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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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多?红临有些不赞同地嗤了声,挑了挑眉,对秦老翁这放话颇有微词,她那新上任不久的主子,完完整整一个聒噪老妈子,怎么话不多了,从无泪城至空灵,他说的话恐怕抵得上自己十几年所说,活生生一个老妈子再世。
这秦老翁居然说他话不多,纯心要把她给吓死,还是在跟她开玩笑的?
“凤姑娘不信?”秦老翁细细地端详了她一会,问。
“嗯,公子这一路上话非常多。”她摇着头照实回答。
“咦?”秦老翁有些吓到似地呆住,半晌方似要确定地问,“遥大人话多?”
“嗯。”她点头,不是话多,是已经到了聒噪的地步,聒噪到令她想拿个石头敲昏他,如果她认识去凤城的路的话,她一定会毫不考虑,下接下手。
“凤姑娘确定?”秦老翁眨眨眼,表情冻在脸上,将脸凑近些
姑娘我们订个情吧
问。
“嗯。”她认真地点头,不想在这话题上多绕,又问,“秦老与那楚公子可有交情?”
“交情?”秦老翁不解地看她,这姑娘怎么突然绕到这话题上来?他们明明在谈主子的事。
“嗯,你我与那楚公子连照面都不曾打过,上门求救,恐怕得被他赶出来。”见秦老翁想不起来,她也不多追问,把话题引来了去。至于他所说的楚公子――即使多年不曾下过天山,但师傅亦教过她一些事,这世道,人人但求自保,好管闲事的好心人是少之又少。
“可凤姑娘有遥大人的香袋作为信物呀。”秦老翁理所当然然。
“香袋?”她眨了眨眼,又将那香袋拿了出来端详一会,光凭一个香袋能成什么气候?况且这香袋,不是她家主子表妹送的订情之物么?怎么成了信物了?
“凤姑娘去了楚府便去。”秦老翁眼睛笑得弯弯的。
她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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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那秦老翁说她收得有些不甘愿的香袋是信物,她便提着它寻到空灵城南门边的楚府了。
这楚府不是一般的气派,门前两座威武的石狮,将那朱红色的大门衬得威严得紧。门前的两名侍卫,将楚家大门捂得紧紧地,不让生人出入。
她跨出去的步子,收了又放,放了又收,踌躇着是不是该上门求助,单凭一个不起眼的香袋,那楚家公子还不知是否要将她赶出来呢。身上又没有太多的银两可以行贿,唉,李县令家仆的嘴脸是真叫她瞧尽了。
她在楚府门前发呆,心中总有些恍然。本来是要自己独自一人上凤城的,可一番折腾后,她的脚却一步步到这楚府上来了。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脚步跨了又退,退了又跨,终究还是转身退了开去,还是先上那李府地牢看看那聒噪的主子吧。这楚府,非亲
姑娘我们订个情吧
非故的,她还真厚不下那脸皮求助。谁知道这香袋是不是真管用,要是不管用,被人轰出来,可就难看又打草惊蛇了。
她带的盘缠不多,这一路上来,吃的喝的住的都是那主子花的银子,现在,因为不知道地牢在哪,想上牢里探那主子,就要花大本钱。换装易容花去她不少银两,又要疏通牢里的士卒,银子几十两几十两的花出去。这笔账,她想也不想,就直接记在那主子的头上。
她这,真是何苦来哉,唉。摇了摇头,跟着那牢头进了地牢,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还真幸亏这李县令不是清官,否则想进趟牢房恐怕经登天还难,她这主子,可是那李县令恨不得咬牙剁了的人。
不多花些银两,哪里能见得到人。
唉,她重重地叹气,明明是下山替师傅送个信,顺道找回凤家的玉如意,最不愿与官府有任何来往,现下却扯进这乱七八糟的事中,还要去救那宰辅,连她自己都想不透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手一甩,包袱一拉,走了不就好了,何必留下来劳心劳力的。
唉……深吸了口气,她暗叹,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一定是动了恻隐之心。要不,她哪像是会管闲事,白送银两给人花的人,一定是动了恻隐之心。
绝对是。
除了这个理由,她没有理由留下来的,也罢,既然银两花都花了,叹气也没用,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那士卒去牢里看那主子。
说是地牢,其实更像是地窖,弯弯曲曲地长长一条路像没有尽头似地往里延伸,伸手不见五指的,要是不掌着火,估计得摔得四脚朝天。前面的士卒又不等人,何况她现在还是个老妇人打扮,要扶着那墙走,才不至‘摔倒’,想来那李县令对她家主子还真够‘好’的,居然给他安排了这么个阴暗环境的牢房。
虽然她想过千百种主子被折磨的狼狈模样,可千思万想,还是比不上眼前看到的情景惊愕。
她那主子,衣裳是破的,双手双脚被铁链绑着,头发
公子你能正经点不
乱着,一身是伤,狼狈是狼狈,那张脸,居然还是令人气结的笑眯眯的。脸上的神情,完全看不出是阶下囚的模样,笑眯眯的一双眼好像在告诉她,他不是被李县令抓到地牢,只是顺便到李府的地牢里逛逛而已。
她不平地用鼻子哼了声以平心中的忿然,真是何必花那么多银两来看他好不好,他明明过得很好,再好不过了,不然怎么还有空笑?
