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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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是愕然顿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
“牧先生?”
牧南星没应,兀自陷在思绪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她睡在路边长椅,动了恻隐之心把人带回来就已经超出自己正常的行为,现在又……
该死!
遇到这个女人后,他的大脑总是不由自动地发出脱线的指令,就连多年来不愿碰触的那段空白记忆也好似突然上了发条,开始缓慢转动。
失常的行为令他莫名生气,脸色霎时阴沉,将高丽菜塞至她手中,愤然离开。
沈问夏不解地看着他消失在某个房间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高丽菜。
怎、怎么了?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饥肠辘辘的五脏庙再次发出抗议,她不再多猜,决定先弄点食物喂饱自己,哪知一声头,竟撞到他未关上的冰箱门。
帅哥请上床(13)
“啊!”沈问夏痛得飙泪,撑着额想要站直,一股晕眩感在眼前散开,她连找东西撑住都来不及,软棉棉地往下一软,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为了令自己烦躁的情绪安定下来,牧南星泡了咖啡进书房打开计算机,游览信息,顺便处理笔电。
受到掉至地上和被撞飞的双重冲击,大概没法再用了。
幸而笔电使用频率不高,收发Mail而已,牧南星并不太在意,另他在意的,是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
她给他的感觉实在奇怪,像在哪里见过,又没有认识的熟悉感——过去几年的时间里,他几乎已经忘记自己曾经失忆的事实,这真的很不寻常。
在此之前,牧南星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是在失去的那段记忆里么?
细想又觉得不对,如果是在失去的那段记忆里,为什么她对自己一副完全陌生人的样子?难道……她是当年车祸时被连累的路人?
不、不对。
当年,正是因为附近没有路人,才给了程君浩肆无忌惮撞他第二次的机会,若不是他的车子冲进别人房子被发现,他早就没命了。
那场车祸,让他和救自己的武屈人成了好友,武屈人过的是在刀尖上行走的生活,没有任何亲人,自然不可能和那女人有任何关系……
那么,她到底是谁?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她不吃高丽菜?
太多的问题让牧南星思绪混乱,端来杯子欲提神,才发现咖啡早已喝净。
他拧眉,怔怔地看着空杯子一会,起身到厨房,出来的时候不由在客厅顿住,抬头看了下墙上的电子钟。
八点四十五分,时间也不早了,她也应该喂饱肚子,该回去了。
他沉吟着,慢慢踱步过去,看到晕倒在厨房人,脸色瞬间一变。
怎么回事?
牧南星错愕,放下杯子奔过去,伸手轻触她的过于苍白的脸颊,感觉到异于常人的冰冷,面罩寒霜地低咒的同时迅速将人抱上沙发,“麻烦的女人!”
拿了被子出来,严严实实将她包上,确定除了脖子以上没有外露后,他拨通好友的电话。
唐子骞在他挂断电话十五分钟内赶了过来。
他清楚牧南星死要强的个性,没有严重到必须住院绝对不会打电话求救,所以当他急冲冲地赶来,却被要求看裹得跟粽子似的女人时,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你终于转性了!?”
牧南星瞪他一眼,冷声道。“你才吃错药!”
“不然咧?”把女人当瘟疫的家伙屋子里出现女人,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唐子骞无视他不爽的表情,径直走向沙发,等他看清女人的模样,手上的动作顿住,表情怪异,“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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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这里?
注意到好友疑惑的目光,唐子骞霍然住口。
“怎么?”他俊秀的眉峰微皱,“有问题?”
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况且南星也不像想起来的样子,这两个人撞在一起,大概、只是巧合吧。
唐子骞顿了一下,轻淡道:“没事,只是精神不济,休息会就没事。”
“精神不济?”牧南星看着她睫毛下淡淡的阴影,眉突然皱得好深。
精神不济脸色会那么苍白吗?
“嗯,看样子,大概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吧。”唐子骞笑笑,“对了,一会醒来的时候让李婶帮忙准备点吃的东西,饥饿也是造成晕倒的原因之一。”
“李婶在医院。”
“医院?”
