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熊猫笑一个-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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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幸福的……好奢侈啊。
注定我爱你(一)
“喂,你就算在我这里躲再久,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李沛霖没好气地回头看了眼占据她床铺的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回应,便郁闷地把视线挪回到电脑屏幕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搭着话,“怎么了?刚才白翟大少爷又对你做了什么?”
“……不,什么都没。”我抱着膝盖,并不是不同意她说的话,也不觉得这个对着qq猛聊天的妞儿,能给我什么主意。
我只是单纯觉得假如在她身边呆着,我的心情也许会变得比较平静。手指触上耳垂,刚被嵌上的dior耳钉,贴合地粘在上面,冰凉渗入肌肤,像要从此刻入我的生活。
“那个,是白翟送的吧?”李沛霖仿佛脑后长眼,很应景地迸出一句,“不错嘛,挺漂亮的,比peter买的chanel的耳钉好看多了!饰品的话,果然还是dior家的好啊。”
“恩,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不管哪家,貌似都比gucci的好。”我虽然很喜欢gucci的东西,更拥有着不少它家的物品,但也无法否认它们在这方面确实有够糟糕——样式二流,质量低劣,完全不像是世界顶尖的品牌。
“白翟的品味很不错,不会光看价格,但是又够得上价格。那对耳钉肯定价格不菲,是情人节的……礼物吧?”李沛霖兴致勃勃地放下鼠标,转而爬上被我占领的床,对着镶在我耳垂上的闪亮很有研究精神的左瞧右摸。
“恩,不知道。大概吧……”我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相信自己此刻的表情定然也有些局促。
活了二十来年,女孩子的虚荣心还是很悲哀地甩不掉。尽管觉得接收这样的礼物负担大大的重,可是有男生在特殊的日子送上点昂贵的东西,我还是会很矫情地一边推说烦躁,一边在心里觉得很高兴。
然后我这种幼稚的快感,也没能维持多久,2008或许注定了是我得意不来的一年。李沛霖随意抛出口的那句“龚千夜肯定也送你了吧,是什么”,将我小小的虚荣心刷拉一下,就砸得粉碎。
我犹豫了下,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枚戒指。经过雕琢的石榴石,闪烁着淡然的光芒,就好像龚千夜给人的感觉,并不耀眼,却很贴心。他总是能够为了我的快乐,而一再的退让,如同刚才的隐忍。
我想他是知道的,白翟把我拉出去的事。龚千夜是何等的聪明,或许傍晚的那次情不自禁,已让他自责颇深。
我木然地看着掉入李沛霖手里的戒指,铂金的指环内刻着的——G?W,我和他名字的开头字母,突然有些能够读懂他的挣扎,他的疼痛,及他不知道改如何启齿的情感。
突然有些心疼,为了龚千夜的退让。我想我和白翟、卓奇都是太过任性自私的人,迟钝且不肯体谅别人,反观龚千夜,虽然看上去很是老实,心里却比谁都温柔,总是一再地考虑到别人的情绪,最后拖沓了自己的心情:“leader,也许你说的真的没错。”
李沛霖微微一愣,然后像反应过来似的,突然就笑了。只是就连局外人的她的笑容里,也藏着一丝犹豫:“不是吧?真要决定了?你想清楚了没?”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的不安,原本沉重的心情,顿时放松好多。人啊,真是个本性十足恶劣的坏东西:“对啊,不是你让我不要再犹豫不决,制造暧昧的吗?我也不想当小说里那些摇摆不定,搞得男主们都很郁闷的讨人厌的女主角啊!”
“切,你有女主相么?大众脸!”李沛霖不屑地瞥我,只是眼神中依然没能甩去的,是她的那份不定。
我当然不是不能理解的她的,说出痛快的话很简单,但真要面对却是很难的。李沛霖是个单纯的人,纵使有些强势有点儿骄纵,但本质上还很纯然,她知道我一旦选择,就必然有人受伤。尽管她也知道这跟她无关,可是仍会有些内疚感。
其实我和她都太过简单,简单的确实没有做女主的本钱,所以这样的生活还是快快摆脱,回到我们原本的简单中去,才能适得其所。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有种居高附底的优势:“亲爱的leader,网络是一个多么快速奔走的潮流时代,万能的女主早就成为众矢之的,丑女当道的时代也已经过去,现在网上就流行的,就是我这种看似平凡的大众女!”
