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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俊男坊-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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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末凡声音再温和,还是把玫果这颗爆竹点炸了,一拍书案,“什么狗屁,这院子你大还是我大?”

“自然是郡主。”末凡笑了笑,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但郡主从来不过问院中事。”

“对,对,对,我忘了在这之前一直是你在管理弈园,从现在开始,这院子里的事,不用你管了,你下岗了。”玫果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平时看他对谁都那么温和,没想到这背后,竟这样的残暴无情。

“玫果,不能怪他。”离洛总算是回过了神,插了进来。

玫果转过头,狠狠的瞪了离洛一眼,“你闭嘴。”很快的又回过头来怒视着仍笑看着她的末凡。

末凡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下岗,但从话语间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轻眨了眨眼,“好,郡主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玫果咬了咬唇,这气还是不知打哪儿出。

家有家规?是,一个家没有规距就不知方圆,但砍手这么血腥的事,她接受不了,冷哼一声,转身推了还想辩解的离洛就往外走。

末凡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掩去了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离洛看了看末凡,不便在他面前与玫果过于的拉拉扯扯,出了梅园院门摔开玫果揪着他衣襟的手,“这是我自已的选择,你不该干涉,这院子里的事,没有他,不行。“

玫果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感情她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我不干涉?我不干涉?不干涉的话,你这手就没了。再说了,谁说没有他不行?这世上没有说没有了谁不行的,不管没了谁,地球仍然会转。“

离洛摇了摇头,对这正怒发冲冠的女人倒是心存感激,“你误会他了,他要我的手,也不过是试探于我。“

“什么?试探?“玫果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手都差点没了,还试探?“

离洛摊开手掌,掌心上是两颗他拾起来的白玉棋子。

玫果看向那两颗棋子,不明白他话中之意,“这是什么?”

“围棋子。“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围棋子,你拿这破玩意做什么?“

“这两颗棋在我砍手之时,一颗点了我手上穴道,让我吹不下去,另一颗在我手中的剑失去余力之时解开我的穴道。”两颗棋发出的时间和力道精确的没有一丝出入,刚好在短剑触及肌肤时点中他的穴,只要晚一分,这手也没了。

如果他不是真心吹手,这颗棋绝不会发出。

而后一颗又刚好在短剑失去往下的惯性后解了他的穴,时间把握的刚好让人看不出他是被点了穴而没砍下手,到仿佛是被玫果出声制止一般。

其实玫果出声已是晚了,力道已出,就是要收也收不回了。

还有一点最关键的,他没有说出来,看到这两颗棋,他已经明白那隐藏之人是谁,与他共处多年,虽然部觉得他高深莫测,让人看不透,却万万没料到他除了万人莫及的细密心思,还有这样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夫。

第401章选择去与留

这么说来,这几天,末凡并非不在院中,而是一直在院中,只不过不见自己罢了,偏要等玫果回来才见,又当着玫果罚他。

末凡的目的就是要玫果出面制止,免了自己的血光之灾,而又不坏了院中的规矩。有心放自己一马,但是表露隐藏多年的功夫给他一个警告,真是用心良苦。

玫果视线落在了离洛手中的棋子上,“你是说,你停下不是你自己停的,是这两颗棋子?”

“是,我没打算停,那是我的选择,不能,也不打算停。”

“什么选择?”玫果并不怀疑自己漏听了什么,末凡根本没提什么条件。

“去与留。”离洛后退一步,靠在路边的树杆上,看向天,一只飞鸟从头顶上飞过,选择了去与留,可是以后该怎么做?

“可是他并没要你走。”突然发现最不了解末凡的却是自己,离洛能在不言不语间明白他的想法,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这是规矩。”离洛不再说什么,站直身打算离开,最好乘着二人还算和平,散了的好,免得一语不合,又生事端。

玫果拽住他的衣袖,“你把话说完再走,不是说了不罚吗?”

“不罚是对过去的事不罚,但我也不能再留在院中,除非……”离洛露出一抹苦笑,“除非表明心意,以后再不会犯。”

“表明心意?”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也用不着砍手吧?说来说去,还是那家伙残忍无良,表面上一套,骨子里冷酷无情。”

离洛奇怪的看着她,她和末凡不是一直亲亲密密的吗?饮无情酒那晚,他不在院中,不知道她与末凡之事,也是难怪,“他应该无情,可惜……规矩是王妃定下的。”

“离洛。”这时冥红神色匆匆的急奔了过来,看了玫果一眼,焦急的视线便在离洛身上上下乱看,“你是见过了末凡还是没见?”