“嗯,做彻底的健康检查。”
“健康检查要住院,啧,你真懂得浪费医疗资源。”
“她今天被吓到了,在医院里休息一下也好。”牧南星大致把今天的事说了一下,“回来的话,又会闲不下来。”
“说得也是。”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被李婶认知为祸害的女人。
十年前因为一场突发的小事故,牧南星住院,是沈问夏送他去的医院,不分青红皂白的李婶却把她当成害南星住院的人。
他解释过了,李婶就是不相信,硬是把人家放在心里骂了十年,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子骞叹气,扫了沙发上的人一眼,脸上的表情突然严肃:“南星,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的事?”
“嗯。”虽然不知好友为何突然提及十年前的事,他瞄沙发上的人一眼,点头。
“那——”唐子骞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你记得程君浩为什么会开车撞你吗?”
忆起那段不愉快的往事,牧南星的脸色变得极为僵硬难看,他在心底深深吸口气,平稳情绪:“他说,得不到我,宁愿毁了。”
“我记得没错的话,从你一进入大学,程君浩就在大庭广众下表白也被拒绝了,当时,他并没有受多大的打击。”
程君浩当年会发狂,是因为发现南星有了喜欢的人吧。只可惜,那段恋情,还没来得及开始,便夭折了。
“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选择两年后和你同归于尽?”
牧南星微微一怔,很快回神,“为什么提起这个?”
“没什么。”唐子骞深深地看沙发上的人一眼,“突然觉得,缘分这东西很奇妙而已。”
语毕,他站起来拍拍好友的肩膀,离开。
牧南星忘了和好友打招呼,呆呆地坐在那里,思绪飘远。
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选择两年后和你同归于尽?
这个问题,复健的那一年里,他想过无数遍,每次都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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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跑去问程君浩,得到的却是诡异至极的肆笑,那笑里,藏着一股阴谋得逞的快意光芒。
他不懂,程君浩是什么意思,问身边的亲友,每个人都支支吾吾,不作正面回答。
后来主治医生告诉他,亲友许是怕那段不愉快的记忆影响复健,才避而不谈,也是这样,他知道自己遗落了一部分的记忆。
这十年,他从未想起那段记忆,生活亦没有因此无法继续,所以它是不重要的吧。
只是,碰上这女人之后,大脑竟一再地尝试回忆那段不重要的记忆。
她到底是谁?
牧南星低头,对上沈问夏缓缓睁开、黑白分明的杏眼,她的眼神充满茫然,一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模样。
短暂的休憩让她的脸颊染上一丝粉嫩,双唇泛着微微的玫瑰色泽……
牧南星心弦毫无防备地微微一震,象是有什么东西滴入,一种难以言语的激荡,在平静的胸口慢慢扩大。
他竟然开始觉得这女人可爱……
不习惯自己的异常,牧南星蹙眉,有些气恼地冷道:“睡够了没?”
“我怎么会在这里?”沈问夏表情凝滞了下,她记得自己刚刚在厨房,然后竟然在人家的厨房晕倒。
真是好丢脸!
“不然呢?”见她精神好了些,他莫名地心安,嘴上却没好气。
她讪笑,僵在那里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呆着。”牧南星交待完,转身走向厨房。
“我——”
沈问夏来不及吐完话,牧南星一个冰冷的眼神过来,让她瞬间失声。
“哼!”跨进厨房前,他突然回头,不卑不亢地轻哼一声。
她不敢再动。
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缓和紧绷的情绪,又怕弄出声音被他发现,只能僵着身体坐在沙发上,一下也不敢动弹。
她平常不是这么俗辣的——
那个男人,五官柔和漂亮得让人无法直视,全身却散发着一股阴狠的气息,让人不由地听从他的命令,不敢违抗。
她没有多少时间思考自己的行为,因为,牧南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出来。
他不自在地轻咳两声,将手里的碗放下,“吃!”
“这是……给、给我的?”她看着茶几上冒着白烟、卖相极差的面,整个人怔住,不明白他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只能惶然地看他。
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前一秒凶得如索命鬼魅,下一秒却煮面给自己吃?