这情形,真是令她有银两白花的念头,忍不住就要转身掉头,可目光接触到主子身上的伤手,脚却硬生生地在那牢门前磕住。唉,她这到底为的是哪桩,劳神又伤财的,忙里忙外,生平第一次对着士卒说些恶心的奉承话,这原本该被打得昏迷的主子,居然看起来一脸悠闲的模样,仿佛这牢房是他家厨房似的,让她觉得自己花银两,赔笑脸赔得冤得不得了。
她摇摇头叹气,算了,既然来了,银两也花了,就姑且再问问这主子好不好吧,也算对得起那白花花的银两。
“公子。”她朝士卒塞了些碎银子打发他走,望了望确定四下无人,才轻唤道。
“凤姑娘?”遥隔十分满意看到这管家到牢里来看自己,不过依旧有些惊讶,他以为他这管家,脚底抹油,独自一人上路去凤城了呢,这会却出他意料扮成老妇人到牢里看他,这实在是――令他有些神清气爽的感觉。
这感觉――还真不是一般地好。
“公子没事吧。”她拧了拧眉看他身上的伤,不知为什么,他月牙白色衣裳上那些惊心的红色让她的心有些难受。
“没事。”遥隔咧开嘴朝她笑,满口白牙,心情好得不得了。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她舒了舒眉,转身就走,不想多看他衣服上的血色,那令她有的心沉甸甸地不知压了什么似的难受,她不习惯心被压制。
“凤姑娘。”遥隔突然叫道。
“呃?”她停住脚步,转头看他狼狈的模样。
“在下以为凤姑娘独自上凤城了呢?”遥隔咧着
公子你能正经点不
嘴笑得十分……爽快的模样。
被猜中之前的行径,她心一突,身体僵了僵,看了看他有些玩味的笑容,唇抿了抿,眉眼不看他,许久才说,“公子把我看得可真轻。”
“凤姑娘说得是,怎么说你我也主仆一场,凤姑娘没理由扔下主子,是吧。”遥隔闷闷地笑了两声,说得极为轻松,似乎――遇到十分高兴的事。
他这管家,还真是别扭啊,别扭到令他心情大好,忍不住要忽略满身的伤,大笑出声。
“既然公子没事,我先走了。”她走了两步,顿下,头也未回,轻说了一句,才提步离开。
第四章
遥隔说得没错,她的确是想扔下他,他也没看轻她,起初她是决定要独自上凤城,撇下他不管的。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留下来的原因,秦老翁那一席话,并没有戳到她脊梁骨上,她也不必为那席话这么劳神伤财,甚至买通牢里的士卒,为的只是看她那主子平不平安,甚至还在这半夜里对着烛火思考救那主子的方法。
她盯着桌上的烛火,眼光有些飘浮,眉拧着,一面舒一面叹气。她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只是一闪而过救主子的念头,却由先前的一丝,汇成一点,再一点一点汇成一团,漫漫地淹过她的心,然后变成了非救不可。她想撇下那相识不到一月的主子,可脚却不听使唤,硬生生地定住,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救那主子。
看到遥隔身上的伤痕后,她的心就变得很奇怪,闹闹烘烘,像吊了七八个水桶,上下闹腾,扯着的,只有一根线,救人。这根线,在她的眉头,越拧越紧,越拧越深,然后狠狠地打个结,这结,仿佛要牵到她心里去似的,碜得她有些慌。
师傅没告诉过她,若左右为难的时候,该如何处事。那她就只好跟着心中的念头走,救人,理了理身上的夜行衣,她扯了一块布蒙上面,心一横,从窗口跃了出去。
李府地牢,白天走过一次,她细细地作了记号,为的便是夜里救人方
公子好不正经
便,敲晕了几个看守的士卒,她轻车熟路地闪进牢里,敲晕那掌管钥匙的士卒,扬了扬眉,暗嗤了声骂那李县令是饭桶,连地牢也这么容易就让人进来,打开牢房的门。
