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千年的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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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人都被他失态的样子惊住了,连西姆都忘了哭,吸吸鼻子带著颤音问,“他,会死吗?”
大男孩的心里充满了懊悔,如果那个人死了,自己一定会下地狱的!
逄燚深吸了一口气,看都不想看的反手指著西姆,“把他好好的看管起来,等待老大的发落。要是再给他跑掉了,你们等著一起陪葬吧!”
“可是我妈──”眼看逄燚要走,西姆总算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了。他不怕死,甚至,如果江意真的死了,他隐隐渴望一死抵消自己的罪孽。但如果家人因此被他连累,那他就算死了也不会安心。
虽然很想甩他几句重话,但逄燚毕竟不是秦爷,没有回头,冷冷的道,“咱们的兄弟已经去秦爷那儿接收地盘了,如果你家人命大的话,自家兄弟不会动她们。至於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但西姆却安了心。他在“谜”里的时间虽然只有短短两年,但他却知道,尉迟临风领导下的红门不是一帮出尔反尔,滥杀无辜的坏人。
默默的跪下,双手合十,他开始诚心诚意的向主祈祷,祈祷他保佑那个受伤的人,祈祷主把所有的罪过都降到他的头上。
可是,祈祷真的有用吗?
医院急救间。
手术已经整整进行六个小时了,那表示手术中的字样却还没落下。从游戏机前被拖到这里来守了四十分锺的江恩无聊的张大嘴,正想偷偷打了个哈欠,却被阿喜那张胖胖的脸严肃的瞪了回去。
真是的!又不是你哥,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麽?江恩悻悻的磨著牙,却把泄露心事的眼神暗自藏了起来。那被江爸江妈赞为“聪明”的头脑,正在分析著能从此次事件中捞到多少好处。
江意可是货真价实的替尉迟临风挨了一枪,他如果死了,可真就是名垂千古了。按他们江湖的上义字当先的规矩,江家就靠这个,都能白吃白喝一辈子了。如果江意侥幸不死,起码也会留下点残疾吧?那麽他们江家也可以名正言顺的赖上红门一辈子。
此外,江恩琢磨自己就可以取代哥哥的位置,当尉迟临风的身边人了。
他可不傻,虽然只到尉迟临风他们那个家去过一次,可他在主卧室看到一张宽大得过分的床,而衣柜里,分明放著两个男人的衣服。虽然一边是豪奢的繁华,另一边的件数却少得可怜,但也是低调的优雅,而且全是手工订制的名品。只是那过小的尺码,却是牛高马大的江恩穿不下的。
江恩心中冷哼,别看自家哥哥那个木讷的样子,也是有心眼的。这做了黑道大哥的男宠,跟著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哪里还记得受苦受难的他们?
爸妈说得对,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就凭江意那个呆头呆脑的个性,给他座金山也不知道挖,看他都替人挡子弹了,尉迟临风不也没守在这里?真是没用!如果换了他……
江恩的眼睛落在手术室门前亮著的灯上,脑子里闪过一丝恶毒的念头。
“怎麽样?”从店里不放心赶来的逄燚刚过来,正好手术室的灯熄了,他也不必问旁人了,径直冲到医生面前,又问了一遍,“怎麽样?”
这家医院有他们红门的股份,医生也是处理枪伤的外科高手,绝对信得过。可是拉下口罩的白大褂却是一脸的无奈,“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虽然子弹已经取了出来,伤口也全都缝合了,但病人体质太弱,失血过多……”
“哥!”旁边蓦地爆发一声悲鸣,却如鬼哭狼嚎一般,听得人不由就皱起了眉头。
“闭嘴!”逄燚果断的吼了一嗓子,成功把江恩活灵活现的表演给打断了,“你要哭灵,往後有的是缸来装你的眼泪,只是现在,听医生说!”
江恩又羞又恼,却因没有靠山,到底不敢吭声。
那医生不屑的瞟他一眼,才道,“风哥走的时候交待过,要我出来跟他打个电话,没有他的吩咐,不许任何人来探视。”
逄燚点头,“规矩我懂,你只管照风哥的吩咐做就是了,这里有我看著,有什麽需要,你尽管开口。”
医生略一颔首,也不客套的就走进了旁边的办公室里打电话去了。至於江恩,在门口瞪著眼睛看了半天,却没有护士把快要不行的江意推出来。可是已经有逄燚发的话,他也不敢问,想走也不敢走,只好在那里呆站著。
暗暗告诉自己要忍耐,江意已经快要死了,等他一死,自己就能取代他了。到了尉迟临风面前,他一定要好好表演一番,等他得到了宠爱,一定要血洗今日之耻!
