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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离婚硝烟-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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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潇:茴香、韭菜、大白菜的都想

   艾琴:那就每样儿包一点儿

林潇回了个手舞足蹈的小人儿,表示高兴的意思

艾琴她看见宋瑜还在外面房间里等她一起下班:我还在办公室,现在要回家了。

林潇:再见,我是上午去还是下午。

艾琴:我跟徐子谦他们定一下,发短信给你。要她和范长林一起招待林潇一想就觉得别扭,把徐子谦和田丰收一起叫上应该能让尴尬缓冲一些。

关了电脑起身拿了外衣走出来,不知道范长林走了没有?两个人办了离婚手续后,都默契地不再相约回家,艾琴回家也不再跟范长林打招呼,范长林去了三亚以后,更是把这个习惯给改变了。那个家也好像变成了单纯的住所,只用于吃饭睡觉,现在装修都说硬装软装,现在这个家就好像已经硬装过的房子,有睡房、厨房、卫生间,也有家具沙发,但墙壁上没有挂画、阳台上没有花草虫鱼、床头柜上没有家人的照片,这个房子也不能称为家,他们现在在这个房子里吃喝睡觉,但少有情感上的交流,大家像令行公事一样。

宋瑜看她出来,也关了电脑收拾了一下桌面,一边拿外套一边说:“刚才范总来电话了,说他先回去了。”

艾琴没想到他还能来打招呼,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范长林的很多做法有时让她措手不及,比如范长林没怎么辩解就承认了;有时让她目瞪口呆,比如范长林放弃他的圣地股权;有时让她可思议,比如网上流言出来后他把林潇推到自己面前,她想她并不十分了解范长林,也生活了十几年,而且亲如一人的生活了十几年,还有了范小铁,范长林究竟还有多少智慧心计、多少忍耐韧劲、多少决绝凛然?范长林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一个人长时间的等待一个人回头,这个时间可以有多长呢,在当今这个繁华而浮躁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速食,等待并不让人认为是一件值得做和有意义的事情。范长林还会努力多久,等待多久,如果他转头,也肯定是毅然决然,那个时候自己怎么办?

到家的时候,阿姨从厨房出来:“小范回来了,要吃馄饨,我做了,也给你下一碗?”

现在吃一碗馄饨也很合艾琴的意。

鸡汤调的高汤,皮薄馅鲜的馄饨,用香菜和胡椒粉调味,很吊人食欲,艾琴吃了满满一碗,还有些意犹未尽,觉得很久也没吃这样好吃的馄饨,但时间太晚了,马上要上床,最后还是忍住不吃,上楼洗澡。

洗了澡出来,坐到梳妆台边吹头发,看见了放在梳妆台上的一只盒子,暗紫色,华贵异常,她知道是范长林跟过去一样给她带了的礼物,可能是手表或者是香水,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跟范长林说,他走了以后,公司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没有淋漓尽致的倾诉过,也没有合适的对象,如果讲给范长林,他一定会感同身受,也许还会有建议。她披了夹袍出来看范长林的房间门敞着,往门里看了看,并没有人,又看书房的门虚掩着,她在门上敲了两下推门进去,范长林靠在书房的沙发手里还握着一本书睡着了,他也是沐浴过,穿着睡衣,睡袍随便堆在沙发的一角。

艾琴不知自己应该返身出去,还是要。。。。。。直觉范长林这样睡夜里肯定会冷,她怎么也不能装做没看见什么都不做就走出去,去卧室拿了毯子轻轻盖在范长林的身上,关灯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范长林,只觉得范长林又黑又瘦,下巴的轮廓都非常清晰,胡子似乎也硬扎扎的,整个脸给人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关了灯,艾琴想,自己对这个人终究是不能视而不见的。

早晨艾琴下楼,看见范长林已经坐在餐桌前,正盯着中央台的经济新闻看,新闻里又是讲北京通县的房子,一天一个价,一个人看中一套房子准备下单但还想跟中介砍砍价就推托说自己饿了,出去吃了个煎饼,等回来这套房子被房主调高价格五十万,这个事件并命名为“一个五十万块钱的煎饼”

这段新闻过了以后,范长林说:“这个价格有点不正常了!”