遥隔挑了挑眉,嘴角轻扬,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轻巧地替他开了锁,不用猜也知道,是他的管家――办事还真是干净又利索,白天才探的路,才三更天,就来救他。瞳孔微缩了缩,他趁着她将自己放下时,整个人靠到她身上,果然,如愿地见她皱了皱眉。
他眯了眯眼,又扬起笑容,然后吁口气,闭上眼,整个人靠在她身上放松,睡了过去。
凤红临一时没站稳,踉跄了一小步,咬了咬唇,才撑住没被他压到地上去,她拧着眉看着赖在身上睡过去的男子,她腾出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针,朝他的胳膊刺了下去。
遥隔闷哼了一声,醒了过来,笑出一口白牙,低声道,“凤姑娘,你这一针扎得可真疼,比那李县令的拷打还疼哪。”
“你若是睡着了,我可扛不动你。”她翻了一记白眼,没好气地答。这主子,难不成以为她能扛着睡着的他出这李府不成。她又不是力大如牛,能单手扛起一百斤东西的人。
“也是。”遥隔轻咳一声收起自己的得意忘形,移了些重量走。
“走吧。”她点头,满意地看了他一眼,扶着他出了牢房。
他们现在住在秦老翁的后院里,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秦老翁的‘当光光当铺’是她主子经营的。所以之前秦老翁的举动就不难解释了。
现在空灵城里,到处是她和主子的被通缉的告示,要是没有易容术,别说去城外采药了,就连到街上露个脸,都会被人举报,谁叫他们现在的值五万两,还只是消息的价呢。
幸好,她从师傅那学来的技艺中,有易容这项,否则,她哪能这么大方地背着竹篓去城外的山上采药,还从街上大方地走回秦老翁的小院子内,生火熬药的。那李县令在她救回主子的第二
公子好不正经
天,便立刻在城门口加强了防守,还封了药铺,若真要抓金创药,看诊,得先经过李县令同意才行。
还好,她师傅的功夫里,还有医术这一门,所以,即便是全城的药铺都关了门,她还能在空灵城外的山上采到些用得着的草药。所以,她那主子,不仅运气好,还福大命大,遇上她这么个全能的管家,管救命,管采药,管治伤,管他安全。
她抹了抹汗,两手一边一个碗,端着进了南面的小屋,将碗放下后,才对着床上的人发了难。秦老翁的院子里,平日里没人,那一祖一孙,早早去当铺,到了傍晚,才回到院子。这主子又满身上伤,也就是说,她这管家,现在恐怕还得负责管帮主子脱下一身破旧的衣裳,替他擦试身体,把一些血渍清理干净,然后才能上药。
她盯着床上错睡的人,吸气又吐气,手紧紧地握着,半晌没伸出去,虽然在天山生活十五年,与世隔绝,她依旧知道男女有别,这主子一身是伤,若要上药,恐怕也得帮他脱了衣裳才行。
她眠着唇,思前又想后,手伸了又缩,反复几次,心一横,走上前。医者父母心,她在心中默念,就当――替个孩子脱衣裳,上药吧。深吸一口气,她在心底用力地默念医者父母心,牙一咬,动手开始脱床上那主子的衣裳。
突地――
房门被打开,秦老翁半张着嘴,像见到什么怪物似地,双目圆瞪僵在门边,一脸错愕地看着她――他们。
她倏然红了脸,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门边的秦老翁,不知该说什么。明明是医者父母心,替病人上药罢了,但是让人无意撞见,她却像做了亏心事似地,脸红心跳,不知如何是好。怪了,她脸红什么,又不是做什么亏心事,只不过帮她主子上个药嘛,她、她干嘛一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