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望族-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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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言罢竟是不再多言,一挥手便令带来的婆子们往屋中冲,道:“还不快找!老太太虽是没被偷去物件儿,可却被惊着了,她老人家如今可还等着回信儿呢!便先从奴婢们住的厢房和后罩房搜起吧!”
那一众婆子们闻言也不顾王嬷嬷等人的阻拦推开依弦院丫鬟们的阻拦便冲了出去。显然这张嬷嬷是有预谋的,带来的皆是腰圆膀粗的婆子,手中还都拿着棍棒等物,依弦院的奴婢们完全不是对手,两下便被推到在地。
眼见婆子们冲进厢房和后罩房,王嬷嬷和柳嬷嬷对视一眼,眸中皆有惊心之色。她们皆想起了那日姚锦玉到依弦院,进锦瑟屋中时的那番反常来,只是后来她们翻遍了屋子也没多什么东西少什么东西啊!
而且见张嬷嬷只令人搜寻厢房和后罩房,却并不令人去搜上房,王嬷嬷和柳嬷嬷又觉不对。眼见阻挡不住,王嬷嬷便忙吩咐依弦院的奴婢们也跟着帮忙搜人,自然帮忙是假,看着莫叫老太太的人在屋中动手脚,再贼喊捉贼地往锦瑟身上泼脏水才是真。
柳嬷嬷领会了王嬷嬷的意思忙紧追着那冲向后罩房的张嬷嬷去了。张嬷嬷到了后院却是带着几个婆子直冲白芷所住大丫鬟的小屋而去,柳嬷嬷跟进去,便见那几个婆子正四处翻找着,她怒喝道:“既是找人,这地方一目了然,哪里能藏得了什么人!”
她话语刚落,一个婆子便打开了衣柜,三两下将里头东西扯落出来,却是从里头滚出来一个紫檀木的盒子来。那盒子一落出来,张嬷嬷等人便齐齐看了过去,也不再翻找了,眸光都亮了几亮。
柳嬷嬷瞧几人神情登时便知她们就是冲着这盒子来的!姚家的丫鬟们住所也都有定例,如管事嬷嬷皆有单独的小屋,还配有两个小丫鬟照顾,而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也享有同样的待遇,姑娘们的大丫鬟却是两人一间房。
这屋子原是白芷和凌珊住着,后来凌珊被降为二等便搬了出去,如今却只有白芷一人住着。那日姚锦玉带着丫鬟妙红过来,一番举止只叫她们以为她在锦瑟屋中动了手脚,找寻之下却一无所获,便皆以为是多想了。如今见此情景,柳嬷嬷已然明白了过来,那日姚锦玉分明只是个打掩护的,她在掩护妙红!
真正动手脚的不是姚锦玉,也不在锦瑟那屋中,而是曾前来白芷屋中挑选绣花花样的妙红,是妙红在白芷这里做了手脚!
姚锦玉这般费尽心思自不可能是为了害白芷一个丫鬟,这事儿还是冲自家姑娘来的!这盒子中的东西只怕惊人!
柳嬷嬷想着这些,登时便出了一声冷汗,而王嬷嬷也赶了过来,眼见地上那紫檀木的盒子,也面色发白起来。只因那盒子异常精美,木头是紫檀中的极品,紫黑色,雕花精美细致,其上还镶嵌着颗粒极大的一圈红宝石,在灯影下那宝石熠熠生辉,木头光泽美丽,回纹深沉古雅,便是躺在地上都似在散发着一股紫檀的芳香。
这样一个盒子单看盒子便不是一个奴婢能够拥有的,更勿庸说里头装着的东西了,不看也知定然不凡。这盒子出现在此处,当真是诡异非常。
张嬷嬷眼睛一亮,忙上前捡起了那盒子,诧异道:“白芷怎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莫不是偷了四姑娘的吧!这老太太在找贼,没承想贼还没找到,倒是先就在这依弦院寻到了家贼,怨不得人都说家贼难防呢!”
她言罢便闻一个女声自院外传来,“你血口喷人!”
众人闻声瞧去,正见白芷扶着锦瑟缓缓而来,白芷一脸怒容,正死死盯着那张嬷嬷。张嬷嬷闻言见锦瑟回来了,又形容优雅,倒是一诧。只她转瞬便收起了诧异,拿着那盒子上前给锦瑟见了礼。待锦瑟叫了起,她才瞧向白芷,道:“老奴是不是血口喷人大家一瞧着盒子便知,白芷不过一个奴才哪里会有这么好的物件,不是偷的四姑娘的,又是什么!”
