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后-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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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此处,对于楚流烟如此为自己着想的盛意自是心感不已,足见至诚至信。便心照不宣般的开口回了一句道:“属下领命就是。”
这一句属下领命就是的话语,自然向楚流烟表明了心迹,楚流烟从此人的这句话中已然明白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心中已然有了投诚的意愿,只要自己提一句,便可水到渠成,毫无阻碍了。
楚流烟心中不免有些欣喜,觉得今日之事总算是妥妥当当的办的不错,眼下能够得此助力,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底细也可查知不少,今后对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虽不能说是必操胜券,最起码也会更有把握一些。
这样一来,顿时有了喜上眉梢样态,容颜娇媚,艳光照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只觉心襟动摇,颇有些把持不住,心中想到世间传言红衣妖人颇有过人之处,平素自己颇有些不以为然,以为这些不过是街谈巷议,谣诼纷传,当不得真的事情。不过今日一见,方才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传言未必倶是假的,也有些和事实并无多少出入。
楚流烟见到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有些傻傻的盯着自己,不免有些好笑,便莞尔一笑道:“将军,莫非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有些失神的这名将领闻得此言,方才惊醒过来,知道自己方才一时不察,在楚流烟面前举止有些失态,颇有些唐突了佳人。
想到此处,面色上掠过一片红晕之色,不免有些羞赧的对着楚流烟抱拳告罪道:“楚军师请恕罪,属下方才心内有些恍惚,举止之间颇有些不敬之色,实非出于本心,还请楚军师明察。”
楚流烟听他口口声声叫自己楚军师,心下已然全然明白了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已然投诚归顺了过来,原本在心里头默想运筹的那些打破僵局的话语也就用他不上了,只要顺着之人的言辞接下去,也就可以将这件事情揭了过去,两下不必为难,倒也是称心如意的法子。
“怪了,我并未在你面前提过我的姓氏,你如何得知我姓李。”楚流烟接口闲闲的问了开去。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极为倾慕的说道:“楚军师威名赫赫,谁人不知。世人常言灭得鞑子皇帝江山的是个女子,名唤楚流烟,眼下正在吴国公麾下参赞军师,领军师职衔。方才属下听闻楚军师和其他将领言谈,口中自道身份是军师。而应天吴国公麾下的谋略军师只有寥寥数人,其间吴国公大为倚重的便是刘伯温,楚流烟,李善长,此乃世所共知之事。属下虽是资质愚钝,不过也可从军师的言辞之间推论出军师的身份来。”
楚流烟闻言,不觉灿然一笑道:“将军从本军师的寥寥数语之间便推见了本军师的身份,足见大才槃槃,绝非池中之物。只是不意将军如此才能,在汉军之中居然不能出人头地,本军师实在是为将军扼腕叹息,囊有大才,却不能脱颖而出,可见汉军暮气已重,气数将尽。将军这般本领,恰似明珠暗投,岂不可惜。”
这番议论算是说道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的心坎上了,此人便是被汉军水师的顶头上司统领大人寻隙硬是差遣出来抗击势力胜过自己数倍的应天水师战船,这般举动实在是无异于驱羊入虎口,可是那名水师统领大人却能狠下心来发布这道命令,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早就知道自己已然是见弃于水师统领大人了,方才有此厄运。
时乖命蹇自是不堪其苦,可是若是本人特意加害,却无力放抗,心下虽是不甘心,却是无可奈何,别无借力之处。
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领兵出征的时候原本是觉得此番出战,定然是必死无疑的,没有想到被敌军俘获之后,居然遇到了楚流烟,而楚流烟颇肯惜才,对自己这名败军之将,居然是待之以礼,更是听从了自己的意见,将一同被擒获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袍泽全都招降了过去,保全了这些袍泽的性命,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面子。
时来运转,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舰队的将官颇有些“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觉得今日投诚到应天水师这一边来,实在是这些年月来自己最好的一个机会。
此人想到自己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行伍之间沉浮了几年,由于不会接纳上官,虽是作战英勇,平素的战功也都被人有意遮掩,虽有劳绩,却无保案,几年下来,犹是仕途蹭蹬,前途无亮,颇有些虚度光阴的浩叹。
这等处境,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来自是牢骚满腹,不过情势如此,却也无可奈何。没有想到居然因言获罪,得罪了水师统领大人,被派遣出去送死,心境颓唐,几近于寂灭。
幸而今日得遇了楚军师,方才能够保全性命,更是激起了心中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这名原本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心境为之一改,心想与其在汉军里头拼死苦战,却无人赏识提拔,不如转投应天水师之中,跟随楚军师这般的惊才绝艳的不世出的人物,尽力一番功业,日后若是逐鹿中原,定鼎功成,天命为之所移。到了那时候,吴国公论功行赏,裂土分茅,自可列鼎而食,安享富贵。
心中有此一念,故而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极为起劲,觉得破身出门,转而投靠应天水师并无不妥,更何况楚军师已然极为细致的为自己设法铺垫,就这份情谊,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领觉得若是不向楚流烟投诚,自己的良心也会不安。
“楚军师所言极是,汉军暮气沉沉,腐败不堪,已然是不可挽救了,属下于汉军水师中多年,亲身体历,只觉暗无天日,有功不赏,有罪不罚,任人唯私,受职公堂,拜恩私室者,比比皆是。那些苦战功高的下层将士,绝无晋身之阶,只能徒唿奈何。”
楚流烟闻言,微微一笑道:“人心不古,道德沦丧。又岂是只在军营之中,只怕庙堂之上,犹有过之,只是将军职卑位贱,更兼人微言轻,就想有所作为,也是被人处处掣肘,丝毫不得动弹。日渐蹉跎颓唐,志气消磨,棱角俱去,到后来也就只能与之俱化,无力抗争了。”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极为钦服的对着楚流烟兜头一揖道:“楚军师所言甚是,属下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经得楚军师今日的这番提点,无不洞彻就里,把以前在汉军水师中的那些恨事全都想通透了,始觉明珠暗投,今是而昨非。唉,汉军水师误我深矣!”
