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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下为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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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绣站直身子,理理衣衫,施施然转过身,灯光之下,英挺的男子不正是韵书塔上那个让她不安的男子么?

“是你?”赵锦绣略皱眉,早该想到这男人奇奇怪怪的,不会是善茬的。

“不错。在下就是林竞,久仰三公子大名。”他笑着施礼,语调神色与韵书塔上判若两人。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16章 祭日

林竞的语气神色与韵书塔上判若两人。。先前,赵锦绣猜测他是林希的三位好友之一。可如今他自报家门,姓林,单名竞。

赵锦绣之前早就料想过有一天身份会被发现,所以很隐晦地打听过林希的事。可在她所熟知的资料里,并没有林竞这个人。

不过,既然姓林,怕真得是林家人。再说这林府通常下帖子的都是林景松。这林景松是林希的旧部,也算是林希的大哥,是林浩然部下的孩子,部下在与大夏的第一仗中亡故,林浩然便收了林景松作养子。

赵锦绣不禁微眯双眸,打量林竞,这男子比她还高出一个头,脸上有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是很阴冷的一个人。

“怎的?三公子有何疑惑处?”他笑着,抬手请赵锦绣往那太师椅上坐。

笑话,自己若轻易坐了,还不折了一等?这对阵最忌讳的就是折了自己的气势与地位。若不平等了,对方小瞧你,便就先输一筹。

赵锦绣很清楚这些道理。于是折扇一开,面色一沉,冷冷地说:“在下在韵书塔上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只是凡俗人士,只懂花天酒地,与二公子这等有气节的爱国人士没法相比。”说完一转身,一句“告辞”,人已走到屋外。

她当然清楚不会轻易走掉。但二人对垒,就等同于做戏,非得要真了才可。

“可三公子来了,就这样回去,别人怎看待我林府?何况苏姑娘和沧海大师还在这府里呢。”林竞轻笑着说,语调却是阴冷异常。

这暗含威胁的话,让赵锦绣脚步一顿,却只是背对着他,冷哼一声,颇讽刺地说:“如果在下知晓二公子便是你,也不会来赴约。何况,今晚我还约了佳人。至于沧海大师与苏姑娘,是阁下请的客人,就算是赵某朋友,今夜也无关。”

要横就横到底,你不就是要试探我是不是林希么?赵锦绣在心中冷笑。

一说完,抬脚就要往院落里走,才下一级台阶,便听到回廊那边有人语声,像是极其年轻的女子与声音醇厚的男子在对话,接着便有人提着红灯笼转过回廊拐角,向这边匆匆过来。

“三公子若要走,也得向林府当家告辞,方为礼数吧。”林竞很悠闲地说。

赵锦绣不由得转过身,瞟他一眼,狐疑地问:“二公子不是林府当家?”

“明知故问。”林竞微敛双眸,轻吐出这句话。

“赵某见识浅薄,未曾识得荆城林家,又何来知晓二公子不是当家的。”赵锦绣不落其陷阱,反唇相讥。

而那人却已走到近前,赵锦绣不由得去打量:匆匆而来的男子,一袭戎装,手里还抱着兜鍪,却是那韵书塔前遇见的黑衣劲装的男人,当时无心小沙弥还差点冲过去找他拿钱。

他看到赵锦绣,不由得皱着眉头,一脸肃杀,一脸哭丧的表情,眼神也很是不悦。然后出于礼貌,他略略一点头,道:“想必这位就是赵三公子,久仰。”

那话语也是冷冷的,尔后,如刀的眼神不经意地打量她一眼,让赵锦绣觉得从头凉到脚。

“不知阁下是?”赵锦绣一拱手,问道。

“林景松。”他很低调地吐出这个名字。

赵锦绣却是万分惊讶的表情,拱手行礼道:“原来是林将军,失敬、失敬。”

“不过虚名而已。”他冷冷地说,将兜鍪交给旁边的小丫鬟,也不再理赵锦绣,径直走进屋去。

这倒是将赵锦绣晾在一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林竞却是走出来,对着赵锦绣一笑,道:“这位便是林家当家的,你若是要走,便可向他辞行。”

“约我来的可是二公子。”赵锦绣冷冷地说,她可不想与林景松有过多的接触,方才看那神色,甚是阴冷。再说,林景松是林希旧部,又一起长大,但看林景松方才的神色,倒不像是认出她来,她何必去言多必失,露了马脚给他?

