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表哥你别跑-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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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兰忍不住低着头偷笑,但是手里的动作却一丝不乱,仍然是慢慢的,就像一个十分担心丈夫的妻子一样。
“好了,表哥今天还要吃蜜饯吗?”
“好吧。”玄烨扭过头去,这下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虽然蜜饯有损他的男子威严,但是嘴巴真的太苦了。
“呵呵,那我去给表哥拿蜜饯。”芷兰捂着嘴巴不小心笑出了声来。
“不用蜜饯了,就要兰儿就够了!”玄烨恨恨的说道,没有受伤的手臂灵活的一捞芷兰就到了他的怀里,低头就吻了下去,这小嘴可比蜜饯甜多了。
119浮生若梦(上)
人生;究竟是庄周梦蝶;亦或是蝶梦庄周。
夜凉如水;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落雨敲打着屋檐,像是不会停歇的小小交响曲一般;屋里的人就枕着这样的情歌入梦,一曲梦回;屋外的雨仍然不依不饶的向大地奔去,但若是浮生只如一梦间,何得哀思如雨夜。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呢?或许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梦境而已;穿梭在杏林花雨中的两个人,高大冷峻的男子牵着娇小可爱的女子,微风拂过;传来一阵花香,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林子里,久久不散。
男子侧着身子,看着女孩,而女孩则抬着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们周身都围绕着氤氲的白雾,看不清表情也看不清相貌。
又是这个梦,男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忍不住从枕下拿出那枚朴实无华的银色戒指,放在手中摩挲中,好像这样才能让他安静下来一样。
从小他就展现出了过人的天赋,但是他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他是天才,而是因为他每晚都会做梦,梦里的男孩从一个懵懂无知的黄口小儿长成一个智珠在握的翩翩少年郎,而梦境之外的他就这样看着男孩的成长,仿佛他就是那个男孩一样。
但是他们不一样,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呢,即便他有着男孩的记忆,他也不是男孩,他就是他,他是苏州望族夏氏一族的少爷,他叫做夏子颐。
“子颐少爷可是我们夏家最聪明的小少爷了,就连族长都说少爷以后肯定能光耀门楣,为夏氏一族增光添彩。”
“子颐少爷虽然才七岁,但是已经把论语给学完了,真是了不起,他提出的问题连夫子都回答不上呢。”
“子颐少爷的剑舞的真好看,以后不知道哪家姑娘能有幸成为我们的少夫人。”
“子颐少爷今天又去花园看花了,真是不知道少爷为什么会喜欢芷兰,这花不是野花吗?”
“子颐少爷怎么又发呆了,看来他真的不喜欢雨天,每到雨天就神思恍惚的。”
“子颐少爷都18了,怎么还不娶妻呢,老爷夫人可是把苏州城的姑娘们都相看遍了。”
梦里面除了男孩之外,还有一个小女孩,他看不清女孩的容貌,但是莫名的就知道她笑起来的时候杏眼弯弯,还会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生气时会皱起小小的琼鼻,嘟起樱桃般的嘴巴,难过时会垂下轻盈如蝶翼的睫毛。
夏子颐知道她的名字,梦里的男孩总叫她表妹,但是有时也会称呼她的名字,她有个很不出彩的名字——芷兰,明明只是随处可见的野生兰花,并无任何特别之处,为何他就从此惦念上了呢。
而梦境的开始不过是最老套的剧情,就像李白诗里说的那样,“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女孩擦着眼泪跟在男孩身后,男孩皱着眉头停下了脚步,最后还是跺了跺脚转回身去牵住了女孩,女孩终于破涕为笑。男孩则无奈的放缓了脚步,嘴上说着有些抱怨的话,但是却一直偷偷的看着女孩,等她再次露出了两个小酒窝才作罢。
小时候的时光好像过的很快,两个同样青涩的人互相陪伴着对方,不管是嬉戏玩耍还是看书写字,他们一起走过了最稚嫩的光阴,也留下了最单纯的记忆。
