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孕,农家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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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你胳膊怎么了?”析析似乎对陈石磊包裹着厚厚纱布的胳膊蛮感兴趣。
陈石磊眉头一皱,“析析,伤痕是男人的光荣!”陈石磊说这话时神气十足,不知道还以为此刻他胳膊上悬挂着总统勋章。
周美茵一笑,“析析,可别听你小叔,这种光荣咱这辈子都别要。”
析析听得迷迷糊糊的,最好只好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对了,小郑呢?没和你一起来?”周美茵问道。
陈蔚然答道,“来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周美茵点点头,继续逗小孙子玩儿。
刘建军去给陈石磊办出院手续了,出去没多久,病房里又有人来访了。
这人不是郑骁武,而是陈蔚然的小姑。
显然小姑来的不是时候,因为所有的人都不待见她,陈蔚然一向保持君子风度,对待小人采取不理会的态度,可陈石磊却截然相反,他极为反感这个曾经在他们家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们的亲戚。
陈石磊生气地扭过头去。
“你来干什么?出去!”周美茵心疼自己的儿子,尤其是经过昨天那么一弄,这些年她受到的那些委屈也一起涌上了心头,她也明白了,一味的忍让只会让那些欺负他们的人变本加厉。
小姑红着眼,扑通一下在周美茵面前跪下了,“三嫂,我错了,我不该打你们小店的主意,也不该为了那么点钱与你吵架,这些年我活得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盼着小明毕业了,谁知道他不长出息,打了自家人,三嫂我给你认错。警察刚刚把小明带走了,求求你们放了他。”
周美茵冷笑,“你过得不容易?我过得就容易么?就算我过得容易,我儿子就应该被你们这么欺负?今天你们砍人,明天就能杀人,你还不醒悟,进去了好,我看倒是能给他指条明路。”
陈蔚然顿时明白了,这应该是郑骁武做的吧?
可仅仅报警,似乎不像是郑大少的手段。
小姑哭哭啼啼,“刚刚我托人打听了,他们说小明不仅故意伤人,而且涉嫌私藏管制刀具,他们还说有人举报小明吸食……”小姑泣不成声,看样子儿子的罪名不少。
难不成是郑骁武陷害他了,那这样的话,就有些过分了。
虽说宋明故意伤人,罪有应得,但是栽赃陷害这事儿,陈蔚然却不能接受。
他怀着疑惑,走出病房,拨通了郑骁武的电话。
“你在哪?”陈蔚然问他。
“我在县公安局,跟王局长好久不见了,在和王局长喝茶。”郑骁武若无其事地说。
郑骁武早上的时候给余二通了电话,想让余二出面摆平这件事儿,谁知道余二立马说他从良好久了,涉黑寻仇这活儿他不敢干!
郑骁武在电话这头骂了他一顿,“老子让你想办法,没让你带头去砍人!”
郑骁武知道论起出这种馊主意,谁也比不上余二。
余二迟疑片刻,“我爸一铁磁儿在青城公安局,要不咱走走白道。”
郑骁武按照余二说的,联系上了那个人,没想到这人恰巧已经升任了桃源县公安局局长。
郑骁武把析析父子俩放在医院之后便去找了王局长。
两人聊了几句,没想到王局长的父亲跟郑老爷子是战友,郑骁武百岁宴的时候,王局长还跟着家人一起去庆贺过。
要不然,郑大少怎么会跟媳妇儿说,他跟王局长好久不见了。
没错,真的是好久好久不见了。
陈蔚然又问他,“宋明其他的罪名怎么回事儿?”
郑骁武哈哈一笑,“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栽赃陷害的吧?”
