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千年的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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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他想要钓上这只金龟的决心就更强了些。
抹了抹头发,在吧台前找一个空位坐下,特意点了一杯度数较淡的果味啤酒,一面小心的借著吧台上光可鉴人的台板保持著优雅的坐姿,一面悄悄往门口处打量。
尉迟临风今天会不会来呢?
“嗨!”忽地,旁边有个男人搭上了他的肩。
正要不耐烦的甩开,可江恩却在转头之际愣了一愣。
这是个非常阔气的华裔男子。
光看他手上那只表,江恩就毫不犹豫的相信,这是一个有钱人。而江家父母教会的,就是对有钱人一定要有礼貌。
何况这个有钱人还又高又帅,虽然年纪稍稍偏大,应该在三十上下,笑容里也带了几分邪气,可江恩还是立即收起满脸的不耐烦,甜甜的笑了,“您好。”
“真乖。”只听他一个敬语,男人就毫不客气的伸手捏上他的下巴,“皮肤也不错,想不想去个风景优美的地方陪我好好喝一杯?”
江恩扭过头,想避开这男人的手指,但当这男人的手指顺著他的下巴滑进他的脖子时,他却没有伸手来挡,只象个羞涩的小姑娘似的欲迎还拒,“先生……唔,请您别这样……”
“那你想请我怎麽样?”男人很强势,径直逼近到他的面前,更富挑逗性的将手滑进他敞开的外套里,隔著那件薄薄的背心,大麽指用力的揉搓起微凸的乳头,“这样好不好?”
唔……低低的呻吟顿时从江恩口中逸出。
男人明显是花丛老手,用的力度虽然让人有些疼,但那忽紧忽慢的手法更能挑逗起人潜藏的情欲。
“不……不行!”江恩是真的有些慌了,他并不介意勾搭个有钱人。如果这个男人比尉迟临风更加富有,那他一定立即换目标了。但眼下他不知道,他对尉迟临风还抱有希望,所以当然不敢在尉迟临风的地盘公然和人乱来。
可显然,他低估了自己遇到一个什麽样的对手。
男人强势的挤进他的双腿之间,那双略有些狭长的眼如捕食的猛兽般盯紧了他,在他耳边低低的调笑,“你说什麽?这些还不够,得更多一些?好的,宝贝儿,我马上就满足你。”
“不──唔!”江恩的拒绝才说出一半便给人堵进了唇舌里。
强势的唇舌如掠夺的兽立即侵占了他的口腔,在江恩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给人拖到酒吧一角的阴影里。
男人意图明显的把他紧紧抵在墙上,松开他的皮带,将手伸了进去,玩弄著他的性器。
江恩早不是处男了,立即食髓知味的有了反应,那残存的理智却还在提醒他,不能一分钱没见到就被人上了吧?
“真……真不行,我……”江恩知道,眼下这状况,不做是不行了。但若是真的要做,他也得要到足够的报酬再说,正绞尽为数不多的脑汁编著理由要钱,男人的电话响了。
因为在夜店这样嘈杂的环境里,男人戴了耳机,所以他的来电江恩完全听不到。但饶是如此,男人还是一掌把江恩摁在墙上,侧身隔开一尺远的距离说话。
他在说什麽,江恩完全听不清,也没心情去听,他趁机在想他的借口。可惜,等电话挂了,男人再抬头时,却望著他抱歉的一笑,“对不起,宝贝儿,不能陪你了。”
从皮夹里随意的抽出两张千元大钞塞进他的内裤里,又色情的揉捏了两把,把他弄得粗喘连连时,男人却邪笑著离开了。
江恩腿软得差点一屁股瘫坐下去,可更让他忿懑的是腿间的隆起,这样不上不下的,他要怎麽办?
旁边,一个觊觎已久的强壮男人闪身出来,“嘿,宝贝儿,要跟我干一票麽?包管你满意。”
“滚!”江恩一看他那寒酸样儿就骂了出来,想转身离开。
但那男人却不死心的把他拦腰抱住,将手伸到他还未解决的胯间粗鲁的揉搓,“你都这样了,哪里走得了?不过是逢场作戏,你跟那个男人能做,跟我怎麽就不能?要不,你就当刚刚给钱的是我好了。走吧!”