“我知道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维持他的生命,坚持起码十二小时,等我回来。”在嘈杂的机舱里挂上卫星电话,尉迟临风不忘冷静的扫一眼仪表盘,指示旁边的驾驶员,“左15度,直行30公里。”
驾驶员迅速调整,走上尉迟临风安排的路线。可怜他在部队稳稳当当开了一辈子的战斗机,退役後被人重金私聘为直升机驾驶员兼教练,过得也挺滋润,却没曾想,有朝一日会被人抓来开这种改装後的私人飞机,简直是太疯狂了!
悄悄瞄一眼仪表盘,那时速已经令人心惊肉跳的破了每小时800公里的大关,而且还有上涨的空间。如果不是飞机上装有全世界最先进的隐形装置,只怕早就引来无数国家的飞机导弹了。
据他所知,这世界上的最快的军用直升机时速也不过460上下而已,这小子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这麽牛叉的直升机?瞧他那熟练的架式,应该不是不会开,而是一个人无法驾驶才临时把自己抓来的吧?
算了算了,瞧他这浑身气势,就不象是正常人。他就不要多问了,安安稳稳飞到目的地要紧。老驾驶员沈著的操纵著飞机,一路飞越大半个地球,在飞行八小时後,终於到达尉迟临风指定的目的地。
这是某国国境边缘,崇山峻岭之间的一个秘密山谷,在地图上根本没有标注。如果不是尉迟临风的指引,再有经验的驾驶员也找不到这里。
降落之後,驾驶员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到了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在终年不化的雪山之下,是遍地鲜花,清泉潺潺,环绕著一座美轮美奂的庄园,如神仙居处的地方。可是这麽美的地方,怎麽会没有人?
“在这等著,千万不要下飞机。”尉迟临风只交待了一句,如入无人之境般大踏步进入了那神秘的庄园。
一路上,没有半个人出来招呼,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咚咚,安静得让人恐惧。
可尉迟临风全然不怕,径直走到庄园深处,对著屋子当中的石像说话了,“给我圣药!”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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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鲜币)追风(现代生子)17
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尉迟临风对著那足有一层楼高的石像开口说话後,原本平静的房间瞬间开始了变化。
七块巨大显示屏从暗藏著的天花板上翻转下来,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石像旁,对著尉迟临风亮了起来。
那上面出现了七张脸,七个不同的人,在七个不同的地方,有繁华的大都市,也有宁静小乡村,有人正在游艇上悠闲的钓鱼,也有人刚刚从睡梦中惊醒。
可不论他们身在何处,是何种状态,这一刻的表情都是惊人的相似──不可置信。
多少年来,从来没有人敢踏足的禁地今天竟然有人来了,被紧急召唤出来的人们知道这将意味著什麽。
“你疯了?”那个刚刚睡醒的中年人甚至还来不及梳理乱糟糟的头发,就对著尉迟临风破口大骂,“吃饱了没事干跑这里来干嘛?尉迟临风我警告你,不管你想干什麽,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去!”
“别介呀。叔叔你先别发火,听听他要干什麽嘛。”另一张显示屏里,俊美无俦的年轻男子放下鱼竿,懒洋洋的伸著两条长腿舒服的横卧下来,一手支头,邪笑著打量著屏幕对面的尉迟临风,“从欧洲飞到这里,起码要七八个小时,你连超速直升机也动用了?这麽火烧屁股的,究竟是为了谁?”
“我要救人。”尉迟临风白玉般的俊脸上一扫平日的慵懒,尽是刚毅和果决,“身为尉迟家族的传人,我有这个资格动用圣药。”
“可你知不知道动用圣药的规矩?”那发著火的中年人更怒,“你要眼里还有我这个舅舅,就听我的话,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宾之,你先别发火。”另一块屏幕上,一位年岁最长者发话了,他虽是一身再简朴不过的衣服,但所有的人看他开口,都保持了安静。
老者饱经世事的目光看著尉迟临风,“临风,你如果想要圣药,确实有这个资格。但你真的想好了吗?”
