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熊猫笑一个-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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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连着一件的事情,让脑容量不怎么样我的疲以应对。我以为自己会有一段难熬的日子,谁知计划不如变化。妈妈参与进来的生活,让我的小日子变得格外充实和忙碌。我美美地享受着自己从未享受过的家庭生活,每天回家可以高声吆喝“我回来了”的幸福。那些个闲杂人等,很快就被我抛之脑后。
再遇到时,卓奇已经彻底地融入了我们学校。由于他是从国外回来的,又是白翟的表哥,很快就成了学校里新的话题,让我想不了解都难。平日里,操场上也能常常看到他的身影。只不过他不会老实地摆出面对我时的死样子,清俊的脸庞上会带着淡淡的笑容,从容而客套,像个真正的小绅士。
女生们对这个能说一口流利英文的他,都充满了好奇和兴趣。从她们口中描绘出来的卓奇,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似乎越来越开朗,越来越幽默,活脱脱的一个英国雅痞。
到后来,连我自己也不敢确认,他们所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自己认知中的卓奇。虽然我也觉得这实在太怪,却也没想太多。忙碌的学习和家庭生活,让我满足和快乐的同时,似乎在无形中将他和渐远的白翟隔离了出去。
以至于连我自己,都开始模糊有关卓奇的记忆。见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都由班级女生提供。例如,他和白翟就像校园里最奇异的一道美丽风景线,平日里都是出双入对的,很少见他们落单。白翟对卓奇也很在意,哪怕是他不太爱参与的体育活动时间,也会捧在书坐在操场边上等。偶尔的偶尔,白翟甚至会上场和他切磋一下,活动自己酸疼的身体。至于卓奇,他在篮球上的风雅姿态,简直就像在反衬以球体状态“滚”向篮框的龚千夜。
我虽然很同情这个转班不久的新同桌,但我和龚千夜的友情也并非一日所成的。所以那时候,我也很欢乐地当喜剧一块儿看了去。再后来,卓奇因为数奥赛出了风头,名声更响,在女生嘴里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我纵使不怎么关心,也多多少少有所听闻。也只有那个时候,我会更深刻地感觉到,他和白翟已经彻底地游离出了我的世界。他们就像一个只能端在手中看的童话,成为女生们可遇而不可求的梦想。但是,却不是我的。
我们在同一个学校,却活在各自的世界。然后,慢慢长大。
彼岸岁月深(三)
一片树叶顺风而落,悄悄地飞到了我的视线前,将我从回忆的惆怅中剥离出来。我低头看着白翟固执拦着我的手,那曾经细嫩的小手,如今也已拥有它自己的坚强力量。
不由的,深深叹息。不过眨眼的时间,我们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大到可以谈婚论嫁,大到可以独立出国,大到可以忘记前仇,相恋成欢。最后,一切又回到原点。
我们依然寂寞,依然迷茫,不知前路,无法后退。在浑浑噩噩中,迈着犹豫的步伐,前行。
镜花水月时,风过弥痕坠。
奇)我静静地想了会儿,突然有些想笑,笑自己的荒诞,笑自己的乱:“你知道么,白翟?”我发现了一个事实,一个很久以来都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的,事实。
书)“恩?”他轻轻地哼了声,似是疑问的。
网)“那个时候,虽然我嘴上叫着白仁哥,但心里却一直没有什么,会比你更重要。”那时的他,对我来说是支持,是相信,是尊严,也是荣耀。只不过因为面子问题,我不可能也不愿意说罢了。
尚还很年幼的我,在天真的童年,也偶尔会老成地认为:那样被他追逐着的日子,就是一辈子的生活。
我会一直是个英雄,是他的头头,是这里的孩子王,他会一生做我得小跟班,一直当我的天使。我们简单的小生活,会蔓延到海枯石烂,变化成天长地久。
然而生活却不是一副图,能勾勒到最后。往往在骤然间,就已颠向了另一个方向。白翟被带出大院后,就开始了无法抑制的变化,而我,追逐不上。
我平静地望着自己的指甲,像切割好的玻璃片般,镶嵌在指肉之上。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着淡淡的光芒,搭在白翟细腻的皮肤上,也一点儿都不失色。我全身上下,惟一的骄傲。
现在,他抱着我,我靠着他。秘密,也不在只在我心里徘徊。可是,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已经……回不到那年那月,我们也无法找回那时纯真的,笑靥。
其实,我真的应该感谢白翟,因为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带给我的。包括,童年时期的龚千夜。
