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醉清风-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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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纪清愣了一会,没出声。
“请问您是找绍总的吗?”对方很有礼貌地问道。
“是的,麻烦转接一下。”
“对不起哦,绍总现在不在,请问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转告。”
“他去哪了,大概几点回来?”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绍华并没有出去。陈纪清不挂电话,同时很霸道地不允许对方挂,双方僵持了一会,绍华终于接过电话了。
“刚刚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是不是觉得厌烦了,所以躲避我?”陈纪清话里带刺质问道。
“哎呀,我刚刚在开会,一听到是你的电话马上就扔下所有人。”绍华堆着笑脸解释。
“最好就是这样。”陈纪清冷哼一声。
“今天吹什么风了,难得主动联系我。”绍华酸酸地说。
“东南西北风。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蓝心柔她……”陈纪清第一反应就是蓝心柔那头又闹出问题了。
“小清,你想多了。”沉默了一会,绍华回道。
“希望是我想多了。对了,离婚的事你和蓝心柔商量得怎么样?”陈纪清迟疑了一会,还是把话问出来。
“小清,这个问题很棘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搞定。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不能刺激她,等孩子出生,我马上就跟她商量离婚的事情。”绍华好声好气地敷衍。//奇书//网整//理
“绍华,我并不想逼你,我也知道你现在处境难做。可是请你考虑一下我,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有要求你什么吗?没有。我是个人,有感情有思想,当时我离开北京就说过,我们已经完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是你让我相信我们之间还有可能,还可以在一起,现在你一次又一次地敷衍我。你这是什么意思?”陈纪清心中觉得一阵委屈,语气不由得加重。
“好端端你生什么气,我都跟你说好了,这事我会处理好。你只要乖乖的等待我的好消息。”绍华显得不耐烦,面带愠色。站在他旁边的女员工一看情形不对,赶紧从他办公室走出来,不敢再呆下去。
第55章 流产
“好端端你生什么气,我都跟你说好了,这事我会处理好。你只要乖乖的等待我的好消息。”绍华显得不耐烦,面带愠色。站在他旁边的女员工一看情形不对,赶紧从他办公室走出来,不敢再呆下去。
“我无理取闹?为什么我乖乖地任你摆布,受这份窝囊气?你以为我奢望这个不值钱的名份吗?”
“怎么,现在觉得跟着我亏了,委屈了,熬不住想要往墙外翻了么?”绍华寒着脸讽刺,别有所指地说。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陈纪清涨红脸,他怎么可以这么污辱她的一片真心?
“我实话实说,何错之有?”绍华并不打算低头,他脑里一片都是她拥抱着别人的影像,这几天来逼得他好难受。
“好一个实话实说。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
“当我看你和另一个男人在街头相拥,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呢?”
闻言,陈纪清脑一片空白。原来他曾来过广州!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
“你心里早就认定了,无论我再怎么解释你都听不进去了。”顿了一下,陈纪清才悠悠地说。
“我已经分不清你的心里是否有我,是否会主动地向我提起。”
“那你何曾主动跟我提起你已有妻室之事?”
“现在我我们说的是另一件事,与此无关。”
“与此无关?”陈纪清冷笑一声,心里想道,他是把她摆在哪个地方呢?她的坚持到最后会不会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呢?
他们之间的爱情,已经慢慢地变质了,纯美已经消失殆尽。陈纪清觉得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她双手环抱着自己,办公室里的暖气似乎坏了,完全感觉不到它的运转。
陈纪清已经想不起来后来他们还说了什么,她完全听不进去,甚至连轻应一声都没有。
例会结束之后,陈纪清收拾文件正想回自己的办公室,凌逸琪叫住她。陈纪清疑惑的看着凌逸琪。
“还有什么事吗?”
