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拈花二笑-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她板着脸说道:“我先来。”
笑笑早就做过这个试验了,虽然时隔13年,但仍记得该怎么做,应该很容易。她伸手调节起小孔屏,快速地放到了合适的位置上,将它离酒精灯很远,距毛玻璃屏很近。
笑笑对自己很有信心,“成像小而清晰”
“可以让我看看吗?”她准备再次调节小孔屏时,他说了一句。说话时,他往她这边靠了一点。
他的身上有淡淡矢车菊的香味,这味道很好闻。
“对不起。”他发现笑笑的恍惚,喃喃道。不过,他还是继续去够那块小孔屏。他调整的时间比她的还要短。笑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很快。
“现在是大而模糊”他得出了结论,并在他的黑皮笔记本上工整的记下来。
“酒精灯距小孔越近或毛玻璃屏距小孔越远,得到的像越大。反之越小。”他迅速地记录下来,其实他调节的时候笑笑本可以记的,但他那一手大气、却不乏优美的字把她吓得不敢班门弄斧了。她可不想让他看见她那笨拙不堪的鬼画符呢。
他记录地很认真,这让笑笑无事可做了,唯一可做的就是努力不去看他,但……还是没忍住。她悄悄瞥了他一眼,而他正盯着她看,闪过一丝羞涩,随即垂下头去。
“你戴了美瞳?”她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句。
“什么叫美瞳?”
对了,这个时候还没有这种美化眼睛的隐形眼镜。
“哦,”她咕哝着:“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他耸了耸肩,望到一边去了。红晕悄悄地爬上他的耳根,染了脖颈,渗进了白色的衣领里。
实验室异常的安静,静得她仿佛得能听到霪雨霏霏地滴在校园墙边的纤草上的声音;甚至能听到窗边盛开多时的栀子花凋落了下来,然后微风徐徐聚起池塘水面花瓣的声音。
反复过了一个世纪,林森终于先打破了沉默,“你以前做过这个试验”他问。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他的盘问弄得她有些紧张,她打算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算是吧。”
“哦”顿了下,他若有所思地说:“你比我想象中要优秀,我想我们会是很好的实验搭档。”
幸好,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不用总是留堂了?”她心情好多了,开玩笑地问。
“当然。”他回了她一个微笑,可眼睛却透着浓浓的失望。
“那我能不能偶尔去看看黑皮,不会打扰你太多时间的。”她哀求着。
“当然。”他友好地回答,脸一下子灿烂起来。
“是当然可以,还是当然不可以?”她开始觉得作弄他是件很好玩的事。
“当然欢迎!”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第6章
学校里笑笑不再做什么事都如惊弓之鸟,畏首畏尾。她渐渐记起了除了成萍、小胖、孔灵、双生子之外其他人的名字和长相。物理实验她和林森配合的很好,他们以满分的成绩第一个完成实验。她开始感觉自己是在踏水,而不是往下沉了。
为了培养自己的气质,笑笑跟着孔灵参加了学校的舞蹈队。刚去那会,舞蹈老师见她手长、脚长、脖子长,欣喜地认为是个好苗子,要好好栽培。几节课下来,除了压腿压筋时关节依旧吱吱作响,还总踩不到律点上之外,她总算能适应下来。直到有一天,那个老师问她:“笑笑,你是不是很少晒太阳?”
“呵呵,”笑笑老实的回答:“是挺少的。”心里暗自高兴自己的白皙皮肤养成术的成效是如此的卓越。
“那你得到医院里检查一下是不是有骨质疏松症!”
