口却越来越酸,越来越闷。
再次见面时,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掐死这个背叛我的女人。我沉住气,这次复合,我是来报仇的。没有谁能玩弄我骆子涵的感情,李炜,你负了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可是当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热与紧/窒,我想到的却是用怀孕来捆住她;看着她不情愿的样子,就算心痛如狂,仍然在最后关头放过了她;到她泣不成声,努力对我吼出那番话来时,我却只能虚弱地说:“……我就想要你……”
向来做事都有目的性,向来恩怨分明,向来宁可我负天下人的骆子涵,就这么莫名其妙抛弃了复仇的念头,就像当初莫名其妙爱上她一样,连基本的心理挣扎过程都省略了……
我从来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
我只认为她的背叛,不过女人索取更多的又一种手段,从未想过那背后,许多感情许多事已经在悄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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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自古以来都是男人最难取舍的,我想兼而得之,却败得一塌糊涂。
渐渐地,我有些不好的预感,却无能为力。
有时我甚至故意让她找不到,故意弄哭她,来确定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我拉下脸来,第一次求一个人,求她呆在我身边,可她却笑得那么遥远,真的长了翅膀似地,随时会飞走,飞到我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控制她的一切,她也越来越逆来顺受,可在我看来,她对什么都麻木,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更让我恐慌。
听说齐安带着戎姗姗到成都玩,我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他近况,不知不觉聊了很多。
李炜很多对我抱怨过无数次的话,从齐安口里说出来,我才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爱她的方式。
但已经到了这个局面,我想改,也不知道从何入手。
她那么远,生活在一个我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说着我完全不感兴趣也听不懂的话题,而我穷于应付天诚繁杂的事情和各种各样陌生的业务,陌生的关系网。有时我也想说说公司的事情,但笨拙的口舌,让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说什么。
于是关系越来越僵硬。
我只能说服自己,不要杞人忧天,她是爱你的,她不可能离开你,放她去吧。尽快让公司走上轨道,或者等骆天盟病情好转,我就去北京陪着她。
而那个男人,就在这时走进了她心里。
收到分手短信那晚,我才找人去调查清楚她在北京的生活交际。
很容易,我就查到了“蓝爵”这个人。那晚她不在宿舍,我已经大致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托公安系统的朋友通过身份证查蓝爵,他们给了我那晚的宾馆刷卡入住记录。
果不其然。
没有愤怒,只是脉搏里有一丝丝的凉意。
我突然觉得很累。
这辈子我只向两个人妥协过,一个是大斌,一个是她。
我踩着自己底线和尊严的付出没有任何回报,反倒成了天大的笑话。
明天要去谈收购的事情,这个电话夹杂在一堆公务中打来,我想是我放手的时候了。
望着窗外的霓虹灯,不禁想起十几岁刚出来混时,跟的是陆杰。他有一个感情特别特别好的女朋友,那女的给我的感觉,仿佛陆杰就是她的神,她的全部,离开他,她活不过一天。一年后,陆杰去当兵,不到半年,那女人就找他分手了。
后来陆杰说,女人是耐不住寂寞的生物,男人认定了一个,就是一辈子,所以真正容易变心的不是男人,是看似软弱的女人。
三年后陆杰退伍回来过一次A市,看见我和李炜,他私下跟我说:“骆子涵,你找到最好的了。”
现在回想,真是讽刺。
一边看被收购公司的财务明细,脑子里却在回忆这近三年的点点滴滴,怨气莫名平伏下来,我惨然发现,还不得不承认:
这三年,我的确对她不好。
就像她说的,跟我在一起,除了哭,就是哭。
迷迷糊糊间,我打开了当初她帮我注册的邮箱,在一堆垃圾邮件下面,安静地呈列着那一封封标注着时间的长信。我连看也不敢看,匆匆自发了一封:
跟我在一起,你后悔了吗?
我抛弃不了自己的骄傲,也抛弃不了她,将这样软弱的话放在这个她或许永远看不到的,却与她密切相关的地方,似乎让我舒了口气。
忙了整个通宵,下午要去被收购方公司讨论具体合同,从办公椅上昏昏沉沉站起来,骄傲与自尊再次莫名其妙偃旗息鼓,突然想给她打电话。
这个时间点,他们要做什么应该都结束了。她可真够狠决无情,不给我们一丝回转余地。
我了解她,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不会像我,经常搞不清楚手机在哪儿,欠费与否,还有多久的电,我几乎笃定她已经开机了。
打过去,她劈头盖脸道:“我想清楚了。”
我原本想说:李炜,不管怎样,我希望我们两个能再努力一次。
可她这句话,让我所有的自尊,骄傲,狂妄,对于自己出尔反尔一忍再忍的羞怒铺天盖地而来,彻底扼杀了那份来之不易的妥协与软弱。
于是就这么结束。
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疲惫地闭着眼睛,不理睬此起彼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