江恩说不出话来了,这个粗鲁的男人也许穷了点,手法差劲了点,但却有一种奇异的肉欲吸引著他。
反手揪著这男人的头发,江恩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去洗手间。”
“遵命。”那男人大喜过望,一把就将江恩拎起,带著他迅速冲进了洗手间,也不顾还有人在看,就带他进去锁了门。幸好这也是演惯的戏码了,并没有人大惊小怪。
很快,里面响起了放荡的呻吟。
一连用了两只避孕套,捡了便宜的男人还是一脸的意犹未尽,“宝贝儿你可真够浪的,要不要换个地方来一晚上?住宿费我出,可以吗?”
江恩轻蔑的看著他,把裤子提了起来,抖抖刚刚得到的两千块,“你要有钱,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先说好,过夜要加倍。”
男人虽然粗鲁了点,好歹还算有点礼貌,反正欲望已经抒解,不过是耸耸肩就离开了。
江恩却蹲坐在马桶盖上甚是苦恼,刚才那只金龟分明对自己很有兴趣,怎麽这麽快就走了?要是做一次,说不定就能要到他的电话了。
“谜”的四楼。
“我为什麽不能碰他?”金龟正在沙发上生气,“明明是他自己送上门的,那种浪货,只要有钱就可以上的,为什麽我就不行?”
对面的年轻男人静静看著他,给出一个解释,“因为他哥是我的人。”
金龟怔了怔,忽地爆笑起来,“你难道会怕跟这种人扯上关系?这还是不是我那个叫做尉迟临风的表弟?”
尉迟临风不想跟他多废口舌,江家的事要怎麽解决,他自有主张,“我叫你来,是有正经事。表哥……”
“等等!”金龟表哥忽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很认真的道,“你得赔我这个损失。你害我今晚损失了一个伴,得赔我一个。我不要你店里的那些MB,我要良家纯男。”
尉迟临风微微蹙了蹙眉,却还是先打了个电话,很快做出回复,“好的,有一个正在调教中的处男,晚上会送到你的房间。”
“痛快!那就说正事吧。”金龟表哥放松的靠在沙发背上,但在听完尉迟临风的话後,神色却渐渐凝重起来……
☆、(13鲜币)追风(现代生子)33
尉迟临风回家的时候,江意刚刚做完运动,满头大汗的准备去洗澡了。他今天也不知怎麽了,明明没吃多少东西,却偏偏干劲十足的跑完了整整一千二百米。从跑步机下来的时候,连自己都不太敢相信上面的数据。
“吃过了吗?”虽然不报什麽希望,但还是没话找话的关心了年轻男人一句。
“没有。”也乎意料的,尉迟临风给了他这样一个回答。
江意把擦汗的毛巾往脖子上一挂,“那,那我去给你热热?”
“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不知为何,让江意的心情没来由的轻松起来。
当热开用虾头蕃茄香菇煮出来的冬阴功汤时,江意闻著那香气,觉得自己的肚子也有点饿了。刚才都没心情好好吃饭,此时尝一口酸酸甜甜的汤,自己也胃口大开的添了一碗饭。
在尉迟临风对面坐下,因两个人都吃得很快。当江意意犹未尽的想再去加点时,才发现电饭煲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今天煮少了。”年轻男人探头过来看看,墨黑的眼睛里明显写著不满。
呃……好吧。江意小声认错,“我明天多煮点。”
可身边的男人还是盯著饭煲,江意更内疚了,“要不你再等等?我给你煮个……煮个疙瘩汤?”
那是什麽东西?尉迟临风有点疑惑。江意笑了,“你看著,五分锺就好。”
他迅速烧上一锅开水,把剩下的菜连菜汤一起全都倒了进来,然後取出一碗面粉,用清水拿筷子搅拌成小小的疙瘩。等水一开,迅速将面疙瘩倒下,再次沸腾时,尝了尝味道,只搁了点盐就满意的添了出来。
把大汤碗捧到年轻男人面前,笑得眉眼弯弯,“尝尝。”
似乎……味道还真不错。看著尉迟临风埋头吃得唏哩呼噜,江意脸上挂著笑,眼中有几分追忆的温情,“小时候,我爷爷常煮这个吃。他年纪大啦,牙齿不好,不能跟著我们吃饭,就把能吃的菜挑一些出来煮疙瘩汤。要是等到吃红苋菜的季节,放几棵下去,整个汤就是紫红紫红的,可看好呢。不过要是不小心滴在白衬衣上,可就怎麽也洗不掉了。”
想起小时候爷爷总是细心的在他吃疙瘩汤时给他系个围嘴,省得弄脏衣服被妈妈骂,江意心里又有几分惆怅。从小到大,爷爷是最疼他的人了。只是可惜他走得太早,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在他膝下尽孝。
其实想想,爸爸妈妈那时就挺不孝的。爷爷老了,需要照顾,可是他们哪里有为了老人考虑过?如果他们能好好照顾爷爷,爷爷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可那样,会不会就要看到他们的变坏?