此刻院子中的奴婢们都察觉了这边动静,纷纷围了上来,皆瞧向那盒子。
白芷气得面颊绯红,上前一步又欲言,锦瑟却拉了她的手轻拍了两下。只锦瑟心中也有些不安,这盒子竟引得张嬷嬷大闹依弦院,显然那盒中东西非同一般,这事是冲她来的,那么此刻张嬷嬷一心想叫众人都以为这盒子是她姚锦瑟的也不奇怪。
如今情况不明,只有静观其变才有可能翻转局面,若然自乱阵脚,只怕今日真便凶险了。
张嬷嬷见白芷被锦瑟拉住,便瞧向锦瑟,想着那盒子里的东西,她面色便有些古怪,眼神微微闪过一丝同情,接着才道:“四姑娘瞧瞧,这盒子可是四姑娘的?”
锦瑟闻言却是一笑,道:“嬷嬷如此大闹我依弦院,想来是没将我这个主子放在眼中的。这盒子是不是我的又有何关碍,反正嬷嬷是认定了它是我的物件。我便奇了,嬷嬷本是奉命抓贼,怎倒好似早先便知道白芷这屋中放了这么个盒子一般,就直奔这屋子来了?如今见这盒子怎就贼人也不寻了,反倒只惦记着这盒子是不是我的……”
张嬷嬷本想着她指骂白芷偷东西,锦瑟为保自己的大丫鬟定然当即便会承认这盒子是她赏赐给白芷的,可如今锦瑟却不慌不忙,根本不接她的话,她一心要锦瑟认下这盒子,故而便又道:“姑娘这话就不对了,老奴替姑娘抓出家贼,怎还成了不对了?这大丫鬟若是仗着主子宠爱便为所欲为,姑娘却还一径地庇护,这可不是宽厚,只会叫人家觉着姑娘好欺罢了,养出那些个奴大欺主的刁奴罢了。”
锦瑟闻言便笑着道:“那可真真是要谢谢嬷嬷你教导我了,这盒子是不是我的另当别论,嬷嬷如此在意盒子,想来是这盒中物件不凡,嬷嬷不若打开也叫我们都瞧瞧是什么东西值当嬷嬷如此兴师动众的。”
张嬷嬷见锦瑟就是不入套,想着这里头东西一显现,四姑娘便是不承认也要惹一身腥,名声是必然要受损的,故而她也不再坚持只阴沉地冲锦瑟一笑,啪的一声打开了盒子。
众人目光瞧去,却皆瞪大了眼睛,饶是锦瑟早做了心理准备,瞧见那里头物件也张了嘴,满脸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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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章
却见那精美的紫檀木盒子中明红色的锦布上放着一根水灵灵红艳艳的胡萝卜,且那萝卜上还被人咬了一口,缺出个大口来。
将才张嬷嬷闹了这半天,又是锦瑟一番针锋相对,众人皆知这盒子中的东西定然有问题,而且都瞪大了眼睛在瞧,那会是怎样惊人的物件竟然值得张嬷嬷如此不顾礼数大半夜地来搜依弦院。
这瞪大眼睛瞧的众人中不光有依弦院的奴婢们,更有随着张嬷嬷一同来的福禄院的婆子们,因为张嬷嬷来的时候便曾放了话,说这次的差事只要她们办的好便都有三十两银子的重赏,故而她们也很想知道盒子中到底装的是什么,竟然能叫老太太许下重赏。
将才瞧见那贵重的盒子已叫众人猜想浮动,可谁都没有想到这么名贵的盒子中竟然放着一根没吃完的胡萝卜。一时间众人皆瞪大了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后便又不住地眨巴着眼睛,再三确定那就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萝卜后,登时便皆啼笑皆非了起来。
显然张嬷嬷自己也没想到里头东西竟然已被人掉了包,她捏着那盒子,已知差事是办砸了,不觉双手微微发抖。
锦瑟也诧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脑中率先想到的便是将才在书恒院中完颜宗泽说的那话,他说她不用多久便定会感谢他,想来这定然是他的手笔了。锦瑟瞧着众人皆愣的场面,又瞧着张嬷嬷不停眨眼难以置信的表情,登时便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张嬷嬷白着脸盯过来,锦瑟拿帕子掩了掩唇,这才笑着道:“嬷嬷可还要质问我这盒子的来历?”
张嬷嬷闻言见锦瑟黑沉沉的眸中满是嘲讽和冷寒,一时面色红白交加,显然四姑娘早便洞察了一切,并且这半响都是在逗弄她耍乐子呢。张嬷嬷气恨不已,可如今事情已经如此,她再在此纠缠也讨不到任何好处,不定四姑娘又要怎么整治她,她便也不敢再留,只福了福身道:“四姑娘说哪里话,老奴怎敢质问姑娘。老奴将才也是一时情急,又一心为姑娘好,这才语出不敬。也是这盒子贵重,才叫老奴疑心白芷姑娘。不是老奴多嘴,这样贵重的物件姑娘以后还是轻易莫要赏赐给丫鬟了,以免引起误会。”
白芷闻言便冷笑两声,道:“误会?为何不见别人误会,便只张嬷嬷误会了?你这老货安的什么心,谁也不是傻子都瞧的出来,你无中生有大闹依弦院,如今什么都搜出来,总是要给我们姑娘一个交待吧?往姑奶奶身上泼脏水也要瞧瞧你没有那个能耐,今儿姑奶奶定要寻到老太太面前儿讨个说法不成!”