“是。”尉迟临风答得斩钉截铁,“我会遵守这里的规矩,但先请让我拿药救人。”
“你不後悔?”老者神色肃穆,异常严肃。
“绝不後悔。”四个字掷地有声,全然没有半点退缩。
名叫宾之的中年人怒不可遏,当即出声,“我反对!”
但那钓鱼的男子却道,“我赞成。”
老者看向其他四块屏幕上的人,“照规矩,你们也来投票吧。”
名叫宾之的中年人急道,“别投给他!他还年轻,不懂事……”
钓鱼男子却道,“叔叔,你别把我们当小孩子了。尉迟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
“都住嘴!”威严老者发话了,把他们两个输出的声音信号全都切断了,但也忍不住嗔怪了一句,“宾之,你这样就不好了,让大家自己做决定吧。”
票很快的投完,二比二,打平。
剩下最後一票就是那老者的,见他皱眉有些犹豫,尉迟临风忽地单膝跪下了,可依旧笔直挺立的背犹如宁折不弯的标枪,“黄爷爷,我知道大家不肯投票也是为了我好。但那个人是因为我才出事的,如果救不了他,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姓黄的老者踌躇了半晌,见他如此态度坚决,终於松了口,“好,现在大家听我号令,输入密码。宾之,你不要再闹意见了,这是临风自己愿意做的决定,难道你想让孩子怨你一辈子吗?”
决定已下,音频也恢复了畅通,但叫宾之的男子却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是输入了自己这一组密码。
尉迟临风面前那高大石像的左脚光芒一闪,里面的灯亮了。
原来这石像竟不是石头,而是用不知名的特殊材料打造的巨大机甲。紧接著,石像的其他几只手脚也亮了起来,然後是石像的头胸腹依次亮起。
一只书本大的遥控器从天而降,垂到尉迟临风的面前,在他输入自己家族世代流传的密码之後,石像身上的战甲全部亮了,光芒万丈得犹如天神下凡!
蓦地,那石像一动,原本握刀的右手高高举起,露出右肋。
老者输入最後一组密码,一只小小的抽屉呈啪地一下从战甲的右肋下弹出,里面有一颗被水晶球封住的黑色药丸。
“拿去吧。”黄姓老者最後只威严的交待一句,“临风,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多谢。”尉迟临风取了那只水晶球,头也不回的走了。
黄姓老者渭然低叹一声,“大家都回去吧。”
一声号令之後,战甲瞬间恢复了原状,依旧是那个低眉敛目的石像。所有的显示屏也被切断收起,整个大厅干干净净,好象从没有人来过一样。
可是在外面等候的老驾驶员却已经意识到,这个地方应该是被高科技严密监控著的!
因为他亲眼看见有几只鸟原本应该笔直飞过,却忽地绕了个无形的圈,当时就惊出一身冷汗。
在军队的历练让他知道,这里一定有某些特殊的磁场或是红外线,竖立了一道无形的墙,隔绝了一切外来生物的侵扰。要不是有尉迟临风的指点,让他降落,相信只要稍稍偏离一点角度,立刻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歼灭。
在看见尉迟临风安然无恙的从庄园里出来时,老驾驶员偷偷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决定了!干完这一票,回去就退休,再给多少钱都不了。呜呜,他的一颗老心脏哦,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来的时候用了八小时,但回去却足足飞了十个小时。
这不是驾驶员不卖力气,实在是天象变了,谁也没办法的不是?
下飞机的时候,老驾驶员脸色惨白,跟个菜鸟似的吐得一塌糊涂。反观那个一身黑衣的小子,白玉般的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表情,让老驾驶员心中悲愤莫名。
到底自己还是贪心了,他根本就不该想著要赚这一回的钱,结果上了贼飞机!
回来时见天气不好,驾驶员换成了尉迟临风。可这小子生生是把直升机当成战斗机在开,完全不顾老驾驶员的屡次警告,如飙车般在风云变幻的半空中飞行,几乎没把他一颗老心脏吓得当场碎裂。
真是无情啊!老驾驶员吐得泪眼婆娑,看著尉迟临风远走的背影怨念,怎麽能就这麽扔下自己这麽个老人家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