“是在下约三公子前来,适才的事,林某向三公子赔罪。当家的脸色不好,也皆因今日林府有丧事。”林竞略一拱手,脸上却还是冷冷的表情,那眼神真像刀子一般,像是要将赵锦绣一一肢解。

“丧事?”赵锦绣警觉地问。

“也不算丧事。只是今日是林府两位亲人的祭日,要不然也不会邀请沧海大师来做法事,请苏姑娘来唱堂会了。”林竞一字一顿地吐出来。

“两位亲人?”赵锦绣很是狐疑地问。转眼看看满院子的红灯笼,又皱着眉头瞧瞧林竞,只见他看着满园摇曳的红灯笼,神色飘忽,像是陷入某种回忆中。

“是的。林府老爷与林府三公子。其实这本来该挂白灯笼,但三弟与老爷戎马生涯,向来忌讳白色。在生时,每每来这老宅,最爱的便是满院里挂满红纱灯笼。”林竞兀自收回视线看着赵锦绣,慢腾腾地回答。

赵锦绣算是听出林竞所指之人是林浩然和林希。仔细一想,今日果真是自己穿越来到的日子,也便是林希与林浩然同时遇害的那日。那一天,可以说是萧月国的国丧,两大将军同时遇害。林浩然在荆城检查驻防情况被冷箭射中身亡;林希则在石城附近太王山落凤坡遭遇顶级杀手齐眉的击杀。

“二公子所指之人,可是林老将军与林少将军?”赵锦绣问,她也不能一味的装疯卖傻,这番主动问起,才不会让人觉得是刻意回避,从而显得不自然。

林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又是继续看着院内的景色,轻声问:“你说这满园的红纱灯笼在风中摇曳,漂亮么?”

“很美。”赵锦绣心不在焉地看一眼,附和道。

“不知三公子对林希将军如何评价?”林竞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赵锦绣,问道。

“少年英雄,用兵如神,武功盖世,忠肝义胆。”赵锦绣说,也不禁猜想那是怎样一个女子,敢戴着面具,一戴就是十八载,得要牺牲多少女儿家的情趣啊;而她生平打仗,四年从无败绩。在桑国大军压境,而萧月国又抽不出军队去迎战时,竟是创造了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

且在十四岁开始,与桑国名将桑木森对峙,将他的军队挡在边境汉州城外,达四年之久,交锋数次,林希无败绩,竟是造就汉州的固若金汤。

“国之栋梁,失之,甚是可惜。”林竞面色凝重,语气也不由得低沉。

“是啊,山河同悲。”赵锦绣附和,尔后又补充道:“今日既是有幸能参加两位将军的急死,不知赵某可否能为二位将军上一炷香?”

林竞转头看了她良久,才略微一笑,道:“当然可以,林某今日请三公子前来,也是有深意。”

“哦?”赵锦绣故作惊叹,也不知对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咱们边走边说。”林竞做了请的手势,将赵锦绣重新请进屋。

赵锦绣这番也不能推辞,毕竟即将面对的是爱国将领的牌位。何况,那老将军还是这具身子的爹,好歹是该上柱香的。

走进屋子,那灯火比适才跟亮堂,先前未曾仔细看的屏风上提着颇疏狂的两个字“天下”,很有睥睨的气势。

“三公子,请。”林竞虽在笑,却是一脸深沉。

赵锦绣一施礼,知晓现在没有退路,所以也不管前方是龙潭虎**,竟是一点也不计较,很不羁地抬脚就往里屋去。

转过屏风,进入里屋,没有一个人,更没有牌位。这里不是一般人家所用的卧房或者花厅,而是一间宽敞的大屋,只有一个兵器架子,刀枪剑戟、流星锤全都在架子上搁着,像是个练功的地方。

“这是三弟平日里练功之所。”尾随其后的林竞说。

“果非常人所能及,这么多兵器皆会。”赵锦绣摇着折扇赞美道。

林竞走到兵器架子前,拿起一把剑,唰地拔剑而出。清脆的声响,赵锦绣只觉寒光一闪。不禁暗道:这个时空冶铁也不太发达,可这把剑的质地倒不错。

“世人皆道三弟的短戟用得出神入化,其实三弟最精妙的是剑术。”林竞持剑指着赵锦绣,笑道。

“好剑。”赵锦绣也笑着,唰地打开折扇,翩翩公子养轻轻摇着,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不能乱,不能乱。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17章 论道