白芷言罢便冲将上去拧了张嬷嬷的手臂便见她往外拖,张嬷嬷素来知道白芷是个厉害的,如今被白芷拉着,四周依弦院的奴婢们都冷眼瞧着,满脸愤慨,张嬷嬷早便没了将才的气势。念着差事没办好,回去郭氏定要发落,若然再叫白芷告上一状那便更是雪上加霜,张嬷嬷也不敢再嚣张了,只能陪着小意儿,道:“将才是老婆子一时糊涂,白芷姑娘且莫和老婆子一般计较啊……”
白芷见张嬷嬷服软,拽着张嬷嬷的手便改抓为拧,使劲地掐起一团肉来回地绞着,疼的那张嬷嬷直哼哼。
两人厮缠而去,福禄院的婆子们自都灰溜溜地跟在后头,很快依弦院便又恢复了宁静,锦瑟被王嬷嬷几个扶回屋中,白鹤念着将才的惊险,不觉后怕地道:“可吓死奴婢了,原以为那张嬷嬷要得逞,倒没想到姑娘早便洞察了她的阴谋,哈哈,姑娘瞧见没,那胡萝卜露出来张嬷嬷老脸都绿了!”
王嬷嬷闻言却瞧向锦瑟,道:“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嬷嬷心中是清楚的,那盒子中的东西绝对不是锦瑟早先换了的,只因此事锦瑟没必要瞒着她们。而且将才那盒子被打开,锦瑟分明也是被惊到了。盒子更不会是被白芷掉的包,将才白芷的惊恐和气愤皆不似作假。若然不是姑娘也不是白芷,那王嬷嬷是真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锦瑟见王嬷嬷疑惑地盯着自己,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抿了口茶,这才道:“许是我一个友人帮的忙。”
上次谢少文被打一事锦瑟便是如此回答的,王嬷嬷见锦瑟不愿多说,便只舒了口气,道:“姑娘没事便好。”
折腾了一日,白鹤和冬雪伺候着锦瑟进净房收拾一番,锦瑟却又在白绫的亵衣外套了件青莲色的常服,坐到梳妆台前自个儿动手松松地挽了个发,用玉簪子插上。
王嬷嬷见她如此不觉诧道:“姑娘今儿累了一日该早些休息,莫不是还要看会书?”
锦瑟闻言回头,撞上王嬷嬷微诧中带着疑惑的眸子,登时不知为何面上便有些微微发热,眨巴了下眼睛,这才含糊地道:“嬷嬷也累一日就莫惦记着我了,快回去休息吧。”说罢便起身去推王嬷嬷,王嬷嬷见她这般又狐疑地瞧了她两眼,这才出了屋。
屋中锦瑟舒了口气,令白鹤将灯挑亮,这才上了床依着大引枕看起书来,只她今日着实累的紧,片刻便上下眼皮地打起架来。白鹤见锦瑟半坐着便睡了过来,悄然起身将灯挑暗,这才缓缓抽掉锦瑟手中的书,将她扶起放倒在床上。锦瑟兀自蹭了蹭,便又沉沉睡了过去,白鹤便动作轻快地垂下床幔退了出去。
锦瑟这边已然歇下,书恒院那边却注定了是个不眠夜。正房中凌乱的屋子早已经收拾齐整,而谢少文却未在正房中,他令人将他抬至厢房安置,也已在下人的伺候下沐浴更衣。
如今他仰面躺在了床上,面色阴鸷地瞪着眼睛盯着被风吹的轻轻浮动的床幔,握紧的拳头再次狠狠砸向床板。屋中没有点灯,显得有些阴沉,清亮的月光照进屋里,将他铁青的面色照的更加冷寒狠戾。
他克制不住一遍遍回想着将才众人冲进来瞧见的那一幕,想着今夜所发生的一切,一想到被一个卑贱的婢女压在身下,谢少文就禁不住浑身发抖。屈辱、愤恨、羞恼、不甘……他想着将才冲开房门那一刻众人瞧向他的那各种神情,便恨不能将那些人尽数杀死。
此刻他一点都不想呆在姚府之中,偏身上的伤再度严重,将才大夫已经看过,只说他若再不遵医嘱,只怕便要落下残疾,如今这般好好休养手臂都未必能恢复如初。
这种躺在床榻之上半死不活,完全不能做主的感觉简直比死都要难过。想着这种种,谢少文的双眼便被烧成了血红色。他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锦瑟来,想着这一切皆是拜锦瑟所赐,他便恨不能捏碎她的脖颈……不,他恨不能将她困在身边日日夜夜地折磨,叫她也尝尽被在意之人背叛,凌辱的滋味。
想到这里,谢少文的神情便更阴厉的几分,死寂的房中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