“见过了。”离洛索性伸开手臂,让他看个够。

冥红脸色一变,又飞快的扫了玫果一眼,看定离洛,“你要离开?”

自从冥红包庇玫果以后,离洛是见了他就黑脸,现在看到仍习惯性的拉下脸,“我要离开也在你之后。”

说着摔开玫果拽着他衣襟的手,转身要走。

冥红皱了皱眉,瞪着离洛的背影,“你的手怎么还在你身上。”

离洛举起右手,扬了扬,“有个变态女人不舍得我走,也不舍得我变残废,所以暂时留下了。”

“变态女人?”冥红很自然的把视线转向玫果。

玫果脸色乌青,弯身在路边抄了把雪,朝前面那让人心烦的家伙砸了过去,“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好心救他,倒成了不舍得他?还是变态……

离洛真的滚了,不过不是滚走,而是滚了回来,那雪也就砸空了,在地上砸成碎沫。

玫果见他还敢回来,扬手要打。

离洛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几根手指印,轻巧闪开,一勾冥红的脖子,“我们喝酒去。”拖拽着冥红往前跑了。

冥红见玫果脸色不善,自然也不敢多留,顺着离洛之意,二人飞快前奔。

玫果实在气不过,取出小金弩,搭上短箭,只听‘嗖’的一声,箭擦着离洛耳边飞过。

离洛抓住仍往前飞的短箭,惊出一身冷汗,也不回头,对冥红道:“快走,要杀人了。”当真滚得更快了,眨眼间已转过篱墙。

“喂,该死的,把箭还我。”

玫果追过去,已不见了二人的影子。

吓走了离洛,心情也好了些,吹了吹手中的小金弩,重新收进下摆里,转头看向梅园。

没见到他时,觉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才见了他,反而平静下来了,这样也好,大家各过各的,也各自自在。

回到自己私院门口,见十几个家仆手上都捧着厚厚一摞大大小小的本子之类的东西,排了一长排,候在门口。

玫果满面疑惑的看着站在最前的账房管事,“你们这是做什么?”

账房管事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这些是末公子要奴婢们送来的。”

“这是什么?”玫果随手翻了翻他抱在怀里放在最上面的蓝皮簿子。

“这些弈园往日进出的账本以及时常要处理的事物记录。”账房管事指了指前面七八个家仆,“这些是每日要处理的,后面那些是每个月内要处理完的。”

玫果看着那些记得密密麻麻的东西,头就开始痛,“没人管吗?都往我这儿送做什么?”

“这些平时都是末公子做的,末公子说郡主要亲自办理,要奴婢们送过来。”账房管事战战兢兢,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什么。

“我亲自办理,那他做什么?这些东西从哪儿来,放哪儿去。”玫果刚被离洛气得半死,人刚缓过来,又遇上这么一堆烂事。

账房管事苦了脸,“可是这些东西每天进出都等着看……末公子说他被您……削了职……”

玫果怔了怔,才想起刚才对末凡说过的话,再看这一大堆的东西,这绝对是他有意为难自己,冷哼了一声,“这院子里除了他就没人办事了?这一大堆东西全要他来处理?”

“能分出去的,都分给下面人做了,这些……真的是分不出去或者是不能分出去的东西。”账房管事额头冷汗直冒,也猜到是当头的二人有问题了,这一来可苦了他们下面的

这些人。

“什么东西分不出去,又不能分出去?乱七八糟的。”玫果才不信这个邪,他看上去逍遥得很,一天还能办这么多事?

“是涉及到二国朝中的事务……”账房鼓着勇气,压低了声音。

玫果抚了抚开始跳动的太阳穴,看来还真有些是不能让别人去做的,拿进去吧。说不定只是东西看着多,实际上要做的事并不多,她就不信他能做,自己就做不了,被他这么一刁难,就认输,那多没面子?

这面子还是小的,那他以后不更是无法无天了?