本来,我们是没那么容易成为朋友的。因身材问题导致态度嚣张的他,及因母亲教育而伪装很乖的我,在同桌后说的话也不算多。除了日常必须的基本交流,我们都停留在各自的世界,作业,上课,开小差,谁也不干涉谁,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感。
这当然也没什么不好,我在小学里人缘本来就不怎么样,能合合气气的相处,我就很满意了。而且,能和龚千夜相处到这个份上,老师们都对我另眼相看了。不很起眼的我,也由此受到了较高的待遇,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关注,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我会和这样的龚千夜成为死党,正是因为白翟。鞋带事件后,我就不太想理会小仔,再加上他总和卓奇在一起,我更是对他视而不见。
我不知道白翟是怎么想的,他并没有像小时候那样粘着来找我,但是见到的时候,常常还是会叫我,我只是含糊一下,就快速地闪过去了。直到,他要搬离院子前夕。
那是一个普通的中午时间,白翟突然跑到我们班门口来找我。这样张扬的举动,自然掀起了一股□。面对大家别样的目光,及那些我连听都听不确切的闲言碎语,我很无耻地退缩了。
我不肯出去,白翟也固执地不肯离开,大家的声音也越来越响。我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突然来了勇气,相当有气魄地一推身边的龚千夜,让他替我出去和白翟说话。
龚千夜估计是从来没见过麻雀似的我,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居然真的木楞楞的去了。然后,我看到白翟受伤的脸。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他,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反射中近乎透明,如同要化在风中般破碎的一笑。那笑容很涩,涩得连窗内的我,都觉得有一股苦楚的味道,在胃里打着滚儿,挣扎着直要往外冒。
在那个瞬间,我知道了自己的残忍。是我自己用行动变成了刀刃,无情地戳向了白翟。只是那个时候,我无论如何也弄不懂,这样普通的逃避,为何会变成了残忍。我甚至连自己是否错了,做错了什么,都不明白。
给我答案的人,是龚千夜。他回到教室,看我一脸失魂落魄的糗相,就直言不讳地说到:“王彤琪,亏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你知道什么?”仓皇间,我只能不耐地回嘴,混乱的心里,根本不想被这个所谓的外人教训。
“我是不知道你和刚才那个高年级的是怎么一回事。但我起码知道,什么东西才能左右我自己。我只会对值得的人认真,根本不会被无聊的人和废品吐出来的废话妨碍。你太没用了!”龚千夜回头看了那些仍盯着我的女生一眼,粗粗的手指潇洒地往后一指,“你认为那些人,有把你当朋友过么?你为她们而做的退缩,值得吗?”
我木然地看着龚千夜,他的表情严肃得想个老古板,后甩的造型应该是很帅气的,可惜他的体型,却如何也无法和英俊勾上边。只是我却没有理由的,觉得那个时候的他,非常非常的耀眼。
我毫无理由地,想起了握住我手的白翟,对着我笑得很纯真的小仔。我很想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飞快地跑出去,截住他,爽朗地跟他说一句“对不起,刚才和你玩儿呢”。然后,我们可以一笑抿恩仇。
可是,上课铃却没有用许我这么做。我只能倍受煎熬的等着下课铃响,然后奔到他的教室才知道他为了搬家,已经提前回去了。
那个时候,我无由来的知道,完蛋了,糟糕了,晚了……
而事实,证明我没有错。尽管后来,我再也没有和那些女生混在一起,可是我和白翟之间却像融入了一点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无形地产生了距离,彼此在回避着一些似是尴尬,却又说不明的东西。
很多事情,一旦错过了最重要的时机,就必然会失去或残缺,想抓也抓不回来。我和白翟的感情,就是如此。
这中间,我也并不是没想过切过这道暧昧不清的隔阂,只是连上天,都不愿给我那样的机会。没过多久,白翟和卓奇就升上了初中。空旷的操场上,再不复见这两位英俊的贵公子带来的美丽场面,只有龚千夜,日复一日地大球滚着小球前进。
我无可避免的,常常会想他,甚至异想天开地梦着自己很勇敢地走到他念的初中,找到白翟,说那句欠了很久的“对不起,我错了”。然那个现在看来其实很近的地方,对小孩子来说,却是远得根本不敢自己前往的地方。
六年级,对我来说,是繁忙而无聊的一年。或许是因为,生活里突然没了白翟。那时的我,也偶尔的偶尔,会这么想。
只是后来……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能不感叹世事的无常。
“想什么?”白翟轻问,声音很平静,如同抱着我的手臂,完全都不会挪动。
“在想你为什么会变成恶魔一号!”我抬起下巴,对上白翟宝石般的黑眸,那圆润的黑里既没有杂色,也没有瑕疵,清如婉玉,“一直看着我的头顶,你不会腻么?”
