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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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可是……”玫果对他更是愧疚万分,不知该如何自处。
“没有可是。”他将脸伏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果儿,我不知道你以前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或许你现在还不能适应这儿,但我会等。”
玫果的双眸突然睁大,呆滞的转头近距离看着他,“你知道了些什么?”
他只是浅浅一笑,“只是知道了一点我想知道的东西。”唇从她耳鬓,滑过她滑嫩的面颊,落在了她的唇角,轻轻一吻,慢慢覆上她的娇艳的唇瓣,轻柔的试探着一触即开。
玫果顿时慌了神,心脏几乎蹦出了胸膛,想扭头避开,但望进他似水的瞳仁,但再也无法移开,完全沉沦下去。
暗叹了口气,她内心深处根本无法拒绝他,又再想着不可能有结局的弈,心下黯然,“允许我将他埋藏在内心深处。”
“好。”他再无顾虑的拥吻上她。
第222章归路
外寒风飕飕,车内春意融融。
末凡刚刚吻上她的唇,蓦然神色一变,贴着她的唇停了下来,侧脸竖耳留意马车外动静。
玫果见他神色不对,低声问,“出了什么事吗?”
他朝她微微一笑,仍留意着车外,脸色越来越慎重。
冥红一声吆喝,马车停了下来。
末凡放开玫果,掀开车帘,“出了什么事?
冥红手臂上停着一只信鸽,他正取下信鸽脚上竹筒里的信笺,递于末凡。
末凡摊开信笺,眉头微微一皱,“调头,去镇南府。”
玫果探头出来,不安的轮流看着二人,“是出了什么事吗?”
末凡握住她的手,重回到车箱中,“勇之将军和逸之将军回京了。”
“大哥和三哥回来了?”玫果猛地一喜。随即又是一惊。娇红地小脸慢慢失去了血色。“难道出什么事?”
上次听父亲提起。说大哥和三哥要回来地时候。便已经感到不安。
如今当真回来了。这份不安更加地强烈。
末凡将她地小手紧紧拽在手里。沉呤了片刻。轻轻抚了抚她地头。静静地凝视着她。“果儿。虽然你只有十七。但以后会遇到许多事。要你去面对和选择。你一定要具备皇家女子该有地坚韧。”
玫果地心慢慢缩紧。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手渗出汗水。他不是张嘴胡说地人。每说一句话必定前思后想。他这样慎重地说这番话。必定有含义。
“是不是我爹和哥哥们遇到了什么麻烦?”
“目前应该是小麻烦。”他说到这儿,不再多说,面上仍如往常,也没太多的表情,仍是那种深邃的宁静。
玫果心下略安,人的一辈子哪能不遇上些麻烦,只要是小麻烦但无伤大雅,“那到底会是什么小麻烦?”
“镇南王父子携手太子并肩作战多年,其势力早已是税不可挡,虽然对君王忠贞不渝,但并不事事听令于普王。
就拿屠城一事来说,无论哪个将领攻占下城池,没有不受命屠城,而镇南王父子却对普王的这条皇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时间长了,自然深得民心。
普王虽然表里并不追究,暗地里却哪有不多心的?日时一长,自然猜忌不断,对镇南王父子越来越壮大地威望,更是储多顾虑。
一来边界战乱不断,需要镇南王父子这样的猛将镇守,在用虎之际又怕养虑为患;二来也无合理的借口,那些鸡毛蒜皮的小借口自然不敢用在以忠心闻名的玫家父子身上。
而这次王妃改变主意拒绝普王相邀,伏击夜豹之事,正好给普王一个极好的借口,释去镇南王父子的兵权。”
玫果倒吸了口冷气,父亲打了一辈子的仗,这到头来,却被卸甲归田,将是何等空虚。
而哥哥们,将自己所有一切奉献给了边境,至今也只有大哥得已成亲,如今去了兵权,在家闲置,又该如何释怀?
想着平日普王地和蔼可亲,嘴角边泛起苦笑,难道一个人当上了君王,当真就变得无情了吗?
“除了卸去兵权,还会如何?”
“暂时来说,也只是如此了,郡主不必过于担心。”毕竟普王还不敢公然与镇南王妃反面。
他说的轻描淡写再加安慰,但玫果却是越听越心惊,“暂时?这么说来,这以后还不知会怎么样,对吗?”