“谢谢你买的香水,以后,别给我买东西了。”范长林买的礼物价值不菲,毕竟他现在是靠工资吃饭,还要供房,还有他爸妈一大家子,也许还有女朋友。。。。。。

范长林拿了一片面包,抹了山楂酱:“看见好的东西就想买给你,你喜欢就好。”

他好像忘了他们已经离婚了,要金钱分开,他现在在这里又吃又住也没有提过费用问题,艾琴也不好明说,只能转移话题:“你要去公司吗?不用倒时差?”

“还有好多事呢,圣地的楼盘该放的就放吧,别期待太高,现在这个样子不正常,很快就会有措施的,至少要向零八年一样,要有抑制炒房的政策临时出来。”奇'+'书'+'网范长林更像是自言自语。

艾琴说:“我们的楼盘已经放出去了,款都回来了!”

范长林问:“回了多少?”

“五十多亿!圣地现在没有持有预售许可证而没卖的房子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患得患失,现在反正已经成既成事实了,所以不管对错也没办法了。”

范长林点头:“你是够愣的,可以拿出一半来,这样进可攻退可守,自己的压力也不会太大。”

还是顾此失彼了,当时事情多自己心又急,连这么个浅显的事也没有想透彻,压力大还不是自找的,艾琴低头不语。

“我说的也不一定对啊!”范长林看艾琴低着头,以为自己又指手画脚了,所以补充了一句。

“这些日子我曾经想过,过去没有主动跟你探讨过圣地的事,失去了很多学习的机会,事到临头总是慌乱没有头绪,所以。。。。。。艾琴没有说下去,所以她焦虑,觉得身上的担子出奇的重,压力很大。

范长林不知道怎么安慰艾琴:“我倒觉得你很适合,原来是我挡住了你的光芒。”

艾琴不知道范长林为什么这么说,她刚才想向他请教的话确实是真诚的,而范长林说的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吗?她想起周日要请林潇吃饭:“周日的时候林潇要来这里,我想请徐子谦和田丰收一起过来,如果你有时间我们一起聚聚。”

范长林看着一桌子丰盛的早餐突然就没了食欲,他昨天在书房的电脑旁看到了艾琴放在电脑边的QQ号,艾琴和林潇的关系真是突飞猛进吗,自己第一眼看上的人果然不同,比如艾琴看上了林潇,还有他第一眼就看上的艾琴,他封闭林潇的消息这么多年还是有必要的,不然艾琴可能早就神无归处?现在他把林潇带到艾琴身边。。。。。。他终于看见艾琴的真心?

艾琴到了办公室点开邮箱,就看见张丽丽的辞职信,信很简单,只写了由于个人原因请求辞去现任的财务总监职位。

张丽丽几次三番的请辞,艾琴想找她谈一次,任何人辞职大概就是有了想法,或者有各种各样的不满,不想一心一意地为企业服务了,一般情况下就是稍作挽留,然后批准,但对财务总监还是要慎重,毕竟她掌握着公司的全部状况,即使让她走,也应该做出一种挽留慎重的姿态,让她起码有一种并没有被轻视的处理了的感觉。

张丽丽已经平静了,她现在唯一恨的就是自己,觉得自己太自做多情,暗暗地喜欢范长林好几年,终于以为是时机可以表示,还死乞白列地追到三亚,但是碰了不软不硬的钉子,范长林说:你值得更好的,他明不明白爱情是唯一的?她为范长林打报不平,范长林说:你没结过婚,夫妻俩个人的事外人怎么搞得清,也许你看到的不公平,在夫妻俩个人之间却是最好的平衡也说不定,搞不懂,就是搞不懂。他为什么只怜惜艾琴而对自己的一往情深不屑一顾。她甚至为了自己的感情可以牺牲掉工作,难道他也看不到吗?这样的男人。。。。。。她觉得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有一丝的不值,但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也不想呆在圣地,不想看见范长林,更不想看到艾琴,像她这个状况找个高薪的工作还不成问题,然而这样的收场是张丽丽没有想到的。

接到艾琴的电话说想跟她谈谈,张丽丽心想谈谈就谈谈,如今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她还真想破釜沉舟地谈谈,也痛快痛快。

五十

艾琴先问了张丽丽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不是觉得圣地给你职业发展的平台不够大?第二个问题:是不是圣地的待遇比同类企业差的太多?