“小清,我打算去上海。”
“几天?”陈纪清很自然地问道,就像问人吃饭了没,接着就问人家吃了什么一样,再正常不过。
“小清,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我要调到上海去打理那边的事务。”
这太突然了,陈纪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也许你不会同意,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希望你能够支持我。”凌逸琪理了理情绪,一脸平静地说。
“是什么原因让你这坚决地要离开广州?”这件事完全没有一点预兆,之前她们两人还讨论尽快找一个人去管理上海分公司的事情,突然之间凌逸琪提出这样的要求,让陈纪清措手不及。
“上海那边现在很乱,树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急需要整顿一翻。”凌逸琪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以为我是今天才认识你吗?现在已经招人在培训了,很快就能过去接手那边的事务。跟我说实话,是什么让你突然作此决定。”
“你只要告诉我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凌逸琪没再解释,直接问她最后的答案。
“这么说你是非去不可了?请你三思而行,你若是想借此逃避一些东西,即使你逃得过时间和空间,你也逃不过自己的心。”陈纪清言尽于此,抱着自己的一堆文件走出会议室。
凌逸琪双眼无神的盯着紧密的门,陈纪清的确说对了,她是在逃避,想逃得远远的,其余的东西不在她的计划之中,只要离开广州,什么都好说。和林可坤之间的暗战让她力不从心,真的很累。
陈纪清决定北上不仅是日常公事的处理,更多的是她私人情感。绍华把话说得信誓旦旦,但是女人的直觉让她有几分怀疑,两人在电话里争执一番,她必须要见上他一面,好好谈谈,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不论绍华是否有在实践他的诺言,她只是想要一个说词让自己安心罢了。这就是女人纤细敏感的心。
飞机平稳降落在机场,陈纪清拉着她的行李包,迈着大步走出机场,公司派来接她的车就停在外面等候她的光临。豪爽的风吹起她额上的刘海,轻飘飘的随风扭动肢体,跳起来艳丽的舞姿。
陈纪清先到公司主持一个会议,然后再转战到医院看望生病而住院的任小姐。医院总是充斥令她讨厌的味道,喧哗的人群浩浩荡荡的挤满医院的过道,手里捏着病历表忐忑不安站着,左顾右盼,以此来减轻内心的猜疑与害怕。
任小姐一脸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穷极无聊的翻阅,脸上泛着几许疲倦,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她看到陈纪清拿着一束鲜花走进来,受宠若惊急忙坐直身子。陈纪清叫了一声别乱动,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跑过去帮忙让她坐得舒服些。陈纪清的体贴关怀让任小姐万分惶恐,整颗心七上八下。
陈纪清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坐到床边的一张椅子,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任小姐看到以为陈纪清找她来兴师问罪,心都提到嗓子上。敛着眉,没上妆的容颜更显无助。
陈纪清抱歉地笑笑说,“真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仍拿工作打扰你。”
“没关系,没关系。能为公司效劳是我的荣幸。”任小姐急忙道,生怕落了个不用心工作的罪名,毕恭毕敬地接过陈纪清的文件,直到她把文件里的内容都看完,这才松口气,这只是一次例行会议的记录。
任小姐战战兢兢地向陈纪清汇报这一段时间来公司的运作情况,陈纪清聚精会神的听着,不时的微笑点头,临走之际,赞美了任小姐几句,嘱咐她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就别操心那么多,这才离去。
沿着医院长长的走廊走出去,白衣天使手里端着药盘从她身旁穿过。
陈纪清低着头,一颗心仍游离在外,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从对面走过来的人。她迅速的稳住身子,踏上前扶起被她撞倒的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
“是你!”
“是你!”两人看到对方的容貌不由得同时惊呼出声。
蓝心柔甩开陈纪清的手,一股怒火从中烧起,质问道,“你到北京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想勾引我们家绍华了?”