“君王的心,末敢揣摩。”末凡看着她无血色的小脸,好不心疼,她年级尚小,又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突然要面对这许多变故,实在难为她了。
但有些话提前点一点,也能让她有些心理准备,不至于事故突发,她无法承受。
玫果无力的闭上眼,他哪里是什么不敢揣摩,是想到了,不说罢了,就象上次送姨娘送子观音一样。
车辙声明显比刚才快了许多,但在玫果听来,却慢得让人心焦,频频揭开窗帘向外张望,恨不得自己长出一对翅膀飞回镇南府。
他将她地小手握得更紧,声音柔得如催眠一般,“果儿,万一镇南府真有沦陷的一日,你可否愿意舍去公主身份,跟我走。”
轻柔的声音飘入她耳中,却象一柄大锤重重击在她心口,他终归是要离开自己地。
弈不能与自己长相厮守,而他也会远走,最终落下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
如果自己还是一个孤儿,或许她会毫不迟的答应跟他走,然而……
蓦然睁开眼,看定他,清丽的眼眸全是决然,“不会有那一日的,即便是有,我也要陪着爹爹和哥哥们。”
她已经失去过一次亲人,绝不能再忍受第二失去。
他眼底最深处闪过一线落寞,将她拥入怀里,下额紧紧贴着她地头顶,暗叹了口气。
“我只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玫果决绝的口气不容人怀疑。
末凡心里又怜,又痛,定定的望着车箱一角,愣愣的出神,不知想着什么。
“我母亲在哪儿?”府中发生这样的事,却不知母亲会有什么反应。
“末凡不知道王妃如今在什么地方。”
“你们怎么联系的我母亲?”
“佩衿。”
“我怎么就忘了他。”
如此看来佩衿这个人在虞氏王朝中地地位实在非同一般,“难为他居然在我的面前如此恭敬。”
“郡主是捧了许多宝物在手中,却不知或者不愿运用。”她身边地人,个个出类拔萃,任何一个都是别人想得而得不到的人,而她却避而远之……
“也包括你吗?”玫果压下心里地郁积,打趣着他。
“你认为呢?”末凡低下头,看着她仰起的小脸,眼角含笑。
“你应该是最好地一个宝贝。”她并非夸大其词,以他的才干即使是为相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你真是抬举我了。”
玫果抿嘴轻笑,“如果真有那天,你离开前,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之间的赌注是什么。”她静靠在他肩膀上,他身上传来的体温,让她暂时的心安。
“好。”
二人不再说话,静听着单调枯燥的车辙转动的声音。
车箱里的谈话,传入冥红耳中。
他抿紧了双唇,浓眉紧缩,挥动马鞭,不断的催马更快的前行。
第223章目的何在?
车停在镇南府大门前,玫果跃下马车,直奔父亲书
边边问迎面而来的下人,“看到我爹没有。”
“王爷被招进宫去了。”下人站在路边,恭恭敬敬的回答。
“我大哥和三哥是不是回来了?”玫见听说父亲没在府中,停了下来。
“大少爷和三少爷刚回府,现在都在东院呢。”
玫果当即调了头,奔着东院去了。
琢磨着,既然大哥也在一起,这时候多半不会在寝室,也不细想,便去了书房。
到了门口,意外的发现书房门竟然关着,想着他们应该是有要事相商,她不便这时候闯进去打扰。
本要转身离开,去院里小亭里等待。
谁知道刚走出两步,便听到里面‘啪’的一声拍案声响,接着是大哥的那粗噪子吼道:“你这回了京当真就不姓弈,姓轩辕了,就当我认错了你这么个人。”
玫果微微一愣。蹑手蹑脚靠近门口。屏气凝神。从门缝里往里张望。
只见大哥勇之和弈风立于书案前。四目相对。
勇之瞪大双目。如斗红脸地公鸡;而弈风却是双眉紧拧。极力隐忍;在书案后。三哥逸之一脸漠然地坐于长椅上。看着二人相争。
勇之和逸之地银甲尚未换下。连着弈风。三个人一个个都是风尘仆仆。显然均是远归。还没来得及喘气。但已经在这儿吵上了。
看了这阵式。让她地心猛然地牵动了。也不再离开。立在原地听他们说些什么。
“你就不能冷静些吗?”弈风垂在两侧地手握紧了拳头。
“冷静?我们玟家父子忠心耿耿,为普国血战沙场多年,几经生死,差点踏平了阎王老爷的门槛,你们到好,一个急电召了我们回来,说卸甲就卸甲,说解兵权就解兵权。”
在车上时,便已听末凡说起解兵权之事,现在亲耳听大哥所言,已然知道这事是铁板订钉的事,不禁攥紧手指。
虽然她并不在意玫家是否拥有什么兵权,但这对于玫家父子而言,实在是天大的侮辱和致命的打击。
弈风直视着勇之地凌人气势,并不退缩,仍是苦口婆心,“太过锋芒毕露必遭人猜忌,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能不明白?何不借此机会脱去这身臊,乐得清闲?等过了这风头,再从长计议。”
勇气冷哼一声,“猜忌?谁猜忌,还不是你们轩辕氏!清闲?我只会打仗,你说我回来做什么?整日溜鸟斗鸡?如今要重新编排跟随我们多年的兄弟,还从何计议?”