运筹帷幄 第一百六十八章 狼顾之忧
楚流烟见得此人如此情状,楚流烟虽是有心相欺,心下亦是颇为不忍,可以想见眼前的汉军将领在汉军营中定然是受尽欺压,若是于此再行探听详情,岂不是令人难堪,若是使得此人愤郁塞胸,也未必妥当。
心念及此,楚流烟决意不再向刚刚归顺过来的汉军将官追问此人立身汉军水师之中数年,却郁郁不得志的细枝末节,转而问及时下颇为紧要之事却也不甚妥当,需要稍作铺垫,弄出个由头来,方才容易出口想询。
“将军今日归顺我军水师,本军师理当设宴款待,只是眼下时局纷乱,形势逼绌,加之目下又在大江之上,一时也无从筹备,唯有权且寄下,等到大战过后,将军随我归营之后,本军师再行令人摆下宴席,请将军连同一起归附我应天水师的牟勇赴宴,曲意绸缪,略尽地主之谊。”楚流烟面带笑意,对着眼前的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看似无意的闲闲诉来。
方才投诚过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也不是个庸才,初闻此言,颇觉有些奇怪,为何楚军师一面说时局纷乱,形势逼绌,明明是战事紧急,为何又要闲闲的谈及饮宴之事。
微微思忖了一番,立刻明白了楚流烟的的用意,这番皮里阳秋般的话语的弦外之音倒也不甚复杂,分明是说眼下的情势危殆,非要自己出一番力不可,若是得到自己的助力,勘平大难,回去之后就可从容开筵,庆功祝贺了。
眼下看来,楚军师此番言语不过是在暗示自己投诚归顺之后,要立下一番功劳,可是眼下自己初来乍到的,两眼一抹黑,应天水师的兵丁未必会这么快就倾心相从。麾下的兵丁不得力,便是想要披坚执锐,冲锋陷阵,以求立下功勋,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如此想来,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觉得今日原想是投得王师,跟应天水师部众磨合一番之后,便可出师征战,以后时加磨砺便可脱颖而出,可是照楚军师这番急功近利的做法,就算自己想要于疆场上立功,可是手上并无趁手的精兵良将可用,如此可以抗衡精锐的汉王水师,这岂不是有些有意为难。
这般念头横亘胸臆之间,不免有些气短,面色也转而晦暗了下来。
楚流烟的见得投诚过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脸色不豫,满面优容,忽然变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心下颇有些奇怪,细细回思了自己方才所言,推敲了片刻,猛然省悟了过来,想必自己方才言语之间的暗示此人虽是听懂了自己的弦外之意,却领会错了自己的本意,误以为自己要命其立时冲锋陷阵,心下觉得唐突,如此一来,这名投诚过来的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将官自是不免有些忧愤。
楚流烟意会于此,自然是明白了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若是不能消去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心中的疑虑,非但不能借力此人加以了解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内情,反而会安置一个极为危险的人物于应天水师里头,倘若出了什么差池,恐怕悔之晚矣。
一面想来,一面越是心惊,此事虽是细微琐碎,可是弄的不好,定会影响战局,到时候即便是自己愿意处置此事,恐怕事情已然演变到不可控制的局面,如今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依旧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舰的围攻之下,情形一旦恶化,想要回复过来,可就难上加难了。楚流烟微微思忖了一番,觉得不必绕弯了,不如推诚布公,开门见山的将此事跟这名投诚过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明说了去,只要此人愿意鼎力相助,事情就绝无麻烦窒碍之处。免得两下相互猜疑,将好好的一件事情给弄拧巴了,岂不是自坏长城,愚不可及。
“将军,眼下本军师有件事情要你相助,不过此事于你可能颇不忍言,若是你等够助力,自是最好,倘若将军觉得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关坎,不愿助力,本军师也不会勉强其事,绝不会威逼要挟。”楚流烟开门见山,明明白白的对着这名投诚过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说道。
此人听得楚流烟的言语凝重,心知接下来所要言及的事情绝非小可,恐怕一言一语轻重出入所关非细,只得肃容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但请问来,若是属下有所见知的定会直言相告,绝不会对楚军师有所欺瞒。”
楚流烟听得此人如此言语,心下不免有些欣喜,原本以为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新近投诚过来,即便是言语敬畏有加,谦恭顺从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已,至于是不是出自真心,一时半刻之间倒也无从知晓。可是听得这人言辞激越,颇有推心置腹之意,实在是令人有些诧异。
要是此人真能言行一致,那么今日大可从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的口中套问出一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具体情形来,如此一来对于应天水师的作战自是大有裨益,就算不能解的被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之围,起码也可以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从战略战术上施加一些压力,唿应徐达元帅所领之部众战船,令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骄将骁卒,心怀狼顾之隐忧,军锋不得不由此挫顿。
如此一来便可牵制敌势,使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强大无匹的水师战舰上的牟勇将领不得不疲于奔命,来往奔战,自是有隙可乘。
若是顺当,便可利用这等良机,好好的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周旋一番,到时候若是有机会,便可乘虚蹈隙,令其首尾不得相顾,只要应天水师而将士用命,合军上下,戮力同心,极力攻敌,即便不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悉数灭杀了,起码将之击退,救出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自无可疑。
楚流烟微微一笑,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开口言道:“将军言重了,此事说来也是甚为容易,只是不知道将军心意如何。将军在汉军水师里头沉浮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