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聘-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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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绣瞧他一会儿,便站起身往外面走,刚走两步。桑骏却是一下子站起来,从背后抱住赵锦绣,小声说:“不要走,说好陪我一会儿的。”
“我是想要让人送茶具,煮茶给你喝。”赵锦绣话语里带着懒懒的笑意。心里想:林希不管你爱不爱这个男人,你到底是亏欠了他。
桑骏听闻,却是将赵锦绣搂得更紧,道:“不喝,我只想这样好好抱着你。”
男人固执起来,就是个大孩子。赵锦绣无奈,只得提醒:“小心伤口裂开。这样反复,在好的身子,也不利于伤口恢复。”
“嗯。”桑骏回答,难得的安静乖巧,将赵锦绣轻轻放开,但却是紧紧抓着她的手,道:“和我在这里坐一会儿,一会儿后,我让大师姐送你回去。”
赵锦绣没有反对,跟着桑骏重新在软榻上坐下来。桑骏一寸一寸把玩着赵锦绣的手,竭尽缠绵,最后十指相扣,高兴地说:“如月,你可知,上午看到你应付那三个老鬼,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赵锦绣一脸狐疑,问:“为何?”
“你看得清形势。虽然才来到桑国,但你对桑国的朝廷,真可谓了如指掌,对三个顾命大臣已经我拿不成器的弟弟的癖习都拿捏的很清楚。所以,对付起他们来游刃有余。”桑骏缓缓叙述。
赵锦绣听得惊心,立马一下子跪在地上,道:“殿下明鉴,如月绝无异心。至于对桑国朝廷的事,也是因为先前在凤楼,如月要负责桑国的生意,多少有所理解,所以——”
“傻丫头。”桑骏的笑容如同和煦的春风,他伸手扶起赵锦绣,继而拍拍她的脸,宠溺地说:“你就看不出我是在夸你?你要知道,塞桑国,即使是本王的大臣对于三位顾命大臣的巨额东想都看不透。这三人原本就是老狐狸,而这一次,要看透他们的意图更是难上加难。可是你却是仅凭那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就敢铤而走险,做那样的布置。如月,尼克知,当我醒来,听闻香绫给我的情报,看着你的布局,我真的很震撼,也很高兴。”
桑骏说着,语气按捺不住的幸福,笑容也变得灿烂。赵锦绣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地低头,躲避他的视线。
“你可知,当我醒来,假扮桑林,看着你独自应付得当,处之泰然。我就想:这就是我桑骏的女人,遇事镇定,相信自己的判断,敢于博弈。这种破例,蔡振是母仪天下的风范。”桑骏越发说的好。
赵锦绣心里越发荒芜。这分明是在赞美,可对方是桑骏,是萧月国的锦王,是不就的将来就会问鼎桑国王座的男人。而作为王者,猜忌是天性。他们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一个可能的威胁。
赵锦绣不愿承认这是咱们,只当做是一种暗含着威胁的提醒。所以,赵锦绣低垂着头,低声说:“如月愚钝之资,那时只想殿下能醒来,那般做,心里也是极害怕的。”
桑骏伸手来拖住赵锦绣的下巴,笑意盈盈,那睫毛极长,像是柔软的小刷,让人心内柔软。
赵锦绣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他,想到低头,他却是越发固执,使劲托着赵锦绣的下巴,柔柔地说:“如月,你知道么,这一次虽然受伤,可是我很高兴。”
赵锦绣抿抿唇,还没酝酿好措辞,他继续说:“因为,你做的所有部署都表明,你啃站在我这边。”
赵锦绣讪讪一下,挣脱他禁锢着自己下巴的手,半垂着眸,低声说:“你受伤了,这锦王府这么上千人命,还有你外面的势力,不知多少家庭。我不喜欢战乱,不喜欢亲人离别,所以,自然就——”
赵锦绣说道这里,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偷偷瞄桑骏一眼,果然这厮的脸黑得像是锅底一样,不悦地问:“你就是因为别人的安危已经素不认识的人的幸福与团聚,才站在我身边的?”
这什么逻辑?赵锦绣干笑一声,道:“殿下以天下为己任,如月自然要为殿下分忧。如若什么都不闻不问,一点觉悟都没有,与后院那些姬妾有何异?”