弈风叹了口气,“当前局势,你们又不是不知,这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普虞二国的联盟,已只是虚有其表,这河面上看似平静,河下早已是波澜涌涌,
一旦二国自认时机成熟,必定刀刃相接,而以王妃的身份,绝不可能背弃虞国,玫家借此机会退出这个旋涡,有何不好?难道你们当真想在战场上母子相拼,而王爷夫妻对持吗?”
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末凡话语中隐蔽的意思,这‘小麻烦’仅仅只是开始。
玫果心里象是被人用刀剜一般的疼痛,双手微微颤抖,脚下踉跄,及时扶住门框,才稳住身形,手肘碰到旁边窗棂,弄出声响。
忙转过身,抽身急走。
“谁?”
随着勇之的喝问,他高大地身影,已撞开书房雕花门,跃了出来,“站住。”
玫果只得停下,慢慢转过身,眼里的慌乱还没能沉淀,“大哥,是我。”
屋里二人听了她的声音同时看向她这个方向,逸之浓眉一扬,到是满心欢喜。
而弈风的神色就不那么悠然了,虽然幽深的眸子里也闪着复杂地神情,是喜,是怜,更多的却是担忧。
刚才的话题实在不该被她听到。
按理他们三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她潜伏在门口,不该不知。
只是他们正吵得厉害,又各怀心事。
再加上事先吩咐过,不许下人们靠近,于是他们地谈话是不会被别人听到。
又哪里想到玫果这时回府,悄悄立于门外。
看她的神情,他们的谈话是听去了的。
勇之微微一愣,马上将一脸地怒容换成笑容,他本不是善于伪装的人,这脸变得太快,表情极不自然,但眼里的关切,却是半点不假,“妹妹,何时回的府?”
“刚刚。”既然被发现了,玫果索性不走了,挽着大哥粗壮的手臂,进了书房。
“我也是回府才得知你被劫之事,本欲去抢你回来,他们说你已被救出。”
勇之说到这儿停下来,上下打量了下玫果,接着道:“你没事吗?他们可有为难你?”
“没,他们对我很好。”玫果扫了立直在书案边的弈风一眼,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有逸之和勇之在,弈风也不便对她说什么,只是朝她轻点了点头,但眼里地爱怜之意,并不加以遮掩。
逸之冷漠的脸上,有了暖意,对这个妹妹,他是极爱地,对她笑笑,“过来。”
玫果顺服的走到逸之身边,依着他坐下。
逸之轻抚着她地头,“夜豹给我们的麻烦虽然不少,但他却是个硬铮铮地汉子,自不会亏待了果儿。”
玫果苍白的小脸,慢慢染上淡红,闭嘴不言,算是对逸之的话默认。
弈风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冷寒的眸子里漾着温情。
玫果也不回避的回看弈风,她倒是想知道,虞普二国间的关系既然已如崩紧的弦,分分钟一触即断,他该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联姻。
她相信虞普二国之间的关系,到了这个地步,绝非一朝一夕之间的事,那么二国国君还泰然的联姻。
由此可见,他们不过是用这表面的和平手段来掩饰,他们私下的明争暗斗,她和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的遮羞布。
论起来,他们本该是同命相连。
她不参于朝政,对这些事,不清不楚,稀里糊涂到是情有可原。
那他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却仍然心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