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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天下为聘-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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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残忍。

所以,赵锦绣慢慢站起身,对着落寞的江慕白一笑,转了话题:“这洞房花烛的规格如此之高,九少动静这么大,倒是对一个未曾明媒正娶的女子的最高礼遇了,如月在此谢过。”

江慕白一抬眉,黝黑的眸子满是笑意,他凑过来,瞧着赵锦绣的眼睛,低声问:“你这话是在怪我没有明媒正娶?”

赵锦绣眉如弯月,狡黠一笑,道:“九少是审时度势的高手,自然知道如今的形势,我不过是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女子,你的亲信肯定不会让你浪费联姻的机会,何况,你还有婚约在身,如今,我的身份再暴露,也给桑国落下确凿的攻打大夏的借口。所以,今日,就算九少要明媒正娶,怕也不能。”

江慕白的眸光逐渐幽深,脸上颇为无奈地叹息一声,继而将赵锦绣拥如怀中,低语道:“如月如此聪敏,懂得我的苦楚,我便是放心了一些。只要横竖要若了你。”

赵锦绣搂着他,说:“九少,我选择来了大夏,自然知晓要面对什么,你不必担心。”

江慕白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悄声说:“那我们洞房花烛夜吧。”

赵锦绣被江慕白逗得扑哧一笑,踮起脚在他耳边悄声说:“好啦,你今晚这样布置,不就是想让别人都知道九少今晚一整晚都在兰苑‘芙蓉由里春宵短’么?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有些问题,九少还是尽快处理才是。”

江慕白甚为无趣地耸耸肩,捏捏她的脸,低声说:“如月,你真是个扫兴主。”

他一说完,就往床边的立柜闪去,一下子拉开立柜的门,里面就是几个格档层次,与一般立柜无二。

赵锦绣正疑惑,江慕白摁了一下立柜的门环,那些格档层次都到柜子里,柜子的里面闪出一道门,门内隐约有火光。

原来这里果然别有洞天。赵锦绣伸长脖子往那门里瞧,江慕白转过头来看她滑稽的模样,问:“要一起去?”

赵锦绣很想答应,却又是坚决地摇摇头,说:“这里虽是兰苑,但恐怕情况有变,我留在这里,终归是稳妥些。”

“也好。”江慕白点点头,转身往门里闪。

赵锦绣却是忽然想到还有一个问一直悬在心头,便急切地喊:“等一等,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江慕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赵锦绣,等着她发问。

赵锦绣咬了咬唇,还是问:“桑骏已经认为我死了,你为何还要给他四座城池?致使后来,发生那种事,让他有口实吞并边境,让你自己处于不利的位置。”

江慕白呵呵一笑,道:“这很简单,当初说过,那四座城池是用来换你的,所以我要给他,你便与他再无瓜葛。城池而已,迟早我也会拿过来,包括这天下。”

江慕白漫不经心地说,赵锦绣却是一惊,抬眉讶异地瞧着他,只见烛火莹莹里,江慕白英俊的脸上有了不同往常的笃定,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威严气势。这气势不是他惯有的微微一笑万山横,疏懒的神情里,许多事情已经握在手中。当然,也不同于许华晨那种淡然到极致,让人极其有压迫感的高深。

这是一种气势,一种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就像是天下都应该匍匐在他的脚下。

“如月,从前,我只是想好好地游山玩水过这一生。但谁若要让我不自在,我就让他也极其不自在。我扶持江慕辰是因为江慕天逼人太盛,非得要置我于死地。可如今,想置我于死地的人还不少。

我不仅要活着,更要守护好我想要生生世世守护的。”江慕白一字一顿地说,专注地瞧着赵锦绣。

赵锦绣极其震撼,从江慕白的专注而笃定的眼神,她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口中那“想生生世世守护的人”就是自己。

这一刻,赵锦绣像是被雷击了一般,怔在原地。

“如月,你让我有了君临天下的心。”江慕白神情专注,慢慢地说。

这无疑是最动情的情话,因为要守护她,他有了君临天下的心。饶是向来清冷自持的三公子,也不由得鼻子泛酸,有些傻傻地问:“我横竖没有想出来,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传闻九少美姬三千,仪态各不同,也不曾为谁停留。”

赵锦绣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焉为,心里竟是泛起几丝害怕。江慕白两三步跨过来,将赵锦绣揽入怀中,道:“你从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