但是现实永远是最残忍的,它给予人希望,又毫不犹豫的剥夺它,长大了的男子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女孩,他有了其他的女人,娇俏可爱的、妩媚动人的,各种各样的女人充斥在他身边,幼年时的感情到底没有比得过初尝人事的新鲜感和刺激感。
慢慢的,两个曾经心心相印的人变得陌生了起来,女孩终日坐在房里绣花看书,男子则游离在其他女人身边,女孩心里怨恨着男人,而男人则因为愧疚而不敢见女孩。
任何事情总会有一个结果的,而他们的结果显然只是一个悲剧。夏子颐不懂男孩的想法,他也不懂女孩的做法,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冷漠的看着两个人的悲欢离合。
只是偶尔,他会想起梦里看到的悔恨眼神,但是这又关他什么事呢,他是夏子颐,不是爱新觉罗玄烨。夏子颐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仅仅一个梦而已,即便是再难过再后悔,都和他无关。
夏子颐一贯是心智坚定的人,他自信自己不会被任何事情而影响,尽管这个梦真实的就如同亲自经历过又怎么样呢,他现在是夏家的小少爷,也只是夏家的小少爷。
可是午夜梦回,看着窗外的月光,他却不自觉的会想到那个坚定不已,远走他乡的女孩,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宁愿放弃唾手可得的富贵荣华,而选择了一个人流浪呢。
夏子颐不明白,女子不应该都是一个样子吗,为了男子的宠爱而汲汲专营,为了生出儿子而费尽心力,她们年轻的时候为了丈夫而活,老了则为了儿子而活,忍这一个字道尽了所有古时女子的悲苦。
梦里的女孩如果嫁给男子,凭着幼年时的情分总能得到男子心里独一无二的位置,可是她却跑了,夏子颐虽然不理解,但也不妨碍他为她鼓掌。
这或许才是缘分的开始,梦里的主人公开始变换,变成了另外一个男子,意外的是,这个男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身份都一样,夏子颐不禁轻笑出声,这样的梦真是,真是太有趣了。
本来漫不经心的心情变得跃跃欲试起来,甚至延长了休息时间就是为了看一眼梦里的他和女子。不再是冷眼旁观的心情,夏子颐开始有了代入感,或者是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名字,也或者是因为他也对那个女人有兴趣,不管是什么原因,到夏子颐发现某种心情的时候,他已经欲罢不能了。
夏子颐一直很了解自己,他是个再冷情不过的人了,从小的天才之名也很好的保持了他的清冷和高傲,大家都认为这样的少爷是不屑于与人为伍的,他就应该高高的站在天上,俯视着底下的人群,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样有着同样的喜怒哀乐。
但是他终究不是神,所以总会有被打落神坛的一天,因此他最终还是败了,败给了一个可笑至极的梦境。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梦里的芷兰穿着凤冠霞帔,在红霞满天的傍晚坐着轿子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就站在红绸的另一边,周围是敲锣打鼓的庆贺声,火红的天空,火红的嫁衣,他满心满眼的都是面前的这个穿着火红色衣裳的人。
直到准备掀起芷兰盖头的那一刻,他仍然有些迟疑,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境而已,那么他此刻雀跃不已的心情又是为了什么呢。夏子颐定了定神,从丫鬟捧着的托盘里拿起喜秤,他的手有些抖,他的腿有些僵硬,但是他还是一步一步的坚定的向床上坐着的人走去。
喜秤并不重,只有十六两而已,上面标明了南斗六星,北斗七星,福、禄、寿三星的斤两,恰好十六之数。夏子颐右手微颤,挑起了芷兰的盖头。
摇曳的烛光下,一张艳若桃李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可是他看到的却不是这魅力不可方物的绝色容颜,而是那双承载着欣喜、期望与爱恋的眸子,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双眸,像是夜晚天空中最闪亮的星,也像是大山之中最澄净的那一汪清泉。
“子颐。”如黄鹂出谷般的声音唤醒了他的神智,女子的樱唇微微张开,好像在等待着情人的亲吻。柔荑般的双手对着他挥了挥,翘起的嘴角好像在取笑着他的走神。
“芷兰。”夏子颐看到自己坐到了女子的旁边,握住了那双纤纤素手,女子眉眼盈盈,像是一朵正要绽放的花朵。
夏子颐活了十多年,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燥热的感觉,好像是从心脏开始,由血液蔓延到全身,从里到外都在叫嚣着让他把眼前的女子拆吃入腹,这世上没有其他的办法能让两个人更亲密了,亲密到一丝缝隙都不留。