账房管事这才长松了口气,带着那一串的人鱼贯而入。

第402章有意为难

玫果放在窗边矮几上的琴自然被请离了地方,矮几上,矮几周围很快被堆满了帐薄,出入货品等各种事物记录薄。

帐房管理到是很尽职,没说丢下就跑,还一一给她分了类,并把提前写好的分类单子分别摆放好位置才离开。

屋里点着暖炉,玫果脱了外袍,放下小金弩,坐到矮几后,简直就有种被书海包围的感觉。以前看动画片,看到过一个小P孩被一大堆高高的书本包围住,痛苦的抱着头。她现在跟那动画片里的小P孩没什么两样。

还没开工,太阳穴就跳得更厉害了。

不耐烦的随手抽了张摆在最面前的那叠记录薄上面放着的分类单子,墨迹新鲜,显然是刚写下的,字迹傲而不骄,矫若惊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明明白白的批注着要这些簿子里哪些是要办理的。

苦着脸拖过一本,翻开。那批注上寥寥几句,说的简单,可是翻开后发现,光是要签收的东西就写满了十几页,这些东西在脑海里完全是空白,谁知道是些什么,又怎么知道该去哪儿找,往哪儿送?

一本如此,拖过另一本也是如此,接连翻了十来本均是如此,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没弄清楚一样东西,她的脑子已经成了糨糊。

这还仅仅是十几摞中的一摞,这么下去,只怕不吃不喝不睡,也别想弄清楚自已胡乱翻开的这些东西,更别说其他了。

玫果定定的望那面前堆积如山的薄子,脸越来越黑,越拉越长,最后终于两眼喷火,将手中厚薄子重重一摔,站起身,一脚踢向拦住她去路的一摞帐薄。

偏那些账薄堆在一起极硬,一脚下去,脚趾疼得象是要断了一般,抱着脚原地跳两圈,长裙下摆又被书案挂住,华丽丽的扑倒下去,狼狈不堪。

站在外间随时等着传唤的丫头,想笑又不敢笑,更不敢这时进来触她的霉头,埋低了头,强憋着不敢笑出声,一张脸却涨得通红。

玫果趴在地上,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双手握成拳,捶打着面前的账薄,咬牙切齿,“末凡,你给我等着。”

爬起身,也顾不得头发被跌得散乱,冲出寝室,白了那丫头一眼,“笑死才好。”这一个个的都跟小娴一样不是好货,见她受罪不但不为她难受,还幸灾乐祸。

那丫头吓得面色惨变,忙跪了下去。

玫果虽在气头上,却也不想这些涉及这些下人,“不关你的事,你起来吧。”说完也没顾得穿外袍便朝着梅园风风火火的冲了过去。

到了梅园门口,手扶着院门拦杆,已没了气力,弯着腰气喘连连。

院中梅花依然,带着淡淡的清香飘进她的鼻息间,说不出的舒服。

抬头看向台阶上半掩的房门,里面透着微微闪烁的烛光,静得不带一丝声响。

深吸了口气,一鼓作气的冲上台阶,推开双开的浮纹雕花门,环视了四周。

末凡正悠闲自在的斜依在软榻上,手中拿了本书在看,听到房门被粗暴的推开的声音,也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抬起脸看向门口的玫果。

神色自然的象看着一个从外面归来的妻子,而不是一个来兴师问罪凶巴巴的闯入者。

一眼过后,又看向手中的书。

玫果深吸了口气,让肺扩充,容纳更多的空气,省得还没找他算账,已经缺氧而亡了。窜到软榻边,视线很自然的扫过他手中的书,居然是一本什么什么闲游记……

这勉强压着的火再也不受控制的直冲头顶,他弄了一堆屁事给她,折腾得她要死要活,他居然悠闲到在这儿看闲书。

一手抢过他手中的书,重重的摔在一边,“你玩我呢?”

末凡温柔的看向她,笑了笑,“我怎么敢?”见她额头上有细汗,头上的发辫被抓出不少发碎,可以想象她对着那帐本用手搔头的模样,不禁嘴角上勾。

又见不曾穿外袍出来,衣衫单薄,而他这屋中虽点有暖炉,却不似玫果房中炉中的炭烧得那么旺,自比她那儿要凉些,取过身边自已的一件外袍给她披上,“怎么也不穿件衣衫就出来了。”

玫果皱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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