这本是无心之下提到后院的姬妾,桑骏的脸一阴沉陡然化作一脸沮丧,略叹一口气,道:“那些姬妾一只都是幌子,那几年的事,你是知道的。你不要介意。”
本来赵锦绣都不介意,但看他的摸样,哪里是杀伐决断的锦王该有的气质。所以,倒是玩心四起,面上不悦,道:“如月自然没有资格介意。再说了,锦王连御数女,也是能力体现。”
桑骏的脸一下红了,颇为尴尬,继而咬牙切齿地说:“许如月,你真是欠揍。”
赵锦绣耸耸肩,叹息着摇摇头,道:“殿下,你还不知啊。这些年,如月是凤楼三公子,在桑国与萧月国的行商路上,常听很多男人羡慕殿下的连御数女,能力非凡,那可是荣耀啊。”
桑骏一脸阴沉,看的赵锦绣心里发怵,只得讪讪地对着他一笑。
“许如月,你心里也认为那是荣耀吗?”桑骏阴沉的脸忽然展开笑,像是坚冰骤裂。
赵锦绣觉得那笑很奸诈,赶忙往旁边挪一挪,转移话题,道:“对了,殿下您是几时苏醒的。桑林什么时候换成你的?”
桑骏不管不顾,身子一下子凑过来,捉着赵锦绣的双手,将她往软榻上一推,继而俯身过去,饶有兴趣地瞧着赵锦绣,脸上全是奸诈的笑,压着嗓子,说:“如月,咱们来验证一下。”
说着,他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赵锦绣的额头上,鼻梁上眉毛上,脸颊上…“殿下,小心伤口,王御医说了的——”赵锦绣心里说烧火燎的慌乱,又不敢使劲推他,怕将他的伤口弄裂。
“放心好,大不了,再出一次血。但可让如月验证本王的能力——,很值得。”桑骏很欠揍地说。然后没有给赵锦绣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倏然稳住她的唇。他的双唇柔软灼热,覆在赵锦绣的唇上,细细密密的触碰,他吻的很温柔,一点都不想那晚在景云阁,狂野的掠夺。
赵锦绣呆愣几秒,便平买那个偏着头躲避他的亲吻。桑骏也并不执着,瞧着扭着头做出抵死反抗的赵锦绣,轻轻一笑,在她耳边说:“如月,你放心,我会给你完整的东方花烛夜的。”
第八十四章 收官
赵锦绣坐在一旁整理衣衫,窘迫得不行,唇边还火辣辣的,唇边似乎还弥漫着他的气息,略微的灼热,带着药草的香。
桑骏斜靠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说:“当晚,香绫找了王云为我扎完针,我便醒了。但浑身没力气,大师姐和王云全力配合,治疗大半夜,才将我体内残余的蛊毒压下去。我一心记挂着你,怕桑江对你不利。所以舔刚亮,便让王云为我易容为桑林,让桑林道这环境里来帮大师姐。不曾想,我的女人竟是那般的魄力。”
赵锦绣听着,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回答的是先前自己为转移话题时问的问题。下意识地“哦”了一声以表示回答。
继而想到:还好,当时江慕白扮作桑骏时,这家伙不在场。至少这样,自己还可以阿Q地认为有一点遮掩,江慕白的处境不会那么危险。
但是,江慕白这家伙神神秘秘的,早上醒来就不见他,神神秘秘的,之前隐约又跟李卿然有关系。
“如月。”桑骏忽然喊。
“嗯?”赵锦绣抬头,见他瞧着自己不说话,便问他:“殿下,还有何吩咐?”
桑骏转转眸子,像是在考虑重大的决定,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如月,你可知,不只楚江南来了,萧元辉也来了。”
赵锦绣一怔,抬眸看他。桑骏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得让赵锦绣感到很阴寒。她暗自揣测着这个男人是如何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他将这话说出,无疑是让赵锦绣做选择。可是,他正是能让人做选择的男人吗?赵锦绣握紧掌心,不由得想这些年桑骏的举动,从庶出的世子道桑国的锦王,韬光养晦直接到成为摄政王,睥睨群臣。在扫除异己这块上,从不手软。他真能做成全别人的幸福的男子么?