陈纪清收回自己的手,垂直的置于腰侧,一手紧紧拽着自己黑色亮眼的包包,脸上的肌肉动了动。
“蓝小姐,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陈纪清不想与她计较,高傲地转身只顾走自己的路,细而高的鞋跟与地板亲密地发出咚咚的响声,清脆地回荡。
蓝心柔咬牙切齿,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冲过去捉住陈纪清的肩膀,把她的身体扳转过来。
“放手。”陈纪清掰开她的手,低喝一声。
“你有什么企图别以为能瞒得了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得呈。”
“胡说八道。”
“小贱人,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到绍华被陈纪清迷得神魂颠倒,三天两头与陈纪清约会偷情,身为妻子的她竟然毫不知情,她就难以忍受,伸手奋力甩了陈纪清一个巴掌,很快陈纪清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五爪印,火辣辣的痛袭卷而来,陈纪清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一扬手就还了蓝心柔一掌。
“你打我?”蓝心柔抚着脸不敢置信,错愕盯着自己的杰作。
“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陈纪清坚定地吐出这几个字,眨了眨她那一双美丽的眼睛。
“我跟你拼了。”蓝心柔像只愤怒的野兽,张着狰狞地的面容,带着浓烈的报复之心,气势汹汹地向陈纪清进攻,一手扯着陈纪清的头发,陈纪清吃痛的捏紧蓝心柔的手,用她那尖尖的指甲插入蓝心柔白嫩的肌肤。
蓝心柔一脚踏空,身子犹如架不住的枝藤往着倾,慌乱的手拽着陈纪清,丝毫不放松,两人就像球一般从阶梯上滚落,磕磕碰碰,从医院门口经过的路人被这突来的一幕震住了,前进的脚步由此放缓了。
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头顶星星直冒,两人重重地摔在僵硬的石板上,好一会儿,陈纪清忍着痛楚蹒跚地爬起来,鼻青脸肿,双脚发麻,站都站不稳。她一手叉着腰,粗粗的喘息,无力地看向蓝心柔,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蓝心柔双手护着肚子,额头被地板磨出好几道伤痕,鲜血涓涓的渗出,她痛苦地发出呻吟,脸皱成一团,双眼紧紧闭着,她下身已经流了一地的血水。陈纪清嘶哑着嗓子大叫,顾不得自己全身的酸痛,跑去扶起蓝心柔,很快,医生护士把蓝心柔抬上担架送进手术室。
陈纪清忐忑不安地守着外面,烦燥地来回走动,连自己的伤口都没有去处理。
绍华接到陈纪清的电话,风风火火地赶过来,见着陈纪清噼头就问:“心柔呢?她现在怎么样。”
“不清楚,她现在还在手术室。”陈纪清摇摇头,答道。
“你……”绍华指着陈纪清发出一个单音节,双手叉着腰,害怕地走近手术室,盯着紧闭的门,透明的玻璃放置着厚厚的窗帘,焦急地伸手拍着玻璃。一颗心完全悬挂在蓝心柔身上,完全没留意到陈纪清脸上还没有处理的伤。
第56章 溺水
陈纪清微微失落,无力地坐下来。
门打开了,陈纪清跳起来,跑上前。
医生摘下口罩,揉揉涩痛地眼睛。
“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我是她的丈夫。”绍华连忙应声。
“请问你们有没有小孩。”
“有一个女儿。”
“那就好,那就好。”医生欣慰的点点头。
“请问我太太现在怎么样了?”绍华急切地想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大碍,而不是听医生的一堆废话。
“您太太现在已无大碍,失血过多,您太太肚里的胎儿保不住,子宫受到严重创伤,今后很能再受孕,您最好就有心理准备。”医生迟疑一会,尽管这是件残忍的事情,但他不得不告诉绍华。
保不住了?他那还来得及叫他爸爸的孩子。绍华心里十分难受,却没有流露出来。
医生拍拍绍华的肩膀,从他身边走过。
蓝心柔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犹如一张白纸,血色全无。
陈纪清跟着绍华走进去。
“对不起,绍华。”蓝心柔双手掩面,失声痛哭,绍华难过的搂着她
“我们还没有沁沁,别难过了。”绍华拍拍蓝心柔的肩膀,安慰她。
陈纪清别过脸,不愿看他们伉丽情深。
她的心胃绞成一团,五味交杂,已经分不清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安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蓝心柔终于止住哭泣,抬起泪眼迷蒙地双眼,见到陈纪清靠得绍华这么近,脸色阴阳怪气,翻转白色的眼珠。
“滚,别让我看到你。”蓝心柔用尽全身的力气对陈纪清大吼。
“蓝小姐……”陈纪清怯怯地出声。
“外面那么多人死,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蓝心柔拿起枕头砸向陈纪清,绍华皱着眉头拾起。
“心柔,别这样。”绍华劝道,蓝心柔执意,此时情绪已经完全左右她的理智,内心的压抑与痛苦倾巢而出。
“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