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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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面具有些可怕,却无损地透出一股英气,一双细长的眸瞳又蓝又深——今天的颜九歌,看起来很不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有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感觉——
扑通!扑通!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起来,她是在心动么?问题是,她在心动什么呀?她根本还不知道那张面具后的兰陵王长得是圆是扁,怎么可能会心动?
可是,心头涌上的酥麻感觉是怎么回事?她皱起眉,盯着颜九歌的脸出神。传说兰陵王长得阴美无比,让所有人惊为天人,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却要要戴上这么狰狞的面具?难道说,传闻有误,兰陵王其实长了一张麻子脸?
她哆索一下,双脚不自觉地移向圆桌边的少年,咽了咽口水,手朝颜九歌伸脸上狰狞的面具探去。
既然他们已经拜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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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自己摘下他的面具,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吧,她崇拜了他十年耶,想知道他长什么样是无可厚非的事吧!
在她的手触到冰凉面具的同时,一双大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从颜九歌的掌中传来,透进她的心里,心一抖,百里纷飞顿时感觉脊背凉意阵阵袭来,一股异样的感觉从脚底透上来,通过脉络,涌上头顶,惹得她头皮一阵发麻。
“那个……”可不可以麻烦你放开我的手?百里纷飞小心翼翼地看颜九歌毫无笑意的蓝眸,到嘴边的话,不敢说出口,硬是咽了下去。
细长的蓝眸半眯着,颜九歌一瞬不瞬着盯着她,不放过那白晰小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他、他要干嘛?百里纷飞被他盯得有些慌,暗暗吸气,压下内心的恐慌,十分勉强地朝颜九歌摆出和气的笑脸。
这样光抓着她的手,蓝眸阴郁地盯着她,一声也不吭,这样她会害怕耶!
终于,在她以为天地就要被那双冷冷的蓝眸冻住时,颜九歌开口了。
“做什么?”
为什么?自从遇到这个白发兰陵王后,她的脑子就开始混乱——好丢脸!好想抓狂!好想挖个洞钻进去——
颜九歌看着百里纷飞愧疚又懊恼的小脸,轻笑一声,期待她接下来会如何反应。
“那个,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脸?”不想再丢脸的事上打转,百里纷飞干涩地笑两声,转移话题。
蓝色的眸子闪了闪,颜九歌老僧入定地坐着,不点头,也不摇头。
这人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多少也表个态嘛,干嘛跟个木雕一样坐在那里不动?百里纷飞在心里暗暗抱怨。
对望了半晌,颜九歌终于有了动作,他伸手摘下面具,动作仿如行云流水般潇洒,随着狰狞面具的摘下,那一头长长的如雪青丝如瀑布般倾泄而下……
绝美的容貌似一道惊雷劈进她的眼里——
这是一张倾城的阴柔绝美容颜——
如观玉般的白面上,镶着一张红艳的薄唇,英挺鼻梁上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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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细细长长的凤眼,状似朗星的湛蓝双眸透出迫人的光芒,一对秀眉略带阴柔,既然如此,这张脸为何是阴柔的?,额际裹着的朱红抹额为那张绝美的脸添加了几分傲气……
百里纷飞用力地眨眨眼,再眨眨眼,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影,樱红的唇颤抖着张张合合,仿佛有东西梗在喉咙,让她无法出声。
久久之后——感觉到有带着腥味的液体从鼻子流下来,百里纷飞随意地伸手一抹,看到一片腥红后,愣了一下,总算是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干涩的声音透着不稳与颤抖,激动失声尖叫:“祸水啊!”