夏子颐知道,从此刻开始,他已经落入了陷阱,这个陷阱的名字叫做芷兰。
他开始疯狂的打听京城的消息,开始利用夏氏一族的力量培养死士,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梦并不是假的,真有这么一个女子,她的名字叫做佟芷兰。
他去了京城,因为他有着许多事情想要验证,他想知道这个佟芷兰是否真的是他梦里的女孩,这个想法太过可笑,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会有这么疯狂的时候。
他曾经远远的看过那个女子一眼,只一眼他就知道,是她了!一定是她了!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神情,熟悉的姿态,他找到了,梦里的女孩!夏子颐无法抑制的开始颤抖了起来,这个人就在他的不远处,只要多走几步,他就能够到她,但是他不能,因为她的旁边陪伴着另一个男子,爱新觉罗玄烨。
女孩的嘴唇有些红,好像刚刚被人亲吻过,她攀着男子的颈子,被他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女孩的表情有些害羞,还有不情愿,但是身边的男子没有放过她,仍然毫不避讳的牵着女孩的手,他的眼神宠溺,动作温柔,好像在呵护着最重要的宝贝。
夏子颐咬了咬牙,他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没有任何的力量去夺走她,所以他只能等,等到女子心甘情愿的离开那个男人,不然他不会有任何机会。
所以他回了苏州,开始准备着,他一直以为他也能和梦里的人一样幸运,在江南的初雨时节,于西湖的断桥之上,看到那一个撑着油纸伞缓缓向他走来的女子。
可是,没有,他只听到了京城的三阿哥大婚的消息,而他的嫡福晋就是佟氏嫡女。梦中的女孩并没有穿着淡绿色的衣裳,打着伞走到他的身边,反而是穿着嫡福晋的吉服嫁给了爱新觉罗家的三阿哥。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夏子颐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样的慢,他独自一人走在断桥之上,他知道,就在离他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一座金丝做的牢笼,而就在今天,在那座牢笼里,他梦里的女子缓缓的登上了太和殿的阶梯,成为了大清的新一任皇后。
“呵呵。”夏子颐低低的轻笑出生,没关系,他了解她,只需要那个皇帝犯一个错误,芷兰就能来到他的身边,而这个错误,是男人都容易犯,他可以等,一直等下去。
120浮生若梦(中)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夏子颐坐在书房里;看着最近的密报;他的探子虽然多,但是却也没法得到皇宫的具体消息;只能粗略的知道芷兰最近的状况。
夏子颐放下密报,嘲讽的一笑;大婚不过十多年,就已经忍不住了吗,卫氏;这个女人真的那么美?他倒是希望这个女人能美得惨绝人寰,最好能把皇帝的魂都给勾掉。
“少爷,夫人又给您送丫鬟来了。”管家吞吞吐吐的说道;说是丫鬟但是大家心知肚明这丫鬟是干嘛的。
“送走,我不要。”夏子颐说话向来言简意赅,管家也习惯了,想起门外那几个如花似月的女孩子,管家遗憾的摇了摇头,少爷都二十多岁了,但是还是一个童子鸡,对于望族公子来说也着实怪异了些,怪不得夫人老爷那么着急。
“少爷,新的消息到了。”一个身材高大,气质有些阴郁的男子拿着一卷密报进了房。
“嗯,拿给我吧。”夏子颐很是期待现今的皇上会给他什么惊喜。
夏子颐看到密报的里的消息脸色就是一变,这可不算什么惊喜,皇帝这一病依着他对芷兰的了解,她肯定会心软的,夏子颐把手里的密报揉成一团,扔在了火盆里,火舌一闪,不一会儿火盆里面就只剩下了灰烬。
“还有什么消息?”眼前的这个是死士的头头,轻易不会出现,所以肯定还有更重要的消息。
“少爷,皇上要南巡了。”男子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他对自家主子的手腕可是佩服的紧。
“多久?”夏子颐的神色没有变化,但是仔细看却能看见双眼里微微的兴奋之色。
“大约一个月之后。”
“嗯,叫人去准备,先送他一份大礼。”夏子颐又具体说了要怎么做,就挥退了男子。
“南巡,南巡。”夏子颐一个坐在书房里,思索着自己能趁着这次南巡做点什么,要直接抢人是不现实的,因为芷兰根本不爱他,得到芷兰只有一个方法,就是等。等到皇帝做出芷兰不可忍受的事情,不然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