陈蔚然:“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郑骁武说道:“小混混偷着做些出格的事儿自以为很正常,可是每一条都几乎是在与法律捉迷藏,我不过就是从他们的小团伙中发掘一个举报人,这好像不是什么难事儿。王局长最近扫黄打非工作屡屡受挫,我就是来协助一下,帮他侧面发掘个线人而已。我可没栽赃陷害。”
陈蔚然明白了,他这个表弟看来是自作孽不可活。
最后郑骁武又补充一句,“陈蔚然,我不容许这世界上有人伤害你,谁都不行。”
陈蔚然微笑着挂上电话便返回了病房,把实情告诉了小姑,小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在背后做了这么多烂事儿,她哪还有脸继续呆在这里,最后一个人低着头走了。
陈蔚然叹了口气,如释重负,或许法律会让他重新找寻到生命的方向。
但愿,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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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a
36第三十五章
陈石磊出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事儿了,出院手续繁多;不同部门签完字;又去财务处结完帐,一来二去,就耽搁了大半天的时间。
周美茵担心儿子;恨不得找个轮椅把儿子推回家。
“妈;你别这么紧张;我就是划了一下胳膊;你别闹的我跟癌症晚期一样。”陈石磊笑起来很像陈蔚然,但又不似陈蔚然那般成熟稳重;有种涉世未深的阳光模样。
周美茵一听;轻轻地拍了儿子一下;“呸呸呸;净说些不吉利的话,跟小孩儿似得。”
陈石磊高大的个子揽着周美茵,“妈,在您面前,我不就是小孩子么!”
周美茵一听,这才笑逐颜开。
陈蔚然抱着析析,小家伙看奶奶开心,就插话说,“小叔是小孩子,比析析还要小的小孩子。”
陈石磊一脸坏笑,几步走过去,要给析析挠痒痒,析析大叫着“爸爸,来救我”,然后,咯咯地笑个不停。
刘建军办完手续就先回家了,他说回家准备点吃的,孩子们都回来了,好好吃一顿,尤其是磊子,可得好好补补。
四人说说笑笑一路出了病房楼,刚走出大楼,陈蔚然便看到了正在轿车旁边等待的郑骁武。
他悠闲地靠在黑亮的轿车旁,雪白的衬衣衬得男人的脸庞越发精致,陈蔚然不觉得微微一笑。
陈石磊不经意间看到了哥哥的笑容,眼底里有过一丝短暂的异样。
析析冲着郑骁武的方向喊道,“大爸爸。”
陈蔚然一听,吓了一跳,坏菜了,忘记跟小家伙解释了,在奶奶家不能叫大爸爸。
郑骁武转身,丝毫不在意析析叫了他什么,他冲析析拍了拍手,然后张开怀抱,这是郑大少一惯的方式。
陈蔚然只好把析析放到地上,旋即,小家伙一蹦三跳地朝郑骁武跑过去。
周美茵也愣了,过了半晌,她才开口,“蔚然,析析刚刚叫小郑什么?”
陈蔚然下意识地用手摸^摸鼻子,“他俩闹着玩呢。”
周美茵笑着说,“难怪,我还寻思呢,咋有两个爸爸。”
陈石磊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陈蔚然,他跟陈蔚然一起长大,对哥哥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家伙分明是在撒谎。
看着析析亲切地在郑骁武帅气的脸庞上亲吻着,周美茵笑了,陈石磊沉思着,陈蔚然站在原地,咳咳,今天天气不错。
“磊子,这是你郑哥,是你哥的好朋友,今天你这事儿,我听你哥说,你郑哥可帮了不少。”周美茵笑着说道。
小姑走后不久,陈蔚然就把郑骁武找人举报宋明的事儿一并跟周美茵说了。
陈石磊微微一笑,“郑哥。”
郑骁武满不在乎地说道,“阿姨,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要不是看你们是亲戚,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饶了那小子。”
周美茵无奈一笑,“罢了,过去的事儿,提起来净闹心,不提了不提了。”
陈蔚然也同意,“对,刘叔在家给我们做大餐呢,咱回家吧。”
析析在郑骁武怀里,乐得拍手,“我饿了,吃大餐!”
大家都被析析逗乐了,笑得合不上嘴。
。
刘建军今天格外高兴,以前家里没人的时候,周美茵就常跟他念叨,“这人生就是别扭,孩子们小的时候,总希望他们长大有出息,可等长大了,他们都去外边发展了不回家了,我又希望他们要是都在我身边那该多好。”说着说着,眼角就湿^了。
刘建军这辈子没孩子,光杆司令,这些年他早已把陈家这三个孩儿当成自己的。
他憨憨一笑,“人活一辈子,不能只想着他们,你也得好好活才成。”
周美茵说道,“他们三个活得好,我就活得好。”
刘建军点点头,“都好都好!”