“……”
笑笑被噎得半天没缓过神来,想着过几天去办理退社吧。幸好,下节是数学课。她最开心的是在数学课堂上,她很擅长数学,能领悟数学的奥妙。在数学课上,没什么能难倒她。
初中的数学分《代数》和《几何》两册。老师总是在一段时间先教《代数》,下段时间再教《几何》。也因为这个原因,每次到了换书的时候,总有学生拿错书。不过这道也没什么,可今天的情况实在是特殊,好学生林森和他的同桌竟然都带错了书,现象真是千年难得。
“大家互帮互助,分享一下书。”老师很老道地处理。
笑笑见她和小胖各有一本,便大方的将自己的书出借给林森。
自从完美地完成了实验后,她时常出没他家的大宅子,黑皮长得很快,从原来只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小东西长成了站起来都有她高的大狗狗。带黑皮散步时,她都快牵不住它了。
数学老师姓陈,脸上有道淡淡的刀疤,同学们私底下叫她刀疤陈。她有个癖好,每次总会在黑板上出几道非常难的题目,然后看着上去的小朋友,抓耳挠腮做不出来的窘样,得意地大笑。
这次她点到了笑笑和小胖,因为小胖刚刚缠着她玩纸面游戏。她正用口语对他说NO的时候被刀疤陈抓个正着,“既然那么想发言,就上来吧。”
站在黑板前的小胖紧张地连粉笔也握不住而落在地上。笑笑撇开自己的白色粉笔并没有给他。她偷回头瞟见刀疤陈正背对着他们,检查某个同学的做题的情况,而其他同学都如鹌鹑一般缩着脑袋,眼神不敢四处飘散。正是好机会,她提起粉笔头双管齐下同时开始答题。
初二的数学题目,在她的眼中如同1+1一般简单。她如闪电侠一般极速中将题目坐好,然后拍拍粉笔灰自鸣得意地傻笑。忽略了小胖和台下另一个人惊讶地表情。
刀疤陈看起来失望极了,挥挥手让他们下去坐好。
小胖是个缺心眼,一下课,便将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拉着笑笑继续玩纸面游戏。他就像刚长牙咬着拖把不能松口的黑皮。笑笑无奈只得同意。其实这个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就是双方在白纸的两端画上数量相等的飞机和坦克,然后用两种颜色的笔跐划过去,谁最先全面歼灭对方,谁就赢了。
笑笑将自己的圆珠笔垂直地立在课桌上,轻轻按住笔端,微微使了点小力,让笔尖划了出去。她的技术很糟糕,完全找不准方向。可小胖恰恰相反,他的力道恰当,方向精准。命中率很高。几个轮回下来,大半个江山都被他占领了。这使得笑笑有些丧气,她不再恋战,想早早结束这场战役,于是随便一划,圆珠笔飞了出去。
她弯腰想去拾,却瞧见一双崭新的阿迪达斯运动鞋出现在她的眼下,“哎,那……那……”还不及叫出声,那双鞋子已在她的笔上碾过,她听到圆珠笔被踩得粉碎的哀嚎。
“呃,对不起,”始作俑者表情古怪地道歉,眼底却看不出懊悔,“我只是想来还书。”
那可是时下最时髦的香气圆珠笔,笑笑只顾着哀悼自己的笔,没心思理睬他的后半句,顺手将还回来的书塞进了包里。然后仍旧白痴般重复着:“那……那……”
“我赔。”他言简意赅。
“好,”她马上恢复正常并要求道:“一模一样的。”
“更贵的都可以。”他应道:“随你选。”
“说定了,”气焰有些嚣张,笑笑想恨斩他一刀,买只万宝龙榨干他。
“行,放学后我们一起去选吧。”
“一起去干吗?”小胖突然探出头问:“约会吗?”
他的断章取义让笑笑很头痛,可两个人却都不置一词。
“好呀,你们早恋!”他继续主观臆断说着让人吐血的话,“我要告老师,除非你们给我封口费。”
上课铃让全班同学包括多话的小胖安静下来,笑笑舒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听讲。看着坐在她前面这个此刻全神贯注的男孩,有种很奇怪的错觉,总觉得他刚刚的行为是故意为之。可为什么呢?难倒是嫌她和小胖太吵了?