第三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二十一章赵锦绣的恐惧

天气渐渐热起来,赵锦绣一晃在兰苑住了十天。这十天里,江慕白再也没有来过兰苑。每日里除了韦管家带着一群小丫鬟来传膳,送些吃穿用度外,再无其他人来。

起初几天,赵锦绣内心还算稳得住,只是问韦管家要了些笔墨纸砚,一边练字,一边想这天下局势,在纸上做一些只有自己才能看懂的假设。

她综合各种因素分析,认为江慕白对江慕辰取而代之,将大夏以西握在手中,是很简单的事,只需搞定宗祠里的那些老家伙。

也因此,打败江慕天,大夏便可在江慕白手中,倒是江家老三不过强弩之末,一般来说,都是识时务的,会审时度势,定会俯首称臣,到时候东南沿海便可不战而收。

如此看来,江慕白统一大夏,也是很快的事情。因为对付江慕辰与江慕天,实在不需要太多的战场对决。

赵锦绣提着蘸满墨汁的笔,瞧着窗外瓦蓝的天空,微微一笑,不禁暗语:真好,终于可以跟他一起战斗,而非让他一个人去承受了。

不过,取得大夏后,江慕白便成为七国君主之一。若是桑骏知晓自己还活着,必然更会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争。

赵锦绣眉头微微蹙起,桑国是七国最富庶,军备实力也是七国之最,如果兵戎相见,羸弱的大夏军队将不堪一击。何况,桑国卧虎藏龙,桑骏这几年在军中暗自培养不少势力。并且桑骏那一窝子的师妹们,个个都是机关术高手,尤其是那种幻境。

赵锦绣将毛笔扔在宣纸上,眉头蹙着,慢腾腾地踱步到窗边,瞧着窗外回廊外独自繁盛的植物,独自思考着破局之法。

七国!中国历史上也曾有,便是那混乱的战国时代,秦国最终是打败六国,实现统一。世人都道秦国强大,秦始皇如何有魄力,是伟大的军事家政治家。

可是,一直研究兵法的许华晨曾经与赵锦绣讲论,秦国打败六国的必然性与偶然性。必然性是前期政务的得当,以及民间的富庶,尤其是郑国渠的修建,让秦国有了粮食。这是基本,根本。

而秦国统一六国的偶然性,则源于连横合纵的选择性,也就是苏秦这个大间谍之着眼于本国利益,没有将目光放长远,而在消弱齐国势力的过程中,间接帮了秦国。

再加上其余六国多多少少有各种自毁行为,所以秦始皇这位运气颇好的君王才结束混乱,登上中国历史的巅峰,成为历史上第一位皇帝。

秦国的事例不能为大夏的崛起提供范本。至于其他,便更是渣。

赵锦绣的眉头越拧越紧,叹息一声,继而又回到兰苑的书房,重新磨墨,根据记忆中一些战国时代的政治军事资料,以及许华晨以前写过的间谍案例来分析琢磨,一边分析一边将一些有用的细节随手写在纸上。

可是最后的结果,令赵锦绣很沮丧。因为无论是连横还是合纵,江慕白的胜算都很小。况且,就算以联姻的方式得到连国的支持。可连国与大夏之间,还隔着萧月国。如果萧元辉一旦与江慕白对立,那么连国和大夏其实是不能呼应的。

赵锦绣愁云惨淡,可心里却是因为分析出连国对江慕白的帮助不大,而升起几丝快意。

赵锦绣就这样在浑浑噩噩的思考中,过了五天。

这五天,因为赵锦绣太过于专注研究,也太过于相信江慕白。虽然江慕白不来,内心足够强大的她也没认为有什么不妥。

可是第六天晚上,赵锦绣做了一个梦,梦境很不好,在梦里,她来不及对许华晨说爱。

那梦里的事情似乎是发生在锦河岸边,却又似乎不是这个年代,也不是前世,倒更像是军阀混乱的近代,江上炮声隆隆,战火纷飞。

江慕白穿着军装,一身的笔挺,身上带着配枪。那身装束很像是许华晨私人密码影集里的那张戎装照。

赵锦绣记得,那张照片上的许华晨英气逼人,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意气风发。当时,就恨不得将那照片捏在手里,可是许华晨笑着说只能看一眼。赵锦绣也识趣,知晓军队里什么都不多,就是秘密多,所以也只是看一眼。

那是赵锦绣唯一一次看见许华晨的戎装尊容,好看得让她惊心动魄。

而这一晚,竟是梦见江慕白穿着一身的戎装,戴着配枪跨越锦河两岸的枪林弹雨来见她。其时,她似乎是被谁囚禁在韵书塔上。正是傍晚时分,满天的霞光伴随着熊熊的火光,耳畔是隆隆的炮声。