“三弟沉默少言,却也曾与我论过这天下大势的走向。.”林竞一边说,一边舞起惊鸿剑,剑光闪闪,周围的烛火摇曳不停,乱了一地的影子。

而林竞的每一招都对着自己,全是杀招,若不是离得远,自己怕是一剑都躲不过。

“不知林将军如何看这天下走势?”赵锦绣站在一旁观看林竞舞剑,朗声问道。

心中暗自佩服:这林竞看起来翩翩公子,这剑却舞得凌厉却又不乏观赏性。

这几年,走南闯北,她赵三公子眠花宿柳,也曾看到过各种各样的舞剑,却都是空有美感,没有实用性。

“三弟曾说:欲握天下于手。其一:民心;其二:人才;其三:间者。”林竞一边舞着,一边转身看赵锦绣,那眉宇间全是轩昂气质,英武不凡。

这男人与自己论的是天下,林希是否说过这些话,倒无从考证。可如今自己是赵锦绣,不过是一个商人,楚江南也多次告诫凤楼的人:休论政事。

所以,赵锦绣这下微微一笑,道:“听起来不错。但我不过一介商贾,并不懂得这些。”

“是吗?三公子的名号可是够响亮的。”林竞一收手,稳稳站立在赵锦绣面前,眼神深邃地盯着她问。

“这名号也是虚名,不过是赵某眠花宿柳,美人姐姐们抬爱,这就传开了;至于这三公子的名声,全仰仗凤楼这棵大树,当家的也肯给我这机会。就算赵某向来愚钝,也要感怀当家的知遇之恩,竭尽全力去报答。不曾想会得到这名号,这可是名副其实的‘浪得虚名’了。”赵锦绣自嘲地笑着。打太极、说套话,她也是个中高手。

林竞笑着瞟她一眼,将“惊鸿”剑郑重地放到兵器架子上,理了理衣衫,说:“今日与三公子一见,三公子的见识,怎能是普通商人可比?”

赵锦绣拱手行礼,从容回答道:“不在其位,自然不懂。政治一事所需的才能气质,必须是从小熏陶渲染而成;若是后天才培养,哪怕是用尽全力,也只得其中一二,并不能游刃有余,做到得心应手。”

她这会儿说的倒不是套话,而是这些年自己的领悟。昔年,自己用尽全力向许华晨学习各种手段,许华晨教她也是毫不保留,可她自己清楚:即使终其一生也无法学会许华晨那种与生俱来的强势与自信,还有那等大开大合的眼界。这就是环境造就的差距,无法逾越,无法填补。

“三公子果然见识非凡。也正如三公子所说,萧月国从来不会让寒士入朝。”林竞从怀中抽出一张丝巾,慢慢地擦着额上的汗珠,漫不经心地说。

这人一直在与自己谈论政治,怕是想探查出与林希相同的蛛丝马迹来吧。

赵锦绣唇边淡出一抹笑,摇着折扇,一派悠闲地说:“赵某不过商人,不懂政治,只是一介商贾,走南闯北混口饭吃,又需要取得一些官府印鉴,便不得不与权贵之人打打交道,见识那等手段却也只是佩服,自叹不如。”

“三公子过谦了,普天之下的商贾,能有三公子的手段的,怕是不多。”林竞说着,将那方丝巾叠整齐,又揣入怀中,径直走到一旁的垫子上坐下来,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旁边矮方桌上的茶点。

“林兄说笑,生意之人历来被人轻视,也得用些手段,但都是些不入流的罢了。”赵锦绣笑着回答。

“能将凤楼的生意推向高峰,文采斐然,能在桑国做出香料限制政策时,果断搭上和秀公主,扭转颓势。这样的人怎会是普通商贾可比呢?”林竞抬眉看看她,一脸笑意。

“林兄过誉了。”赵锦绣淡淡地笑着,摇着扇子。

心中却是一惊:难道这也是上位者?不然如何连她不久前搭上和秀公主都能知晓?

不禁再次仔细打量林竞。这男人有一张刚毅的脸,很阳光的长相,眉宇间有轩昂的气势,隐隐有睥睨天下的气息,神色里却全是幽深冷冽,让人觉着看不透的森寒。

这样气质,加上刚才那精妙的剑法,决计不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赵锦绣如是判定。

可自己为何从未曾听过林竞此人的名字?就是在打听林希的情况时,也只知晓林希三个好朋友,一个兄长式的属下林景松。而她本人平素里沉默少言,若说最神秘的一段,当是自己穿越过来的前一年初春,曾独自于汉州城外五里坡与敌方将领桑木森单挑,至于结果与情况如何,世人皆不知。

林竞这人像是凭空出现在林希档案里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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