空气中传来几声低哑闷笑,百里纷飞抬头,果然看见颜九歌脸上挂着笑意。
“这一年,没人告诉你,别老这么一惊一咋的么?”颜九歌眯起蓝眸,盯了她一会,忽然出声。
颜九歌意味深远的话,叫百里纷飞低倏然抬头,怔愣一会,目光慢慢地扫过颜九歌那张绝色的脸。
第二次用这种仿佛他们是旧识的口气了,他脸上表情不变,甚至声调,都是欢快的。
她目不转睛看着他,探寻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搜索,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他脸上的细微表情——那眉、那眼、那话,在干扰她的思绪,总觉得颜九歌脸上的微笑,是装出来的,隐下微笑下的,是一片隐讳的犀利。
为什么呢,那双深幽蓝眸望着她时,总带着寒冽?垂下眼,百里纷飞打量自己一番,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他们之间的牵扯,不是从映彩湖边开始么——若要再往前追溯,就只有一年前“延熙之战”之际了。一年前兰陵王出征,她曾为他开坛祈福。她记得当时,兰陵王并没有出席。
她所知道的所有关于兰陵王的一切,多数是从宫女口中听说的——兰陵王,年二十,早年丧母,十三岁从军,十七岁封帅,之后娶妻,那女主没有想到自己要做小?战功显赫,深受百姓爱戴,去年“延熙之战”后,辞官归隐了,她想不通的是,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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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拜一品,如日冲天,怎么突然归隐了。
“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百里纷飞眉心蹩起,十分不喜欢这种被疑团包围的感觉。她可以轻易背出十八年来的大小事情,所以确定自己在映彩湖落水前没有见过颜九歌。可是颜九歌的一言一行,让她不自由对过去的记忆怀疑起来。
她与颜九歌……曾经见过面,而她全然忘记了吗?盘旋在心头的疑问,慢慢扩大,最初是一丝小小的,慢慢地,变成一缕、一团,然后,一个巨大的疑团漫延了她整颗心。
“见过而已。”颜九歌避重就轻,平静地回答她的话。
原来只是见过,百里纷飞长长地松了口气,提起的心落原位。以为自己欠了颜九歌什么没还,差点叫心里的疑团压倒。
“那——我曾欠过你东西未还?”否则他不会每见她一次,就用如寒冰的目光冻她一次。百里纷飞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得罪颜九歌,她还得靠他救牢里的韩子期呢。
闻言,颜九歌脸色突然发臭,蓝眸眯紧,吐出的话也转为冰冷。“哼!”
百里纷飞吓了一跳,地倒退几步,错愕地看着又把笑脸挂到脸上的颜九歌。
他刚才没有生气?刚才,是幻觉,还是她看错?再瞥去一眼,看到的还是颜九歌不如动山的含笑脸庞。
嗯……他微笑的时候,眉头舒展开来,凤眼弯成半月,薄唇往上微掀,宝蓝色的深幽眸子透着一股阴柔——很妖魅、很美,美得叫她失神。
刚才果然是她的幻觉。百里纷飞拍拍胸顺口气,决定不再这个问题上浪费口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关于韩子期和东方府上四十多条人命。
在将自己指婚给流云山庄那一刻,献帝在她眼里早已失了信誉,以防夜长梦多,她还是要先下手为强比较好。
“那个……你会救子期吧?”
桌边的人没有说话,悠雅地拿起酒壶,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派悠闲地慢品。
装死?百里给脸色微青,十指紧握成拳
质问
放在身体两侧,深呼吸,压下涌上胸口的不悦,一字一字,重重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你会救韩子期吧?”
再假死,她就上前掐到他真死!百里纷飞目光凶狠地瞪着桌边的人,身体里的每根骨头都进入备战状态,随意准备冲上去掐人。
“我没答应过救韩子期。”颜九歌顿了一下,摇摇手中的月光杯,温声说道。
不敢相信竟然听到这么事不关己的话,原本压在心关的怒火瞬间窜上头顶。百里纷飞三步并作两并杀到颜九歌面前,磨着牙,居高临下地瞪他。
“颜、九、歌!”哼,再问一次,敢说不救韩子期的话,她就真掐死他!
“不救又如何?”蓝色的瞳孔紧缩,颜九歌冷笑,讥讽道。
“怎么可以不救?!你不救子期一家,我嫁进流云山庄又有什么用处?”四十几条人命,他竟然真敢说不救!百里纷飞一激动,双手难以克制地朝颜九歌伸去,火气十足。
那双手在半空中被擒住,她顺着自己的手往上,看到颜九歌那张细长的凤眼,正吐着妖媚的火焰,像要将她吞噬一样。
“百里纷飞,今天的一切对你而言,算什么?”颜九歌松开她的手,转过身去背对她,很轻很轻地问。
“今天的一切?不就是献帝拿东方府上四十条人命作筹码,而指婚吗?”百里纷飞揉着被抓疼的手,回答。
颜九歌转过身来,朝她看了一眼,眼神飘渺默然。
百里纷飞张口想说些什么,只是到喉咙处话,因心头突然的一阵发烫,突然就溶化了去,只能呆呆地看着颜九歌抻手拂过她垂在胸前的黑亮长发,指腹一一滑过她的发梢,然后拈起一小撮,举到鼻唇之间。
薄薄的脸皮窜上粉红,心一阵狂跳,脑子也一片空白,她看着自己在他指腹间的黑发,根本无法再出肯定的话来。
如果没有东方府上四十条人命压着,今天,她会抗旨吗?