他一步步走上他韵书塔,一下子搂过赵锦绣狠狠地亲吻。

“傻瓜,你怎么来了?这儿危险,你快走。”赵锦绣避开他的吻,想要推开他。

他却是将赵锦绣搂紧,辗转找着她的唇,继而覆盖上她柔软的嘴唇。他的吻极其粗鲁,却又极其压抑着,最终变成极致温柔的痴缠。

也不知亲吻多久,赵锦绣只觉得浑身无力,整个身子都攀附在他身上,他还是搂着赵锦绣,眸子里全是笑意,低着头轻轻地说:“我来带我的女人回去。”

赵锦绣这会儿才像是清醒过来,立马大叫:“危险,你快走。”

可是下一秒,有人提了一柄剑杀过来,一下子刺入江慕白的左胸。

他睁着眼,无比痛苦地喊:“对不起。”

接着,那人打了他一掌,他的身子往韵书塔下面“嗖”地飞出去。赵锦绣觉得整个人都无法呼吸,只剩下胸口碎裂般的疼痛,她大声喊:“许华晨,我是锦绣,你怎么可以再一次撇下我?”

无端的疼痛再度袭来,蔓延至全身,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瞧着那刺客,那刺客竟然是云淡风轻的沧海,背后还站着冷笑的萧元辉,不,又似乎是桑骏,好像又都不是。

赵锦绣眨眨眼,看不分明,冲了过去,拉着沧海的剑,狠狠地刺入自己的胸口,铺天盖地的疼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顿时淹没了赵锦绣。

“华晨,不要丢下我——”赵锦绣低语,一下子跃出韵书塔——突然,她一侧醒来,一下子坐起来,才发现浑身全是汗,亵衣黏在背上,头发也被汗水浸透,覆在脸上。赵锦绣摸了一把,这才想起来,这里不是韵书塔,而是在江城府,江慕白的宁园里,而这里是江慕白给她的遮风所兰苑。

原来是梦!赵锦绣吐出一口气,却发现胸口一抽一抽的疼痛。她这会儿忽然害怕起来。

六天前,自己来到江城,与江慕白的相逢,在这兰苑里渡过的一天一夜,江慕白柔情的神色,江慕白的诺言……这些都说明他很看重自己,不可能这么多天不闻不问,如果是去远方,他也一定会来告诉自己的行程的。就像前世里的许华晨,无论到哪里,只要不是执行秘密任务,他都在离开时,和安全抵达目的地,都会给她打电话。

难道这个梦有什么暗示吗?赵锦绣眉头一蹙,胸口昔年的旧伤患处剧烈疼痛,疼的心脏都像在扭曲打滚。

六天前那个夜晚,借助洞房花烛夜的幌子,江慕白要去摆平一些事,一些人。赵锦绣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可是好几天,他都没有再出现过。

起初两天,赵锦绣也没怎么担心,只是夜里睡得不踏实,倒不是因为她担心江慕白会出现意外,或者怕刺客歹人,而是她一直以为江慕白夜里会回来,所以一直留心着,便睡得不太沉。

第三天,赵锦绣实在熬不住,黄昏刚到,一吃完饭,就早早地上床躺着,一开始也是告诫自己:躺一会儿就好,等一下一定要醒来。可是,事实上,非常疲累的赵锦绣一觉睡到晨光盛大,摸一摸被子,没有他来的痕迹,使劲嗅一嗅屋内的空气,也没有属于他的淡淡的植物香。

很显然,江慕白依然没有来。于是赵锦绣便自我安慰:他是懂得分寸的人,他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所以才没空儿女情长呢。

可是今晚,赵锦绣做了这样一个可怕的梦,最要命的是这梦境如此的逼真,醒来后,胸口疼痛难忍。

这个梦让赵锦绣彻底慌了,她怕江慕白出什么意外,便来不及亲口对他诉说,赵锦绣对许华晨的心意……她拥着被子坐了一会儿,越想越害怕。最后,终于坐不住,摸索着下床,乱七八糟地穿戴完毕。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于是,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掌灯,那样站在屋内,头脑晕晕的,乱作一团。

良久,她才抬眼瞧那屋外,天还黑着,光线暗淡。她依然没有点灯,凭着记忆,一步一步地慢慢挪到窗边,将那窗户轻轻开了一条小缝。

从缝隙里往外看,无边无际的暗沉,一如她此刻的心,充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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