手里突然多出什么东西。她迷惑,慢慢低头,是筷子,他递来的。
她窘得不敢看他,为掩饰发烫如包着火的脸颊,低垂下眼睛,端起碗,假装自己很饿,大口大地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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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煮糊了,吃起来烂烂的,口感很不好,青菜没有挑掉老的部分,咬起来和嚼蜡没什么两样,盐放得太多,咸得让她的舌头发麻,几乎失去知觉……
可是,这么难以下咽的面,她竟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候,就吃得干干净净。
把碗放下,她深呼吸,一字一句皆发自内心,“谢谢你的面。”
她这一道谢,提醒他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蠢事。
唐子骞说是交待待她醒来要喂食,他可以打电话叫外卖,根本不必自己亲自动手下面。
牧南星气自己行为失常,一张脸阴沉得似鬼影,薄唇吐出的话语带着冷漠,“只是不想有人死在我房子里而已。”
料定他走的是面冷心热的毒舌派路线,突然被这么说,沈问夏还是有点吓到,不过很快便释然。
她先是一愣,看着他的目光慢慢由微笑,“不管怎么样,还要要谢谢你!”
牧南星寒霜笼罩的脸紧绷着,深邃双瞳灼灼地瞪她半晌,再捞来落在玄关处的包包往她怀里一寒,跟着大掌一伸,揪住她的领子,将人整个拎起来。
沈问夏大惑不解,惊吓地不敢出声,不敢随意乱动,呼吸亦小心翼翼,怕动作太大,紧紧贴住喉咙的衣领往肉里陷,把脖子绞断,只安安静静地等候他的下一个动作。
牧南星也没叫她失望,下一秒,他单手拎着她,脚步沉稳地走至门口,将人往外一丢,冷漠地下逐客令。“我叫了计程车,你可以滚了!”
她傻掉,不明白他的眸子里为什么突然射出凶光,白净的脸上,更是凶神恶煞地要将人吞了一样可怕。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才瞬间的功夫,就完全变了,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牧先——”沈问夏根本来不及把话说完,因为牧南星当着她的面,毫不客气把门给甩上了。
沈问夏全身一颤,倒退好几步,胆颤心惊地瞪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久久不能言语。
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他再不懂与人沟通,也不用这么没礼貌直接甩门吧。
第三章
还是睡不着!
身体明明非常疲倦,可回这好几个小时里,喝热牛奶、保持安静、深呼吸、放催眠曲……除去吞安眠药,任何能想到的让自己快速入眠的办法都试过了,还是毫无睡意。
脑子不断地回放那男人甩门关的表情,内心异常在意。
沈问夏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只是有可能被一个只知道姓的男人讨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天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合约,整个工作室人努力三个月才拿下来的,明天就是最重要的签约仪式,绝对不可以在最后关头出任何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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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睡了,不然明天会没有精神。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放空自己,甚至把气撒到枕头被子上,胸腔里那颗浮躁鼓动的心就是无法安定下来。
乌黑的杏眸没精打采地盯着天花板,良久良久,才挫败地长叹一声,坐起身。
眼角余光瞄镜子里自己愁苦的脸,她掀被下床,坐到梳妆镜前,看清镜子里映出的人,吓了一跳。
不会吧!
那个挂着淡青色黑眼圈,脸色白得像鬼、满面愁容的女人真是自己?
只不过有可能被那个男人讨厌而已,她怎么可能会露出这种被人抛弃的表情?
沈问夏杏眼圆睁,瞪视着镜面,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因为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的态度而失魂落魄。
可是,内心就是很在意、很在意那个男人的想法,在意地睡不着。
这不是她第一次吃闭门羹。
工作室刚成立,她和迎夏一家一家去自荐的时候就曾经被赶过无数次,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样让她完全无法接受。
满满充斥在胸口的,是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奇怪感觉——
鼻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酸酸的,又好似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闷闷地,让她无法如平常那样顺畅地呼吸。
沈问夏甚至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貌似无盐,才会被那个牧先生如此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