赵锦绣不相信桑骏会做到。前段日子,与桑秀一起相处,虽是以三公子之名,到底有欺骗的嫌疑,但桑秀却是狠信任她,谈了很多桑骏的事。世人也皆知,桑骏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怀疑者得人。
那么,如果自己一旦选择别人,那便意味着不是站在他身边。没有利益,还会影响他,自己必死无疑。
何况,就算是当年的许华晨,性子淡然道极致,也终究不甘心,不肯放了她,让她去找一个平凡的什么人,过平凡的一生。
那些年,赵锦绣奔跑在相亲的路上,准备让家人安心,同时也让自己的生活尽快步上正轨,嫁一个眉目平凡的男人,养一个孩子,过相夫教子的生活。每一天,关心丈夫孩子,忙工作,将自己有生之年的日子都填得满满的。
可是经历蜀中地震后,许华晨却是一改过去的态度。
过去的他对赵锦绣也算好,也是狗特别,但到底权贵场上打滚,对人对事都有着考量,即使是面对赵锦绣,他还是有着淡淡的疏离。一直以来,他像是一个长者,敦促着赵锦绣成长,但同时,也将自己包裹在属于他自己的世界里。
任何人没办法靠近,即使是离他最近的赵锦绣,也没办法去融进他的世界。他总是安静,尔后想到什么,会突然跟赵锦绣说话;心血来潮,会突然拉着赵锦绣一起去某处旅行。
他如同所有的权贵子弟一般,也会不断有女伴,虽然有时只是吃吃饭,喝喝酒,在圈子里装点门面。他却也是从不避讳赵锦绣,又一次在商场里遇见,落落大方的。赵锦绣常常觉得自己之于他,其实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是经历地震后,许华晨却变了,虽然只是对赵锦绣一人。但那变化是翻天覆地的。他的莺莺燕燕在业没了英宗,他开始每天给赵锦绣发短信、电子邮件,也在网络上聊天。
天气预报、督促睡觉,看到一朵花的惊喜,拍摄的一株四叶草,欣赏一部电影,买了香槟,内衣秀道香水…诸如此类的,他的生活细节每天不断的、一股脑,通过各种渠道,全面侵入赵锦绣的生活。让她感觉无处遁形,像要窒息。赵锦绣不断远离,他却是固执地一次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某一次喝了酒,他等在她的楼下。赵锦绣假扮回来,许华晨说:“你只能是我的,下辈子也是。”
赵锦绣心潮涌动,却单丁地说:“许华晨,你醉了,我是赵锦绣,不是陈秀丽。”
他蹙着眉头,道:“我知道你是赵锦绣。”
赵锦绣便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感觉绝望。他清楚,许华晨的身份和训练,从来就不会真的醉。他不过是采用这么一种方式才能说出口,可是酒醒了呢?
彼此都清楚处境与境况。一个传承几百年的世家嫡子,顶级的权贵之家,而她只是乡野的女子。
赵锦绣被他逼得极不耐烦时,态度很恶劣地说:“许华晨,你就不能不要来烦我,影响我的生活么?”
他抽烟,淡淡地说:“我也想。”
许华晨的性子都做不到,桑骏这样处事的人,恐怕更做不到。
“如月——”桑骏低喊。
赵锦绣这才发觉自己沉默的时间很长,忙不迭地应声,问:“殿下,如月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桑骏没有理会这个问题,二十继续说:“江慕白也来了。”
赵锦绣浑身一颤,垂眸坐在软榻边,瞧着靠枕上的花纹,琢磨如何回答。桑骏却继续说:“想必你是见过江慕白和楚江南了,至于萧元辉,他是老狐狸。”
赵锦绣瞧他一眼,脸色很淡然。因为之前桑骏说过,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中,所以他知道自己见过江慕白与楚江南又有什么奇怪。
“如月,我并不是监视你。你知道,我必须——”桑骏有些不安地说,大约是赵锦绣表现得太多淡然。
赵锦绣轻轻摇头,道:“殿下不必解释,如月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只是如月向来愚钝,不知殿下说这些,是希望如月怎么做呢?”
桑骏又皱起老虎眉,施施然站起身,将那窗户关上,放下帷幕,整个屋内暗淡下来,屋内没有电拉住,只能借助从窗户透进的微弱光亮,看见彼此的轮廓,根本看不见彼此的表情。这样放松一些也好,赵锦绣正想着,桑骏慢腾腾又不情愿到地说:“即使你已忘记过往那一段,我也怕你因为昔年国家之谊站在他那边。”
赵锦绣立马说:“我跟他不熟。”
桑骏一愣,好一会儿才说:“可使楚江南——”
“殿下,是不是还要问我,会不会跟江慕白走?”赵锦绣一下站起身,话语颇为生气。
赵锦绣这样说,桑骏自然不敢问。二人就那样站了一会,桑骏罗写,走过去将赵锦绣搂在怀中,轻声地说:“对不起,我不该的。只是感觉心里惶惶的。”
赵锦绣颓然闭上眼,能如何呢?自己既不会跟江慕白走,也不会跟楚江南走,更不会跟萧元辉回去,再度跳入林希的身份束缚里。
先前,蹭想过跟江慕白一起去大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