很快的,放学后,相约的两人从校门口北走10多分钟,来到了家有名的笔行。林林总总的书画用品被店主整理的韵味丛生,它是嘈杂小街上典雅别致的风景。
在琳琅满目的笔前,笑笑一番海选加PK后,挑出了款粉黄色透明外壳的圆珠笔,因为它的笔盖是笑笑最喜欢的加菲猫。
“就这只吧。”她开心地递给身后漂亮的小款爷。
小爷绷着脸提醒:“你还没试过。”
“哎哎,”她大喇喇地说:“姐是视觉系。”坚持将笔在凑在他眼前晃着。
小款爷两个眉毛挤到了一起,“哧”地发出怪声,也没同意也没反对。只是抽过笔走到了柜台另一端,在放置在那的纸上,写着什么,笔锋却不见胡乱。
隔着笔海偷偷地观察他。这个脾气很拗的小P孩正一丝不苟地努力地试着笔。他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眸,可还是能感觉到他的专注,仿佛他是用他的心书写。
突然,她想到自己曾经看过一本叫《试笔本上的哲学》的书,客观又详细地分析了或千姿百媚的字体或无奇不有的内容或五花八门符号与试笔者之间的千丝万缕。那些试笔者在不经意间,书写着内心最隐秘的百态。
又突然,很想知道以小林森现在的性情学识修养,在试笔时会写着什么?她悄悄地走近他,偷窥究竟。
密匝匝的,整整一张A5的纸上布满:
笨蛋花笑笑,笨蛋花笑笑……
她的名字昭然地与笨蛋比邻,以静默的姿态呈现在她面前。笑笑不由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可对方毕竟是个14岁的小鬼头,她又不好发作。同时她又有种奇异的感觉,特别是笔尖“沙沙”摩挲出自己的名字时,她浑身痒痒的,仿佛他的落笔点不在那张土黄色的纸上,而是在她的心尖上。
“怎么了?生气了?”他的声音如平常一样,柔得如天鹅绒似的。可眼睛里却藏着暗笑。
她瞪眼怒视着他那张秀气幼稚的脸,他的眼睛亮了,似乎是期待着她发火。可笑笑毕竟是个成年人,转眼间收回了怒气,摸着他的头说:“乖,试一下就好了,店家虎视眈眈地盯了你好久,怕你钱不付却把墨水写光了。”
男孩的头像老虎的屁股是摸不得的,小林森显然也是,他厌烦地甩开她的手。
“再说你满张纸都写得我的名字,难不成你暗恋我很久了?”
他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不知名地愤怒。搁下笔,嘴巴咬得紧紧的,手将写满她名字的纸头揉成团扔进废纸篓里。
“我是在骂你,真是个笨蛋!”他说道,低低的声音有些急。撂下一张10元大钞扭头离开。
笑笑错愕地看着的匆匆的林森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地不解他为什么生气。
接过店家找的零钱揣在兜里。转身之际又看到了那个在废纸篓里沉默的纸团,她蓦然乍现在脑海里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红红绿绿的钞票!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帅哥富商……林森,少年时期的试笔纸,堪比苏轼的《在儋耳书》呀。这个灵光让她雀跃不已,她开始幻想若干年后她将这皱巴巴的“试笔涂鸦”放在淘宝上竞买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情景。
“我看行,改明儿让他落个款。”她嘟囔道。
“王虎,我刚发下来的练习本你看到没?”一个少年在问同桌。
“没!那东西有谁会要?”王虎连“偷”都懒得用。
林森撇撇嘴,“最近总是少些奇怪的东西……”
之后一连串诡异的想象发生在林森身上,不是用到一半的橡皮没了,就是上体育前还好端端挂在篮球架上的校服纽扣被人故意扯了去。这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费解不已。
好在因期末考试在即,这种现象减弱消失,而他不愿多花精力再追溯,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也就随它去了。
初二的学业对笑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为了低调,不引人注意,她不费吹灰之力将自己的期末成绩控制在第10名左右。而林森依然是全班的第一名。让他唱他的咏叹调吧,她还是唱她的小夜曲。毕竟她不想被人当怪物般议论。
考试过后,春节便至。笑笑忙着随爸妈到亲戚家串门。年初一,爸妈带着她去奶奶家。奶奶和爸爸的幺弟一起住,离他们家很远,特别这时的交通还不便利,单程就要花2个多小时。可是奶奶很疼她,每次都会亲自烧很多她爱吃的菜肴等着她来,来了后总喜欢抱着她猛亲,“我的小金孙、我的小乖囡”的叫。所以即使再远再忙,笑笑都会去看她。
拎着大包小包的爸妈,走在她的前面,毫无言语沟通。当中留出很大的空当,频频有自行车从中穿行。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了呢?
不行,她钻了过去,一手勾着一个人的胳膊,努力制造着话题:“那个……我的前排是个很奇怪的男孩。他不说话的时候像个自闭儿。一旦说话就很毒舌,会说些让呕血的话。”
“智者寡言!”爸爸接过她的话。
“老爸,他说你女儿是笨蛋唉……”笑笑偏着脑袋在爸爸的尼大衣上来回蹭,“你竟然说他是智者!”
“哈哈,”爸爸爽朗地大笑,“那你可能真得很笨。”
“老妈,你看,连老爸也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