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要下堂-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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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真小气。”许慕莼腻在他的身侧,握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看看嘛。”
“不给。”
“看看嘛。”
“……”
小手置于他背弯的凹陷处,“那摸摸看。”
“不许乱摸。”周君玦左躲右闪。
“我摸摸看是不是和乞丐的一样,松驰又下垂。”许慕莼哪肯轻饶,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就是洞房吗?洞房他就不会想娶正妻了……
周君玦抓住她乱摸的小手,“你摸过乞丐的?”
“没有。”
“那你摸过谁的?”周君玦一想起那本素女经……
“我自己的。”
“上次那本书,哪来的?”
“掌院大人的书案下面偷来的,你可不许告诉他。”许慕莼据实以告。
周君玦一听,心情大悦,原来不是叶律乾给的,可是这沈啸言也太不象话了,居然私藏这种书也不借他看。“想我不告诉他也容易。”
“如何?”许慕莼的小手又探了过去,“相公想光屁屁是不是?”
“咳咳,我才没有呢!”黑暗中,周君玦的脸色红成猪肝。
“那相公想看莼儿光屁屁不?”小册子上是这样画的,她也光着准没错。
“你……”一发声才发现声音已低哑阴沉,隐约透露着他的渴望。
“相公,你不要莼儿了吗?”许慕莼自身后抱住他,随即又松开:“你就想着娶曹家小姐,我知道我不识字,我不长进,成天穿着破破烂烂的丢你的人,所以你不要我了,那你让我下堂吧!”
“我没有。”周君玦方寸大乱,他不过是一时之气,没想到她竟当真了。
“我要下堂。”许慕莼迈开步子往屋内走去,脚下拌到紫檀圆凳,半跪在地上。
“下堂是正妻才有的,小妾怎能下堂。”周君玦忙寻声摸了过去。
“你骗人。”
“要下堂,就得先拜堂。咱俩不是还没拜过堂吗?”纳妾是不用拜堂的,只有娶妻才要。周君玦不排除与她拜堂的可能,只是他的小木头太顽劣了。
“那是正妻才需要。”
“你想当和我拜堂吗?”周君玦抱起摔倒在地的许慕莼。
“我可以吗?”拜堂就意味着是正妻,她真的可以吗?
“ 想拜堂,那得先把床给我暖了。暖得我满意了,高兴了,自然就有堂可拜。”周君玦就着黑暗中的一丝光线走到他们的四柱大床边,把他的小木头往床上一扔。
“什么是暖床?就是洞房吗?”黑暗中,许慕莼看到周君玦闪着光芒的瞳仁,象一头饿极的狼。
“娘子……”周君玦随即覆在她身上,带着蛊惑般的声音说道:“给我看你的光屁屁好不好?”一只手已游走至她的腰间,往下一探,那浑圆紧实的挺俏感即使隔着几层衣裳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唔。洞房了你就不会娶妻吗?”许慕莼仍在纠结。
“先洞再说。”周君玦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另一只手飞快地解开她身上的盘扣,几日来帮她穿衣打扮早已摸熟了她那些复杂的盘扣,解开简直是易如反掌,也不枉练习数日。
“唔。”许慕莼生涩地回应,对身体内涌动的热流完全不知所措。
贪婪地与她唇舌交缠,辗转吮吸,他的小妾还是生涩地让他发狂,“娘子,象我亲你一样亲我,照做。”离开她的唇瓣,轻声引导。
许慕莼寻着他的呼吸贴了过去,学着他的样子含着他的唇瓣厮磨舔舐,生涩地探出舌头,在他唇上细细描绘。心想着,象小狗那般就对了。
被舔得一嘴唇口水的周君玦终于失去了耐心,倏地张嘴含住她捣乱的丁香小舌,粗暴地逗弄起来。
“相公,我又想尿尿了。”许慕莼羞涩万分,只要他一亲她,她就想尿尿。
“忍着。”周君玦哭笑不得,这哪里是尿意,分别是……
褪去她的衣裳,白玉般的肌肤在慢慢爬升的月光映衬中泛着撩人心魄的光芒。周君玦指尖微颤,轻轻地挑开她的鸳鸯肚兜……
此处删去842多字……
月光下缱绻交缠的身体在红色的鸳鸯锦被中疯狂缠绵,疼痛夹杂着阵阵难以言喻的欢愉充斥许慕莼稚嫩的身体,她从不知道洞房是这般让人忘乎所以,只愿抱紧身上的男子,任他撩动身体内的火苗,一点点地燃烧,一点点地迷失,直至看到火花四溅。
第二日清晨,一身酸痛的许慕莼被周君玦抱了起来,又啃又咬扰得她噘起小嘴。
“相公,你去后院捡鸡蛋吧。”得想个法子把他支开,太烦人了,磨了她一整个晚上,累得腰都要断了。就让他去做她每日清早都要例行的功课吧。
周君玦当下一愣,“后院养鸡?”