“会啊,所以如果你再不抬头看我,我就要勒你脖子了。”他笑得很邪恶,香烟头歪在嘴角一变,很是流氓。
“……”我吐血,他作势紧了紧的手臂,还真卡到了我的脖子!对了,这就是我后来最为熟悉的,恶魔白翟。
我也是升上初中后,才发现这一年的时间,竟让我的天使堕入地狱,化身成魔。他是迎新的代表,就站在正校门口,穿着别样的制服,微笑地蛊惑着来往的男男女女。
美丽难辨雌雄的外貌,浑然天成贵族的气质,都让白翟很自然地成为了那天的聚焦点。正门的人流那么大,往来的学生那么多,大群大群地移动着,却没有任何,可以掩去他的光辉。
我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他。我想,他也不例外。只是白翟没有想过往一样,冲我点头或者微笑。更没有如儿时般,迅速地粘贴上来,他只是站在那里,轻轻地挑起了嘴角,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的,别过了视线。
我几乎呆傻了,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和想像中的出入如此之大。要不是那时已变得和我形影不离的龚千夜拽着,我怕会被人流一路冲出校门,而不是跟着大部队,一点点挤到他的身边。
可尽管距离如此之近,我仍然无法表态,只能僵硬地看着他。我根本跟不上白翟的速度,也完全料不到他的变化,除了傻傻地望着他陌生的笑容,我什么都做不了。
白翟仿佛眼里无我般,轻轻地擦身而过,和龚千夜熟络地打了个招呼。然后,他才转过脸看着我,下巴微低,一声不吭。
我被他看得有些气闷,非常不安,正欲抗议,他却突然伸出手,胡乱地扒了扒我的发,呢喃般地说:“一点儿都没变,小彤,你一点儿都没有变。”
“废话,老子又不是变形金刚,有什么好变的!”我好半晌才反映过来,可反映过来后,我才发现自己是生气的。没有理由的,非常生气。
我赌气似的拨开白翟的手,一肚子抱怨终究化成了一句“你变了,变得好差劲”。
可是,就连这句话,我到最后都没能说出口。
它塞在我的喉咙里,反反复复,上上下下,几欲出口,几欲……但是,我就是说不出口。
我知道,我是在害怕。害怕看到那张曾经亲见的……受伤的脸。
那样的他,太痛,痛得让我想要逃避,痛得让我憎恨自己。
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曾经是你——白翟。
那么,现在呢?
在经历过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坎坷快乐后,在我失去又得到,得到复失去,又在这个城市里突然地再见他后,他又算我的我什么?
我呢?又算是什么呢?
白翟美丽的黑眸里,印刻着我平凡的脸,我颤抖的唇。因为那里,有着龚千夜不久前才刻下的……属于他的痕迹。
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楚,闷闷的,很想流泪。
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彼岸岁月深(四)
眼睛微湿。我别过来脸,不想再看白翟。
我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个情人节,却过得让我直想流泪。
我明明是最爱笑,不爱哭的。我明明是神经粗,不懂痛的,我明明是个除了谈恋爱,连女人味都快绝种的假小子。我……
我用力扳开白翟的胳膊,身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