李沛霖朝天翻了个白眼,一副很是受不了我的模样,结果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竟然撞上了身后的墙壁,痛的咿呀咿呀的直叫唤。
我被她的傻样逗得笑不可抑,差点没喧兵夺主地在她的床上打滚,气得她呲牙咧嘴地朝我冲来,压得我不得不举手投降。
很夸张的孩子气,可正是为我带来这份幼稚的陌生情谊,伴我走过了很多艰难的日子。澳洲的生活对我而言,真的很难。这种难体现在方方面面,绝对是只有上下课或者寂寞的滋扰。
我们当然是寂寞的,在这里除了刚认识的人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也没有可以说诉苦和抱怨的对象。
身在国外,学习很忙,可是上网的时间比以前多了整整一倍,却对着电脑什么活儿都不想干,心里空虚得可怕。
由于年龄和经历的关系,很多人也根本就无法沟通,也没有办法理解自己的心情或者沉重。我无法适应九十后的他们那种纯然的青春活力,那种不羁和随意。只有那个时候,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和他们……真的有代沟。他们可以简单地篡改已经制定好的计划,任性地放下鸽子爽下约。
当然,我相信年轻的他们其实也同样无法适应我的古板,我的一些所谓的原则。但因为同住一个屋檐下,因为我们都太迫切地需要这份陪伴,每个人都一改自己的固执,变得越来越宽容。
改变当然是件好事,可是改变的过程绝非是写一句话,感叹一下那么简单的事。我总是因为这些忍耐,变得异常疲惫,甚至每次打电话回家的时候,都会觉得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心房。
在澳洲的这些日子里,我常常都会被噩梦惊醒,醒来时才发现,因不适应干燥气候而流的鼻血,早已把被褥都染成了红色。
常常流血,造成我在上课时总有些不自觉的晃神,国外的老师也并非每个都厚道,他们的奚落和刻薄,有时让人根本恨不得上去扇他们一个耳光。
可是,却必须忍耐,不得不克制。
正因为体验过这些忍耐的苦楚,所以我才知道一直压抑自己的龚千夜,状似无所谓的白翟,都在承受着同样的苦涩。
尽管,我们忍耐的理由并不相同,但谁更好受点这样的事,也不是说能从第三者角度客观评价或者比较的。
我太清楚自己的性格,拖下去只会更犹豫。不如趁现在,自己没有想太多的时候下个决定,然后管它对还是错,什么都不想地继续往前走。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当初和卓奇在一起的决定,也是这样随便下的。结果不一样和他开开心心地过了四年,不一样觉得很幸福,甚至差点为他披上嫁衣?
我想如果李沛霖知道,我的初恋仅仅是因为大一太无聊,无聊到我开始对恋爱好奇,然后就这么巧的,正好有个又帅气又优秀的男生开了口,所以才开始尝试着交往。想象过多的她,大概会恨不得捏死我。
没办法,我是一个对初恋没有特别想恋的人。处女座是一个理智到可悲的星座,我一直很现实地认为:不成功的恋爱,不管是第几次都一样会受伤,而成功的爱情,哪怕是青涩的初恋,也能结下累累硕果。
相亲同样也可以有好结果,怎么开始并不是关键。爱情是需要经营的,想栽花种草一样付出点滴,完全不是嘴巴上说的那种浪漫。
所谓的浪漫一刻,都是事先经过长时间的纠结和折腾,最后换来的如同事业成功般的喜悦。我曾经做过这样的傻事,不过否认结果非常happy,过程也有辛勤中的开心,只是总觉得有些不自然。
只是一直以来,我都认为那是我的要求太过。生活,原本就应该是那样的实际简单,而现在这样的状况才叫奇怪。所以我才会一时陷入混乱,才会弄得不知所措,因此应对不了,绝对不是我的错!
然一旦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情整理清楚了,不也就是那么回事么?我的心情很快就干净明朗起来,什么乌云都变不见。
什么狗p暧昧,通通见鬼去吧!我伸了个懒腰,打算回自己的房间,洗洗睡觉。
李沛霖却突然仰面躺在床上,感叹似的说道:“还好,尼克就要来了。”
我微微一愣,然后扯出坏坏的笑:“原来,你是看上我们家尼克了啊……真不够意思,都不告诉我!”