 张丽丽都很坚决地摇了摇头,现在与她同年龄同学历的同学,甚至她前几届的师兄师姐像她这样发展的这么好的,也真是是不多,她情场不得意,职场规划的还可以,一出校门就进了世界最知名的事务所,干了五年到圣地,对业务驾轻就熟,圣地发展的快,她也很迅速地成长,说到这里她还得感激范长林,她刚来圣地的时候,财务方面的业务都拿得起来,可是财务负责人很大的一块儿业务是和银行、工商、税务以及协作单位打交道,而这些方面她可算是初出茅庐,所以前半年的这些对外联络都是范长林带着她,她也伶俐,只半年就可以应付自如了,她谨记范长林的一句话:如果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你当时不知道怎么办好,就微笑好了,什么时候想到好的对策再联络,永远记住事缓则圆。她确实遇到过很多当时不知说什么或者怎么办的情况,比如贷款被拒绝延期、比如被税务局通知多交一些税款、比如工商年检的资料反复多次仍然不合格,比如协作单位强烈要求提前支付他们合同款,遇到棘手的事情棘手的人都会想到范长林所说的话,而按照他说的总是屡试不爽,她曾经问过范长林,怎么总结出这句话的,范长林非常耐心地说:“态度决定一切,你诚恳、执着、即使对方十分不讲理你也打得过,何况不讲理的人还是少数。这些在圣地学到的,还有经历过的都是她的财富。

艾琴说:“那是哪方面出了问题,你反复提出辞职?”

 张丽丽的思绪被拉回来,她沉了一口气问:“你希望我开诚布公吗?”到底艾琴是她的上级,虽然来之前她做了心里建设,但真的面对面的时候还是不能完全不顾及对方的感受。

“ 当然!”艾琴很肯定,她希望听到真话,无论从对公司层面还是从个人方面。

这可是她要的,张丽丽觉得自己反正也不会在圣地干了,另外她忍耐了很久,为什么不可以说呢:“我不喜欢你,更不喜欢在你领导下工作,你的领导才能跟范总没法儿比。”张丽丽语气肯定,但说话的声音并不高,她并不想惹怒艾琴。

艾琴想笑,她确实听到了真话,人的气场真的很奇怪,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那么那个人跟你的感觉一定是一样:“我也不怎么喜欢你。”既然张丽丽直言不讳,艾琴也不准备掩饰自己。&

   这个回答让张丽丽有些意外,平时她和艾琴没什么接触,艾琴待人一向落落大方,和每个人的距离都差不多,不远不近,平时也看不出她的个人好恶,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难道自己对范长林所做的艾琴知道了,真的很有可能,他们夫妻两个肯定是无话不谈,想到这里张丽丽的脸就涨红了。

艾琴看着张丽丽难为情的样子,觉得自己的话有点重,毕竟自己大她几岁,又是她的上级:“其实我对你的工作很满意,个人好恶我并不想带到工作里来,你可能是习惯于范长林的领导,对现在的改变不适应。”7

张丽丽重新镇定了自己,心里的纠结一定要说出口,说一句也是说,全说了也图个痛快:“我觉得你应该重新考虑范总的工作,他现在是大材小用,而你是小马拉大车显得很吃力,为什么要这样的,你说不把个人的好恶掺到工作里,是真的这样吗?”她想艾琴是因为范长林和电视台的女人的关系而惩罚范长林。

艾琴还真是一时不能回答她,范长林的游刃有余和自己的捉襟见肘每个人都看得见,自己如何解释:“我和范长林。。。。。。。”

   张丽丽直接说下去:“你们怎么样是你们的事,我只是从我的角度看,圣地需要范总,希望你不要贻误圣地发展的时机。”

   艾琴对别人怎么看自己不怎么太重视,她有生活的目标和信条,所以张丽丽的几句话并不能打击到她,另外张丽丽夸的是范长林,又不是别人,再说她对范长林的评价也没有言过其实:“那么范长林回来,你就不辞职了?”艾琴以退为进。

“我更要走的。”张丽丽不禁黯然,看着艾琴好像不明所以的样子:“我喜欢上了范长林。”她没叫范总,而是直呼其名,她喜欢了他这么长时间,也有权利这么叫叫吧,说完抬眼看着艾琴,有一丝挑衅的意思:怎么样现在你不会留我了吧?

艾琴现在有点佩服张丽丽,也是敢想敢说得类型,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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