高压锅里炖着排骨,火上烧着鱼汤,煮好的牛肉切成片已经上了桌,新鲜蔬菜也都已经洗净切好了,只等着下锅上桌。
刚刚踏进院子里,就听到厨房里忙碌的声音,等进了屋子,众人都被满屋子浓郁的香气给吸引了。
析析用力闻了一下,“好香哦。”然后,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
周美茵进了里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陈蔚然去了厨房看看刘建军忙的怎么样了,打算顺便去帮帮刘叔的忙。
“刘叔,做这么多好吃的,今天我们可有口福了。”
刘建军一笑,“你们爱吃就好,蔚然啊,快去招呼一下人家小郑,给人家沏点茶水。”
陈蔚然透过厨房的窗户看了郑骁武一眼,“没事儿刘叔,他不是外人,不用我招呼。我来给你打下手。”
刘建军说道,“远来的都是客,快去吧,我一人忙得过来,这几个青菜出了锅,咱们就准备开饭。”
院子里只剩下陈石磊、郑骁武还有析析。
陈石磊问道,“郑哥跟我哥认识很久了?”
郑骁武一边和小家伙玩闹,一边答道,“五六年了。”
陈石磊疑惑,“我之前怎么没听我哥提起过,看样子你们应该很好才是。”
郑骁武愣了一下,旋即又说道,“久别重逢。”
陈石磊点点头。
此时周美茵从里屋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缕红布条,径直冲陈石磊走了过来。
不管陈石磊一脸疑惑的神情,周美茵小心翼翼地将红布条绑在了陈石磊受伤的那根胳膊上。
陈石磊一脸嫌弃,“啊哟,妈,这是什么,扎的跟白毛女似的。”
周美茵一样,“你少糊弄你^妈,人家白毛女喜儿是扎着红头绳,你这是系胳膊上,那能一样么?这是老传统,你可别给我拆!”
陈石磊拗不过周美茵,“得得得,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析析一脸的问号,“大爸爸,白毛女是什么?是跟七仙女一样吗?”
周美茵和陈石磊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郑大少一本正经,“有一点是一样的,都是女的。”
小家伙点点头,心想,小叔绑着这个红绳可真难看,看来白毛女也不咋地。
这顿团圆饭吃的很尽兴,虽然陈石磊受了伤,可好在善恶有报,那人也有了该有的惩罚,倘若一味地计较这个,那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陈蔚然端起酒杯,“磊子出院,有惊无险,为这个咱也得喝一个。”
郑骁武发现,陈蔚然有个特点,平时的时候,一本正经,一向标榜成熟稳重,滴水不漏。可一旦喝了酒,就像是变了个人,话也多了,也懂得开开玩笑,调侃几句。
郑大少心想,这酒是个好东西。
其余人纷纷觉得陈蔚然说的有道理,都举杯共饮。
陈石磊有伤在身,不能喝酒,就跟析析一样喝起了果汁。
刘建军放下酒杯,“大家别愣着,吃菜吃菜。磊子,这是我做的排骨,我没放太多盐,你多喝点汤,这个有营养。”说着,就给陈石磊盛了一碗汤。
磊子直说,“刘叔,我自己来就成。郑哥,你也吃啊。”
郑骁武微微一笑,点点头。陈石磊大概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陈蔚然也看出这个问题了,既然郑家大人都知道析析的真^相了,那瞒着家里人似乎也不是个长久之计,真得找机会跟家里人说清楚。
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
陈蔚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站起来,酒杯端的有些不稳。
“刘叔,这杯酒我敬你。”
刘建军不好意思,也一同站了起来。
陈蔚然示意他坐下,“刘叔,你坐着,听——我说完。”
“刘叔,你是看着我们仨长起来的,说句摸良心的话,我们从来没把你当外人,我们嘴上叫你叔,可心里都把你当成爹。我妈太不容易了,一个人拉扯我们仨不容易,我们长大了,可她却老了。刘叔,这么多年,你给我们家做了这