才要思索,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她根本来不及细想那股如刀割的疼痛从何处来,
王妃命很苦
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VOL3
四处皆是白蔼蔼的一片,
太阳终于出门,懒洋洋地趴在天际,底气不足地朝人间投下微弱的光,给人间带来一丝暖意。几只小麻雀停在枝头,蹦来跳去,惊落了一地的雪花。
在这寒冬里,阳光难得有暖和的样子。
蹲在花园的某座假山后,一早就从房里溜出来的百里纷飞单手托住双腮,小小脸上的圆润双眼一闪一闪,透着苦恼。
宫里根本没有关于东方家的事传出,看来献帝并不打算就这么放了东方一家,兰陵王又不肯救韩子期。
她头好痛,必须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唉……
一阵唉声叹气后,黑长卷翘睫毛眨了眨,她的脸皱了起来,摸摸秀气的鼻子,宛然想起昨晚来得又急又猛的莫名剧痛。
那股剧痛,从何而来?为什么出现?
转折突兀
她开始怀疑自己认识兰陵王了,可这样又说不通,她十八年的记忆不曾缺角,也没有关于兰陵王的任何记忆?
雪白的肌肤,在暖洋下泛着淡粉,百里纷飞无意识地换只手托腮面,望着头上的一处假山,怔怔地出神。
正当她发呆的时候,远处时高时低的焦急声音传了过来,灌进她耳里——
“王妃——百里王妃——”是昨天迎在花轿前那位状似老管家的声音。
“祭司——百里祭司大人——”陪嫁宫女的声音。
百里纷飞蹲在假山后面,懒得动弹,只竖起耳朵听那由远而近的声音。
“祭司大人——以秘术杀人于无形的祭司大人——”宫女的声音越来越近。
百里纷飞一阵错愕,脸色又青又白。
大胆的宫女,出宫的时候,吃熊心豹胆了吗,竟然如此大声地喧哗自己习有秘术的事!当年她可是千求万求,只差没把祖宗十八代搬出来鞭尸以证明自己绝不泄密的决心,山鬼先生才肯把秘术传给自己耶!
这么多年下来,她从来没有向谁提及过自己已习会山鬼先生的独家秘术,但宫里的人,竟然知道她懂,她当然追查过
王妃命很苦
事情的始末,但每个人一提及此事,不是惊恐就是摇头,追查了好个月,没有结果。反正不是她说的,与当初发的毒誓无关,她就自然地算啦。
没想到这个胆大的宫女竟敢在流云山庄里大声喧哗,不怕她用纸弄个小人,将她戳得肚子痛上三天三夜?
咬牙彻齿地深吸一口气,压下涌上心头的怒意,她恨恨地瞪着假山,决定躲着不出现。
哼,她不出去了,让她找去吧!
“王妃——百里王妃——”
“祭司——常以秘术恐吓小宫女的祭司大人——”宫女越叫越嚣张,完全不顾任何身分之分了。
躲在假山后的百里纷飞像被石头砸中脑袋,脸色一变,额际的青筋暴起,双眼暴凸,不敢置信小宫女刚才说了那样的话!
一双手死死地扣着假山一角,心口熊熊怒火烧得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因经不住她的紧握而从假山上落下的碎雪,覆上了她的,此刻她小小的纤手,也冻得发红。
冷静!要冷静!深吸一口气,百里纷飞试图力持镇定,压下胸口的怒意。
常以秘术恐吓小宫女的祭司大人——谁说她是这种人了?反正宫里的宦官与宫女几乎都知道自己懂秘术的事,不用白不用,她不过是从善如流地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偶尔示范下据说已经失传的绝技罢了,能看到自百年前就失传的绝学,就该五体投地,感谢上苍了,他们竟然敢说她这么伟大无私的行为是恐吓!?
很好!等这阵尴尬过去后,一定要画个纸人,好好整治那宫女一顿,让她尝尝失传百年的秘术的厉害,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百里纷飞恨恨地想。
忍!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不管心里燃烧着多大的火,她都忍!就为了不让她们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