江意心中暗自苦笑,如果那样的话,他倒宁愿爷爷少生点气。
“什麽时候是吃红苋菜的季节?”尉迟临风突然问起一句,把江意从回忆里拉回现实来,认真想了想,“差不多这季节国内应该就有了吧?只是这里好象没有看到过。”
这麽说来,还是有点小遗憾的。虽然到了欧洲一流的大学读书,但却吃不到许多家乡小菜,更别提那些地道的小吃了。也不知道尉迟临风什麽时候回去,在心底偷偷叹口气,本来想对艾伦的事解释一下,可突然就没了说的兴趣。
等著他喝完汤,把碗筷收拾好,江意就去洗澡了,然後拿了解说词回房间修改。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有好点子,反而把自己弄得头昏脑胀。等尉迟临风回房的时候,索性把稿子一扔,钻进被子里嘀咕著,“不改了,睡觉。”
年轻男人没说话,只是放下还没看完的小说,把自己这边的台灯也关掉,一同睡下。给枯燥资料弄得筋疲力尽的江意很快就睡著了,又习惯性的蹭进尉迟临风的怀里,窝在他的颈边,睡得很香。
墨黑的眼珠子在暗夜里闪了闪,悄悄坐起来拧亮了台灯,探身拿过他的解说词,把划得乱七八糟的那一段看了看,又想了想,在上面提笔做了几个注释。
把稿子又放回他那头,忽地看著身旁睡得嫣红的脸俯下身去,只是在就要压上他时,想起跑步机上的数字,到底只伸出手指轻轻拧了两把,就躺回原来的位置去了。
早上,江意是在某项活塞运动中清醒过来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後穴已经给人打开,完全侵占进去了。这样的警惕性,要是在战场上,估计早就死了一千次吧?
江意很佩服自己,这个时候居然还甚有闲情逸致的考虑到这些问题,而意识回归到身体之後,他才又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的欲望也挺得老高。
熟悉的雄性气味铺天盖地,带著强烈侵略意味的麝香,总让同性的自己有些本能的抗拒,但也有著如同惯性的强烈快感,让全身迅速发热。
低低的长叹,若有若无的呻吟,让身上男人的运动节奏明显加快了。每逢晨运的时候,总是江意最不愿意出力的时候,所以他只是伸手扶著年轻男人高频率运动的腰,大敞著双腿尽情享受就完了。
汗水顺著年轻的脊背滑下,落进细瘦腰後的凹处,微微形成一个小洼。
真卖力啊!江意脑子好象短路一般默默赞叹著,而手已经先於意识就把那个小洼里的汗往後向年轻男人紧绷的臀上抹去,如抹润肤油一般,情色不已。
干完这事的江意还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麽大不了的,只是抬起依旧朦胧的眼,无辜的微微皱眉,奇怪身上的男人怎麽突然就停下了动作。
直到他看到那双墨黑的眼睛紧盯著自己,渐渐化为两股可怕的黑色龙卷风,才终於意识到大事不妙。
可那时,已经为时晚矣。
……
江意又睡了一觉,直到时锺走向12点,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慢吞吞的爬起来。可刚一落地,就有未曾干涸的精液顺著大腿滑下,而那恼人的地方似乎还含著火辣辣的某物,突突直跳,那感觉清晰的简直在他体内烙上印记。
意味不明的摇了摇头,扶著手边一切可以倚仗的东西,到了洗手间。当把自己彻底清理干净,江意才送给自己一句评语──自作孽,不可活。
从冰箱里翻出面包牛奶,随便填饱了肚子,江意拖著快散架的躯壳歪进柔软的沙发里,继续修改他的解说词。
可是这里,怎麽给人标注上了面包和家两个单词?他明明是要介绍一座古老的小镇,关面包什麽事?
忽地,江意脑中灵光一闪,想通了这个道理。
大多数的人,都会觉得自家的饭菜最香,而最让人怀念的,就是母亲,或者父亲做饭的味道。自己会因为面疙瘩想到过世的爷爷,而西方人又何尝不会因为一只面包想起家?
他要介绍的地方就算没有任何特色,但对於身在异乡的游子来说,妈妈做的面包永远是特别而值得怀念的。就用一户普通人家做一只普通面包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