“唔,你快去捡吧。”
周君玦略微呆怔,须臾之间便披上棉袄冲了出去。
再度回来时,他的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将许慕莼从被大红色的锦被中提起,“谁准你在后院养鸡的?”
“娘说可以养的。”许慕莼又困又乏,眼睛紧紧眯着不愿睁开。
“你知不知道后院那些兰花是我从各地搜罗来的,有些已经种了十年,那些都是我亲手栽种,花了我多少心思你可知晓?”周君玦不知该如何形容初见那一盆盆败坏的兰花时的心情,无法言喻的悲伤与无奈,一如当初无法挽回的疼痛决绝。
相知 第二十五章
羸弱的肩膀被粗暴地掳住,十指因用力过度而闪着苍白的光芒。周君玦的心情沉重而复杂,那些被赋予生命而被栽种在后院的兰花,命丧于母鸡的蹂躏之下,他不知如何面对初见后院一片狼籍时的手足无措。
“我不晓得。”许慕莼被掐得生痛,尚存的一丝睡意早已烟消雾散,茫然地望着眼前暴戾而悲伤的男人。她说的是实话,后院的兰花是否名贵,属何人所有她一概不知,当初是周老夫人允许她养鸡生蛋。
“你不晓得,你就可以随意在后院养鸡?你以为周家是你们许家吗,任由你一个大小姐任意妄为,自贬身份,凭着你的喜好去做一切你喜欢的东西?不……”周君玦晨起时尚未梳理的发髻已随着他的暴怒而凌乱地披在身后,“许慕莼,这是周家,我周君玦的后院不是用来养鸡,任你胡乱非为,败坏家风,把堂堂一座府邸变成田园农舍。”
“不喜欢不养便是。”许慕莼娇俏的小脸纠结成团,扭动手臂试图挣扎他的钳制。“不就是几盆花嘛,赔给你便是。”
“赔?”周君玦不管不顾地激动起来,双眸充血通红,“你拿什么赔?十年的心血,你拿什么赔?”
“再种不就行了吗。”许慕莼噘起小嘴,弱弱地回道。对他表现出来的失常有一丝惧怕,也有一丝恼怒。方才卿卿我我的劲头,一下子变成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模样,就象被母鸡吃掉的不是兰花,而是他最心爱的人。“再说,吃了兰花,母鸡生出来的还是蛋,也不见母鸡生出有花的蛋来。”
“你……”周君玦倏地放开双臂,将她重重地摔回紫檀木床,目光充满不屑与愤慨,“把那些鸡都给我处理掉,还有庸俗不堪的茶叶蛋,比乞丐还肮脏的棉袄,和后院寒酸的小推车。顺便把你的寒酸样都给我收拾好,你不就喜欢银子吗,周家多的是,好好当好我的小妾,还能少了你银子不成?摆这副可怜的穷酸模样给谁看啊?”
他的话辛酸刻薄,无比犀利地刺进许慕莼所剩无己的自尊里,她呆滞地抬起头,眸子中闪动着强忍的泪光。
“我如此过活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她是穷,但是有志气,她靠自己的双手,不偷不抢,为何要觉得穷酸可怜呢?在许家挨苦受穷的日子留给她的只有可怜的骄傲。
周君玦冷哼一声,冷嘲热讽脱口而出:“你是为了与大牛哥过活吧?你卖茶叶蛋,他卖馄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是又如何?”许慕莼往后退缩至床角,扬起积蓄泪光的眸子,倔强地瞪着周君玦。
“是又如何?”周君玦青丝乱舞,发泄着他积蓄多年的不满。“你而今是我的小妾,却成天想着和别的男人双宿双栖,你将我置于何地?”