李沛霖很客气地送上两巨大的白眼,非常唾弃地说道:“滚!老娘一直在担心,你却尽扯着后腿!你以为这些个破事,都是谁惹出来的啊!”
呃?是我么?我也好委屈的好不好,这些男人对我又不是一见钟情,我认识他们哪个都超过十五年啊!先别说我到底是不是那么有魅力的女孩子,就算我真的很好,很可爱,早那些年他们做什么去了?
我要为他们的感情背负那么多么?我承认自己没那么圣母,我实在太俗不可耐,俗到了根本懒得矫情。我当然有对朋友的担忧,可是我更畏惧着自己所无法承担的后果。活到这个岁数,再不清楚交一个真正的朋友有多难的话,我也是可以去地狱接受全世界的鄙视了。
我是自私的,只想着自己。所以,才会下那个决定:“好啦,好啦,算是我还不成么?不过这管尼克什么事啊?”
那长毛阳光男又不是爱情调节协会的,来不来不都一样么?最多我们家因为他的出现,掀起新一波的吵闹热潮!不过,那似乎也挺值得期待的……最近家里的气氛,是稍微诡异了点。
我似乎有些能理解李沛霖的想法了,可是她却出乎我意料地迸出一句:“他来了的话,龚千夜自然要搬出去吧?”
“恩……是啊,不过那又怎样?”
“什么怎样?”李沛霖一脸看朽木的看着我,一副恨不得扑上来摇醒我的样子,“你喜欢的人是白翟吧?至少让他眼不见为净,平静一下心情吧?要整天看着你们两卿卿我我,他还不发疯?”
“……”
“彤琪啊,不是我说,就连我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局外人,都看的出龚千夜有多喜欢你!”
“……”
“你说你这个又懒又固执还嘴毒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居然桃花运这么旺!”
“……”
“不过,是有那么点值得人依赖就是了……”
“可是,”我叹了口气,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李沛霖那么勉为其难地夸奖我,定是以为我一直的沉默是因为生气她的贬低,我根本没这个意思,也不想让她继续误会——
“我打算选千夜。”
注定我爱你(二)
爱情这东西,太复杂了,我不懂。智商不足,脑容量有限,我承认自己没那个天分。但是,我至少知道如何把事情变得简单一些。
选择龚千夜,毫无疑问是最能让我自己轻松和快乐的方法。对于这点,我深信不疑。
李沛霖闻言,惊讶地看着我,嘴巴张张合合,似受了什么刺激般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多多少少可以猜得到她的想法,毕竟这几天我和白翟的关系,好得连自己都有些不想相信。
暧昧这东西,别人永远比当事人更容易看出桃色。当我们还在斗智斗勇的时候,多事之人往往都杜撰出一出精彩的八卦大戏了。
可是,我并不是真的相信白翟,只是不希望破坏这难得的平衡。
现在这样其乐融融的相处,我很喜欢,比起吵架,比起躲藏,这样的日子让我觉得惬意无比。
只是,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不是被打一巴掌后,再给颗糖就会忘却前仇,继续手拉手出去玩的笨蛋。我虽然单纯,却很会为自己打算。
过去累积的怨恨,我没有报复的欲望。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也许我真的对他有所亏欠,但是被他玩得那么惨,我也觉得还得可以了。
正如李沛霖所说的,龚千夜有多喜欢我,我再清楚不过。我和他可以平平静静地过属于我们的日子,没有大波大浪,但是细水长流。
龚千夜笨拙,不会想所谓的罗曼蒂克,也不会说肉麻话哄人开心。但是他的有求必应,他的处处照顾,也不是不窝心的。
有了这些,我觉得很够了。或许,我真的不贪心。□是给别人看的,日子才是自己过的。
白翟那耀眼的光华,只适合当故事的男主,而我要的,是一个可以陪我携手看夕阳的男人。
我想这个位置,龚千夜更适合。
我想去超市比较两款巧克力酱般比较着爱情,很市侩,但很有效益。
这样的举动,李沛霖会不会理解,不在我担忧的范畴内。我在意的,只有白翟知道后的举动,是否又是一波幼稚的恶作剧。
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我真觉得自己很可怕。但是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