“那也只是小妾而己,小妾你懂不懂?我不过比府中的丫头高贵一些罢了,我宁愿当穷人家的正室,也不要当你周君玦的小妾。”许慕莼撇撇嘴角,滑过一丝不经意的苦涩。“一个连几盆冰冷的兰花都比不上的小妾。”许慕莼自然是明白赤|裸相见的洞房代表着他们已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也许是夫君与小妾的关系。
冰冷的兰花,一如它当初的主人一般,冰冷决绝。只有他悉心照料,却没有她主动绽放的光华。
周君玦怔怔地望着锦被上一抹风干的嫣红,顺着凌乱的锦被尽头,缩成一团独自颤抖的许慕莼。陡然的慌乱再度袭上他的心尖,“娘子,我……”
“周家是买了我,那我把银子退给你成不?不过就是些银子罢了。”许慕莼讨厌这个小气的男人,凡事斤斤计较,喜怒无常,磨着她洞房万般讨好,一朝功成便是又一副新的嘴脸。这和她的爹爹有何不同,她甚至萌生与他好好相处的心思,主动示好以期柳暗花明。怎料须臾之间,天地皆变,世间的男子皆与爹爹同样,提上裤子便翻脸不认人。“我把银子给你,我带着母鸡一起离开。”
周君玦幡然悔悟方才冲口而出的言辞有多伤人,一时的冲动竟主宰了他的理智,“娘子,我……”任他纵横临安十里商铺的无往不利,竟说不出一句歉疚的话来。临安城诸多商号皆以他周君玦马首是瞻,他何曾做错过事,说错过话。即使他错了,有谁不是逢迎拍马吹捧着。
许慕莼用手背抹去滑落的泪水,光脚着地,自床下摸出一个蓝色碎花包袱,“这里有五十两银子,还有五百两的银票。要是这五十两不够你那些兰花的钱,我会慢慢赔给你。”
“你休想离开周府。”周君玦脸色一变,方才的暴戾已然敛了起来,被一股酸楚取而代之,她说要离开,她说不屑当他的小妾。
周君玦揽住她的腰,迅疾般利落地将她抱在身前,咬住她的唇瓣,如野兽般噬咬她的柔软。他用他独特而隐忍的方式表达着他的不舍与悔悟。
而他的小木头只是一个刚懂事的孩子而己,他不说,她不会明白这是一种挽留,一种歉疚。
这一吻不似最初的温柔疼惜,她的唇瓣被咬得生疼,疼痛间似乎有铁锈的腥味含着唾液吞入口中。
许慕莼奋力将他推开一臂之遥,一手将包袱塞进他怀里,“我有银子,你就知道咬人,就知道吓唬人,你要吃人你吃别的人去!”咬出血了,这是要吃了她吗?不要不要,这个男人又小气又凶残!
“我不要银子。”周君玦盯着她被咬破的嫣红双唇,懊恼不已。
“那块蓝印花布是我娘织的,我就不收你银子。世上仅此一块,我娘再也不织。和你那些被吃掉的兰花相抵,我们扯平了。”许慕莼用袖子擦了擦被咬破的唇瓣,目光幽怨黯淡。
兰花算什么,不过是花而己。她许慕莼是穷酸,却并不低贱,竟然说她连花都不如……还摆起男人的臭架子,临安首富了不起吗,等我赚了银子,把你周府买下来夷为平地,种兰花给鸡吃,生了蛋还不捡,高兴就来踩几脚,看看鸡蛋里能生出花来不。
许慕莼捧着她的肮脏棉袄换上,在周君玦惊诧的目光中挺直背脊走了出去。
推着三笼母鸡行走在街市,许慕莼暗自诅咒周君玦从此吃到的全是臭鸡蛋臭死他,摔地上也得抹他一身鸡屎熏死他。到万松书院找弟弟再说……
周老夫人闻讯赶来之时,许慕莼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在风中凌乱不知所措的周君玦独自伫立在屋内,手中捧着一个蓝色碎花包袱。
“莼儿呢?”
“走了?”周君玦似乎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
周老夫人一听,精明的眸子往上一挑,“周子墨,你不要忘记瑶儿究竟是为何而出走,她宁愿和书澈浪迹天涯,也不愿与你共享锦衣玉食的一生。”
“娘……”周君玦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的未婚妻和他最好的朋友私奔,而他却是最后一个知晓的人。待他自滇南回来之时,留给他的只余一株含苞欲放的蕙兰。
“你还想重蹈覆辙,成为笑柄不成?丢一次人已经够了,还想丢第二次?你的性子给我改改,要不是你平日不管不问,瑶儿至于爱上书澈吗?”周老夫人难得一见的严厉,平日里挂着笑的脸,此时却淡然而平静。“我告诉你,莼儿是我看中的媳妇,你要是敢让她跑了,我唯你是问。”
“还请娘代为寻找,孩儿这就启程前往建州,小年之前一定赶回来。”周君玦眉头紧锁。
“呵呵。”周老夫人拂袖而去,“你还是从前的周子墨,凡事都不会打乱你早已安排好的各项杂务。等你回来,要是我的儿媳妇没了,你也不必回来了。”
“恕孩儿不孝,此事非同小可,乃圣上点明要的龙凤团,马虎不得。”
周老夫人回眸一睨,唇边泛起淡淡的笑,“为娘就拭目以待,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